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程思眨眨眼睛笑了一下。
程泯站在一邊看得有點心塞，他瞅著鍋裏的藥劑，酸裏酸氣的說：“嘖，你怎麽就給柳辛不給我啊，我跟你說你這是歧視！”
程思留給他一個後腦勺，連理都沒理他。柳辛從旁邊拿來一個勺子舀了點藥出來，淡綠色的液體散發出一股好聞的青草氣味，湊近聞讓人感覺整個腦子都精神一振。
“柳辛你幹嘛呢，不會要試藥吧？你還真不怕有毒。”程泯在邊上唧唧歪歪，但人還是好奇地湊了過來，“你細皮嫩肉的來親自試藥不合適，這種活還是讓我來吧。”
柳辛來不及說什麽，整個人就被程泯推開了，隻見程泯抽出自己身上隨身攜帶的小匕首往手臂上輕輕劃一下，一道血痕瞬間出現在手臂上。他將匕首重新塞回腰後，然後徒手撈了點藥劑抹在手臂上。
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沒過2分鍾傷口就變成了一道淺淺的疤。
“嘿，這可是好東西！程思你這家夥可以啊！”程泯抬起頭對柳辛微微頷首，示意這個藥劑沒有問題。
柳辛道：“哼，這下不敢小看喪屍的傳承記憶了吧，我告訴你別看它們長得醜，但能力卻非常厲害，就我剛剛跟你說的高級喪屍，它們表麵上看起來和常人也沒什麽兩樣。”她走到洞穴的角落裏拿了幾大根試管走回來，“可惜我身上沒有其它專業的工具，不然我肯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個東西，這玩意要是能普及，那對整個全人類都是意義非凡的。”
程泯點點頭認可了她這個說法，他垂眸望了望自己手臂上的疤，麵容一肅，“柳辛…有句話我不得不提一下，程思是喪屍沒錯，但我們可是人類，這個藥劑不用我說，對人類的意義真的很重大。”
柳辛把藥劑倒進試管裏，拿橡塞塞好。她抬起頭，深邃的眼睛裏凝了一層冷芒，“我明白你的意思，人類現在百廢待興，周邊環境又那麽險峻，如果有這個藥劑在手，那人類很有可能在這個世界裏站穩腳跟。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拿著這個藥劑出現在世人眼中，那我們就再也不可能回到程思身邊了。你能夠保證在全人類的施壓之下，不透露出程思的信息嗎？我告訴你，這對於程思來講是災難，滅頂的災難！”
程泯在柳辛冰冷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他連連擺手，“我知道這個道理，哎呀一切都要從長計議嘛，我曉得！但是…我們誰也不知道程思升級到高級喪屍要多久之後，難道我…我們就一輩子蝸居在這裏？咱們是人！身為人不可能一輩子都活在荒野中吧？”
柳辛聽著他這麽一大段質問，目光稍微柔軟了一些，然後臉上也露出一絲頹喪來，“我…我們…唉。”她長長歎了一口氣，“喪屍都是靠晶體來晉級的，它們變成喪屍以後會無意識繼承生前的異能，程思以前的異能是什麽？我們去殺些怪物吧……”
程泯：“冰係和空間係。”
柳辛有些詫異的挑高眉毛，然後什麽也沒說，把手裏的試管分了幾個給程泯，繼續說：“我們現在隻不過是在一個大型公園裏，所以碰到的怪物、喪屍什麽的還不太強，我知道你的實力很強，這樣子咱們等會進公園後邊的深山裏去殺一些a級的怪物，然後將晶體帶回來給程思用。”
“這個……”程泯詭異的沉默了。他濃密的眉毛皺在一起，一雙星眸掩藏在睫毛底下，神情變幻莫測。隔了一會兒，他搖搖頭，嚴肅道：“這恐怕不行。我沒辦法去殺那些高級怪物。”
“為什麽？”柳辛自覺自己提的這個要求合情合理，現在這種非常情況就要用非常辦法來處理。
“……”程泯的表情變得有些痛苦，他似乎想起了什麽讓他難以忍受的事情，兩隻手突然抱住頭，眼睛驚恐地瞪大。
柳辛上前想去幫他，但是卻被一聲低吼震嚇在了原地，“你別過來！”程泯抱著頭腰彎下來，臉上不過一瞬就布滿了密集的汗珠。
