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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右寺這場火直接燒到了皇上的耳中。


    往常京中諸事,聖上都是從百官,尤其是禦史大夫口中得知,特別是建元帝這種不大愛主動去關心民情的帝王,更是懶得自己去關注閑雜事。但大理寺這火燒得太大,整個右寺都毀於一旦,加上昨夜太後夢魘,後宮鬧得人仰馬翻的,尚止和已經出宮建府的皇子們都被連夜招進宮,建元帝也沒睡個好覺,大半夜的便聽了身旁人提了一嘴,說大理寺右寺燒了。


    早朝之上,秉承“看得順眼的人可以稍微主動關心”的原則,建元帝破天荒地主動詢問起顧淮,“顧愛卿,聽聞昨夜大理寺右寺走水,可有傷亡?”


    建元帝也就是聽了一耳朵,並不知道此火具體為何而起。


    顧淮自百官中/出列,他因為兼任大理寺右少卿的職位,此時站得早已不是一年前在金鑾大殿後麵看大家屁/股時的位置,此處感受天眷更是威嚴。他手執象牙笏,麵容端正地回道,“稟陛下,暫時並未發現傷亡。”


    “大理寺向來嚴防火燭,此災如何而起?”建元帝又問道。


    顧淮言簡意賅地回話,“此災禍起人為,乃大理寺右寺寺正焦之丕所為,本以為此人已葬身火海,不過並未於廢墟中尋到此人屍首。”


    聽到是人為縱火,建元帝感到了一絲興趣,“且一一道來。”


    顧淮心知石任我已經此案呈交上聽,在刑部和大理寺都備了份,連都察院都撩了好多份奏折是彈劾各種,從石任我到自己,再到死去的杜榮杜威二人都十分有幸地成為了禦史們的彈劾目標,為了避免帝王從別人口中得到對此事的第一印象,顧淮十分幹脆,事無巨細地將此案重複了一遍,連焦之丕利用血衣裝模作樣,做出鬼怪之說想要轉移視聽和蜘蛛嚇人的細節都一一道了出來。


    建元帝聽得倒是過癮,內心對那焦之丕都起了興致,不過卻在聽到“鬧鬼”二字時狠狠地皺起了眉,視線也凝在了顧淮身上,待聽到尚止也有參與進此事後,眼神中便變成了滿是探究。


    此案中顧淮自認並無不可告人之處,當然真正不可廣告於天下的顧淮也巧妙地用春秋筆法便模糊了過去,百官們卻是才知道,昨日大理寺內竟發生了那等大事。


    眾人不由地算計了起來,這大理寺右寺如今人死的死走的走,竟然就剩下了顧淮一個光杆司令,其中有多少可以操作的空間!


    建元帝聽完顧淮的奏表,揚揚手,“愛卿辛苦了。”竟然便沒再多說什麽,顧淮默默地入了列,心中的不解在下朝後被一位內侍告知陛下讓自己去乾元宮後才稍稍散去。


    這是顧淮第一次到乾元宮,等候通傳召見一係列下來,等顧淮真正從宮殿門口進去時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令顧淮感到意外的是,他看到了兩位自己的熟人。


    一是尚止,另外的則是他那“大兄弟”三皇子尚玄褚了。


    天子門前,幾人即使底下再怎麽熟識也不能表現出來,顧淮朝建元帝行完大禮後,便安靜地候在了殿前。建元帝屏退了左右,乾元宮/內便隻餘下了皇帝、沐恩太監、顧淮以及他的兩個“盟友”。


    乾元宮作為帝王日常處理政務的宮殿,處於其間自然是備加舒適的,即使是在炎炎夏日,四處擺著的冰盆也令整個屋子的溫度下降了不少。建元帝看著顧淮許久,才慢慢地開口,“顧愛卿,你且將昨日大理寺右寺鬧鬼一事再複述一遍。”


    鬧鬼?顧淮不明白建元帝怎麽把此事直接定義成了鬧鬼,但帝命不可違,他醞釀了一下詞語,著重將典獄司眾人如何從評事房中尋到血衣一事,同時一並將此血衣來源的齊德隆橫死一事也粗略交代了一番,“……回稟陛下,此案便如臣之所言。”


    “止兒,聽聞昨夜你亦在現場,對此案你可有自己的一番見地?”


    尚止抱手行禮,“回陛下,臣確實在場,臣認為,顧寺丞所為是為最恰當之舉。”


    “你也認為鬧鬼為無稽之談?”


    “凶手已現,自然無所謂詭談。”


    建元帝再問顧淮,“顧愛卿以為何?”


