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幾個木係異能者尖叫著跑遠，‘男人’站在姬息眼前恰好遮擋住她的視線。
姬息手中藍光一閃，幾道雷電劈在麵前。她本以為憑借自己的攻擊就算不能把‘男人’打得半死，也可以把他擊傷，但是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連多餘的表情都懶得賜予她，‘他’抗下姬息的攻擊，並在看似極慢的動作中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看看，看看，你現在怎麽還沒有露出恐懼的表情？是不是我用的力氣太小了？”男人眯起眼睛，如蛇般的瞳孔中淬著惡毒的情緒，他一邊說，一把往手裏加了些力氣。
漸漸地，姬息的口鼻吸不進丁點空氣。收縮的肺部很快就出現了缺氧的窒息感，她瞪大眼睛，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你的味道和其他人不同，你好香，好香，就仿佛是/罌/粟/一樣，是一種能夠讓人無法自持的味道。”男人咧開嘴，他的牙齒漆黑，嘴角伴隨著他說話的動作濺出許多唾液。
“……哈…你..是狗麽？”姬息眼前光影交錯，她垂著頭，嘴角揚起不屑的微笑。
“狗？”男人獰笑一聲，抓住姬息脖子的手一個使力將她整個人壓擊到地上，“我是新人類，是你們這些垃圾的進化版，你怎麽敢對我用這種侮辱性的詞匯？啊！”
感謝男人這個動作，姬息在他的怒吼聲中偷偷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她躺在地上，冷清的麵容上頭一次浮現出強烈的不屑情緒，“新人類？就你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嗬嗬，說狗都是抬舉你，你根本就是臭水溝裏的老鼠。”
“砰”‘男人’一拳打在姬息的腹部，姬息嘴裏吐出的鮮血飛濺他一臉。
‘男人’伸出舌頭把嘴唇周邊的血液舔舐幹淨，眼睛裏閃爍的光芒愈加令人膽寒，他吸著鼻子在姬息身上嗅了嗅，突然笑出了聲，“沒想到惦記你的還不止我一個，瞧瞧這強烈的腐臭味，嗯，老的、年輕的、壯年的什麽階段都有，不過也很正常，你是極品，你簡直是‘我們’這類人最好的抑製劑。”話說到後麵，男人的聲音變得輕不可聞。
姬息隻把他的話大致聽了聽，她對‘男人’說的自己身邊有喪屍感到疑惑。除了這麽一路過來她們遇見的喪失外，她身邊從來就沒有過其他喪屍。現在這個‘男人’說的又是什麽意思？他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男人’突然低下頭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他漆黑的眸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細密的紅色血絲布滿，“喀喀喀”不過幾秒鍾，他就把自己的手臂啃的血肉模糊。
姬息趁機膝蓋往上一頂，右手推開身上的‘男人’，左手在地上一撐逃離開他掌控的範圍。
“吼吼吼。”男人的嘴被自己的肉堵住，但他的喉嚨裏還是發出撕裂般的叫聲，他像是十分痛苦，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不斷地撕扯自己手臂上的肉，但人手臂上的肉到底有限，他吃完一隻手馬上又舉起另一隻手吃。
姬息看著這副情景，感覺腦子像被人兜了一盆冰水，全身都打了個寒顫。她快速環顧四周，挑了一個方向跑去。
跑了一會兒發現‘男人’沒有追上來，姬息心裏稍微鬆了口氣，她在馬路邊發現有一輛奧迪a5趕緊打開門坐進去。鑰匙/插/在方向盤後麵，姬息轉了一下點火，亮起的儀表盤上顯示油量還有一半多，她鬆了手刹，腳重重踩下油門，車子飛馳出去。
因為車子是從喪屍群的後方開走的，所以一路上並沒有碰見喪屍。姬息右手調了一下頭頂的後視鏡，鏡子裏的她麵色蒼白，頭發淩亂，她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繼續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
路況很好，路口的紅綠燈永遠的變成了灰色。姬息知道自己現在逃走是非常……不好的行為，她這樣子做等於是把整個車隊當成了誘餌。但是這又怎麽樣，她這次出來本來就是要找機會逃離基地，現下遇見千載難逢的機會當然要牢牢抓住，況且車隊裏的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家族裏安排的暗哨都不知道有多少。