他晃晃悠悠地艱難的走到洞口附近，扭曲的臉上有一種偏執到瘋狂的黑暗情緒讓柳辛渾身汗毛乍起，那如惡魔一眼的銳利眼神眯起來，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陰冷滑膩。
程泯的眼前閃過一幕幕曾經切身經曆過的畫麵，那些場景閃現的太快讓他一下子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幻想。體內的靜脈傳來一陣陣仿佛被淩遲般的尖銳疼痛，他忍不住低/吟/出來，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女子的畫像，那畫像在一次次潮漲一樣的痛苦中愈加清晰。
程泯死死咬住嘴，抱住自己的頭跪坐下來，他全身顫抖著，冷汗嘩啦啦地流。但他此時的臉上卻是湧動著堅定、內斂的情緒。
挺過去、挺過去、給我，挺過去！再又一次巨大凶猛的疼痛中，程泯嘴裏發出一聲低吼。幾秒鍾後，身體裏的痛苦漸漸偃旗息鼓，程泯滿頭虛汗地癱軟在地上。
柳辛見狀這才從邊上走過來，右手搭上程泯的脈搏。
程泯看見她的動作，虛弱地輕笑一聲，“嗬，柳辛你還懂醫啊。”
柳辛仔細地感受著每一次脈動，低斥道：“閉嘴，別動。”程泯的脈搏非常奇怪，明明體內的能量很充沛，但是五髒六腑卻好像在腐朽一樣。
程泯沒有聽她的話，他一隻手抓住柳辛為他把脈的手，執拗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
柳辛柳眉一豎，直接動用異能把程泯捆了起來，“我不是都讓你閉嘴了嗎？你再說話我把你的嘴巴也封了。”
“柳辛，還有人在等我，她還在等我。”程泯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然後闔上雙眼聲音哽咽。
程思眨眨眼睛笑了一下。
程泯站在一邊看得有點心塞，他瞅著鍋裏的藥劑，酸裏酸氣的說：“嘖，你怎麽就給柳辛不給我啊，我跟你說你這是歧視！”
程思留給他一個後腦勺，連理都沒理他。柳辛從旁邊拿來一個勺子舀了點藥出來，淡綠色的液體散發出一股好聞的青草氣味，湊近聞讓人感覺整個腦子都精神一振。
“柳辛你幹嘛呢，不會要試藥吧？你還真不怕有毒。”程泯在邊上唧唧歪歪，但人還是好奇地湊了過來，“你細皮嫩肉的來親自試藥不合適，這種活還是讓我來吧。”
柳辛來不及說什麽，整個人就被程泯推開了，隻見程泯抽出自己身上隨身攜帶的小匕首往手臂上輕輕劃一下，一道血痕瞬間出現在手臂上。他將匕首重新塞回腰後，然後徒手撈了點藥劑抹在手臂上。
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沒過2分鍾傷口就變成了一道淺淺的疤。
“嘿，這可是好東西！程思你這家夥可以啊！”程泯抬起頭對柳辛微微頷首，示意這個藥劑沒有問題。
柳辛道：“哼，這下不敢小看喪屍的傳承記憶了吧，我告訴你別看它們長得醜，但能力卻非常厲害，就我剛剛跟你說的高級喪屍，它們表麵上看起來和常人也沒什麽兩樣。”她走到洞穴的角落裏拿了幾大根試管走回來，“可惜我身上沒有其它專業的工具，不然我肯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個東西，這玩意要是能普及，那對整個全人類都是意義非凡的。”
程泯點點頭認可了她這個說法，他垂眸望了望自己手臂上的疤，麵容一肅，“柳辛…有句話我不得不提一下，程思是喪屍沒錯，但我們可是人類，這個藥劑不用我說，對人類的意義真的很重大。”
