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刀客田中貴莞爾一笑道:“是呀,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些盤纏,還有這有一塊玉,也許以後對你有什麽用處。”說完,他拿出了幾張銀票和一塊色澤鮮明的碧玉遞給小呆。


    小呆好奇去翻看那塊碧玉。隻見那碧玉上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反麵刻著一個娟秀的字“王”。他也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隻管放進貼身的小兜裏。


    “田大叔,你對我真的太好了。”小呆激動得又要跪下去。但是被神州刀客一托,又跪不下去。


    神州刀客似也被他的真情把感染,有點不對勁地道:“小兄弟,別這樣子,如我有什麽不測,以後要跟齊兄勤學武功,長大了為我報仇。殺掉這些江湖惡人,為武林除害。”


    小呆哭了:“田大叔,你真好,我一定聽您的。”


    神州刀客忽然轉顏笑道:“小兄弟,你怎麽這樣子,不害羞!這麽大的人了,還不停止的哭。這哪像我神州刀客的朋友。你快別哭了。現在乘他們不太注意,你就先走吧。等一會兒,恐怕連你也走不了了。”


    小呆果真停止了哭泣,還用髒手擦了擦眼睛.


    神州刀客道:“小兄弟,笑一個,然後快走吧!”


    “田大叔……”小呆又哭了。費話,這時要讓人笑,乍笑得出來呀。


    神州刀客有點惱怒道:“你這孩子,怎麽這樣子不聽說,哭什麽哭,還不快走!”


    “那田大叔,你自己保重。”小呆含著眼淚走了。


    神州刀客望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小兄弟,祝你早日練成武功。將來能做為一代俠客。”


    且說明小呆憑著神州刀客給他的那些銀票,日行夜宿。不幾日就到了大別山腳下。


    不過大別山綿延數百裏,到哪裏找大別山君齊忠呢?這也是一件頭痛的事。


    幸好大別山君的名頭響亮,且立有門派,門下弟子眾多,因此,一探聽便知曉了。


    當晚,明小呆就宿在山腳下的風雷鎮上。


    翌日,明小呆開始登山。


    哪知才登山不久,就聽見一聲喝:“站住,小叫花子,你是誰,來此做甚?”接著從一塊巨石後跳出兩個一身青衣的彪形大漢。正麵攔住了明小呆的去路。


    明小呆道:“我來此找大別山君齊忠齊大俠。”


    左邊的彪形大漢冷冷地問道:“小叫花子,誰派你來的?”


    明小呆被人左一句小叫花子,右一句小叫花子,叫得真的火起。不過,人家是大人,且自己確實穿了一身破衣服,隻好自認倒黴,遇到這樣子的看門狗。等見了齊忠再說。於是,他也冷冷地道:“是神州刀客田中貴大叔叫我來的。神州刀客你總聽過吧.”


    “啊,是田爺呀。”兩個彪形大漢這時竟彎下腰,堆滿了笑容:“少俠是田爺派來的,快請跟我來。我等速去稟報老爺。”


    “賤骨頭。”明小呆暗罵了一聲。頭一昂,大搖大擺地跟著左邊的那個彪形大漢往山上行去。


    盞茶工夫,二人就來到了一座巍峨的城堡麵前,堡上豎著兩麵錦旗,旗上各臥著一隻斑斕大虎。堡門左右各站著三個彪形大漢。更使整個城堡聳立在一種威嚴肅穆之中。


    那彪形大漢陪笑道:“少俠,請稍等會兒,容我進堡稟報一下。”


    “嗯。”明小呆懶得回答。


    那彪形大漢自行走入堡內。


    就在此時,從左邊的一片茂林中傳來一陣男女的嘻笑聲。


    “師妹,你真厲害。一箭一雁。我有時三箭還不可能射中一隻呢。”一個青年男聲傳了出來。


    “對呀,師妹,師傅他今天又可以嚐到你射的大雁了。”另一個青年男聲傳了出來。


    聽聲音已臨近林外。


    “誰像你們那樣差勁啊!”一個少女聲音傳出來。


    明小呆好奇地望向林處。剛好,林邊出現一白二黑三匹馬來。白馬上是一個娟秀的少女,約摸十三、四歲。另兩匹黑馬上是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都長得眉清目秀,隻不過,嘴唇都顯得薄了一些。


    其中比較小的少年看見了明小呆,奇怪地道:“哪來的小叫花子?”另外的少女和少年也看到了。


    娟秀少女黛眉一皺,嬌嗔怪道:“趙熊,趙虎又偷懶了,竟讓一個小叫花子來到了這裏。”


    接著她又道:“柳師兄,快把那小叫花子趕走。我不想看到他。”


    那較小的少年道:“放心,師妹,我這就去趕走他。”說完他打馬來到了明小呆的眼前。


    “小叫花子,來這裏幹什麽?這裏是你來的的嗎?快滾吧。”


    明小呆本來就一肚子氣,又遭到那少年的惡言冷語,氣得他忘了自己不會武功,嚷道:“龜兒子,你說什麽?有種就再說一遍。”嗬,他想揍人了。


    那少年可不被他所嚇,輕蔑地把剛才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明小呆火了,掄起拳頭就朝他揍去。


