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叫大家前來是有一件事要和大家說一下!”


    許秋平朗聲說道,所有人都有些不解,現在玄學界風平浪靜,玄學會也是一樣,不知道許秋平讓大家過來到底所為何事。


    “老許,有什麽事直接說,別賣關子!”


    聽到阮宏宇的話,眾人一致點頭。


    許秋平說道:“既然大家這麽想知道,那我就直說了。咱們廣東有一處地方,那裏號稱洞天福地,想必大家知道那裏吧?”


    “高家的別墅?”


    “對,就是那裏,銅山的風水有多好,你們也應該去看過。可是高家的情況你們更知道!”


    “不是說高家祖上造孽了嗎,就是再好的風水也是糟蹋了!”一名男子小聲說道。


    許秋平抽了抽嘴角,“這話可不能亂說!高先生德高望重,一心向善,多大的罪孽洗刷不完?銅山的風水本來就有問題,這次讓大家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袁道友這兩天一直在浮雲山脈考察,經過幾天的不眠不休,總算是把浮雲山脈的情況摸清楚了!”


    許秋平說完,所有人都看向了袁朗。


    袁朗感覺自己耳根都在發燙,許秋平真是……果然,官方說辭都是差不多的。


    “許會長言重了,不過這幾天的確讓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袁朗不承認,也不否認。


    但是大家看向袁朗的眼神卻變了,銅山的風水,他們別外人知道的還清楚。


    高老爺子每年花重金請了多少的風水師,甚至還遠赴湘港找風水大師,最終都是無解。後來也沒有風水師敢去銅山了,就是觀摩風水的也沒了。


    似乎,銅山已經成為了無解之局。


    “下麵還是讓袁道友和大家說說吧!”


    許秋平說完,自動讓開了一個位置,袁朗隻能站起來走到許秋平的位置上,“這次既然把大家都叫來了,我也不賣關子,銅山的風水想要破解並不難,但是銅山下麵埋著一物!”


    眾人麵麵相覷,即便是風水師,可袁朗說的還是太玄乎了。


    什麽東西能讓銅山的風水這麽好?


    看到大家的反應袁朗知道這件事恐怕是沒人知道了,甚至都沒有人能夠想得到。


    “銅山下麵埋著一條龍!”


    嘶~!


    議事殿裏一片嘩然,蔣健看著袁朗,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袁大師說的是銅山下麵有龍脈?”


    “正是!”


    “這不可能!”賀宏圖說道:“銅山下麵有龍脈大家沒有理由不知道,而且我們能力有限,但是銅山曆來已久,玄學會在廣東盤踞多年,曆代玄學會前輩都沒人堪透其中奧秘。龍脈之說,太過浮誇!”


    就連阮宏宇都將信將疑的看著袁朗,賀宏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銅山就在玄學會眼皮子底下,就是有龍脈,也耐不住玄學會的那麽多風水師,若是一個人找不到也就算了,玄學會曆來出了多少傑出的風水師,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知道嗎?


    就是不說玄學會,高家這些年找了多少風水師過來。哪一個不是成名已久的風水宗師,這些人都沒辦法勘察到銅山下麵有龍脈,袁朗固然是地階巔峰,可是風水之道,袁朗還是入門尚淺。


    “開始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銅山的風水作何解釋?”


    “風水有什麽可解釋的!”賀宏圖說完偏過了頭,顯然對於袁朗的說法他是不認同的。


    袁朗也知道自己說的這些等於在向大家揭穿一件匪夷所思的秘密,對於賀宏圖的態度,他也有所準備。


    “我之前問過許會長,廣東有沒有龍脈?”袁朗看了一眼許秋平。


    許秋平想了一下,說道:“的確有此事,當時我的回答是沒有!”


    “不對!”


    袁朗搖了搖頭,“許會長可能忘了,你當時說的是‘沒有吧’!雖然隻是一字之差,但是你當時的語氣並不確定,後來我讓你看風水眼和浮雲山脈的山峰,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銅山下麵可能是一條龍脈!”


    “這能說明什麽?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下麵有龍脈?”賀宏圖追問道。


    “廣東位於南方,本來就多山嶺,山脈綿延,說沒有龍脈,你們信嗎?如果說有龍脈,就像賀大師所說,廣東就在玄學會眼皮子底下,有龍脈玄學會豈會不知道?”


    賀宏圖被袁朗問的啞口無言,袁朗繼續說道:“銅山的風水之所以好,那是因為下麵的龍脈之氣;而高家無法激發銅山的風水,不是說高家的問題,而是龍脈之氣中有怨氣所致!若是諸位還是不相信,那我也不想解釋什麽,廣東有龍脈!”


