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柳辛坐在房間裏，一隻手扶著額頭。她回想起剛剛自己說的話,總感覺言辭太過激動了，如果站在夏盈的立場上想事情,她說的話的確很自私。歎了口氣，她看著房間裏淡黃色的燈光,明明是那麽溫馨的光芒，她卻覺得很寂寞，很冷清。
要不去給夏盈道個歉吧……柳辛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想著。平時她對自己也算得上盡心盡力了。
柳辛去廁所裏洗了把臉，拿毛巾擦幹淨，就打算去夏盈房間道歉了。
她剛剛打開門,沒想到就撞見正好站在門外的夏盈。兩人打了個照麵，彼此都感覺很尷尬,一下子竟然都沒有開口說話。
“…進來吧…”柳辛先開了口,側過身子。
夏盈的肩膀蹭過她的身子進了屋。
“喝水麽？”柳辛跟在後麵說道。
“不……”不喝的話剛剛要說出口,夏盈話頭卻突然一轉,“要杯熱水。”
等兩個人的手裏都各自捧了杯熱水，伴隨著兩道騰起的熱氣,頭頂折射下來的微醺的光,在兩人身上灑下了一片溫暖的光。
“我…”
“我…”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來。
柳辛微笑，輕輕頷首，“你先說吧。”
“……”
“我回去想了一下，剛剛我的言辭有些激烈了，抱歉。”夏盈斂下眸子，臉上的表情很懇切。
柳辛聞言，臉上表情未變，但拿杯子的手指關節卻微微泛白，她苦笑了一聲，溫聲道：“不是你的錯，是我太激動了，其實站在你的立場想想，都能理解，所以這句抱歉應該是我來說。”
“不，我不應該沒有考慮你的心情。”夏盈搖搖頭，指尖不經意間緩緩摩挲起杯壁，“在對待深愛的人的時候，心總會一偏再偏的。我理解。”
兩人間又是沉默。
柳辛無法反駁這句話，雖然她覺得自己要道歉，但她的確不後悔。
“有心情說說你和那位莫雅的事情麽？”柳辛覺得兩個人再這麽沉默下去也不是個事情，幹脆另起話題。
“嗯……”
夏盈抬起眸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柳辛，有心打趣道：“你是想開始了解我麽？”
柳辛喝了杯水，眼底承載著淺暖的光，淡笑說：“是阿，其實偶爾想想，我們兩個的處境蠻像的。”都是愛上一個不愛的人，求之不得，且越陷越深。
“撲哧。”夏盈忍不住發出一陣低笑，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在這陣低笑中頃刻消失不見，“你這是在說我們天作之合麽？”
“……”
眼看著柳辛的臉色又要變化起來，夏盈止住了打趣，開始說起自己的過往，“我和莫雅早幾年就在一起了，我之前知道她是莫家派來的，沒有拒絕她的接近隻是因為我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搞什麽花頭，我們最初對彼此的目的都心知肚明，後來，在日益頻繁的接觸中，我們互相喜歡，互相相愛，但我依舊不敢完全信她，我怕她對我的愛不夠純粹，嗯，直到有一次我偷偷看見她拒絕家族裏任務的樣子……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知道她有很嚴重的先天疾病，而且她續命的藥是家族給的，她因為拒絕了家族的任務，被斷了續命的藥……我那時候知道她是在用命來愛我，可我…，我很後悔，我一直對她心存顧慮。”
夏盈說話的時候，表情很柔軟，眼神虛虛地望著空氣裏的一點，“那次之後，我與她開誠布公地談了談，我希望自己加入她的家族，這樣子她續命的藥就能繼續拿到了，但她拒絕了，她告訴我，那些藥其實隻能吊著她一口氣而已，最多，滿打滿算能再續她兩年的命，她太辛苦了，她說她已經過夠了那樣的生活，在那窒息的環境裏苟延殘喘。”
之後，話題停頓了很長時間。柳辛看著陷入追憶的夏盈，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去勸慰，於是隻好保持沉默。
夏盈的眸子依舊落在虛空中的某一點，表情依舊很柔軟，她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一幅幅過去兩個人嬉戲打鬧的畫麵，那份美好的歲月阿…
眼角不知不覺紅了，接下來說的話也變成了下意識地呢喃，“她，她像個精靈，讓我掌控不住，我隻能拚盡全力去接近她，靠近她，她離我好遠啊。她剩下的藥隻夠兩個月的量了，她對我說，想和我一起像個夫妻一樣度過兩個月，給我留下一段最美好的時光。我同意了，我看著她的眼睛沒辦法拒絕，但私下裏，我拚命去找能讓她續命的方法，沒有用，找來的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用，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很快，很快就要到了…”
