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通往哪裏的?”


    漩渦中,是一條寬敞無比的通道,四周光彩迷離,行走其中,仿佛進入了傳說中的仙界。


    袁鬆拍了拍袁昭的肩膀說道:“大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人祖怎麽也不會把我們這麽多人往死了坑。真要這樣,當初他不救我們不就行了?”


    袁鬆剛說完,紫陽道人轉過頭叮囑道:“慎言!”


    “是,宮主!”


    一行人分為兩波,上仙宮的弟子走在一起,木王府的二十萬人馬走在一起。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來差距了,訓練有素的和民兵不可同日而語。


    上仙宮的弟子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左右看個不停,時不時還會低聲討論幾句。反觀木王府的士兵,全都神色肅穆,雙眼看向前方,行走之中隊形不見絲毫混亂。


    這一幕就連紫陽道人這種沒有打過仗的人也嘖嘖稱奇,看了一眼上仙宮的弟子,他心裏不由得有些羨慕。


    東陽化身本體之後,被十幾名上仙宮的弟子用一根攔腰粗的樹幹抬著。


    “我警告你們,你們最好放了我,不讓等會兒出去,我們大人不會饒了你們的!”東陽不停的掙紮著,聲嘶力竭的對眾人進行著最後的恐嚇。


    不過大家仿佛商量好了一樣,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紫陽道人看了一眼須彌,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現在正是他們想要看到的,他們如果審問東陽,東陽未必會說,即便說了他們也難分真假,倒不如讓他自己說。


    東陽不知道這些,隻知道一味扯著嗓子哀嚎。


    袁鬆走過來用劍鞘拍了拍他的屁股,說道:“你累不累?”


    東陽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管我啊!”


    嗨~!


    袁鬆的脾氣向來不怎麽好,以前有袁朗在他還收斂一些,袁朗一走之後,他更是天上地下老子第一的模樣。現在連一個化形期的妖獸都敢跟他叫板,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刺棱!


    拔出長劍,對準東陽那跟個磨盤大小似的屁股就是一下。


    嗷~嗚~!


    東陽吃痛慘叫了起來,隻是這叫聲怎麽聽怎麽像狼。


    幾名上仙宮的弟子連忙把臉扭了過去,娘的,管又管不了,幹脆裝作看不到。


    “我讓你叫!”


    袁鬆拔出劍放在東陽麵前比劃了一下,東陽一陣齜牙咧嘴,看向他的目光帶著殺意。


    “殿下,可找到你了!”


    一個小老頭屁顛屁顛的從前麵擠過來,跑到袁鬆跟前,看也不看被倒吊著的東陽,一個勁兒的衝袁鬆謅媚的笑著。


    看到廣安,袁鬆突然收起長劍,說道:“找我什麽事?”


    “殿下,紫陽仙人讓您過去一趟,王爺和齊王打了起來!”


    “誰死了?”


    廣安連忙說道:“還沒死呢,不過紫陽仙人說,您要是不去,保不齊就可能……”


    袁鬆撇了撇嘴,“保不齊個屁,齊國夫除了能寫寫字,還能幹嘛?給他把刀他能拿得動嗎?走,我們看看去!”


    “好嘞,殿下,您請!”


    廣安伸出手,微微彎腰,不過他就是不彎腰也一樣,這一彎腰,本就有些駝背,好像整個人趴在了地上一樣。


    等袁鬆從跟前走過去,他才直起腰小跑著跟了上去。


    來到前麵,哪裏有人打架,木王爺正笑嗬嗬的跟須彌請教著“修仙大法”,齊國夫坐在他的龍輦上,優哉遊哉的喝著茶,旁邊一名上仙宮的弟子拿著一把蒲扇用力的扇著。


    袁鬆的臉色有些不善,他問道:“廣安,怎麽回事兒?”


    廣安瞥了一眼紫陽道人,紫陽道人笑嗬嗬的說道:“我讓廣安叫你的,那頭化形的妖獸你就別為難他了。修行不易,尤其是化形之後,這就好比咱們修道之人,渡過元嬰期。而且,我和你幾位師叔都說過了,咱們還要靠著那頭妖獸幫忙。畢竟,那個世界誰也沒有去過。”


    袁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走到齊國夫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從龍輦上拽了下來。


    “喂?你……你懂不懂尊老愛幼?”


    看著袁鬆一屁股坐在他剛才的位置上,齊國夫瞪了瞪眼,轉身找木王爺罵架去了。


    翼城。


    飛榮早就派人信使通知了白起,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


    今天最後一天,翼城城牆上,飛榮身邊站著越勾和雪中天。雪中天經過兩天的靜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有一條袖子空蕩蕩的,斷臂想要長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一根三丈多高的柱子上,尤太池被高高的吊起來。


    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尤太池,飛榮眼中閃爍著冷光。


    雪中天突然說道:“大人可以不用等了,袁朗不會來的,他現在自身難保。”


    “此話怎講?”


    雪中天微微彎腰,嘴角不易察覺的泛起一絲冷笑,道:“袁朗和李無衣都跳入了幽冥穀底。幽冥穀底,想必大人比我更清楚其中的厲害所在。即便他能從下麵逃出來,也不可能來救一個素不相幹的尤太池,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飛榮眯了眯眼,輕聲說道:“好一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雪中天笑了笑,沒有說話。他並沒有注意到,越勾眼中閃過的不喜之色。


    飛榮說道:“我要等的並非是袁朗,一個袁朗還不至於讓我等他三天。我隻是放心不下辰第,如果他能帶著袁朗回來請罪,我可以既往不咎的。”


    “大人仁義,辰第要是懂大人的心思該有多好!”越勾的聲音充滿了惋惜,他搖了搖頭,說道:“萬一辰第真如大人所說,那尤太池?”


    “殺!”


    兩個時辰之後,還是沒有等來任何消息。


    越勾小聲提醒道:“大人是不是先回府中休息?”


    雪中天雖然不喜越勾的城府,不過他還是順承道:“越謀士說的沒錯,大人該回去了。”


    見二人都這麽說,飛榮點了點頭,道:“也罷,回去。剛好,中天你和我說一下那個漩渦到底怎麽回事。我這幾天老是有種預感,似乎這裏的天要變了。”


    回到城主府,三人來到塌陷的地方,漩渦還在緩慢的旋轉著。


    看到漩渦,飛榮就想起了東陽,他轉身看著越勾問道:“東陽的族人可曾安置?”


    越勾連忙說道:“已經安置妥當。”


    飛榮微微點頭,“那就好,東陽戎馬一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飛榮話音剛落,漩渦突然炸開,一隊隊人馬從裏麵走出來,不一會兒周圍就擠滿了人。


    為首的正是紫陽道人為首的上仙宮長老團。


    看到突然從漩渦裏麵出來那麽多人,越勾瞪大了眼睛,他突然驚叫一聲:“有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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