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一吹,樹上的淡粉色的花朵飄飛著掉落,一男子低垂著眼臉,沉浸回自己營造的世界裏,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


    “清兒,你又來這邊彈琴了?”突然在男子身邊出現一紅衣男子。身著玄色衣袍,臉上掛著不符合冷酷氣質的委屈神色,靠著清凝的背部,池墨輕輕地將自己的腦袋埋到對方的肩上,也不在意會不會打擾到對方。


    修長的手指猛地頓住,停在琴弦上麵,琴聲截然而止。歎了口氣,清凝無奈地將自己耳邊的腦袋推開,一把抱起自己的琴便想回到自己的木屋去。


    然而正當他轉身的時候,卻猛地被人一把拉過手臂。


    “嘭——”手中的琴因為一時不查,掉到早已鋪滿花瓣的地上。


    抬頭,看著湊到自己麵前的池墨的腦袋,清凝皺著眉毛,不明白對方這是又發什麽瘋。


    “你都不理我。”池墨一把按住清凝的肩膀,掐著對方的下巴,強迫對方眼神直視自己,試圖看清對方眼中的想法。然而他隻能從中看到一清澈的眼眸中自己的倒影,有些挫敗地鬆手。


    看著似乎在失落的池墨,清凝眼中閃過迷茫的神色,遲疑了一下,還會揉了揉對方額腦袋。


    然後,他就看到池墨抬頭,然後對著他露出一種控訴的眼神?內心疑惑,他又做錯了?可是每次小孩子委屈的時候,好像那些父母都是這樣的動作啊。


    “來來來,”池墨也不在意清凝的冷淡,一把將對方按回原來的位置,將地上的琴撿起來擺好,弄好一切之後,方才對著有些愣愣的清凝說道,“我們來說說話?”屬下說了,要追求一個人,一定要多多聊天,深入了解一下對方,當然了,如果可以更加深入那就最好了。想著想著,他眼神有些往清凝的身上瞄去,眼神有些淩冽,似乎要透過層層一副看清裏麵一樣。


    在腦子裏思索一番,不怎麽接觸人的清凝有些遲疑地道:“沒有問題。”


    然後清凝便看到對方似乎有些無奈?然而池墨還是耐心地對著他道:“怎麽會沒有問題呢?我們現在不是伴侶了嗎?不仔細了解一下怎麽相處?”


    “可是真的沒有什麽問題想問。”清凝淡定地給對方會心一擊,不意外地看到對方一臉哀怨的表情。內心更加疑惑,怎麽一個人會有那麽多表情?


    “你可以隨便問問啊,比如說、說,”池墨有些卡殼,一時之間也沒想到什麽問題,但是對上對方墨瞳,方才醒悟,道,“你可以問一下我的眼睛啊。”


    “那你眼睛為什麽是紅色的?”看著非得讓他問問題的池墨,清凝隻好順著對方的話說下來,為了不讓對方以為他是在敷衍,故而加了一句,“魔族不都是綠瞳的麽?”


    然後他就看到池墨瞬間笑了起來,不解地在內心反思自己說了什麽好笑的話?回想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也很正常啊,可是為什麽對方總是做些他想不明白的表情?


    看著似乎在疑惑的清兒,池墨掐了掐對方白嫩的臉蛋,不出意外地收獲到了對方糾結的眼神,那種想推開但是出於禮貌又不會拒絕的眼神,瞬間便愉悅了他。清凝還是這般單蠢,不過如果不是這樣,他也無法騙到清兒跟他結成伴侶了。


    感受到臉上傳來酸痛的感覺,清凝皺了皺眉,但是還是默默地看著對方,試圖用眼神讓對方明白要主動將手伸開。然而,對方似乎沒有接收到他的信息,反而是更加放肆,直接揉起他的臉蛋來。


    感覺到好一會兒自己才被這人放開,清凝有些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臉蛋,不知道為什麽這人總是喜歡揉自己腦袋、掐下巴、掐臉之類的,難道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說錯話惹到他了?想到這裏,他有些控訴地看著對方。


    池墨看著愛人紅彤彤的臉蛋,最終還是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鼻子,然後及時地撤離了,方才對著清凝解釋道:“我剛剛並沒有責怪你,你也沒有說錯什麽。我隻是覺得你這樣蠢萌的樣子很可愛,完全不像是別人說的那個高冷的上仙。”


    衣袍中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清凝遲疑著道:“師尊說我不擅長人際交往,我也不懂他們的想法。”不知道為何,想到對方會像那些人遠離他,他的心髒便不斷地產生那種酸酸麻麻的苦澀感。


    “沒事的。”清凝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緊緊包裹著,抬眼一看,便看到那人一臉寵溺地望著自己,聲音充滿溫柔寵溺,“我了解你就行,其他人就不用了。”


