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胖子忙的不可開交,出了一腦門子汗。


    張啟生對身後的母女說了幾句,母女二人跟著小劉先走了進去。


    “林總,我來幫你搭把手!”


    張啟生熟絡的接過來一家小門派的禮品,他扯著嗓子吆喝道:“崆峒派玉如意一支!”


    看起來他似乎沒少做這種事。


    有張啟生一旁幫忙,林胖子明顯鬆了口氣,不過華老那邊就沒那麽好了,他堅持自己記錄,結果就是林胖子這邊的人越來越少,華老那邊又排起了長隊。


    看著長長的隊伍,雖然這些人不敢埋怨什麽,可是人家畢竟是來參加婚禮的,還帶著這麽貴重的禮物。等排完隊估計婚禮都結束了,裏麵宴席可能都撤掉了。


    華老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他奮筆疾書寫個不停,沒有馬向明磨墨,他隻能用現成的墨水。


    一名男子苦著臉說道:“老爺子,我們是弭山派,不是米山!”


    華老提筆畫了個黑疙瘩,在旁邊寫了個糜,“好了好了,下一個,下一個!”


    男子哭喪著臉看著鬥大的的糜字,這還不如大米的米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門派是婦科大夫呢,專治那啥的。


    不過這種事情顯然不是男子一個人,後麵陸陸續續有人哭喪著臉跟家裏死了人一樣。


    “兄弟,你們門派的名字也寫錯了?”


    “可不是嗎,我們明明是勾頭山一脈硬是成了狗頭山,你說這到哪兒說理去?”


    男子說完突然轉身問道:“你們門派叫啥?”


    “磅廣道觀!”


    男子聽完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兒,兄弟,剛剛還有一個糜山的,聽說是莆田出來的,祖傳的婦科專治!”


    ……


    劉大力和何衛兵來到隊伍旁邊,看著長長的隊伍劉大力往最前麵走去。


    一名男子突然伸出手攔下了二人,“你們是哪個門派的,後麵排隊去!”


    劉大力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是袁朗的同學。”


    話音剛落,數十道目光紛紛看過來,有了之前王大海的事情,這些人再也不敢亂說話。


    男子訕訕的收回手說道:“二位請自便!”


    二人來到門前,見到華老一時間有些尷尬,不過華老爺子低著頭正忙著根本沒工夫理他們。


    停下筆蘸了蘸墨水,花老爺喊道:“下一個,下一個!”


    等了足足十幾秒也沒有人上前,華老不耐煩的抬起頭,看到劉大力他皺了皺眉說道:“怎麽是你們!?”


    “華爺爺”


    華老擺了擺手,“當不起,你們走吧,這個門誰都能進,唯獨你們不配!”


    劉大力神色黯然的低下頭,雖然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可是他還是有些不能釋懷。何衛兵還想說什麽,見華老爺子臉色陰沉他隻能拉了一把劉大力。


    “勞煩華老轉告袁大師一聲,昔日故友劉大力和何衛兵祝他新婚快樂,生活美滿!”


    二人剛一離開人群就竊竊私語起來。


    不少人猜測這二人到底和袁朗什麽關係,王大海當初做的那麽過分都被請進去了,這倆人看起來不過和袁大師年齡相仿。就是有點私下裏的矛盾,也不至於這麽老死不相往來吧。


    華老冷哼了一聲,“幼稚!”


    “下一個!”


    這時念閔通匆匆走過來在華老耳邊說了幾句,華老爺子把剛剛的事情一說,念閔通點了點頭說道:“這事做得對,我這就回去跟恩公說清楚!”


    早就在劉大力和何衛兵靠近袁國府的時候袁朗就察覺到了兩股熟悉的氣息,他讓念閔通去看看,如果是二人就帶他們進來。


    不過念閔通還是去晚了一步,二人已經離開了。


    袁朗坐在客廳裏聽著念閔通的匯報,他久久沒有說話,最後還是王大海打破了尷尬。


    “恕我說句不該說的,有些事要是錯了,那就是錯了。不管如何都是錯了,倘若還能從頭來過,認錯並沒有什麽。”


    這些話他是有感而發,之前在外麵被那些人指著鼻子罵,如果他一怒之下轉身就走,他相信他再也不會有機會踏入袁國府。華老爺子說的話雖然重點了一點,不過無非是想看看二人的態度。


    “人各有命,強求不得!”


    袁誌華拍了拍袁朗的肩膀,他感激的看了一眼王大海。


    “王飛呢?”


    王飛頂著那頂紅色的帽子,腦袋後麵的雞毛早被他拿下來了。


    站在王大海身後的王飛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王大少爺走進來瞪著王飛。


    許久之後,王大少爺轉身向外走去,隻聽他說道:“沒我帥!”