    “回陛下,子不語怪力亂神。”顧淮依舊雙膝跪地,恭謹十分。


    建元帝沉吟一番,“顧愛卿。”


    “臣在。”


    “今……有魑魅魍魎作亂後宮,你於此事上立身持正,自有風氣,便令你協助睿親王與三皇子查清此案。”坦言後宮鬧鬼之事讓帝王麵上似乎有些不大坦然,他拂袖轉身,“讓沐恩暫時助你三人,便於後宮行走。望爾等早日查清其中曲折。且去。”


    ……什麽?顧淮突然被砸了一件大差事,整個人都有些莫名。尚止卻不知何時到了顧淮身邊,左手輕輕攬過顧淮的腰,便是借力讓一時沒反應過來的顧淮重重彎腰謝了禮。


    直到離開乾元宮,顧淮還是緊皺著雙眉,係統已經非常及時地發布了新的任務,正是“查清後宮鬧鬼之事”。顧淮突然想起焦之丕那時的話,莫非——


    他故意扯上“鬧鬼”便是為了讓自己入了皇帝的眼,以讓自己協助調查後宮之事?


    若當真如此,幕後之人究竟是想做什麽?會是惠貴妃所為嗎?


    ……不過重點在於——顧淮捏了捏自己腰/際上的手,然後提了起來,“王爺,您或許可以讓您的手歇息一下。”


    “我覺得放在你腰上比較舒適。”尚止一本正經地回答。


    顧淮:“……”


    “下官有一事不明,王爺可否告知一二……”


    “皇宮鬧鬼了。”尚止十分清楚顧淮接下來的話,直接回答了。對於此時有外人在場,他也不強求顧淮對自己的稱呼了,隻是內心還是有些許不喜,他扭過頭,“沐恩,你告訴顧淮。”


    沐恩太監被建元帝指派到了幾位身後聽從使喚,自然不是輕賤他的意思,看看伺候的這三人,雖然其中的顧淮不過是個小小的五品官,三皇子呢也向來沒什麽臉麵,但尚止可不同啊!這位就是稱上“大尚第一權貴”也不為過,將貼身太監指派過來,這無疑表現了皇帝對睿王爺的看重以及對此案的關注。


    ——至於為何會派沐恩太監,那自然是擔心睿親王在後宮裏行走不便了。


    “回王爺殿下,三皇子,顧大人,那便容奴婢獻一獻這拙嘴,將此事一一道上。”沐恩太監說話向來慣會拿捏詞語,“此事說起來便得說到兩日前,太後娘娘遭了夢魘——”


    ——正是兩日前夜半時分,皇太後自夢中驚醒,便看見簾外有光影模樣飄過,一國之母尊貴無比,自然不會親自上前查看,便喚了守塌的宮人,不料輕呼許久仍唔回應,太後娘娘還尋思著自己太慣著這些小妮子了,讓這些宮人都忘了規矩,守塌時竟敢離去。


    那光影仍在,太後娘娘也不是那等膽子小的,便幹脆自己撩/開了簾子。且說五日前那晚陰得很,並不見絲毫月光。太後娘娘掀開簾子後反倒看不清什麽了,便大聲喚來了外殿守著的二等宮人,進了寢殿,點亮了宮燈。


    那宮燈一亮,太後寢殿內的一切魑魅魍魎便瞬間曝光在眾人眼中,饒是自詡膽大的太後娘娘,也在看清眼前一切時,瞬間被驚得暈了過去!


    那模糊的光影竟然是懸掛在寢殿橫梁之上的兩束白綾,而白綾之下竟然懸住了一名內侍,正是今夜負責守塌的宮女!


    那外頭的二等內侍們自然是一下子都慌亂起來,膽子小的已經被嚇暈過去,稍微膽量不錯的便立即去奔到太後塌前查看太後然後馬不停蹄地去請太醫,更有那膽破了天的直接上去將被懸著的宮人給解了下,一探鼻息,才發現那宮人還是活著的!


    這事兒可就大了,連建元帝在睡夢中被請到了太後的宮殿中,太醫院的全體太醫們連夜為太後診看,待到太後悠悠轉醒時,那被懸在屋梁上的宮女也醒過來了。


    不論是非,自然先是三十個板子往那宮女身上招呼了一番,連向來心善的太後都沒求情,之後才是審問這宮女為何,卻得到了個“一問三不知”的結果。


    那宮女自然是苦苦求饒,“奴婢也不知為何,守著娘娘榻邊突然便覺著困倦,再醒來時便是被從白綾中被解開!奴婢甚至不知道曾在那梁上待過!”


    這宮女所說是否為實眾人自然還無法評判,但太後娘娘卻是不敢再留在那一眼睜開,便看見有人如同死去一般被懸在自己麵前的住處了,自然是迅速換了個寢殿。


    可是就在第二天晚上,同樣的場景卻又出現了。太後再次自夢中驚醒,此次竟有十名守塌的宮人都被懸在了橫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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