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玄學分會,李天靈已經把事情和總會說了,可是上麵的人讓他等著。


    李天靈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之前袁朗訂婚,他沒有幫上忙,甚至都沒有去現場,這次三派聯手對袁朗施壓,說是討伐,實質上就是絞殺。


    “師叔,咱們到底要不要出手啊?”


    孫浩有些委屈,他不認識袁朗的時候,第一次見麵還衝撞袁朗,不過他內心裏對袁朗的崇拜是真真切切的。更別說袁朗還救了他一命,要不是袁朗,他這一身修為早就廢了。


    “要不要出手,要不要出手,我哪兒知道要不要出手,玄學會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李天靈有些惱怒。


    袁朗的實力不用說,玄學界的人都有目共睹。


    而且短短半年時間,從一個無名小卒,到可以在玄學界腥風血雨,也隻有袁朗才能這麽強了。


    不過是實力,還是潛力,玄學會保袁朗都不吃虧。


    ……


    玄學會雖然不是玄學界第一的勢力,但是門麵卻是第一。


    位於廣東省的玄學總會,也是華夏唯一一個被官方掛牌的玄學組織。


    占地上百畝的莊園,裏麵到處都是亭台樓閣,這些都是由玄學會一代又一代風水大師不斷改造而成的,整個莊園內的風水局不下百處。


    之所以如此,一方麵是為了符合玄學會的身份地位,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讓玄學會的弟子能夠借著這些風水局領悟一些風水之道,在風水之路上麵多一些造詣。


    而此時,在玄學會的議事殿,左右兩排坐著不下十人。


    為首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看麵貌非常普通,但是提起名字,玄學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許秋平,人稱許道長,風水造詣極高。


    此人一生成就之大,很少有人超越,其中華夏很多著名的建築都有他的身影。


    “江浙玄學分會的信函你們都看到了吧?”許秋平開口說道。


    “看到了,不過李天靈和袁朗走得近,不代表咱們玄學會就和袁朗走得近!”一名男子開口說道。


    許秋平點了點頭,“高銘說的有道理,不過袁朗畢竟是咱們玄學會的人。”


    “但是袁朗這次的確過分了,他殺人也就罷了,可裏麵還有我們玄學會的三名弟子,按照玄學會的規定,他已經被除名了!”


    “話也不能這麽說,袁朗的潛力之大我們都有目共睹,這樣的一個年輕人,正是玄學會的未來,如果好好培養,假以時日,甚至可以肚挑玄學會的大梁!至少目前為止,玄學會年青一代的弟子,暫時還沒有可以與袁朗一較高下的!”


    高銘臉上閃過一絲不滿,“我不這麽認為,袁朗的確潛力大,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袁朗殺我玄學會弟子是事實,按照規定,就要除名,玄學會不清理門戶已經是法外開恩了。至於實力,他或許修為高,但是對風水的領悟,我們玄學會的任何一個弟子都比他這種野路子要領悟的好!”


    “高銘!”


    許秋平的語氣有些溫怒,玄學會實力的確弱了一些,但是玄學會的人都精心鑽研風水,對於境界實力並沒有那些門派的人追求深。


    要論風水,玄學會在玄學界絕對是名得頭籌。


    可是現在討論的是袁朗的事情,他雖然沒有見過袁朗,但是袁朗的事跡沒少聽說。


    袁朗的成長之快,他也未曾見過,如果真要是往嚴格了說,袁朗完全就是千年不遇的奇才。


    這樣的人,若是培養得當,假以時日絕對可以獨領風騷。


    隻是他惜才歸惜才,這些話卻不能明說,而且這次三大派氣勢洶洶,打的什麽主意,完全就是司馬昭之心。


    說是“討伐”,實際上就是“絞殺”。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袁朗成長快固然好,但是也給一些人帶來了危機。


    玄學界平靜太久了,而袁朗就是那個異數。


    見許秋平一直不開口,一名男子突然站起來說道:“會長,我這裏有個中肯的建議!”


    男子的話頓時引來了眾人的側目,許秋平也眼前一亮,連忙說道:“說說看!”


    “袁朗是我玄學界的人,這是沒有任何爭議的,雖然是江浙省玄學分會加入進來的,但是李天靈是分會會長,有權利,而且我們玄學會也不得不承認袁朗的身份。”


    “劉誌,你什麽意思?”高銘突然開口說道,語氣有些不善。


    許秋平臉色一沉,“高銘,你坐下!”


    “會長?”


    “要麽坐下,要麽出去!”


    許秋平的語氣有些生硬,高銘心有不甘,也不敢這麽多人麵前和許秋平強嘴。


    “劉誌,你繼續說!”