“姬家的人突然來找我，姬老爺子給了我一份絕密檔案。他給我兩個選擇，一個，帶上這份資料去邊疆。另一個，放棄這個資料，去和雅兒度過最後幾天，然後被莫家找各種理由除掉。”
“檔案…”柳辛的腦子轉的很快，一下子就把這份檔案和基地裏現在的環境聯係起來。
“1988年，建國還沒多少年，幾個探險家在大西洋海底打撈上一些遠古文明的東西，據說，那些東西裏有一本手劄，詳細記載了遠古文明的興衰，探險家回國後，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麽泄露了，當時一些國家高層知道後，奪走了他們的收獲，並且給他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當場處死。”夏盈在沙發上換了個坐姿，順便喝口水潤潤嗓子，繼續說這段隱秘，“那份檔案被歸為絕密級，幾十年後，由姬老爺子親手交在我的手上。世界的崩塌早有預兆，末日的降臨在少數人心裏也早已心知肚明。我遠離首都，在眼下這個地方暗中發展勢力，就是為了能在末世裏成為最先崛起的那批人。姬老爺子承諾我，我離開，他會救莫雅，他那時候向我展現了不一樣的能力，所以我信他，我也沒有資格不信他。”
“能力？異能麽？”柳辛問，眼下聽到這一切太過駭人聽聞，原來當初平和的生活下麵早已波濤暗湧。
“不是，姬老爺子有非常強大的再生能力，他當時往自己腹部，”夏盈在自己的胃往下一點的地方比劃著，“就這裏，拿刀子刺進去，但是那個傷口在幾十秒中，就恢複了，是真的恢複了，所以我信他能治好莫雅。”
“那……最後，莫雅…？”柳辛知道最後莫雅是死得，但是既然姬老爺子答應去救莫雅，並且以此要挾夏盈，怎麽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再者說了，就算莫雅真的死了，姬老爺子怎麽會讓莫雅死掉的消息傳到夏盈耳朵裏。
“你別這麽看著我，我又不是受了多大刺激現在還緩不過來，”夏盈看著柳辛小心翼翼的樣子，無奈地擺擺手，“你是想問我怎麽知道莫雅死了的吧？這個是莫家的人告訴我的，我估計是因為姬家和莫家本身的政治地位，莫家和姬家不是一直不對付嘛，兩家本來就是一丘之貉，莫家當然不會眼看著姬家拿捏著莫雅的把柄操控我，告訴我莫雅死了，也不過是打消我和姬老爺子的合作。”
“生死有命，莫雅也希望你開心，我明白你的心情，她既然特意留給你2個月的回憶，那你就要好好珍惜。”雖然聽見夏盈說自己已經從過去走出來了，但是柳辛還是很認真的安慰她，燈光灑落在她的側臉上，給冷清的眉眼添了幾分暖意。
“嗯…”夏盈看著柳辛，披肩的長發，雪般剔透的肌膚流螢著熏暖的淡黃燈光顏色，冷清寂寥的眉眼，眉宇皺起一點，曠幽深邃的眸子裏沉靜安然，人盯著這雙眸子，馬上就能感覺到一種奇妙的安心從四肢百骸中升起，夏盈喜歡柳辛，不隻是喜歡她給人的這份沉靜，更多的是因為柳辛有她獨有的溫柔，就像此刻她這麽認真的在安慰她一樣，雖然話不多，但她的眼神告訴夏盈，別怕。
夏盈低頭喝了一口水，甘甜清冽，回味無窮。
放下水杯，柳辛走到程思旁邊，無奈地喚了她一聲，“休息一下吧，你已經不眠不休做了一天的藥劑了。”
學院裏的藥劑室，幽藍的火在一口巨大的鍋爐下燃燒地劈啪有聲。程思完成最後一步藥劑融合，才有空和柳辛說話，“明天就要去外邊了，這次情況畢竟凶險，我想多煉製一些藥劑，這樣子大家的生存幾率也能高一些。”程思的手邊，赫然是一整排密密麻麻的藥劑管。
柳辛拿著邊上的空試管，幫程思把鍋爐裏的液體灌裝好，然後歎了口氣，繼續柔聲說：“我也知道，但是你這樣耗盡異能，明天怎麽以最好的狀態出發呢。你現在已經把那些高級的藥劑煉製完了，剩下的止血藥劑和體力藥劑就交給我吧，你之前教我這個，我雖然做的沒你好，但通過這段時間的練習，藥性也差的八/九不離十了。”
程思聽她說這番話，心裏也知道她說得沒錯，但現在讓她休息她真的做不到。
“我剛剛已經叫姬息過來了，剩下的交給我吧。”柳辛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臉，但半途似乎想到什麽，轉而摸了摸她的頭發。她垂下眼睛，掩去裏麵的深情。
對方都把姬息祭出來了，程思知道事情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便笑了笑，“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柳辛背過身去拿材料，聞言也隻是淡道：“辛苦我，比辛苦你要好。”