    黑眸陡然竄過一抹慌亂,清凝隻覺得心跳突然加速起來,不知道為何他覺得對方的某種閃爍的光芒太過熾熱,似乎射入他的內心。


    “我——”清凝強迫自己轉移視線,在內心深深吸一口氣,方才有些強硬地轉移話題,聲音清冷地道,“你還沒說你的眼瞳為什麽是紅色的呢。”


    “大概是因為我是意外?我父親是魔族的統治者,在一次洗劫中,掠奪了我身為仙族中人的母親,然後生下了我。強大的精神力讓我母親在生下我之後便去世了,然後我就被放養了,跟眾多的兄弟姐妹開始爭奪那個位置,最後我贏了,然後起了個名字叫……墨竹。”


    看著似乎有些低落的池墨,清凝最終還是主動抱了抱對方,僵硬地安慰道,“我沒有父母親。”所以,你可以不要傷心。


    快速回抱著對方,池墨像偷腥的魚一樣笑的一臉狡猾,他並不怎麽在意那兩個可以說壓根就沒有接觸過的父母,他說出來隻是為了爭取一下愛人的可憐罷了。


    “哢——”眼前的一切像是投在玻璃上的影像,不知道為何就開始碎裂。


    林清腦子回想著剛剛的那一切,池墨是墨竹?那彈琴的男子是又是誰?是那個假‘林清’說的真身?他總覺得自己似乎與真相越來越近,但是又似乎有迷霧在阻擋著他的探索。


    沒等他再次反應過來,眼前破碎的影像又開始重組起來,他的身形也瞬間消散。影像上麵雖然依舊是那兩個人,但是,場景什麽也全都變了。


    天空昏暗一片,這裏似乎已經失去陽光的籠罩,有些灰色的土地,上麵種著種種鮮豔的花朵,一條小道直到前方,巨大的石門,四五個人在查看來來回回的魔族人。


    旁邊放著巨大的石塊,上麵用劍寫著飄逸而又剛硬的‘魔宮’二字。


    池墨帶著清凝停在自己的魔宮前麵,一邊給對方講著魔宮一些情況。


    清凝一眼便看到旁邊的石塊,仔細觀察著那二字,似乎可以從中感受到題字者那種撲麵而來的冷冽氣勢,方才轉身問著:“這是你的字?寫的不錯。”


    愛人難得開口誇人,故而池墨瞬間便有些高興,麵對著請禮的守門弟子,第一次主動從空間中拿了些東西賞賜給他們。雖然那點東西對他沒什麽用,但是對這些人還是十分有用的。


    一路走來,清凝便看到不少來回巡邏的士兵,內心存在疑惑,但是還是忍著直到池墨的宮殿方才將疑惑問出口。


    池墨頓了一下,方才笑著道:“魔族最近是有些事情,但不是什麽大事。”


    知道池墨在說謊,清凝也沒有戳穿對方。但是已經在心裏做好準備,對方一有什麽解決不了的麻煩他就會主動出手。最好,不要有他出手的機會吧。清凝有些擔憂地想著,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半月後,清凝所擔心的果真應驗了。


    這日,池墨似乎遇到什麽事情了,在拒絕他的陪伴讓他呆在宮殿裏不要出去後,便匆忙地離開了。


    閑的無聊的清凝靠著床頭,看著池墨給他準備的功法書籍,雖然這些不一定有用,但是可以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將有些點吸收到自己的劍術上麵。


    正當他沉浸在修煉之中的時候,精神力卻察覺到發現宮殿外部突然出現許多人。有些疑惑地將手上的書籍放在一邊,清凝運用池墨給的令牌打開了寢殿的石門。


    “何事?”看著圍成團的眾人,清凝對著前幾天見過的魔族大長老問道。


    “宮主受傷了。”


    周身氣勢失控,清凝冷著眼看著眾人,語氣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般凍人:“原因。”


    讓其他人離開,跟清凝見過一麵的大長老之前經過宮主的介紹,早已了解清凝的身份。但是他先前隻是將對方看作黃口小兒,現在直麵對方的氣勢,內心驚駭,感慨盛名之下果真無廢物。


    垂下頭,眼中寒光一閃,他有些恭敬地道:“宮主先前不知道為何突然就離開了魔宮,然後大約剛剛才受傷地昏迷在宮外,被人發現。經過檢查,不知道是何種原因導致宮主受傷。因為宮主傷勢越來越重,故而隻好先用萬年玄冰冰封住宮主,暫緩受傷的速度。”


    看著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大長老,清凝直接打斷,問出重點:“在何處?”


    意識到自己有些慌亂的大長老連忙帶著對方去放置著萬年玄冰的地方,那地方是在魔宮深處,在洞口處同樣守著幾個魔族的士兵。


    不過大長老並沒進去,反而推遲著說有事情需要離開處理。


    精神力探測到池墨確實是在裏麵,不明所以的清凝隻好獨自一人踏入。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上正文,麽麽噠</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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