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誰家的車子,這麽氣派。我在這裏住了幾十年,沒聽說過有誰家裏這麽有錢啊。”


    紅姐眼中滿是小星星。


    楚金銘轉過頭看著袁朗,袁朗尷尬的點了點頭。


    寧夏笑著說道:“楚大哥,紅姐,上車吧!”


    “上……上什麽車?”


    紅姐還沒有轉過彎,見寧夏走過去打開車門,紅姐才跟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二人,“你們真是有錢人啊,我就隨口說說。”


    寧夏掩起嘴笑了笑,她走到楚金銘麵前輕聲說道:“瑩瑩,讓阿姨抱抱!”


    楚瑩瑩突然轉過頭一把抱緊楚金銘的脖子,楚金銘歉意的說道:“還是我來吧。”


    寧夏點了點頭,“楚大哥上車吧,紅姐咱們走吧!”


    楚金銘早就知道袁朗有錢,至於多有錢他沒有妄加猜測,所以今天看到寧夏叫來的車隊他並沒有多少驚訝。


    倒是紅姐,被寧夏扶進車裏還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車隊行駛了半個小時進入了東城區。


    四季酒店!


    袁朗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寧夏為什麽要來這裏。


    四季酒店本就是寧家的產業,隻是後來讓給了陳家,而陳家倒了之後被劉忠盤了過來。


    在他出事的時候,劉忠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已經用行動表明了一切。今天來,除了宴請楚金銘父女,還要告訴劉忠,他袁朗回來了。


    對於寧夏的這種做法他不支持,卻也談不上反感。


    車隊剛停下來,酒店的門童就快步跑過來替他們打開車門。


    袁朗帶著楚金銘往裏麵走,門童則是和幾名司機說著什麽,隻聽寧夏說道:“這些車子就停在這裏,誰也不能動,更不能移開!”


    “是,寧總!”


    袁朗停下來看著寧夏,寧夏抬起頭毫不畏懼的看過來。


    最終袁朗敗下陣,輕聲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沒聽過女人最記仇嗎?我隻是做一個女人該做的!”


    袁朗:“……”


    四季酒店的老板換了一個又一個,大堂經理也是換了幾茬。


    吳佩玲快步走到大堂,找到大堂值班的人吩咐道:“今天少爺過來請同學吃飯,你們把房間收拾一下,所有車輛都要有序的停好!”


    “是!總經理!”


    吳佩玲說完往外看了一眼,看到一排車擋在酒店門口,她臉上閃過一絲陰霾,“外麵是怎麽回事?”


    “經理,他們非要把車停在車裏,我怎麽勸他們也不聽!”


    門童委屈的指了指外麵站成一排的司機。


    吳佩玲走過去看了一眼車隊,能在東海市動用這麽大的車隊來吃飯的人,非富即貴。不過今天劉大力已經打了電話過來,要在這裏請客,作為酒店的經理,老板要來吃飯,她不能有絲毫馬虎。


    很多人隻知道她是四季酒店的經理,少有人知她還是劉忠的秘書。


    不過那是以前,以後她很有可能成為劉大力的母親。


    現在所有的問題都在劉大力這裏,劉大力不喜歡她,這一點劉忠也沒有任何辦法。


    作為一個女人,要說沒有點豪門夢想,那就愧為女人了。


    因為不喜歡,所以劉大力來這裏吃飯她都要戰戰兢兢的,生怕留下一點的瑕疵讓這位大少爺抓住空子。


    “幾位,勞煩你們把車挪一下,放在這裏已經擋住了我們酒店正常營業!”


    十多名保鏢背著雙手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別說和吳佩玲說話,根本不曾看她一眼。


    吳佩玲不在意的笑了笑,對身後的門童說道:“進去拿幾瓶水給兄弟們,天熱,讓兄弟們解解渴!”


    “好的,經理!”


    吳佩玲轉身走進酒店大堂,問了一下袁朗的包廂,她來到辦公室拿出來一瓶紅酒,仔細的擦了一遍酒瓶這才走到袁朗所在的包廂。


    袁朗看著門口的吳佩玲微微皺眉,問道:“你是?”


    吳佩玲笑著說道:“您好,我是這家酒店的經理!”


    說罷她走進來把紅酒打開放在桌子上,不過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說道:“感謝大家來四季酒店,祝大家用餐愉快。冒昧的問一下,外麵的車隊是你們的嗎?”


    袁朗點了點頭。


    吳佩玲說道:“因為車隊擋在門口,我們沒辦法正常營業,來吃飯的客人車子無法開進停車場,所以還希望您能讓人把車隊挪一下。”


    “不用挪了,你可以走了!”


    聽到的寧夏的話,吳佩玲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她笑著說道:“不知道這位女士對我們酒店有什麽不滿?如果我們酒店有做得不到的地方,佩玲代表四季酒店以及全體員工給您致以誠摯的歉意!”


