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跟在水若君身後到處闖禍的黃毛小丫頭也是長大了,可水若君還是那副性子,冥頑不靈!欠調教!


    迎上她的殷切誠懇的眼神,沉者嗓子:“不必了,我自會派人去找,今日之事你知我知,記住,我已經和她完婚了,還有,今晚你就在這過夜吧。睍蓴璩曉”


    “過夜?”一道聲音如同從天上的雲端飄來,甚至還能聽到回響在耳邊的嫋嫋餘音。澹台流月才聽得這聲便立刻腳底生煙,虛影一晃從窗台躍了出去,那速度讓鍾離成久都沒反應過來,心中驚訝:這丫頭,好俊的輕功。


    “月兒,真是胡鬧!”才眨眼功夫鍾離成久便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整個沁都都知道小魔王澹台流月的克星是她的師叔陌,也隻有陌能製住她,真是一物降一物。


    蘇陌津放下被抓來的流月,嘴角抿成一條線,如玉的下巴也繃得緊緊著,氣質無華,似有隱隱的怒氣。他對著鍾離成久頷首,頗為歉意的說道:“王爺,陌教導無方,竟然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讓王爺受委屈了,不過流著月兒在此過夜著實不便。”


    “就是,我都說了幫你找姐姐,我還沒嫁人呢。”澹台流月雖然知道鍾離成久不會對她做什麽,自己當然也不在意這東西,但是眼前的師叔可是大大的在意啊,現在闖了禍,自然要順順師叔的意思不是。


    “月兒!”聲音雖然溫潤,語氣卻是重了,紫眸一壓,深不見底的眼瞳裏聚起旋窩,山雨欲來一般,差點要獎流月淹沒。


    “也罷,你且先帶她回去,今兒算是給你個教訓,隻是,今日之事還請陌公子幫個忙,我不希望還有第四個人知道。”鍾離成久賣了蘇陌津一個人情,他本是打算扣住流月一晚的,畢竟宮裏人多眼雜,挨過今天,等明天天一亮再借口說水若君出走了,這樣就不會有人起疑水若君逃婚了。


    以往他也是知道流月習得一身上乘武功的,但宮裏能者之多,又怕她萬一被發現。所以權宜之計,還是留宿一晚保險些。但方才看她輕功已是難得了,如今陌公子來取人,自然沒有再扣住的道理。


    “王爺盡管放心便是,月兒種下的禍根,自然會還王爺一個交代。”蘇陌津算是答應了要幫鍾離成久找人了。


    鍾離成久不拘的一笑,整個人竟然都有些頹然的樣子,大口悶了一杯酒,揮揮手:“不送了。”


    蘇陌津也沒多話,一把摟起流月的纖腰消失在新房中。


    鍾離成久仰著脖子環視一眼空蕩蕩的蕩蕩的新房,喜床上整整齊齊的擺著鳳冠霞帔,他叱的一聲笑得有些諷刺,大婚日,新娘子逃之夭夭,留下他獨守空房。


    桌上的那壺酒喝完了,他也沒再叫人燙幾壺進來澆愁,隻是一個人守著清清冷冷的房間,看著那燒著的紅燭一跳一跳的燭火,漸漸的有些朦朧,化作虛影……


    “師叔,我錯了。”澹台流月像個乖寶寶似的,低著頭,認錯態度端正,發自內心的檢討了百八十遍。


    終於等來了坐了半天,在解棋局的蘇陌津的一句話:“這麽缺德的事,也就是月兒能做出來。”


    額,師叔,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這是不道德,但還不至於缺德吧!流月心裏嘀咕了兩聲。


    “既然知道錯了,明日你就去尋人吧。”蘇陌津丟下這句話,放下手中的一塊木牌,起身,在流月麵前站定,仔細的看著流月,冰肌玉骨,姿色天然,占盡風流,眉間清麗,雙目妖嬈。錯開一步,擦身而過,留下一抹淩冽的蓮香。


    再一看已是不見人影了,流月挑挑眉,心裏鄙夷一聲:又裝逼。耳邊卻響起蘇陌津的聲音:月兒,你明日一早啟程,不必與我辭行了,那桌上的木牌是你身份的標識,切不可弄丟了。


    哦,澹台流月算是明白了,拿起桌上普華無時的木牌,巴掌大小,看不出是什麽材質的,黑沉沉的,甚至有些難看,上麵刻著一些古怪的花紋,隱隱的覺得像是什麽孤僻怪異的文字,除了造型奇葩外,實在看不出來有啥作用了。


    “人家讓收著就收著。管它能幹啥。”澹台流月喃喃自語,收了牌子往兜裏一塞,拍拍手,喝了口桌上還熱著的茶,發出一串聲音“咕嚕,啊……”


    明天就走了,這麽好的茶怎麽的也不能浪費了不是。隻是上哪找那姑奶奶呢,這著實是個問題,值得思考一下。唉,要是有手機,扣扣神馬的就不要這麽費勁的找人了。澹台流月再一次感慨這啥都不發達就武功發達的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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