柳辛把藥劑倒進試管裏，拿橡塞塞好。她抬起頭，深邃的眼睛裏凝了一層冷芒，“我明白你的意思，人類現在百廢待興，周邊環境又那麽險峻，如果有這個藥劑在手，那人類很有可能在這個世界裏站穩腳跟。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拿著這個藥劑出現在世人眼中，那我們就再也不可能回到程思身邊了。你能夠保證在全人類的施壓之下，不透露出程思的信息嗎？我告訴你，這對於程思來講是災難，滅頂的災難！”
程泯在柳辛冰冷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他連連擺手，“我知道這個道理，哎呀一切都要從長計議嘛，我曉得！但是…我們誰也不知道程思升級到高級喪屍要多久之後，難道我…我們就一輩子蝸居在這裏？咱們是人！身為人不可能一輩子都活在荒野中吧？”
柳辛聽著他這麽一大段質問，目光稍微柔軟了一些，然後臉上也露出一絲頹喪來，“我…我們…唉。”她長長歎了一口氣，“喪屍都是靠晶體來晉級的，它們變成喪屍以後會無意識繼承生前的異能，程思以前的異能是什麽？我們去殺些怪物吧……”
程泯：“冰係和空間係。”
柳辛有些詫異的挑高眉毛，然後什麽也沒說，把手裏的試管分了幾個給程泯，繼續說：“我們現在隻不過是在一個大型公園裏，所以碰到的怪物、喪屍什麽的還不太強，我知道你的實力很強，這樣子咱們等會進公園後邊的深山裏去殺一些a級的怪物，然後將晶體帶回來給程思用。”
“這個……”程泯詭異的沉默了。他濃密的眉毛皺在一起，一雙星眸掩藏在睫毛底下，神情變幻莫測。隔了一會兒，他搖搖頭，嚴肅道：“這恐怕不行。我沒辦法去殺那些高級怪物。”
“為什麽？”柳辛自覺自己提的這個要求合情合理，現在這種非常情況就要用非常辦法來處理。
“……”程泯的表情變得有些痛苦，他似乎想起了什麽讓他難以忍受的事情，兩隻手突然抱住頭，眼睛驚恐地瞪大。
柳辛上前想去幫他，但是卻被一聲低吼震嚇在了原地，“你別過來！”程泯抱著頭腰彎下來，臉上不過一瞬就布滿了密集的汗珠。
他晃晃悠悠地艱難的走到洞口附近，扭曲的臉上有一種偏執到瘋狂的黑暗情緒讓柳辛渾身汗毛乍起，那如惡魔一眼的銳利眼神眯起來，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陰冷滑膩。
程泯的眼前閃過一幕幕曾經切身經曆過的畫麵，那些場景閃現的太快讓他一下子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幻想。體內的靜脈傳來一陣陣仿佛被淩遲般的尖銳疼痛，他忍不住低/吟/出來，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女子的畫像，那畫像在一次次潮漲一樣的痛苦中愈加清晰。
程泯死死咬住嘴，抱住自己的頭跪坐下來，他全身顫抖著，冷汗嘩啦啦地流。但他此時的臉上卻是湧動著堅定、內斂的情緒。
挺過去、挺過去、給我，挺過去！再又一次巨大凶猛的疼痛中，程泯嘴裏發出一聲低吼。幾秒鍾後，身體裏的痛苦漸漸偃旗息鼓，程泯滿頭虛汗地癱軟在地上。
柳辛見狀這才從邊上走過來，右手搭上程泯的脈搏。
程泯看見她的動作，虛弱地輕笑一聲，“嗬，柳辛你還懂醫啊。”
柳辛仔細地感受著每一次脈動，低斥道：“閉嘴，別動。”程泯的脈搏非常奇怪，明明體內的能量很充沛，但是五髒六腑卻好像在腐朽一樣。
程泯沒有聽她的話，他一隻手抓住柳辛為他把脈的手，執拗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
柳辛柳眉一豎，直接動用異能把程泯捆了起來，“我不是都讓你閉嘴了嗎？你再說話我把你的嘴巴也封了。”
“柳辛，還有人在等我，她還在等我。”程泯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然後闔上雙眼聲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