柳辛坐在房間裏，一隻手扶著額頭。她回想起剛剛自己說的話,總感覺言辭太過激動了，如果站在夏盈的立場上想事情,她說的話的確很自私。歎了口氣，她看著房間裏淡黃色的燈光,明明是那麽溫馨的光芒，她卻覺得很寂寞，很冷清。
要不去給夏盈道個歉吧……柳辛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想著。平時她對自己也算得上盡心盡力了。
柳辛去廁所裏洗了把臉，拿毛巾擦幹淨，就打算去夏盈房間道歉了。
她剛剛打開門,沒想到就撞見正好站在門外的夏盈。兩人打了個照麵，彼此都感覺很尷尬,一下子竟然都沒有開口說話。
“…進來吧…”柳辛先開了口,側過身子。
夏盈的肩膀蹭過她的身子進了屋。
“喝水麽？”柳辛跟在後麵說道。
“不……”不喝的話剛剛要說出口,夏盈話頭卻突然一轉,“要杯熱水。”
等兩個人的手裏都各自捧了杯熱水，伴隨著兩道騰起的熱氣,頭頂折射下來的微醺的光,在兩人身上灑下了一片溫暖的光。
“我…”
“我…”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來。
柳辛微笑，輕輕頷首，“你先說吧。”
“……”
“我回去想了一下，剛剛我的言辭有些激烈了，抱歉。”夏盈斂下眸子，臉上的表情很懇切。
柳辛聞言，臉上表情未變，但拿杯子的手指關節卻微微泛白，她苦笑了一聲，溫聲道：“不是你的錯，是我太激動了，其實站在你的立場想想，都能理解，所以這句抱歉應該是我來說。”
“不，我不應該沒有考慮你的心情。”夏盈搖搖頭，指尖不經意間緩緩摩挲起杯壁，“在對待深愛的人的時候，心總會一偏再偏的。我理解。”
兩人間又是沉默。
柳辛無法反駁這句話，雖然她覺得自己要道歉，但她的確不後悔。
“有心情說說你和那位莫雅的事情麽？”柳辛覺得兩個人再這麽沉默下去也不是個事情，幹脆另起話題。
“嗯……”
夏盈抬起眸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柳辛，有心打趣道：“你是想開始了解我麽？”
柳辛喝了杯水，眼底承載著淺暖的光，淡笑說：“是阿，其實偶爾想想，我們兩個的處境蠻像的。”都是愛上一個不愛的人，求之不得，且越陷越深。
“撲哧。”夏盈忍不住發出一陣低笑，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在這陣低笑中頃刻消失不見，“你這是在說我們天作之合麽？”
“……”
眼看著柳辛的臉色又要變化起來，夏盈止住了打趣，開始說起自己的過往，“我和莫雅早幾年就在一起了，我之前知道她是莫家派來的，沒有拒絕她的接近隻是因為我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搞什麽花頭，我們最初對彼此的目的都心知肚明，後來，在日益頻繁的接觸中，我們互相喜歡，互相相愛，但我依舊不敢完全信她，我怕她對我的愛不夠純粹，嗯，直到有一次我偷偷看見她拒絕家族裏任務的樣子……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知道她有很嚴重的先天疾病，而且她續命的藥是家族給的，她因為拒絕了家族的任務，被斷了續命的藥……我那時候知道她是在用命來愛我，可我…，我很後悔，我一直對她心存顧慮。”
夏盈說話的時候，表情很柔軟，眼神虛虛地望著空氣裏的一點，“那次之後，我與她開誠布公地談了談，我希望自己加入她的家族，這樣子她續命的藥就能繼續拿到了，但她拒絕了，她告訴我，那些藥其實隻能吊著她一口氣而已，最多，滿打滿算能再續她兩年的命，她太辛苦了，她說她已經過夠了那樣的生活，在那窒息的環境裏苟延殘喘。”
之後，話題停頓了很長時間。柳辛看著陷入追憶的夏盈，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去勸慰，於是隻好保持沉默。
夏盈的眸子依舊落在虛空中的某一點，表情依舊很柔軟，她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一幅幅過去兩個人嬉戲打鬧的畫麵，那份美好的歲月阿…
眼角不知不覺紅了，接下來說的話也變成了下意識地呢喃，“她，她像個精靈，讓我掌控不住，我隻能拚盡全力去接近她，靠近她，她離我好遠啊。她剩下的藥隻夠兩個月的量了，她對我說，想和我一起像個夫妻一樣度過兩個月，給我留下一段最美好的時光。我同意了，我看著她的眼睛沒辦法拒絕，但私下裏，我拚命去找能讓她續命的方法，沒有用，找來的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用，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很快，很快就要到了…”
