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我們選定的唱詩人一直在尋找著解藥,但卻都是徒勞無功。有一個傳說,當年蚩尤戰死之後,被埋葬在九嶷山,除了世俗的陪葬之外,女媧還在他的墓塚裏放入大量珍饈藥品以及百草書籍。我們懷疑我們需要的解藥也在其中。”


    “隻不過,唱詩人的能力有限,尋找了上萬年,卻連墓塚的影子都沒有見到,更別說解藥了。如今您身中劇毒,我會讓強巴送你到你的族人身邊,並帶領你們去九嶷。”


    女祭司說完以上的話之後便不再言語,垂下頭像睡著一般。


    阿烏背著我,又回原來的雪地裏,我遠遠的看見那個叫強巴的唱詩人還在虔誠地磕頭。他看見我們之後,便停住他的動作。


    阿烏將我放下,由強巴扶住我,阿烏晶亮的眼睛閃爍著淚花。


    “使者姐姐,你一定要找到解藥,阿烏還會找到更漂亮的雪蓮花送給你的,你一定要活著。”


    這一去我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命活下來,小阿烏對我真摯的感情讓我動容,淚珠也再眼眶裏打轉。


    我安慰他說:“你放心吧!姐姐一向命大,會找到解藥的。”


    雪山裏傳來陣陣吼叫聲,那是大祭司在呼喚阿烏,阿烏含著淚,一步一回頭,慢慢地離開。


    “布姆,我們走吧!”強巴扶著虛弱的我,向另一方向走去。


    有了強巴的帶路,4天後我們便出了雪山,到了強巴所住的鎮子。


    當我一發現手機有信號時,立刻給竺鶩打了電話,簡單的說了我的情況,但連我也說不清為什麽,我將我中毒這件事情隱瞞下來。


    強巴的家是一個青磚小院子,看得出來過得還算富裕。


    27歲強巴孩子都三個了,最大那個有9歲。強巴的老婆叫拉姆,十分的漂亮,她比強巴小一歲。


    強巴告訴我,唱詩人因為同時承擔尋找解藥的責任,大多年紀輕輕就去世或者失蹤,所以都是早婚,現在社會進步了,結婚相對還晚了些,放到幾十年前很多13,14歲就娶妻了。


    強巴的父母經營著一家小型超市,這在當地算是富戶,強巴空閑時,也幫助父母料理生意,而更多的時候他都在履行他作為唱詩人的責任,走村串鎮吟唱卓瑪和獼猴的故事。


    我在強巴家裏休息了2天,終於等來了竺鶩,後麵還跟著樂施。


    想到這半個月所受的委屈,讓我一下撲在竺鶩的懷裏,傷心地嚎哭起來。


    樂施嘟著嘴說:“一看見竺鶩就撲上去,你沒有見到我也趕來了嗎?”


    我破涕而笑:“就你最會說委屈!來!”我張開懷抱,摟上樂施。


    竺鶩他們沒有做停頓,立刻帶上我和強巴離開小鎮。


    離別前,我見強巴和他美麗的妻子依依不舍,心裏也十分的愧疚,都是因為我,才讓別人夫妻分離。


    我轉過頭對著竺鶩說:“你要好好補償強巴,他們一家都對我非常好。”


    竺鶩笑著拿出一本支票簿,開了一個數目,十分快速地悄悄繞過強巴將支票塞進拉姆的衣兜裏。


    “這下你心安了吧?”竺鶩微笑著看著我。


    我挽著他的胳膊,開心地說:“知道你最好!”


    坐在駕駛位的樂施白了我一眼說:“隻有竺鶩好,看來你是不需要我這個司機了。”


    我推了他一把說:“就你最小氣!”


    這時強巴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來,樂施快速的啟動車子,將我一下摔倒後座上,氣的我直罵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很快我們回了杭州,在竺鶩那所清幽的房間裏,竺鶩和樂施的吼聲都快震破我的耳膜。


    “為什麽在強巴家你不告訴我們?這麽大的事現在才說!”竺鶩又氣又急。


    樂施直接大罵:“你個笨女人,你腦子鏽了?命都快沒有,要不是強巴說起,你還想瞞我們多久?”


    強巴對我聳聳肩說:“我以為你的族人知道你的情況,我還奇怪他們為什麽一點都不著急,一問才知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中毒這件事。”


    竺鶩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說:“費斯,你別多問,帶上你所有的家當,立刻到杭州。對!不要多問,趕快!”


    竺鶩掛斷電話後對著強巴問道:“你說雪人大祭司的藥隻能壓製毒性3個月?你有信心帶我們在3個月內找到解藥嗎?”


    強巴搖搖頭,樂施立刻衝到強巴麵前一副要噴火的樣子。


    我拉開樂施,氣急地說:“雪人都找了幾萬年了也沒有結果,你認為短短3個月內就能找到?反正都這樣了,我也想開了,還不如開開心心地活到死那天。”


    “不許說喪氣話!”


    “你白癡呀!”


    竺鶩和樂施同時對我發飆,讓我不敢再多說話了。


    強巴說:“雖然我沒有十足的信心,但在我之前已經有許多唱詩人去尋找過,並且總結出經驗,這些都記錄在冊,加上你們血族的能力,我想找到解藥也是有幾分機會的。”


    一開始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去找解藥,但當我翻閱了強巴手裏的手抄劄記後,看到裏麵記錄的種種,實在不想我強巴以及竺鶩他們再為了快死的我去冒險。


    “如果加上我,也許機會更加大一點。”屋外傳來一個女聲。


    竺鶩和樂施都警惕地竄到門前,是誰可以不動聲色的輕易穿過竺鶩設的結界?我咽咽口水,畏懼來人的本事。


    大門忽然大開,一個青衣女子就站在門口。


    她對著戒備的竺鶩和樂施說:“這就是你們血族的待客之道?難道有讓客人站在門口說話的習慣嗎?”


    很快,竺鶩轉換表情,但還是十分警惕地說:“請進!”


    女子猶如在自家客廳一樣,從容的坐到我對麵的沙發上,而她渾身上下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她對著還在門口的竺鶩和樂施說:“坐著說話,我不喜歡抬著頭看你們。”


    竺鶩和樂施關上門,小心拉著我坐到沙發上,而強巴也從單人沙發上擠到了我們這裏。


    女子撲哧地笑出了聲:“你們四人擠到一張沙發上不嫌擠嗎?‘


    樂施說:”這不關你的事,你說明白你來的意圖。”


    我瞄著女子的麵容,認出她就是將我和竺鶩從夜叉手裏救出來的青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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