白天沈天賜和沈昭寧都躲在院子裏沒出去,一個是生氣,另一個還是生氣,氣的事一樣又不一樣。


    晚上夜深人靜之時,翻過牆的人影剛落地身形便頓了頓,腳下疼痛之餘還傳來一陣異樣,明顯陷阱裏還帶毒!


    更可惡的是那機關的精妙之處,落地瞬間猝不及防鞋子被粘住,一抬腳就光腳。


    再踩在地上全是細密的木刺,帶倒鉤的那種,一旦中招就全在肉裏,根本拔不出來。


    裏麵甚至摻雜了一些用銀針改造的倒鉤,很好!


    於是大半夜的,聲名在外的戰王殿下一瘸一拐的去了後山。


    不搞清楚弄了什麽毒,怕是腳會保不住,哪有心思再想別的?


    上官九書被叫起來之後,懵逼了一會兒,在看到那漆黑的腳掌時,瞬間清醒。


    好家夥,他新研究出來的毒藥,怎麽會用在這閻王的身上?


    一緊張他說話都結巴了:“什麽情況?誰暗算你了?我先申明啊,這毒跟我沒關係,不是我幹的!”


    君北承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從內到外都散發著冰冷的殺氣。


    “知道不是你幹的,別廢話,趕緊治!”


    上官九書立馬把自己的醫藥箱拿了過來,越想越不對勁。


    能從他這裏拿毒藥還用在君北承身上的,某些人嫌疑很大哦,可問題是這事兒怎麽弄的!


    他忍不住大膽地八卦:“你穿著鞋怎麽會被紮到腳的?全是小刺兒,你不會半夜爬人家牆了吧?”


    話剛說完他就被一腳踹下了凳子。


    君北承一臉淡漠:“動作輕點,再弄疼本王你的手就別要了。”


    他哪裏是想砍人家手,他是想捂人家的嘴!


    上官九書勤勤懇懇忙了一宿,這才把那上百根木刺全給夾出來。


    看著整整齊齊的木刺,還有那滿目瘡痍的腳掌,他抹了把汗忍不住感歎:“是個狠人,死不了人折磨人,還有這毒,解藥都沒配出來,我連夜配,你再忍忍。”


    君北承光潔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被疼的。


    以前他大大小小受過那麽多次傷,唯獨這一次陰溝裏翻船摔得最慘。


    最輕的傷遭最大的罪,密密麻麻的毒刺紮完又癢又疼,深入骨髓,簡直要了老命了!


    現在他還抓不得,在解藥配出來之前隻能忍,可那種痛癢根本難以忍受!


    見他手一動,上官九書就連忙提醒:“千萬別抓啊,這毒沾一點就傳染,到時候你手上別再中招。”


    這回下手夠黑的,他怕君北承回去之後大發雷霆從重處罰,冒著被揍的風險多了句嘴:“要我說人家不願意就算了,省得下回還報複你。”


    話剛說完他就感覺身後一疼,像是被細針紮了一下,很快那痛癢的感覺就蔓延開來。


    上官九書不敢置信的看向背後的始作俑者:“你暗算我?我救你你還暗算我是吧?你這樣我可不配解藥了!”


    君北承一拍桌子,上麵的木刺齊刷刷被顛了起來:“要是有你作陪的話也無礙。”


    上官九書不敢再吭聲,吭哧吭哧配藥去了,就是時不時得繞一下大腚,十分猥瑣。


    太缺德了,紮人家這種地方!


    君北承靠在床上閉目養神,腳掌的痛癢變成火氣直衝頭頂。


    這多半是沈天賜的傑作,小小年紀就能想出這麽多鬼點子,確實天賦不凡。


    他爹肯定不是什麽好鳥,不然孩子能這麽損?


    天亮君北承才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軒雨閣,阿右再次戳了他的心窩子:“王爺你腿怎麽了?不會是翻牆摔了吧?”


    怎麽都知道他翻牆?


    君北承站定身形望著阿右那張求知欲爆棚的大臉,咬牙吐字:“去領十軍棍!”


    阿右一腦門子問號:怎麽一大早起來就見到閻王了?


    沈昭寧難得睡了個好覺,起來準備練練紮針,結果發現銀針少了一副。


    看見早起刻苦練功的兒子,她隨口問了一句:“兒子,看見爹的銀針沒?怎麽少了一副?”


    沈天賜屁顛屁顛地把早飯送上去,乖巧又可愛:“被我玩丟了,對不起爹爹!”


    沈昭寧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給了他一個肉包子:“沒事兒,我再去找上官拿一副就是了。”


    說完,她看著兒子眼裏一閃而過的狡黠,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嘶,你確定是弄丟了不是拿去調皮搗蛋了?”


    鑒於兒子在王府裏的那些‘英勇’表現,現在她對自家乖巧可愛的兒子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這小東西那就是一小蜂窩煤,全是心眼子呀他!


    沈天賜一看自家娘親懷疑,也就不再撒謊,老老實實交代:“好吧,不是弄丟了,是放到牆下做了個陷阱,我想抓老鼠來著。”


    沈昭寧差點被包子噎死,連忙去了牆下查看,果然,陷阱已經觸發了,還填了新的土。


    小東西辦事兒挺利索,要不是他承認還真發現不了!


    所以,昨晚君北承又翻牆了是吧?


    救命!他要是中了陷阱,磕著碰著了,那不得找她麻煩?


    她要瘋了,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兒子:“你做的什麽陷阱?”


    沈天賜拿著包子小聲說道:“就,就用銀針做成了帶倒刺的鉤子而已,可惜沒抓到老鼠。”


    小家夥一臉天真無邪純良無害的模樣,讓她一肚子苦沒地方講。


    孩子隻是想抓老鼠有什麽錯?怪就怪那翻牆的老鼠沒事兒亂竄吧。


    興許真的是老鼠動了陷阱呢?沈昭寧笑得很牽強,希望如此吧。


    吃完午飯她帶著兒子去了軒雨閣,特意看了一下君北承的臉色,好像沒有哪裏不對勁。


    她心裏鬆了一口氣,說不定不是他動的陷阱呢?誰家王爺沒事天天翻牆啊?


    君北承在書桌後坐了一下午沒起來,嗯,解藥有副作用,腿麻。


    沈天賜寫了滿滿一頁字,字跡工整好看,遞到了他的麵前:“王爺叔叔,你看我寫得好嗎?”


    他下意識地頭往後仰,做了個躲避姿勢。


    因為昨晚上官九書一查才知道,最近新配出來的毒藥全都少了一部分,搞不好這歹毒的小東西拿他試藥。


    那些毒藥可都是還沒配出來解藥的,要是中招那得遭老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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