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製作法器的事情,袁朗早先就一直在琢磨著,隻是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忙的無法分身,隻能不斷地往後推,現在麵臨那個不知名的養鬼人,袁朗心裏也頗為忌憚。


    天綱相術有雲:鬼者,生之道者,魂之靈者。鬼有怨念而成,可吞噬同類而生存,其中以餓鬼而聞名。


    傳聞在六道輪回之中有一處封閉之地,內存萬千餓鬼,彼此互相吞食,此為餓鬼道。


    而餓鬼道更是傳說有一條路通往外界,這條路需要一名身懷六甲的女子,而女子生辰八字需滿足純陰,也就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乃至陰刻,也稱之為純陰之體。而六甲是指六個時間段,在這六個時間裏孕育而生的胎兒,視為秉承天命,應運而生。


    而這一類的嬰兒如果順利出世,最終都將會是天之驕子,最後成長為一方諸侯乃至紫氣蓋頂,黃袍加身的存在。


    但是萬物皆有造化,大道三千,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視為變數。


    母體作為純陰之體,孕育生命本就艱難,更何況能夠身懷六甲。所以一旦純陰之體成功孕育新的生命,這個生命又滿足六甲之說。那麽嬰兒在母體之中便能夠借助純陰之體的特性開通天眼,看透陰陽。一旦母體受創或者身死,導致胎兒無法順利出世。


    那麽本來已經通靈的胎兒必將會早夭,作為一個新生命還沒有出世,其本身又是秉承天運,一旦夭折,體內怨氣極重,這個時候就有一定可能溝通傳說中的餓鬼道,而胎兒則會以另一種形態存活,最終以吸食母體血肉為養料,此為餓鬼。


    雖然袁朗現在不清楚東海大學挖出來的無名女屍是不是純陰之體,體內的嬰兒是不是滿足六甲之說,但是袁朗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把手裏的玉石放在桌子上,袁朗的臉色有些蒼白,雖然鎖靈陣他已經在腦海中不斷地演化了無數次,但是第一次刻畫,再加上玉石就這一塊,為了能夠不失誤,袁朗隻能放慢了速度,這樣一來所消耗的星辰之力必然會增加,鎖靈陣刻畫完成,袁朗感覺一陣無力。


    感受著丹田內為數不多的星辰之力,想要製作法器雖然不夠,但是卻足夠將玉石切割開。


    深吸了口氣,袁朗抬起右手,並掌作刀,隨著天辰星術的運轉,袁朗的右手散發著淡淡的熒光,整個手掌覆蓋了一層朦朧的白光。


    左手按住玉石,右手直接向下壓去,本來一隻肉掌,現在如同鋒利的神兵一樣,堅硬的玉石,在袁朗的手中如同一塊豆腐一樣,被切成了一塊塊拇指大小的玉牌。


    廢了一番功夫,玉石被切割完成,桌子上出現了一推玉屑,以及十幾塊拇指大小的玉牌。


    玉牌厚度在半公分左右,全部被袁朗切割成了長方形,而一些靠近邊角的地方,為了不浪費材料,有幾塊被切成了三角形,形狀稍微小了一些。


    玉牌雖然被製作好了,但是袁朗體內的星辰之力也算是消耗殆盡。


    “看來還是修為不夠!”袁朗歎了口氣,天綱相術中沒有明顯的等級劃分,但是按照念閔通所說的,袁朗自己對比了一下,他現在的實力大概也就玄階四品的樣子。


    至於上次的築基,袁朗根本不能肯定他是否築基完成了,尤其是體內的那顆蛋,讓他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但是又無法趕出體內。


    加上星辰之力似乎對那顆彩蛋有種天生的畏懼,導致彩蛋的周圍一直都是真空狀態,這樣一來,袁朗的丹田就被空出了將近一半的空間,也就是說任憑他怎麽修煉,但是如果丹田空間不改變,那顆彩蛋又不消失,他現在的丹田隻能儲存一半的星辰之力。


    這就好比本來一棟屬於自己的房子,突然住進來一個外來者,趕也趕不走的那種,而且這個外來者還非常霸道,自己不走,還把周圍的房子霸占下來,作為房屋的主人又無法說什麽,隻能瞪著眼看著。


    每次想到丹田裏的彩蛋,袁朗都感覺一肚子的草泥馬在遼闊的草原上奔騰。


    砰砰砰!


    突然書房響起了敲門聲,袁朗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不知不覺他竟然已經待在房間裏三個多小時了,怪不得說修煉無天日,一眼幾萬年。


    把桌子上的玉石全部收起來,袁朗才開口說道,“進來!”