等遠處的地平線開始泛起金黃色的光海時，姬息終於抵達了預定要棄車爬山的地方。這座山海拔2000多米，確切的說是2146米，整座山植被覆蓋率高，水源充足，陽光直射範圍大，人一旦到了高原上，先不說缺氧反應，光是刺眼灼人的陽光就夠人受的。姬息現在在山腳的位置，空間戒指裏有一套當初為了以防不時之需放的露營裝備，她拿出登山杆和一副皮手套，手套是為了不讓手被山上的灌木劃破，她戴上手套以後便根據經驗挑了一條路走。
山裏麵因為人煙稀少周邊都沒有什麽聲音，在這裏麵人的聽力會被無限放大，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人提心吊膽。姬息挑的路坡度比較大，但是勝在落腳點多比較好走。在山裏麵就是這樣，一些看起來平緩好走的路不一定好走，那些瞧起來陡峭的小路，走起來反而要輕鬆很多。
在蟲鳴鳥叫聲、枝葉摩挲聲中，姬息勻速往上爬，撥開一片片寬大枝葉，腳下的路越來越窄。
***
“程，今天感覺怎麽樣了？”柳辛手裏拿著一根勺子攪拌鍋子，一邊順嘴問道。
“還好，現在這個身體愈合速度很快。”程思坐在洞口，目光淡淡地看著遠處的一株青草。她這幾天被投喂了大量晶體，整個人的升級速度和坐了火箭一樣，嗖嗖嗖直往上竄。現在，她已經是高級喪屍了，記憶也重新恢複。
“昨天多虧了你在關鍵時刻救我，不然我已經死了。”柳辛把鍋蓋蓋到鍋子上，起身走到程思麵前遮住外邊刺眼的陽光。
“沒事，昨天那頭變異豹子實力很強，要不是你讓它露出破綻，我也不能擊殺它。”程思自然注意到柳辛幫她遮陽光的動作，但她現在是喪屍，沒有感官，所以也感覺不到太陽的刺眼。可這不影響她心裏的感動，柳辛實在是太溫柔了，這份溫柔讓她感覺自己被濃濃的寵溺著。
程思不自覺咬住嘴唇，嘴唇又被她咬破一個口子。
一塊手帕輕輕地貼在她的嘴唇上擦拭著，柳辛彎下腰，波光瀲灩的眸子裏泛著柔和的微光，“怎麽又咬破了，小心一點。”
“額…不好意思。”程思尷尬的笑笑，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她這份溫柔。
“噗，傻傻的，明明是你咬傷了自己，和我說對不起幹嘛。”柳辛幫她擦好嘴唇以後，一根手指輕輕點在她的鼻尖，眸裏笑意盎然。
“…我…我…”程思吞吞吐吐，也接不上話，她被柳辛這份溫柔感動，也深深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深陷這份溫柔裏。
“好啦，好啦，昨天夏盈說的事情你怎麽想？現在你和普通人差不多，相信去她的基地裏也不會有問題。”柳辛知道程思的窘迫，便順著她輕輕轉移話題。
“..可是，就算再像人類，我也是喪屍，我怕自己會做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程思苦笑一聲，她搖搖頭，嘴角泛開一絲苦澀。
她已經回不去了，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沒有後悔的機會。
“其實我覺得你們應該去基地裏，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裏。畢竟你們是人類，和我這種怪物不一樣。”
“別亂說。”柳辛輕皺眉頭，她兩隻手捧起程思的臉頰，讓她的眼睛直視自己，“你已經能控製自己的本能，在哲學上來說，能控製自己本能*的‘物’就是有思想的‘人’。”
“哲學？噗，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哲學，老學究嘛。”程思視線飄忽，嘴角上揚。
“哎，你知道的。”柳辛輕輕嘀咕一聲，突然低頭在她的唇角邊落下一吻，熾熱的呼吸噴打在程思臉上，讓她亂了呼吸，“我喜歡你。”
“……”
“我喜歡你。”柳辛定定看著她，近乎虔誠地又重複了這句話，兩隻手忍不住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我……”程思張開嘴，發現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其實也不是說不出來，而是她沒法找到一個恰當的詞匯能夠委婉的拒絕她，柳辛到現在為止是怎麽對她的，她心裏一清二楚。
“我喜歡你。”柳辛眸子柔和，視線繾綣地黏在她身上，“在你是喪屍的樣子時我就不曾離開，現在你好不容易恢複正常了，怎麽能趕我走呢？”話說到後麵，她的聲音哽咽起來。
程思啞口無言，柳辛眼睛深處的執著讓她心疼，讓她惶恐。她突然恍悟，自己是沒有辦法去左右別人的行為的，一切以‘為了你好’而做出的決定對眼前這個深情的人來說，都是傷害。
“好吧。”程思慌張地別開視線，她推開柳辛站起來，匆匆說：“這裏快沒有儲備糧了，我去獵一些。”話還沒說完，她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柳辛看著她的背影，視線移到洞穴裏疊成半人高的醃肉上。半晌，她歎了一口氣，指尖微微蜷起。
