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文宇開口說道。


    因為當初建設的問題,林胖子這邊的停車場並不大,而且進出口是一個,如今廂式貨車擋在了出口,他們想走也走不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汽車,袁朗攔下了文宇,“不用,他們下來了!”


    隨著袁朗話音落下,廂式貨車的車門被打開,兩名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們是流雲物流公司的,請問您是袁朗,袁先生吧?”男子輕聲問道。


    聽到是物流公司,袁朗把心放了下來,流雲物流?難怪會在車上噴上雲圖。


    袁朗點了點頭,“我就是袁朗!”


    “哦,袁先生您好,有人委托我們給您送來一份東西,請您簽收一下,最好找輛叉車幫忙卸一下貨物!”男子從胸口的口袋裏摸出一支筆和一張簽收單據。


    帶著疑惑在上麵簽了字,男子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這才帶著袁朗來到了車後麵。


    把上麵的大鎖打開,搬開扳手,打開車門一個龐大的木箱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看著眼前的木箱子,袁朗抬起手輕輕蓋在了上麵,一股勁力從掌心吐出,直接打入木箱中,皺了皺眉,袁朗拿出手機給馬向明打了個電話,讓他弄兩輛叉車過來。


    半個小時後,木箱被卸了下來,文宇打趣說這是違禁品,非要打開檢查,袁朗婉言拒絕了,雖然之前他檢查了一下箱子,沒有發現什麽奇異之處,不過總有一種淡淡的不安縈繞心頭。


    周書記也看出了一些門道,直接提出讓文宇送他回去。


    臨走前,文宇拍打著袁朗的肩膀,讓一定要等他回來才能打開木箱。


    廂式貨車早就離開了,等文宇二人走後,馬向明不停的拍打著木箱,時不時的側耳傾聽,倒置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麽名堂。


    “現在怎麽辦?”馬向明抬頭看著袁朗。


    這麽一個大木箱子自然是不可能放在這裏的,雖然現在沒有事,可是等會兒大家都散場了,停車場的車總要出來吧。


    “找個地方先放下來,等回頭再說,對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要靠近這個箱子,更不能打開!”袁朗嚴肅的說道。


    重新回到寫字樓前,念賦文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吃飯的地方就在錦輝廣場旁邊的金林酒店。


    一百多米的路程,眾人也沒有開車,直接步行著浩浩蕩蕩的殺向了金林酒店。


    寧秋亦步亦趨的跟著袁朗,林胖子更是直接寸步不離,二人一左一右,已經成為了袁朗的貼身護衛。在二人身後,王大錘如同受了氣的小媳婦,一臉的委屈,不過還好有葛浩和葛蛋陪著,他們三個倒是熟人了,倒是也不孤單。


    因為惦記著那個神秘的大木箱子,袁朗簡單的喝了幾杯酒,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念賦文,而後直接離開了酒店。


    本來他打算一個人的,不過寧秋和王大錘卻死活要跟著。


    從馬向明那裏他已經知道了,木箱子被安排在了錦輝廣場東側的地下停車場一個倉庫之中。


    來到地下車庫,找了半天才找到馬向明說的倉庫。


    說是倉庫,其實就是一片巨大的空間,少說也有五六百平米。而此時,在倉庫的中間擺放著一隻密封的木箱。


    給寧秋和王大錘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在原地等候,袁朗來到了木箱前麵。


    圍著木箱走了一圈,發現木箱的確是封死的,袁朗直接回到原地,站定下來,把手放在了木箱的頂部,掌心用力,隨著“哢嚓”一聲,固定木箱的木條突然斷裂,木箱出現一道裂縫。


    一把抓住木條,直接拆了下來,重複幾次,對著他的這一麵,木箱上麵的木條已經被拆了個幹淨。


    用手扣住木板,用力一拉,整塊密封木箱的木板被袁朗一把扯下。


    看到裏麵的東西,袁朗臉色驟變,身體快步向後退去。


    來到寧秋二人身邊,一把將二人護在身後,袁朗才警惕的看著木箱。


    被袁朗打開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東西,上麵一個金色的圓圈,在圓圈的中央,則是一個金色的大字:壽!


    “這是棺材!”


    王大錘開口說道,他們老家一般家裏死人了,定製的棺材都會在棺材頭上刻上“壽”字。


    袁朗點了點頭,“你們先往後退,我過去看看!”


    重新來到木箱跟前,得知了裏麵的東西之後,袁朗沒有再客氣,直接一掌劈碎外麵的木箱,裏麵的棺材徹底暴露在了空氣中。


    棺材的大小和平常農村所用的棺木是差不多的,即製棺人常說的“三五板”,底三幫四天板五寸視為“三五板”。而這個就是說的棺木的厚度,棺長兩米四,也就是七尺三,在製棺行業有句話叫做“七尺三走遍天。”


    本以為棺木是通體漆黑,把外麵的木箱拆下來之後袁朗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黑色的棺材,而是一口“血棺”!