    但他還沒碰到那少年,就被少年在馬上一掌拍飛老遠,痛得小呆連爬也爬不起來,狼狽之極。


    那少年輕蔑地道:“原來沒練過武功,還敢拿雞蛋碰石頭,快滾,哈哈哈。”


    小呆隻覺得此時渾身不對勁,連站都站不穩,顛來倒去,活像喝醉酒似的。


    另外兩個少男少女看到他這種滑稽動作,皆大笑。


    少年看到師兄和師妹開心的樣子,更加聲色俱厲地喝道:“小叫花子,還不快滾,否則,我揍死你。”


    小呆怨恨地望了他一眼,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而去。


    隻聽見身後傳來那三個少男少女的譏笑聲。


    那三個少男少女還沒笑完,就看見一個彪形大漢自堡中疾步而出。那彪形大漢也看見了他們。忙上前鞠躬問好道:“小姐,蘆公子,柳公子,你們打獵回來了?”


    那娟秀少女叱道:“趙熊,你怎麽在這裏?趙虎呢?剛才有個小叫花子上來到這裏,你知道嗎?”


    彪形大漢答道:“小姐,你是問那位少俠呀,那少俠是田爺派來的。……咦,那少俠到哪裏去了?


    娟秀少女又道:“趙熊,你是不是弄錯了,那小叫花子怎麽會是田大伯派來的?剛才柳師兄試過他武功,他一點也不會武功,田大伯怎麽可能會派一個這樣子的人來報信?”


    趙熊道:“不會吧,他明明說是田爺派來的,田爺派來的人也並一定要會武功吧?”


    另一個姓蘆的少年道:“趙熊,你會不會是被騙了,田大俠會派一個小叫花子來幹什麽?”


    趙熊道:“可……,那他到哪裏去了?”


    姓柳的少年道:“他剛剛被我趕走。”


    如果被騙了那才冤枉,再說,那小叫花子自己走了,又不關我的事。趙熊忖道:“可能真的被那小子給騙了,可我已經通知了齊幫主了。”


    娟秀少女道:“沒關係,趙熊,我爹爹那裏我幫你說清楚,就說你是被騙了,那個小叫花子是個瘋子。”


    於是趙熊道:“那我就放心了,小姐,蘆花子,柳公子,那我下山守護去了。”說完,向三人鞠了一躬,邊走邊想,臭小叫花子,以後別讓我遇見你。竟自下山去了。


    且說明小呆一路搖搖晃晃地往山下走。這時他腦子裏一片空白,腳不擇路。


    因此,走上了另一條小路,才沒被山下的趙虎遇到。


    也不知走了多久,明小呆隻覺得剛才被姓柳的少年拍中的胸口,現在比剛才更疼了。越疼越厲害,好像有一把火在裏麵燒烤,那痛,就似十幾把帶刺的小刀在裏麵亂捅亂割。


    越到後麵,明小呆疼得感覺自己已經是支離破碎了……


    小小年紀的他,如何能承受這般痛楚,終於蹦跚二步後暈死過去了……


    原來之前姓柳的少年所用的掌法是大別山君齊忠獨創的《烈火掌法》。雖然姓柳的少年火侯隻有二三層,但已夠沒學過武功的明小呆受的了。沒當場葛屁,已和算是明小呆的幸運。


    時值晚上,天上撒滿了調皮地眨著眼睛的星星,嬌好的月亮躲在薄雲背後,好像一個害羞的姑娘頭罩著白紗,偶爾輕取白紗,露出美麗的容顏,那真是美呀。有時也用她那嬌美的目光,投以大地一片銀白的亮光。大地上,不時傳來夜蟲們的歡歌聲。


    “哎喲。”明小呆在又一陣痛楚中醒過來。


    “天黑了,我這是在哪裏,我睡了多久了?”虛弱的聲音讓人聞之一陣辛酸。


    天雖然黑了,但仍然改變不了他那如火好焚,疼痛交加的胸口。


    靜夜雖然那麽的美麗,但是在明小呆的眼裏卻是那麽的可恨可恥。他似乎感覺那些眨著眼睛的星星,蒙著白紗的月亮,雖然著歌兒的夜蟲們在那裏譏笑他,嘲諷他,使得他心無生念,心如死灰。


    在他麵前不遠處,黝黑一片,不時吹出一陣陣猛烈的陰冷的風。


    那是一個萬丈深淵。


    突然,有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明小呆的眼淚掉了下來。


    在這裏痛也是死,跳下深淵也是死。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幹脆跳下深淵死了算了。要不然,似這般痛苦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明小呆自嘲地想。


    明小呆想爬起來,但全身的內腑早就像齏粉。哪裏動蕩得了。


    明小呆即已求死心切,爬不起來,隻好用滾的,他滾呀,滾呀,……


    終於滾到了懸涯邊上。


    他沒有想到如果他死了,他將對不起田大叔,將無法學成武功為田大叔報仇。


    其實也不是明小呆沒想過,而是他自以為自己根本活不過來。越想越傷心。


    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會活命嗎?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於是,他隻能閉著眼睛,默默地道:“田大叔,我對不起您。”


    跟著一翻身,翻入了萬丈深淵中……、


    星星突然少了,月亮也躲進了厚雲中,夜蟲不再唱歌了,好像都在為他惋惜,不忍目睹他的慘狀,不忍……


    四處漆黑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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