    袁朗的話擲地有聲,許秋平震驚的看著袁朗。


    他之前一直追問,袁朗就是不說,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麽大的事情。


    牽扯到了龍脈,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掌控範圍。


    尋龍點穴他們可以,但是真的遇到龍脈,他們也要繞道而行。


    而且他相信袁朗說的是真的,龍脈是秉承天運而生,天威難犯,鎮壓龍脈還想享用龍脈的風水,庇護自身,不遭天譴已經不錯了。


    “袁道友認為這件事如何處理?”


    許秋平抱了抱拳,龍脈的事情波及甚廣,而且這還是廣東的龍脈,弄不好搭上的就是廣東。


    “我也正擔憂這件事!就是明知下麵鎮壓的是龍脈,可是龍脈本身被鎮壓,就會有怨氣,到時候一旦放出來,恐怕……”


    即便他不說,大家也都明白。


    匹夫一怒,流血五步;而天子一怒,那就是血流漂櫓。


    許秋平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袁道友既然說了,想必應該有解決的辦法了吧?”


    聽到許秋平的話,眾人紛紛把目光看向了袁朗。


    龍脈若是真的放出來,不管是對廣東百姓還是對玄學會,都是百利而無一害。但是,前提是這條龍脈是正常的,如果是被怨氣纏身的,放出來還不如鎮壓在地下。


    “我也沒有什麽辦法,若說真的辦法,隻有把這條龍脈引向昆侖山!”


    “昆侖山據此有一千多公裏!”


    袁朗歎了口氣,他也知道路途遙遠,現在唯一的一個難題就是如何把龍脈引去昆侖山。


    突然他臉色一變,看向了議事殿的外麵。


    遠處一名身穿黑衣,頭戴布帽的老者正往這邊走來。


    許秋平也看到了黎善,“袁道友,此人是?”


    “該來的總會來!”


    袁朗說完快步迎了出去,與此同時,一股衝天的戰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怎麽回事?”


    賀宏圖從椅子上站起來,上一秒還好好地,下一秒袁朗就有這麽強烈的戰意,難道是仇人上門了?


    “袁大師是要一意孤行嗎?”


    黎善站住,臉色平靜的看著袁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惋惜。


    “龍脈被鎮壓本來就有違天道,我隻是順應天命而已!”袁朗身上的氣勢陡然爆發出來。


    黎善突然笑了起來,諷刺的說道:“順應天命?你是看中了龍脈的功德吧!把龍脈放出來,你是順應天命了,還能功德無量。可是廣東的百姓你想過了沒有?”


    聽到二人的對話,眾人麵麵相覷。


    賀宏圖的臉色逐漸轉冷,“我就說嗎,好端端的為什麽召集我們過來!”


    “袁道友應該不是那種人!”許秋平沉聲說道。


    袁朗心裏微微一驚,他之前的確想過,他現在的修為已經到了極限,再繼續修煉也沒有什麽作用了。


    銅山下的龍脈若是被放出來,到時候順應天命,他肯定會有功德在身。


    不過在此之前,他考慮的還是如何能夠讓龍脈不對廣東造成損失。


    找不到一個可行的辦法之前,他不會輕易的破解銅山風水。


    “銅山的風水無人可破,天命之人也不行!”黎善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你還能活多久?地階巔峰也不過區區百年壽命,不成天人,你還能守著龍脈幾千年不成?”


    黎善的身體微微一顫,“能守多久守多久!”


    “既然你早就想到了自己死後的事情,那為何不趁著你現在還有一拚之力,把銅山的事情就此結束掉。龍脈遲早有一天會出來,等他自己出來,後果你比我們都清楚!”


    見黎善沒有說話,袁朗繼續說道:“破解風水局不難,難得是如何重新鎮壓龍脈!”


    “鎮壓龍脈?”


    黎善搖了搖頭,“你不行的,沒有鎮龍石,何談鎮壓龍脈,以一人之力妄想勝天,總之銅山的風水誰動誰死!”


    袁朗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他竟然忘記了鎮龍石。


    當初在武華山為了鎮龍石他還和東瀛的陰陽師交手,後來鎮龍石依舊被帶走了,不過有個人應該知道鎮龍石的下落。


    “前輩留步,我知道鎮龍石在何處!”


    呼~!


    袁朗突然感覺一陣風迎麵撲來,甚至他來不及躲避,黎善已經站在了他跟前。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了黎善的真正實力,半步天人!


    “鎮龍石在哪兒?”


    黎善的聲音雖然平靜,不過難以掩飾他內心的激動。


    袁朗後退了兩步,“鎮龍石我之前有幸見過,不過並不在我這裏。”


    “在哪兒?”


    袁朗腦子快速的轉動著,鎮龍石是被東瀛人帶走的,既然黎善那麽想要,那就順水推舟,送東瀛人一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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