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師,您和洪門有恩怨?”


    袁朗點了點頭,“倒也算不上恩怨,不知道許會長知不知道千佛手?”


    許秋平皺著眉,想了想說道:“這個人倒是聽說過,不過那個時候我還沒進入玄學會。按照洪門的輩分,千佛手應該是雙花紅棍。不過傳聞千佛手和堂口大爺的夫人通奸,被趕出洪門了。”


    “他死了,前些日子要對我下手!”


    許秋平微微愣神,袁大師不愧是袁大師,走到哪裏都能攪起一片風雲之象。


    “玄學會和洪門倒是沒有瓜葛,不過我可以讓人跟他們知會一聲。相信洪門隻要不是昏了頭,就知道該怎麽做。”許秋平說完,見袁朗沒有說話,他衝賀宏圖使了個眼色。賀宏圖八麵玲瓏,最適合做這樣的事情。


    “許會長,最近兩天我就回去,這麽多天叨擾大家了!”


    許秋平連忙說道:“不叨擾,不叨擾!”


    “許會長過幾天如果有時間,可以去亳縣觀禮,實不相瞞,我現在已經修至桎梏。早先承蒙先祖庇蔭,現在該找下一個傳承者了。”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難免泛起了驚濤駭浪。


    袁朗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要收徒,而且看樣子,這個徒弟已經找到了。隻是,不知道會是哪個幸運兒被袁大師看上了。他們雖然羨慕,也知道自己的根骨,莫說拜袁大師為師,能夠被袁大師收到手下,鞍前馬後也是他們的莫大福源。


    “那先恭喜袁大師了,到時候玄學會必回前去道喜,袁大師可要準備好拜師宴了。”


    袁朗爽朗道:“那是肯定的,自然不會讓各位前輩空腹而去空腹而回。”


    “袁大師,這次是不是通知一下玄學界的同仁?”


    賀宏圖猶豫了一下,說道:“袁大師現在雖然無人可比肩,不過,玄學界的一些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這些人雖然對袁大師構不成威脅,可也算是不小的一股力量,若是能夠拉攏也是個不錯的結果。”


    袁朗從來沒想過自立門派的事情,想到那名神秘的男子,袁朗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急促。


    見袁朗有些猶豫不定,許秋平說道:“賀老弟的建議委實不錯,其實也不用這麽麻煩。袁大師前些日子在江浙留下的‘青藤閣’,隻需要和李天靈說一聲,青藤閣招收弟子,到時候玄學界的各大勢力必然紛紛加入進來。”


    “許會長就不怕青藤閣成長起來,把玄學會也一起吞並了?”


    許秋平哈哈一笑,道:“求之不得,要不是礙於祖師爺顏麵,我現在就投到青藤閣門下。”


    “即然這樣,就定在下月初五!”


    得知袁朗要走,紅姐夫婦二人也說要回東海,寧夏想要讓紅姐跟他們一起去亳縣住幾天,卻被紅姐婉言謝絕了。看著二人你儂我儂,情意濃濃的畫麵,寧夏給二人訂了回東海的機票。


    “大妹子,有時間我就和老向去亳縣看你們去。”


    飛機上,紅姐似乎有些受不了分別的傷感,眼眶有些發紅。曲向天打趣道:“要不咱們去亳縣,我看袁朗挺有錢的,養咱們一輩子不是問題。”


    “沒出息的東西,看看大妹子,都是女人,我怎麽這麽委屈嫁給你了!”


    曲向天有些無辜的摸了摸鼻子。


    下月初五,袁大師在亳縣開設拜師宴。


    消息一經傳開,玄學界頓時沸騰了起來。


    “真不知道誰這麽走運,竟然能被袁大師看上!”


    “誰說不是呢,你說袁大師收徒會收幾個?”


    “你瘋了吧,收一個不就夠了嗎,反正也輪不到我們,瞎操什麽心。”


    “你說袁大師會不會看上我,把我也收為弟子?”


    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摸著下巴自戀的說道,隻是他剛說完,周圍人紛紛躲避瘟疫一樣離他遠遠地。


    淩煙閣,後山,塵封了一個多月的石門轟然倒塌。


    一名白衣女子從石門後走出來,女子衣袂飄飄,青絲披肩。茭白的麵容,眉心一點朱砂。脫凡的氣息,讓人不禁感慨,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閣主!”


    白衣女子微微頷首,她一步踏出,身形已經消失在石門前。


    西川蜀地,李太白曾在這裏留下膾炙人口的蜀道難。


    劍廬之中,諸葛暗輝的身影在紫竹林偏偏起舞,旁邊一名白衣白發的男子癡癡地看著她。隻是,男子身上沒有絲毫的生氣可言,目光中卻又流露出人性的柔情。


    啪!