    吳佩玲抬起頭見都在盯著她,她隻能退了出去。


    出了包廂吳佩玲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四季酒店是劉忠的,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劉忠在東海市不說人盡皆知,可就是市委的人也要給幾分麵子,東城區的楊局更和劉忠稱兄道弟。


    她回到辦公室,把電話打給了劉忠。


    “忠哥!”


    “佩玲啊,是不是大力又去你那裏鬧事了?”劉忠的聲音帶著關切,還有幾分責怪之意。


    吳佩玲連忙說道:“不是大力,大力挺好的。隻是今天酒店了來了幾名客人,他們似乎很有來頭,車隊就停在門口。”


    “哦?有這種事?”


    吳佩玲把事情一說,劉忠沉默了片刻,問道:“你知不知道他們叫什麽?”


    “忠哥等我一下!”


    吳佩玲走到前台問了幾句快步走回辦公室,說道:“沒有名字,前台隻登記了一個姓,姓袁!”


    “姓袁!”


    劉忠重複了一遍,突然聲音猛地一提,沉聲問道:“他長什麽模樣?”


    “長頭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人,濃眉,大眼睛……”


    吳佩玲自顧說著,最後補充了一句:“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對了,和那天在大力房間見到的照片上的人很像!”


    “你聽著,酒店今天不接待任何客人,我說的是任何客人。門口的車不要動,誰都不要動,我馬上過去!”


    “忠哥,忠哥?”


    吳佩玲拿著手機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她隱隱約約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隻是還有些不太肯定。


    突然,她快步向外走去。


    劉大力要來吃飯,按照劉大力的性子,每次來吃飯不給她找點事兒絕對不算完。她隻能暗自祈禱劉大力今天改了性子,不然門口的幾輛車就要遭殃了。


    “媽的,誰這麽不長眼?”


    劉大力一拳打在方向盤上,旁邊的何衛兵連忙說道:“別生氣,我下去看看去!”


    何衛兵過去和幾名司機說了什麽,不過司機明顯不帶理他的。


    “要不我們就隨便找個地方停車吧,畢竟人家也是來吃飯的,總不好趕人家。”


    劉大力臉色陰沉的看著前麵的車隊,他咬牙說道:“這個吳佩玲,給臉不要臉。老子今天不想鬧事,這是她給我的機會,還好咱們兩個提前來了,要是和他們一起來,我豈不是要丟人丟到家了!衛兵,下車,跟我去把這些車砸了,反正有人替咱們買單!”


    “這……”


    何衛兵張了張嘴,最終無奈的跟著劉大力來到一輛奧迪車跟前。


    劉大力一腳揣在車門上,把車門踹的有些凹陷,上麵留下一個白色的腳印。


    “誰的車?”


    十多名司機紋絲不動,劉大力用手敲了敲車窗,抬起腳又是一腳。


    “誰的車?”


    見這麽多司機沒一個吱聲的劉大力的臉色愈發難看,“好,沒人認領是吧?”


    他轉過身從車裏拿出來半截鋼管。


    “大力,要不算了吧!”


    劉大力一把推開何衛兵,“別拉我,今天不把這些車砸了,老子不姓劉!”


    就在他抬起手要砸下去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


    一名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司機居高臨下的看著劉大力,沉聲說道:“我們老板說了,如果有人要砸車,就讓他砸,不過誰砸了車就讓我們打斷誰一條腿!”


    司機說完,身後幾人一窩蜂圍了過來。


    劉大力用力掙脫司機的手,把鋼管丟在地上,衝著門口的門童大聲說道:“叫保安過來!”


    “誰敢去!”


    見吳佩玲麵色陰沉的走出來,門童縮了縮脖子。


    ……


    “寧小姐剛剛真霸氣!”


    紅姐花癡一樣看著寧夏,寧夏抿嘴笑了笑,“紅姐說笑了,這些人欺軟怕硬習慣了,不能慣著他們。”


    紅姐點了點頭,“對,就不該慣著他們,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寧夏倒了杯水放遞給楚金銘,見袁朗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問道:“怎麽了?”


    “沒事,咱們恐怕要走著回去了!”


    紅姐不太明白袁朗的意思,楚金銘卻很清楚這些有錢人根本就不拿別人當回事。袁朗把車停在酒店門口,酒店的老板肯定不會這麽算了。


    “袁先生,還是出去看看吧!”


    “金哥,到底怎麽了,你們幹嘛呢?”


    楚金銘看了一眼紅姐,說道:“他們可能會強行把袁先生的車移開!”


    紅姐哪裏碰過這種事,一想到外麵都是寶馬車,她這輩子也別指望買一輛了,真要被人給磕了碰了那得多少錢啊。


    一想到這裏,紅姐就坐不住了,她站起來就往外走,走到門口轉身走回來拉起寧夏,“大妹子,這事兒絕對不能算了,走,咱們得出去看看去。他們真要敢亂來,咱們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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