    “謝謝會長!”劉誌抱了抱拳,說道:“袁朗是玄學會的人,這是事實,但是袁朗殺玄學會的弟子也是事實。按照正常的規定,會內弟子互相殘殺,逐出玄學會,嚴重者清理門戶!但是袁朗的潛力的確很大,而且曾經以玄階擊殺了道門的呂梁山,這是不爭的事實。”


    劉誌繞來繞去,許秋平有些暈,直接揮了揮手,“說重點!”


    “是,我建議玄學會按兵不動,如果袁朗能夠撐過去,那袁朗的實力足夠我們玄學會傾巢相助,若是他不幸隕落,那咱們玄學會也不損失什麽。畢竟,袁朗違反玄學會規定在先!”


    劉誌說完看向了許秋平,等待著許秋平做最後的決定。


    許秋平知道劉誌的意思,起初他也這麽想過,隻是萬一袁朗撐不過去呢?


    三大派這次是動真格的了,不是鬧著玩。


    袁朗就是再強,也不能正麵和三大派一較高下,畢竟千年傳承的道統,底蘊之深厚,鮮有人知。


    思索半天,許秋平突然說道:“如果袁朗能扛過去,他還會接受我們玄學會嗎?”


    劉誌一愣,他真沒想過這麽問題。


    “他要是能扛過去不死,我為今天所說的話負責,跪下來給他賠罪!”


    高銘冷哼一聲,言語中盡是不客氣。


    “多條朋友多條路,袁朗是散修,就是袁天罡後人,也應該知道有個盟友的重要性!”


    聽完劉誌的話,許秋平微微頷首,“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說的做!”


    說完許秋平直接站了起來,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高銘向外走去。


    京城。


    四九城紅牆隔壁的一個小院子裏,兩個老頭正圍著一張石頭桌子下著圍棋。


    突然一人抬起頭看向了天空,“這小子搞什麽?”


    “怎麽?這棋你還下不下了,每次都是該輸了你就找借口,上次是你的鳥被貓吃了,這次該不會你家那小子又給你惹什麽亂子了吧?”


    “你放屁,老子連天師令都分不清嗎!”


    聽聞天師令,另一人立馬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你不在,也有人發布天師令?”


    “不清楚,我要回去一趟了,這玄學界越來越亂了,能把我龍虎山的天師令逼出來,不知道是哪位大能!”


    男子正是天師府的張天師,不過天師府世世代代都是帝王輔臣。


    “去吧去吧,下個棋天天就你事兒多,什麽大能,再大還能比你大了!”


    老人說著,絲毫不在意張天師已經離開了。


    半日之後,亳縣北麵,一道身影快速奔跑著,不過不是在地下,而是在半空中。


    張天師一路趕過來,如今可以用風塵仆仆來形容。


    他已經問清楚了,是因為袁朗,天師府和道門青陽門聯手對付袁朗,這讓他有些疑惑。


    難不成袁朗已經突破天人了不成?


    為此他趕了半天的路趕到了亳縣,看著前麵有一座土山,張天師臉色一喜,跑過去直接落在山頂。


    這一路就是他也有些吃不消,落下來之後就開始大口的喘著氣。


    看了一眼遠處高樓大廈林立的亳縣,張天師有些疑惑。


    這也不像是有什麽大能的地方,如果袁朗真的突破天人了,他打算拔腿就跑。


    不過潛意識裏他認為這根本就不可能,天人如果那麽好突破,玄學界豈不是早就天人多如狗了。


    休息了片刻之後,張天師腳下生風,身體扶搖直上繼續在半空中奔跑了起來。


    袁朗正在王大錘的餐廳裏喝著茶,處理了亳縣的風水師之後他沒有著急離開。一次性殺了這麽多人,那些門派肯定不會不管不問,他留下來就是為了等這些人。


    李天靈已經跟他說了,這次天師府和道門青陽門聯手,據說還有幾家小門派想要趁機加入進來。


    “老大,想什麽呢?”


    葛浩端著一壺熱水,幫袁朗添上水。


    “我尋思什麽時候給你介紹個對象!”


    聽到袁朗的話,葛浩有些不好意思,“俺要啥對象,沒人看得上俺,俺還是跟著老大舒服!”


    “你不要給我,老大,我要!”


    葛蛋剛開口就被葛浩瞪了一眼,“你的雞都殺好了?”


    袁朗微微搖頭,看來要和葛浩好好談談了,跟著他雖然好,不過再好還能比媳婦好。


    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袁朗臉色微變。


    他剛剛察覺到頭頂飛過去一道氣機,這道氣機很強,讓他想到了閻不悔。


    而且能夠禦空飛行,至少是半步天人才能做到。


    難道有半步天人來亳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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