“姬家的人突然來找我，姬老爺子給了我一份絕密檔案。他給我兩個選擇，一個，帶上這份資料去邊疆。另一個，放棄這個資料，去和雅兒度過最後幾天，然後被莫家找各種理由除掉。”
“檔案…”柳辛的腦子轉的很快，一下子就把這份檔案和基地裏現在的環境聯係起來。
“1988年，建國還沒多少年，幾個探險家在大西洋海底打撈上一些遠古文明的東西，據說，那些東西裏有一本手劄，詳細記載了遠古文明的興衰，探險家回國後，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麽泄露了，當時一些國家高層知道後，奪走了他們的收獲，並且給他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當場處死。”夏盈在沙發上換了個坐姿，順便喝口水潤潤嗓子，繼續說這段隱秘，“那份檔案被歸為絕密級，幾十年後，由姬老爺子親手交在我的手上。世界的崩塌早有預兆，末日的降臨在少數人心裏也早已心知肚明。我遠離首都，在眼下這個地方暗中發展勢力，就是為了能在末世裏成為最先崛起的那批人。姬老爺子承諾我，我離開，他會救莫雅，他那時候向我展現了不一樣的能力，所以我信他，我也沒有資格不信他。”
“能力？異能麽？”柳辛問，眼下聽到這一切太過駭人聽聞，原來當初平和的生活下麵早已波濤暗湧。
“不是，姬老爺子有非常強大的再生能力，他當時往自己腹部，”夏盈在自己的胃往下一點的地方比劃著，“就這裏，拿刀子刺進去，但是那個傷口在幾十秒中，就恢複了，是真的恢複了，所以我信他能治好莫雅。”
“那……最後，莫雅…？”柳辛知道最後莫雅是死得，但是既然姬老爺子答應去救莫雅，並且以此要挾夏盈，怎麽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再者說了，就算莫雅真的死了，姬老爺子怎麽會讓莫雅死掉的消息傳到夏盈耳朵裏。
“你別這麽看著我，我又不是受了多大刺激現在還緩不過來，”夏盈看著柳辛小心翼翼的樣子，無奈地擺擺手，“你是想問我怎麽知道莫雅死了的吧？這個是莫家的人告訴我的，我估計是因為姬家和莫家本身的政治地位，莫家和姬家不是一直不對付嘛，兩家本來就是一丘之貉，莫家當然不會眼看著姬家拿捏著莫雅的把柄操控我，告訴我莫雅死了，也不過是打消我和姬老爺子的合作。”
“生死有命，莫雅也希望你開心，我明白你的心情，她既然特意留給你2個月的回憶，那你就要好好珍惜。”雖然聽見夏盈說自己已經從過去走出來了，但是柳辛還是很認真的安慰她，燈光灑落在她的側臉上，給冷清的眉眼添了幾分暖意。
“嗯…”夏盈看著柳辛，披肩的長發，雪般剔透的肌膚流螢著熏暖的淡黃燈光顏色，冷清寂寥的眉眼，眉宇皺起一點，曠幽深邃的眸子裏沉靜安然，人盯著這雙眸子，馬上就能感覺到一種奇妙的安心從四肢百骸中升起，夏盈喜歡柳辛，不隻是喜歡她給人的這份沉靜，更多的是因為柳辛有她獨有的溫柔，就像此刻她這麽認真的在安慰她一樣，雖然話不多，但她的眼神告訴夏盈，別怕。
夏盈低頭喝了一口水，甘甜清冽，回味無窮。
放下水杯，柳辛走到程思旁邊，無奈地喚了她一聲，“休息一下吧，你已經不眠不休做了一天的藥劑了。”
學院裏的藥劑室，幽藍的火在一口巨大的鍋爐下燃燒地劈啪有聲。程思完成最後一步藥劑融合，才有空和柳辛說話，“明天就要去外邊了，這次情況畢竟凶險，我想多煉製一些藥劑，這樣子大家的生存幾率也能高一些。”程思的手邊，赫然是一整排密密麻麻的藥劑管。
柳辛拿著邊上的空試管，幫程思把鍋爐裏的液體灌裝好，然後歎了口氣，繼續柔聲說：“我也知道，但是你這樣耗盡異能，明天怎麽以最好的狀態出發呢。你現在已經把那些高級的藥劑煉製完了，剩下的止血藥劑和體力藥劑就交給我吧，你之前教我這個，我雖然做的沒你好，但通過這段時間的練習，藥性也差的八/九不離十了。”
程思聽她說這番話，心裏也知道她說得沒錯，但現在讓她休息她真的做不到。
“我剛剛已經叫姬息過來了，剩下的交給我吧。”柳辛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臉，但半途似乎想到什麽，轉而摸了摸她的頭發。她垂下眼睛，掩去裏麵的深情。
對方都把姬息祭出來了，程思知道事情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便笑了笑，“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柳辛背過身去拿材料，聞言也隻是淡道：“辛苦我，比辛苦你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