幾個木係異能者尖叫著跑遠，‘男人’站在姬息眼前恰好遮擋住她的視線。
姬息手中藍光一閃，幾道雷電劈在麵前。她本以為憑借自己的攻擊就算不能把‘男人’打得半死，也可以把他擊傷，但是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連多餘的表情都懶得賜予她，‘他’抗下姬息的攻擊，並在看似極慢的動作中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看看，看看，你現在怎麽還沒有露出恐懼的表情？是不是我用的力氣太小了？”男人眯起眼睛，如蛇般的瞳孔中淬著惡毒的情緒，他一邊說，一把往手裏加了些力氣。
漸漸地，姬息的口鼻吸不進丁點空氣。收縮的肺部很快就出現了缺氧的窒息感，她瞪大眼睛，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你的味道和其他人不同，你好香，好香，就仿佛是/罌/粟/一樣，是一種能夠讓人無法自持的味道。”男人咧開嘴，他的牙齒漆黑，嘴角伴隨著他說話的動作濺出許多唾液。
“……哈…你..是狗麽？”姬息眼前光影交錯，她垂著頭，嘴角揚起不屑的微笑。
“狗？”男人獰笑一聲，抓住姬息脖子的手一個使力將她整個人壓擊到地上，“我是新人類，是你們這些垃圾的進化版，你怎麽敢對我用這種侮辱性的詞匯？啊！”
感謝男人這個動作，姬息在他的怒吼聲中偷偷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她躺在地上，冷清的麵容上頭一次浮現出強烈的不屑情緒，“新人類？就你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嗬嗬，說狗都是抬舉你，你根本就是臭水溝裏的老鼠。”
“砰”‘男人’一拳打在姬息的腹部，姬息嘴裏吐出的鮮血飛濺他一臉。
‘男人’伸出舌頭把嘴唇周邊的血液舔舐幹淨，眼睛裏閃爍的光芒愈加令人膽寒，他吸著鼻子在姬息身上嗅了嗅，突然笑出了聲，“沒想到惦記你的還不止我一個，瞧瞧這強烈的腐臭味，嗯，老的、年輕的、壯年的什麽階段都有，不過也很正常，你是極品，你簡直是‘我們’這類人最好的抑製劑。”話說到後麵，男人的聲音變得輕不可聞。
姬息隻把他的話大致聽了聽，她對‘男人’說的自己身邊有喪屍感到疑惑。除了這麽一路過來她們遇見的喪失外，她身邊從來就沒有過其他喪屍。現在這個‘男人’說的又是什麽意思？他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男人’突然低下頭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他漆黑的眸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細密的紅色血絲布滿，“喀喀喀”不過幾秒鍾，他就把自己的手臂啃的血肉模糊。
姬息趁機膝蓋往上一頂，右手推開身上的‘男人’，左手在地上一撐逃離開他掌控的範圍。
“吼吼吼。”男人的嘴被自己的肉堵住，但他的喉嚨裏還是發出撕裂般的叫聲，他像是十分痛苦，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不斷地撕扯自己手臂上的肉，但人手臂上的肉到底有限，他吃完一隻手馬上又舉起另一隻手吃。
姬息看著這副情景，感覺腦子像被人兜了一盆冰水，全身都打了個寒顫。她快速環顧四周，挑了一個方向跑去。
跑了一會兒發現‘男人’沒有追上來，姬息心裏稍微鬆了口氣，她在馬路邊發現有一輛奧迪a5趕緊打開門坐進去。鑰匙/插/在方向盤後麵，姬息轉了一下點火，亮起的儀表盤上顯示油量還有一半多，她鬆了手刹，腳重重踩下油門，車子飛馳出去。
因為車子是從喪屍群的後方開走的，所以一路上並沒有碰見喪屍。姬息右手調了一下頭頂的後視鏡，鏡子裏的她麵色蒼白，頭發淩亂，她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繼續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
路況很好，路口的紅綠燈永遠的變成了灰色。姬息知道自己現在逃走是非常……不好的行為，她這樣子做等於是把整個車隊當成了誘餌。但是這又怎麽樣，她這次出來本來就是要找機會逃離基地，現下遇見千載難逢的機會當然要牢牢抓住，況且車隊裏的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家族裏安排的暗哨都不知道有多少。
等遠處的地平線開始泛起金黃色的光海時，姬息終於抵達了預定要棄車爬山的地方。這座山海拔2000多米，確切的說是2146米，整座山植被覆蓋率高，水源充足，陽光直射範圍大，人一旦到了高原上，先不說缺氧反應，光是刺眼灼人的陽光就夠人受的。姬息現在在山腳的位置，空間戒指裏有一套當初為了以防不時之需放的露營裝備，她拿出登山杆和一副皮手套，手套是為了不讓手被山上的灌木劃破，她戴上手套以後便根據經驗挑了一條路走。