    血石高原西北望,殘陽猶染血棺色!


    傳說在西北部的高原地帶,站在高處向西北望去,天地間一片赤紅之色,而這些赤紅所組成的圖案赫然是一口棺材。據說這是和消失的古國有關,不過並沒有什麽真正的曆史依據。


    而在風水界中,血棺有兩種,一種是人為的,一種是人死了之後自然形成的。


    人為的血棺是用鮮血染出來的。


    血染棺,棺染血,一尺紅,赤三千,一丈紅,可屠仙!


    這種血棺主要是為了封印,而且染棺的鮮血也有講究,非童男童女不可,非靈體不染。


    童男童女體內有著先天之氣,對鬼神惡煞都有著先天的壓製作用,而靈體的血液更是和先天之氣的作用一樣。一般的血棺製作出來,需要血浸四九,靈祭三六。四九是七七四十九天,暗合天道之數。三六則是三十六天,意為圓滿。


    這種血棺一旦製作而成,一尺紅便可造就赤地千裏,堪比傳說中的旱魃。而一丈紅,據說可以封印神仙。


    第二種血棺的形成則是恰恰相反,第一種是為了封煞,而第二種則是凝煞。


    古有竇娥之冤,血濺三尺白綾。冤情痛徹天地,降有六月大雪。


    一些冤死的人被下葬之後,煞氣和怨氣都是非常重的,但是在一定的條件下,或者這個人本身就不同,能夠滋生煞氣,那麽這些煞氣就會附在棺材上,而後煞氣會逐漸成形。


    棺木因為長期的被怨煞腐蝕,會染上一層鮮豔的紅色。


    而旱魃就是這樣形成的,所以說旱魃一出,赤地千裏,倒也是符合之前的“一尺紅,赤三千”。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血棺都有一個通性,那就是可以遮掩氣息,隱蔽天機!


    這也是袁朗之前無法檢查出來問題的原因。


    看著眼前的血棺,袁朗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血棺,一直都是傳說中的存在,如今親眼所見,給袁朗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深吸了口氣,袁朗抬起手覆蓋在棺材的頂部。


    此時他渾身已經緊緊地繃了起來,一旦有什麽問題,他會第一時間帶著寧秋和王大錘退出去。


    把星辰之力匯聚在右手,掌心勁力瞬間打在棺材板上。


    嘭!


    伴隨著一聲巨響,厚重的棺材板被袁朗打飛了數丈直接砸在了遠處的牆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棺材板被打出去的瞬間,袁朗瞥了一眼棺材底部,一個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


    雲飛龍!


    一個早就死了的人,早在地宮之中他就已經打爆了雲飛龍的肉身,最後還是呂梁山突然插手,導致雲飛龍的神魂逃了出去。


    不過雲飛龍的肉身卻留了下來,在他們離開之後,地宮就發生了坍塌,雲飛龍的屍體自然也埋在了下麵,可是眼前的屍體又是怎們回事?


    以袁朗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這具屍體的確是真的,而且麵容和雲飛龍一般無二,尤其是腦袋的一側,一個拳印清晰可見。


    然而不等袁朗想清楚,棺木中的雲飛龍忽然睜開了雙眼,赤紅色的眼眸,冰冷的眼神,不帶絲毫的感情。


    轟!


    一聲巨響,血棺突然炸裂,紅色的木屑四散開來,袁朗連忙後退了幾步,雙手遮擋在臉前。


    等到木屑散去,一道身影靜靜地站在袁朗身前三丈處。


    雲飛龍一身紅色的長衫,如同血洗,本來就毫無血色的皮膚,更加的蒼白。


    忽然,雲飛龍對著袁朗咧嘴笑了起來。


    不好!袁朗心中低喝一聲,快速向後退去。


    “桀桀,袁朗,還我命來!”


    雲飛龍發出一聲怪笑,直接飛身撲向了袁朗,嘴巴開合間,牙齒之中沾滿了紅色的粘液。


    袁朗自認為自己的身法絕對是夠快了,可是在雲飛龍麵前卻絲毫不值一提。


    如今的雲飛龍可以用鬼魅來形容。


    隻是眨眼間,雲飛龍便已經襲了過來,身後不遠處就是寧秋和王大錘,他本來還想著能在第一時間帶二人出去,可是眼前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後退。


    而且雲飛龍現在的狀態太過詭異,他不敢保證自己讓開之後,雲飛龍會不會直接攻擊二人。


    看著雲飛龍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袁朗直接一拳打在了雲飛龍的小腹,同時左手伸入懷中拿出了判官筆,對著雲飛龍的太陽穴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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