    不遠處突然傳來清脆的響聲,諸葛天有些尷尬,他也不是故意踩在枯樹枝上的。


    “大長老,你代替劍廬去一趟亳縣,禮就不要送了,這些紫竹隨便挑一株帶去吧!”


    諸葛天歎了口氣,轉身走回茅屋,拿著鋤頭鑽入了紫竹林。


    遠在幾千裏之外的藏地,布達拉宮。


    有紫衫男子山腳下佇立半月有餘,路過之人無不投來好奇的目光,隻有布達拉宮的工作人員清楚,此人已經在這裏站了半個月沒有挪動地方,更不能動過一下。


    而就在這一天,男子突然睜開眼,轉身毅然離開。


    同時,在一片遠古山脈深處,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男子一邊走一邊念念有詞。


    “他娘的,憑什麽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把老子趕出來。什麽狗屁的投票,哪次不是你們聯起手來坑老子。洪武也不知道回道門了沒有,真要讓他知道哪些徒子徒孫被人打死打傷,估計會瘋掉不可。”


    男子罵罵咧咧半天,辨認了一下方向,身影逐漸消失在山脈中。


    ……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袁國府明確說明,拜師宴前來的門派每個門派不得超過三人。


    即便如此,初五的時候,袁國府外麵依然烏壓壓的一片人聲鼎沸。


    華老爺子不再倔強,拉著念閔通搬了張桌子坐在門口等著收禮。


    袁國府裏麵,沒有張燈結彩,隻是在草坪上搭建了一座祭壇模樣的高台。


    別墅裏,條子換上了一身古樸的長衫。


    “怎麽?緊張了?”


    聽到袁朗的話,條子點了點頭,他現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看著拘謹的條子,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賀宏圖打趣道:“小子,沒拜師之前可還有後悔的餘地,要不咱們商量一下,我把玄學會副會長給你做,我替你拜師怎麽樣?”


    眾人驚愕的看著賀宏圖,接著他們看向條子。


    條子搖了搖頭,“你沒有袁朗厲害!”


    賀宏圖老臉一紅,周圍人頓時大笑了起來。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袁朗率先站起身向外走去,身後許秋平他們紛紛跟上。


    袁國府外麵已經沒人了,華老爺子收起紙筆就打算進去。


    一名體態矮小的老人扛著一根與他極不搭配的竹子快步跑來,邊跑邊說道:“總算趕上了。”


    一襲清風從袁國府上空閃過,空氣中留下淡淡的清香。


    袁朗站在高台前方,下麵的人均位列兩旁,突然袁朗抬起頭看向頭頂,一名白衣女子緩緩落下來,看清女子的麵容,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是淩煙閣閣主嗎?”


    “是她,不過上次見還想才不到兩個月,她現在竟然能禦空了!”


    “這能有什麽,肯定是袁大師的原因!”


    柳如煙微微頷首,便退回到了人群中,遠處一個老頭扛著竹子一陣橫衝直撞來到最裏麵,身後是各種謾罵聲。


    一些知情的人看到老頭手裏的紫竹頓時臉色變了變。


    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袁朗拱了拱手,朗盛說道:“適逢良辰吉日,覓得愚徒一人。今天邀請諸位一同見證,上告先祖。”


    “孽畜,出來受死!”


    一聲暴喝如同悶雷,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袁朗臉色一僵,他抬起頭看著天空,一道強橫至極的氣息由遠及近。


    洪武真人帶著滔天怒焰從道門一路趕來。


    他之前聽孟凡說起道門的事情,本來還有些不以為然,不過他用秘法溝通道門最終失敗,讓他知道孟凡不是胡言亂語。


    即便是付出了巨大代價從秘境中出來,他還是去了一趟道門。


    沒想到道門已經奄奄一息,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叫袁朗的年輕人。


    毀人道統,壞人根基,此仇不共戴天。


    洪武真人一路上醞釀的殺意,終於在來到袁國府的時候徹底爆發。


    遠在千裏之外的道門,孟凡麵色陰沉,空氣中還留下淡淡的殺意,他看了一眼亳縣的方向急忙追了上去。


    “洪武啊洪武,你要是真傷了那小子,你就等著被群起攻之吧。”


    袁國府一時間躁亂不休,袁大師現在在玄學界的地位,誰人能夠撼動?不知道又是哪一個不長眼的前來找死。


    袁朗目光直直的盯著憤怒的洪武,對方赫然是一名天人境。


    而且,從洪武真人身上他察覺到了一絲和那名中年男子類似的氣息。


    “閣下是何人?”


    洪武真人停下來,他看著袁朗咬牙說道:“孽畜,我道門何時的罪與你,你竟然下如此狠手。今天若不殺你,我有何麵目麵對道門先祖!”


    嘩~


    洪武真人話音剛落,下麵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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