    眾人絕倒,這個夯貨在前麵正練習著婚禮主持的台詞,聽說袁朗有個表哥跟他重名,今天還來了。王大少就連忙把稿子丟給女司儀,拋棄了紅粉佳人,火速來驗證真相。


    袁國府來的人越來越多,除了玄學界的人還有一些賈商富豪。


    袁朗在玄學界的名聲很響亮,影響力很大,可是在商業圈還沒那麽大的影響力。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為什麽了,因為王千錘來了。


    作為華夏房地產界的龍頭,除了遠走湘港的李超人,再也沒有人可以和千大地產比肩。


    王千錘的到來很好的解釋了這些人從何而來。


    不過這樣的話袁國府似乎不夠用了,不說別的,現在草坪上但凡有空位置都支上了桌子,滿打滿算能坐下四百桌。


    光是玄學界的人都有兩千人了,眼看坐不下了,袁朗隻能讓李天靈通知下去。沒有來得今天就不用過來了,袁國府開設七天的家宴,七天足夠招待這些人了。


    “袁朗,你不厚道!”


    寧秋累的口幹舌燥,一大早袁朗就很明智的把寧夏的手機關機了,他知道開機肯定有不少電話打進來。


    結果他這邊逃脫了一劫,寧秋卻忙了一上午。


    接電話接到手軟,說話說道舌頭抽筋,來來去去就那幾句話,重複多了他都想吐。


    袁朗笑眯眯的看著他,寧秋剛要說話,手裏的電話又響了。


    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袁朗,接起電話說道:“你好,袁國府。是是,是今天,不過你們不用來了,袁國府已經滿人了,明天再來吧,明天要是晚了後天來,就這樣!”


    等寧秋把電話掛斷哪裏還有袁朗的影子。


    馬向明走過來不懷好意的說道:“你怎麽挑了這麽個活兒,多累啊!”


    “你以為我想啊!”


    馬向明嘿嘿一下趴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王少去做婚禮司儀去了,聽說女司儀長得挺好的,你就不去看看?”


    聽到馬向明的話,寧秋連忙掏了掏兜,把四五個手機交給他。


    “拿好了,不允許關機!”


    看著寧秋跑出去,馬向明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陰笑。


    他的伴郎被葛蛋搶了先,現在王飛的司儀又被寧秋搶走,這就叫什麽,我不好過你也別好過,說好聽點就是難兄難弟。


    果然,不一會兒王飛就跑來了。


    他怒氣衝衝的找到馬向明,寧秋過去找他隻說了一句話,聽小馬哥說做司儀挺好的,咱們兩個換換!


    換嗎?


    答案是肯定換,惹不起寧秋,打不過葛蛋,他不懼馬向明啊。


    “喂喂,有話好好說!”


    “我說你妹說!”


    王飛雙手掐著馬向明的脖子把他摁倒在沙發上,馬向明憋得臉色發紅發青,最後艱難的說道:“誰他娘的規定了隻能有一個司儀!”


    王飛一愣,“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滾,你個夯貨能想明白啥,還不趕緊起來!”


    上午十一點鍾,婚禮準時開始。


    其他的都準備妥當,就是司儀有點不太稱職,三男一女。


    這次亳縣的縣委那邊雖然沒有人來,不過電視台卻對袁朗的婚禮做了直播,也僅限於亳縣電視台。


    不過媒體這個行業,永遠都是跟蒼蠅一樣。


    隻要嗅到一點氣味,小事情都是大事情,哪怕是手指破了點皮,等看到新聞的時候就是動輒要截肢的大事件。


    京城,楚夢語看著電視台上轉播的袁國府盛況,臉色蒼白如紙。


    楚天龍不停的唉聲歎氣,看一眼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孤單無助的樣子,楚天龍咬了咬牙來到了書房。


    拿起電話,想要給那個人打過去,最終他又把電話放了下來。


    就是打過去又如何?


    如今袁國府的一場婚禮弄得這麽聲勢浩大,那位不可能不知道。


    要怪隻能怪那個袁朗吧。


    某軍區,作戰指揮室。


    白雲飛第一次以權謀私,帶著下屬在指揮室的電子屏幕上看著袁國府的婚禮直播情況。


    他早就知道了這些,還打電話問過。


    畢竟袁國府一下聚集了這麽多三教九流的人,出了問題不好控製。


    不過上麵給他的答複很簡單,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的不要管。


    從二把手搖身一變成了一把手,白雲飛知道這不是他自己鞠躬盡瘁得到的,而是全拜袁朗所賜。


    如果沒有他,之前的一把手恐怕還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感謝袁朗,不管是出於他自己的私心,還是代表國家。至於當初白少鋒的那點事兒,白雲飛最終決定讓他留在部隊,哪怕是真的死在戰場上。


    隻有這樣,他才能做到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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