山裏麵因為人煙稀少周邊都沒有什麽聲音，在這裏麵人的聽力會被無限放大，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人提心吊膽。姬息挑的路坡度比較大，但是勝在落腳點多比較好走。在山裏麵就是這樣，一些看起來平緩好走的路不一定好走，那些瞧起來陡峭的小路，走起來反而要輕鬆很多。
在蟲鳴鳥叫聲、枝葉摩挲聲中，姬息勻速往上爬，撥開一片片寬大枝葉，腳下的路越來越窄。
***
“程，今天感覺怎麽樣了？”柳辛手裏拿著一根勺子攪拌鍋子，一邊順嘴問道。
“還好，現在這個身體愈合速度很快。”程思坐在洞口，目光淡淡地看著遠處的一株青草。她這幾天被投喂了大量晶體，整個人的升級速度和坐了火箭一樣，嗖嗖嗖直往上竄。現在，她已經是高級喪屍了，記憶也重新恢複。
“昨天多虧了你在關鍵時刻救我，不然我已經死了。”柳辛把鍋蓋蓋到鍋子上，起身走到程思麵前遮住外邊刺眼的陽光。
“沒事，昨天那頭變異豹子實力很強，要不是你讓它露出破綻，我也不能擊殺它。”程思自然注意到柳辛幫她遮陽光的動作，但她現在是喪屍，沒有感官，所以也感覺不到太陽的刺眼。可這不影響她心裏的感動，柳辛實在是太溫柔了，這份溫柔讓她感覺自己被濃濃的寵溺著。
程思不自覺咬住嘴唇，嘴唇又被她咬破一個口子。
一塊手帕輕輕地貼在她的嘴唇上擦拭著，柳辛彎下腰，波光瀲灩的眸子裏泛著柔和的微光，“怎麽又咬破了，小心一點。”
“額…不好意思。”程思尷尬的笑笑，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她這份溫柔。
“噗，傻傻的，明明是你咬傷了自己，和我說對不起幹嘛。”柳辛幫她擦好嘴唇以後，一根手指輕輕點在她的鼻尖，眸裏笑意盎然。
“…我…我…”程思吞吞吐吐，也接不上話，她被柳辛這份溫柔感動，也深深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深陷這份溫柔裏。
“好啦，好啦，昨天夏盈說的事情你怎麽想？現在你和普通人差不多，相信去她的基地裏也不會有問題。”柳辛知道程思的窘迫，便順著她輕輕轉移話題。
“..可是，就算再像人類，我也是喪屍，我怕自己會做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程思苦笑一聲，她搖搖頭，嘴角泛開一絲苦澀。
她已經回不去了，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沒有後悔的機會。
“其實我覺得你們應該去基地裏，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裏。畢竟你們是人類，和我這種怪物不一樣。”
“別亂說。”柳辛輕皺眉頭，她兩隻手捧起程思的臉頰，讓她的眼睛直視自己，“你已經能控製自己的本能，在哲學上來說，能控製自己本能*的‘物’就是有思想的‘人’。”
“哲學？噗，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哲學，老學究嘛。”程思視線飄忽，嘴角上揚。
“哎，你知道的。”柳辛輕輕嘀咕一聲，突然低頭在她的唇角邊落下一吻，熾熱的呼吸噴打在程思臉上，讓她亂了呼吸，“我喜歡你。”
“……”
“我喜歡你。”柳辛定定看著她，近乎虔誠地又重複了這句話，兩隻手忍不住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我……”程思張開嘴，發現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其實也不是說不出來，而是她沒法找到一個恰當的詞匯能夠委婉的拒絕她，柳辛到現在為止是怎麽對她的，她心裏一清二楚。
“我喜歡你。”柳辛眸子柔和，視線繾綣地黏在她身上，“在你是喪屍的樣子時我就不曾離開，現在你好不容易恢複正常了，怎麽能趕我走呢？”話說到後麵，她的聲音哽咽起來。
程思啞口無言，柳辛眼睛深處的執著讓她心疼，讓她惶恐。她突然恍悟，自己是沒有辦法去左右別人的行為的，一切以‘為了你好’而做出的決定對眼前這個深情的人來說，都是傷害。
“好吧。”程思慌張地別開視線，她推開柳辛站起來，匆匆說：“這裏快沒有儲備糧了，我去獵一些。”話還沒說完，她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柳辛看著她的背影，視線移到洞穴裏疊成半人高的醃肉上。半晌，她歎了一口氣，指尖微微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