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現在去亳縣會不會讓袁朗以為咱們也是衝著靈器去的?”劉誌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如果靈器的事情沒有傳開,那這件事還有轉折。


    可是現在,靈器的誘惑力太大了,玄學會貿然出手,萬一弄巧成拙,到時候兩麵不討好。


    “先保再說,你現在立馬過去,同時發出玄學會的召集令,沿途所有分會的人手由你支配,這是我的令牌。”許秋平的語速很快,很急促。


    劉誌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拿著許秋平的令牌趕忙走了出去。


    許秋平自然不會去對袁朗的靈器心生貪念,隻是靈器堅決不能落在其他人手裏,而袁朗也不能死。


    玄學界的格局雖然很簡單,但是關係微妙。


    不管誰拿到了靈器,都會增加實力,而且靈器的出現,讓玄學會的一些人已經開始紅眼了。


    這也是他讓劉誌盡快趕過去的原因,與其讓袁朗大開殺戒,不如玄學會站出來。


    而劉誌在準備趕往亳縣的時候,已經有大量的散修集結了起來。


    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前往亳縣,殺了袁朗,搶下方天畫戟。


    袁朗才修煉幾天,怎麽可能打得過張天師,還不是因為他手裏有靈器,隻要搶下靈器,到時候他們也是媲美地階巔峰的高手。


    這樣的事情,誰不心動?


    玄學會要盡快對袁朗做出保護,不然等那些老古董出來,真的不惜撕破臉皮的時候,再出手就來不及了。


    這邊安排好了劉誌,許秋平直接讓人把玄學會的主要人物叫到了議事殿。


    玄學會三大副會長,阮宏宇,賀宏圖,蔣健。


    下麵還有十大理事,以及四名供奉。


    十幾人齊坐一堂,不少人在竊竊私語,高銘把事情已經說了,許秋平派劉誌去了亳縣,意要保住袁朗。


    針對袁朗的事情現在意見還沒有統一,尤其是袁朗又有一把化靈的靈器。


    “賀副會長,這件事等會兒還要靠您說服會長了!”


    高銘的聲音有些小,隻是議事殿就這麽大,這些人又都不是普通人,紛紛看了一眼賀宏圖。


    賀宏圖生的濃眉大眼,隻是消瘦的麵容讓他看起來略顯醜態。


    “高理事放心,這袁朗說到底是我玄學會的人,那化靈的靈器,自然是要上交我玄學會的!”


    賀宏圖的聲音不加遮掩,眾人紛紛側過臉去。


    誰不知道那方天畫戟是袁國師的,現在是袁朗的,什麽叫袁朗是玄學會的?


    就在昨天不知道誰叫嚷著把袁朗從玄學會除名,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這和五百塊錢加錦旗有什麽區別?


    “咳咳,賀道長,這話不能這麽說吧?”阮宏宇開口說道。


    賀宏圖臉色一怔,道:“不這麽說怎麽說,他袁朗是我玄學會的人,手持重寶,理當交由我玄學會掌管!”


    阮宏宇張了張嘴,看了一眼旁邊的蔣健,蔣健閉上眼,裝作聽不見。阮宏宇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我讚同賀副會長的,方天畫戟理當由玄學會來掌管。同時,這次隻要袁朗能把方天畫戟雙手奉上,我玄學會可保他安然無恙!”高銘語氣中有些傲然。


    阮宏宇臉色一沉,“高理事,注意你的措辭,你代表不了玄學會!”


    “我覺得高理事說的有理,袁朗犯了錯,交出方天畫戟將功抵過並無不可,而且我玄學會保他安全,也不需要他感恩戴德!”


    聽著賀宏圖的話,阮宏宇的臉色不停變幻著。


    “你們還要不要一點臉?”


    阮宏宇有些憤怒,話音剛落,眾人頓時看向了他,連閉目調息的蔣健雙眼中也爆射出一團精光。


    “阮道友,會長還沒來!”蔣健開口說道。


    阮宏宇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我知道!”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眾人連忙起身,“見過會長!”


    阮宏宇還在坐著,一雙眼瞪得滾圓,胸口劇烈起伏著。


    許秋平剛進來就看到了阮宏宇,看了一眼其他人,接觸到許秋平的目光,每個人都不自然的轉過了頭。


    “阮老弟,這是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聽到許秋平的話,阮宏宇站起來拱了拱手,“謝會長關心,阮某隻是不屑與小人共謀!”


    許秋平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笑著說道:“和氣一些,坐下說!”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就明說了,袁朗是我玄學會的人!”


    許秋平說完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下麵的人,見沒人反對,繼續說道:“這次玄學會力保袁朗,你們有什麽意見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交流了一下目光,卻沒有人願意站起來起個頭。


    高銘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會長,我沒有意見!”