    劉忠知道自己站對了位置,先前他還不怎麽重視袁朗,但是見到楊世傑如今都對袁朗畢恭畢敬,甚至為了讓袁朗幫忙不惜下跪,即便楊世傑心裏也對幾起命案非常憤怒,想要盡快破案抓住凶手,但是這何嚐不是證明了袁朗的實力。


    如今的社會,沒有實力,即便你再怎麽牛逼哄哄的,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也依舊不把你放在眼裏。


    “袁大師,楊局長派人過來了,說是死者的生辰都調查清楚了!”劉忠恭敬地說道。


    “走,去看看!”現在體內的星辰之力已經消失殆盡,煉製法器肯定是不行了。


    來到樓下的客廳,袁朗就看到一名中年警察坐在沙發上。


    “袁朗,我是老高,高畢生。咱們見過麵的!”


    聽到男子的話,袁朗恍然,刑警隊的老高,那天和程剛一起去的東海大學。


    “你好,高警官!”袁朗伸出手和高畢生握了一下,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坐!”


    “袁朗,這是四名死者的出生年月,以及詳細的家庭信息!”高畢生拿出一個黃色的牛皮紙袋遞給袁朗,他並不知道楊世傑為什麽要把這些東西交給袁朗,但是臨行前楊世傑百般叮囑,一定要親手交給袁朗。


    接過紙袋,裏麵是十幾張a4紙,最上麵是四名死者的出生年月,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每個名字後麵都有兩個時間。


    “高警官,這個是?”袁朗指了指名字後麵的兩個時間,疑惑的看著高畢生。


    “這是死者的出生日期,上麵的是身份證登記的信息,下麵是我們走訪調查之後得到的準確信息!”高畢生解釋道。


    袁朗點了點頭,死者最小的也已經二十三歲了,對比了一下兩個時間的不同,基本上都在同一天,隻有一個是比較特殊的,身份證登記的時間和實際時間差了一天,不過在後麵有一條標記,死者大概是在午夜十一點鍾左右出生,所以相隔了一天袁朗倒是沒有多少意外。


    而且一個二十多歲的人,甚至三十多歲的人,對於出生時間,即便是父母恐怕對於具體的幾點幾分也比較模糊,再加上幾十年前並不像現在這樣,一些醫療不發達的地方,甚至都沒有對孩子的出生時間進行準確的記錄。


    袁朗要看的隻是年月日,憑這些來推斷死者的八字屬性。


    由於日期的記錄都是數字的形勢,想要轉換成天幹地支的記錄,還需要一番計算,袁朗在花了十幾分鍾的時間,反複確定了幾次之後,才算是把死者的具體生成八字排列出來,隻是看著排列的結果,袁朗的臉色有些難看。


    死者雖然年齡段不同,但是生辰八字都符合同一個條件,那就是陰年陰月,還有兩個人是陰日出生的。


    袁朗自然不會相信死者是純陰之體,畢竟純陰之體太過於特殊,必須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刻出生,這幾名死者雖然都是陰年陰月,但是陰日都沒有全部滿足,更不要說什麽陰時陰刻了。


    “袁朗,怎麽了?”見到袁朗臉色有些難看,高畢生連忙問道。


    “沒事,高警官,你先回去吧,和楊局說一聲,讓他晚點過來一趟!”袁朗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高畢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即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話我一定會帶到的!”


    高畢生的意思很明確,話我會傳達給楊局,但是他來不來我就不知道了。


    目送高畢生離開別墅,袁朗坐在沙發上沉思了起來,早先他就猜測這個惡鬼還處於發育階段,不然也不會殺害這麽多孕婦。


    “劉叔,你有沒有楊局的電話?”袁朗突然轉過頭看著劉忠說道。


    “沒有,不過我有程剛的電話!”劉忠說著把手裏拿了出來,找到程剛的號碼把手機遞給袁朗,


    袁朗沒有猶豫,直接撥了過去。


    “劉總,是不是袁朗那邊有什麽需要?”電話裏麵程剛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程隊長,我是袁朗!我想問一下,那幾名死者的屍體你們怎麽處理的?”


    “袁朗啊,那幾具屍體在取證之後都交給家屬火化了,怎麽,是不是需要什麽?”程剛的語氣有些著急。


    這些屍體全部都被破壞的非常嚴重,再加上警局在取樣調查之後,不可能一直把屍體保存起來,而且死者家屬也著急對屍體的處理,畢竟自古以來都講究個入土為安,更何況這種一屍兩命的情況,家屬也想著快點把屍體處理了,所以在當天處理之後屍體就由家屬帶去火化了。


    “哦。這樣啊,沒事了。對了,你和楊局說一下,晚點過來一趟,就在劉叔的別墅!”


    掛了電話,袁朗有些失神,他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是最終都被一一排除了,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東海大學丟失的屍體有蹊蹺,但是具體是什麽情況,還需要把這具屍體找出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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