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血族嚴重失血的後果是什麽?當然是嚴重缺血,感覺到活物就想咬!在那變態女魔的折磨下,我的血所剩無幾,全身像有無數的小蟲在爬,體溫從身體裏升高,內髒似乎都快被熱氣蒸發,我已經控製不了我的小尖牙,我露著牙低吼著,小萱在一旁哭著對那女魔頭不停的磕頭,求她放過我,而我盡力的離小萱遠點,我真怕我會撲向現場唯一的人類——小萱。


    終於我受不了折磨,紅著眼睛抬起頭貪婪的看著小萱,小萱意識到我的變化,尖叫著連滾帶爬縮到離我遠遠的角落,現在的我在她眼裏和周圍的怪物一樣可怕。我的心悲涼了,如同冷水潑來,讓我有了片刻清醒,我忙用自己的能量控製身體的不適,但這是短暫的,我都不知道我能撐上多久。看見遠處小萱的疏離,我感覺我的心受傷了,其實早就知道身份曝光會有這樣的結果,我一直盡力掩飾著,也預先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可事到臨頭還是免不了傷感。


    “哈哈!有意思!食物就放你旁邊,你還客氣起來,這樣的滋味不好受吧?”白衣女魔頭狂妄的大笑,我們的行為在她眼裏似乎是可笑至極。她說:“我勸你還是說了吧,你的能量也快用了完了,遲早你都會喝光你好朋友的血,與其之後痛不欲生,還不如現在我們做個交易,你給我說羲和心環的來曆,我給你食物。”她又頓了頓說:“你看呢?”


    原來那個玉環叫羲和心環,我頭腦飛快的運轉著,我的實力連那幾個腐屍都不如,更別說說和女魔頭對抗了,在加上小萱又是個人類,我們怎麽頑抗都是輸。與其這樣,還不如先把這女魔頭安撫下來,套套她得話再做打算。


    我喘著大氣慢慢地說:“可以啊!但我有條件的。”


    女魔頭十分的上道,爽快的說:“你說說看什麽條件。”


    我用氣提高了能量,以便支撐我能流暢的講話:“首先,要先給我食物,當然我的朋友不屬於食物。之後你要說清楚你要用這玉環來做什麽,要從頭到尾仔細的說。”


    女魔頭想了想,笑笑回答到:“成交,量你們也完不出什麽花樣,不要以為可以拖延時間,你們那帶頭的已經被我騙到幾千裏以外的蒼梧結界,出不出得來還未知數呢。”


    我的心情沉重,雖然女魔頭沒有說竺鶩是否已經死了,但聽她說到蒼梧結界所表現出的一臉得意樣,白癡也知道那不是個好地方,看來竺鶩已經是凶多吉少。但我不會放棄,要堅持到最後一秒,我要自救。


    那幾個腐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的,回來的時候身邊已經多了兩隻山羊,他們將羊送到我的麵前,我也不客氣,對著羊脖子就啃下去。味道一般般,還有股子羊騷味,但現在時非常時期,也容不得我挑食,很快兩隻羊就被我搞定,如果再來隻就更好了。女魔頭顯然不會讓我吃飽,她揮了揮手,那幾個腐屍和那陰陽人都退出了洞穴。


    這時的女魔頭像變了個人,沒有嫵媚,沒有凶狠,隻有一臉的平靜,緩緩的講訴著她的故事。


    呂雙雪是永樂六年大選進宮的,作為大明最富有的商人呂宗莫的女兒被選進宮,那年她14歲,花一樣的年紀,才情與美貌並存,在她的心裏認為自己定會在皇宮大放異彩,呂雙雪懷著少女的綺夢來到南京,以為從此就到了天堂,卻不知,從她邁進皇宮那一刻起就和她的美夢一起墜入地獄。殿上的帝王並不像她夢中的偉岸男子,隻是個浮腫的中年男人,就像是發酵了的蕎麵饅頭,癱坐在龍椅上。可就這樣的一個男人都沒有將呂雙雪引以為傲的美貌放在眼裏,他看上的是從朝鮮來的那些女子,有兩個當場就封妃,而呂雙雪,隻得了一個選侍的名號。她本就惡心著這個中年男人,所以覺得選侍反而更好。可這吃人的**不容她這樣活下去,沒有封號就沒有地位,活得連宮女都不如。呂雙雪在身心摧殘下懂得這**的生存法則,要想活就得向上爬,有了皇上的寵愛,才能活下去。”