    “哦?”


    許秋平挑了挑眉,在他看來高銘應該是意見最大的,怎麽會沒意見?


    “你們有意見嗎?如果沒有意見,那就發出聲明,袁朗是我玄學會的人,任何與袁朗為敵者,皆是與玄學會為敵!”


    “會長,我沒有意見,不過玄學會保袁朗,袁朗必須獻上方天畫戟!”


    許秋平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高銘,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意思,高銘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賀宏圖站了起來,直接走到了議事殿中央,道:“袁朗殺我玄學會弟子,現在我玄學會本不該出手相助,但是念在他也是玄學會弟子的份兒上,我玄學會已經是仁至義盡。讓他獻上方天畫戟實乃是對逝去弟子的一個交代,不然我玄學會今後還如何服眾?”


    許秋平轉身看了眼其他人,問道:“你們的想法呢?”


    沒有人說話,現在說話,不管說什麽都會得罪人,一個是副會長,一個是會長,左右得罪不起。


    “好,你們都是好人,就我一個是壞人!”許秋平自嘲的笑了起來。


    “我反對,保袁朗,方天畫戟也是袁朗的,不是我玄學會的東西,玄學會不要,髒了手不怕,就怕心髒了!”阮宏宇的聲音鏗鏘有力,一些人不免低下了頭。


    “蔣道友,你的意見呢?”


    聽到許秋平叫自己,蔣健站起來看了一眼賀宏圖,轉身和阮宏宇站在了一起。


    “九位理事,你們呢?”


    許秋平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隻是這和煦的笑意卻遮不住他身上的寒意。


    他故意說了九位理事,故意把高銘去除了,這些人都知道。


    “我支持阮副會長!”


    一名男子小聲的說了一句,有人帶頭,下麵就好辦多了。


    九個人七個人支持阮宏宇,還有兩個人支持賀宏圖。


    許秋平點了點頭,道:“阮道友,這次亳縣之行你我同行,蔣道友,你辛苦一下,坐鎮玄學會!”


    阮宏宇和蔣健對視了一眼,齊聲說道:“聽命!”


    “好,下麵我宣布,任命袁朗為我玄學會供奉,玄學會榮譽會長!”


    阮宏宇臉色微變,不過並沒有說什麽,反觀其他人,除了蔣健依舊是冷著臉,似乎早有猜測一樣,其餘人皆是有些茫然。


    “胡鬧!”


    賀宏圖冷聲喝道:“一個戴罪之身,晉升榮譽副會長?許會長,你這是縱容玄學會弟子互相殘殺!”


    “縱容?何來縱容之說?袁朗事先有沒有告知玄學會弟子離開,為何別人能走,他們三個不走?你不要跟我說這三個人是你派過去的!”


    許秋平的話毫不客氣,阮宏宇也明白了什麽,轉過身看了一眼賀宏圖。


    賀宏圖還要說什麽,許秋平直接揮了揮手,“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到時候就是把我這個會長下了都行!阮道友,我們走!”


    許秋平帶著阮宏宇離開了,剛剛選擇站隊的七名理事連忙跟了上去,一時間議事殿隻剩下了蔣健賀宏圖還有高銘與兩位理事。


    蔣健一直沒有說話,不過卻沒有敢忽略他的存在。


    賀宏圖現在有些煩躁,不過許秋平已經帶著阮宏宇走了,他再留下來也沒有意義,看了一眼蔣健,賀宏圖冷哼一聲帶人離開了議事殿。


    亳縣。


    齊明山頂,袁朗盤腿坐在地上,在他旁邊放著一部手機。


    李天靈一直在和他輸送著玄學界的最新動向,包括張鐵橋把他有靈器的事情說了出去。


    他在這裏等著,等玄學界大兵壓境。


    突然,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袁朗隨手拿起來,“李會長!”


    “小友,好消息,剛剛總會的劉理事通知,他正在帶人火速趕來,稍後會長會親自趕往亳縣,玄學會舉全會之力保小友無恙!”


    李天靈的聲音有些激動,袁朗並沒有什麽意外,玄學會保他,他意料之中,隻是這個決定似乎晚了點,就怕玄學會要保的不是他,而是方天畫戟。


    他還是小覷了靈器對於玄學界的重要性。


    “小友?小友?”


    “我在聽,李會長帶我和許會長問好!”袁朗開口說道。


    “會的,另外許會長親自任命你為玄學會的榮譽會長,小友,這次天師府恐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掛了電話之後,袁朗的心情有些複雜。


    舉玄學會之力保他,榮譽會長,如果在一天前玄學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肯定對玄學會充滿了感謝,他現在隻是希望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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