    我聽著女魔頭的講述,暗自咒罵,囉裏囉嗦的,看來是個深宮怨婦,難怪這麽變態,放我的血來折磨我。但我也不敢打斷她,這樣對我沒好處。


    想要得到皇上的寵幸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在宮裏無權無勢的呂雙雪在當時隻能想到接近寵妃這一條路,她認為接近寵妃就又機會見到皇上,說不定有能得皇上的垂憐。當時最得寵的的權妃,呂雙雪一個小小的選侍和萬千寵愛的權妃根本就搭不上話,於是她選中了呂婕妤,她和呂雙雪同姓,雖然是朝鮮人,但她父親呂歆卻是不折不扣的大明人,並且與呂雙雪的祖籍並州呂氏同宗,他們那一分支在元末時期遷移到朝鮮,在那裏繁衍子嗣。不想呂雙雪百般示好換來的卻是呂婕妤的羞辱,於是呂雙雪發誓,一旦她得勢,定讓呂婕妤萬劫不複。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她看到了機會,呂雙雪打聽到當時的大太監魚笙海急需大量的銀子周轉,於是她修書她的父兄,很快就將銀子如數送到魚笙海的家中,從此與魚笙海結為一黨,他助呂雙雪得到皇上的寵幸,呂氏家族許他大量的財寶。得勢的呂雙雪很快找到機會殺死了呂婕妤,並且剔除了很多檔著她路的人,從此**唯呂宸妃獨大。可漸漸她發現得到寵幸又怎樣?不過是朱棣的玩物,呂雙雪對他屈意承歡任他折磨,但一直沒有身孕,**裏的女人沒有子嗣,以後的日子就沒有保障,但呂雙雪用盡辦法都無法懷孕,她暗地裏查到已上了年紀的朱棣早已是外強中幹難有子嗣,呂雙雪不想自己在朱棣死後被殉葬,於是暗地裏讓魚笙海幫她搭上朝陽門侍衛統領範必正。一來二去,時間長了,她和範必正有了很深的感情,並且有了身孕,朱棣大喜,大肆賞賜,各方送禮絡繹不絕。可好景不長,因為與大太監魚笙海交往過密,一向疑心很重的朱棣懷疑呂雙雪和魚笙海有私情,她怕魚笙海泄露秘密,與範必正商量後,便備好毒酒哄魚笙海喝下,但他在臨死前卻也悄悄的向呂雙雪下毒,因而兩人雙雙斃命。朱棣覺得丟人,將他們兩人海草草埋葬。三年後呂雙雪醒來時發現自己已將家人吃盡,並且自己已經不再是人了,傷心之餘她心裏放不下範必正,她趕到已遷都的紫禁城所在地北京找到已是大理寺少卿的範必正,但她發現當初正是範必正向朱棣證明她和魚笙海有私情,還推斷是他二人畏罪自殺。這樣一個男人,讓她付出了真心,換來的卻是他野心的籌碼,呂雙雪悔恨當初癡情錯付,於是殺光了範必正的全家,吃了他和他剛出生孩兒的肉才解氣。在呂雙雪發泄恨完意後,魚笙海正匆匆趕到現場,她才知道,魚笙海死後和她在一個地方被埋,也成了草寇,隻是比她晚一些開心智。他當初也是被範必正挑唆才毒殺呂雙雪,魚笙海永遠就一副奴才樣,生時當奴才,死了還是奴才,於是呂雙雪帶著魚笙海找到了這個地方修煉,一過就是500年。”


    我聽著她所說的她和那陰陽人修煉了500多年了,而我還1年不到呢,怎麽比呀?看來我和小萱隻能等死了。


    呂雙雪忽然大笑起來說:“你知道嗎?我以為我永遠過著這沒有休止的日子,在20年前我在潘家園找到了一本秦朝的拓本,上麵記載著草寇修仙的方法,但這需要仙界靈力,現在這個時代哪裏去找仙界靈力?這二十年我一直在各地尋找,希望找到能助我修仙的仙器,可這仙家的東西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正在我發愁的時候,你朋友就將希望送到我麵前,當我在潘家園感受到李學東身上的仙家靈氣,我就讓那我養的那幾個蠢物跟上他們。在頤和園裏,一個蠢物裝作小販誘出李學東身上的寶物,我在遠處確認後就開始計劃怎樣拿到這寶貝,可沒想到這兩個白癡哪裏不去,就往我家門口送,倒省了我不少的力氣。”


    我一邊想解開心裏的疑惑,一邊想拖延時間,於是問道:“那為什麽和李學東相關的人都忘記他了,隻有小萱和我記得?”


    呂雙雪說:“那是因為你們都與羲和心環有過接觸。你們身上沾染的仙器能量抵銷了我的法力。”她感歎道:“羲和心環不愧是仙家寶物,已我前些日子的修行根本就無法超控消除空間存在這樣大型的法術。當時因為你朋友逃脫,我又急需用寶物修煉,沒有時間抓她,我才想按照古書的記載做法,消除李學東的存在,沒有想到一次就成功,並且十幾天的時間我就增加了數百年的修為,按照這樣的速度不出一月我將羽化飛升。”


    我震驚呀!就這樣的殺人狂魔,讓她成了仙,還不弄得天下雞飛狗跳?這滿世界的人不都成了她冰箱裏的漢堡包,想吃就吃。現在我的思想忽然升華,擔心起人類的安全,別人不是說了嘛,她一個月內就成仙。


    呂雙雪看我有思考的樣子,又說:“可是,羲和心環終歸是仙家器物,隻是製造出來的東西,靈力總有用完的一天,前兩天我發現心環的靈力減弱了,本想等李學東開了心智,問他心環的來曆,你們卻找上門來,既然你是心環先前的主人,你總該知道它的來曆,趕快告訴我!如果能讓我找到更多的靈力能量,我可以考慮給你一點,讓你這個菜鳥僵屍在你們血族也好一混點。”


    最後這句話倒挺吸引我的,我還真有那麽點點動心,可是出賣周浩宇的事我是不會做的,誰知道這魔頭會將浩宇怎樣處理?


    “和一個小鬼聊得這麽起勁,我們倆合作不是更好?”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讓我既振奮,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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