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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淮看著係統突然彈出來的個人屬性麵板,【趙嬤嬤,技能:仗勢欺人。】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是挺喜歡仗勢欺人的。”他將筆放下,走到趙嬤嬤身旁,“嬤嬤,其實你知道怎樣才是正確的仗勢欺人嗎?”


    他拍了拍尚止的肩,給趙嬤嬤示範“仗勢欺人”,“王爺,您看,要不要把這人丟下去呢?”


    尚止作勢便要把趙嬤嬤丟下去。趙嬤嬤驚愕得已經快失去了意識,大驚大嚇之下竟然失禁了。


    顧淮皺了皺眉,幫尚止捂住鼻子,“怪難聞的,把這人丟下樓吧,丟遠點,別汙染了樓下的花花草草。”


    趙嬤嬤徹底暈了過去。


    跟在趙嬤嬤身後過來的兩名婢女也嚇得癱在了地上。顧淮看尚止真的打算跳窗把人丟了,忙阻了阻,“誒,我就開開玩笑,把這人丟給這兩個小姑娘吧。”


    尚止十分乖巧地依言照做,趙嬤嬤直接被丟在了兩門丫鬟身上,差點沒讓壓得撅了氣。顧淮正打算讓這兩人抬著趙嬤嬤離開,視線卻忽然停在了其中一名丫鬟臉上。


    尚止默默地移動位置,擋住了顧淮的視線。


    顧淮:“……”


    “別鬧,我覺得這小姑娘很眼熟。”顧淮繞過尚止。


    尚止繼續擋住,“我覺得你也眼熟。”


    “……”顧淮失笑,“我覺得這人好像上次刁難我那個……”


    刁難!尚止立即轉身,怒目。那丫鬟聽顧淮這一說,差點沒直接暈厥過去,“不不,三少爺,您認錯了……”


    “這聲音,倒是能確定了。”顧淮點點頭,“上次就是你在壽安院門口不讓我進去的。”


    那丫鬟真想直接暈過去,她對顧淮的印象已固化,並不覺得如何可怕,但方才顧淮一言道出尚止的王爺身份卻讓她整個人都差點癱在了地上。“三少爺……王爺殿下,饒了賤婢吧!賤婢那日不是有意的啊!”


    顧淮搖了搖頭,“你倒是認為我還是個會以德報怨之人嗎?”他突然笑了笑,“如你所願,饒過你,走吧。”


    丫鬟立即感激地哭了出來,朝著尚止的方向連連磕了幾個頭,和另外的丫鬟努力地扛起暈過去的趙嬤嬤,忙不迭地往樓下趕去。顧淮看著幾人的背影沉默了,“……感激的還是你,看來我這個主子壓根沒有威嚴啊。”


    ……你還記得你是主子?尚止並沒有說話,隻是眼神中傳遞著這個意思。


    “唉,也難為那些人時時惦記著我。”顧淮隻是在嘴邊過了一句,便不再談及他人。


    “你欲如何?”


    “二房中人,最大的倚仗是惠貴妃。”顧淮將桌上的冊子稍稍一攏,“但是經過此次宮中鬧鬼一案,我感覺到後宮之中,惠貴妃並非絕對的強勢。”


    尚止一頓。


    “懿寧殿中案,李慈的所作所為明顯受人挑撥,從她提供的線索以及惠貴妃那恰到時辰的出場,我認為此案主謀,惠貴妃的可能性有八成。”顧淮看著桌上冊子記錄下來的信息,“而徳寧殿中案,難度與懿寧殿完全不同,幕後主謀至少是極度熟悉宮殿方位、禁衛巡視時間、甚至還有太後跟前一等宮女與太後的親近程度等方麵的問題的,不然無法解釋,主謀怎麽能知道懿寧殿出事後,太後會移居徳寧殿,而徳寧殿內殿窗外掐有一樹遮擋禁衛視線,太後又選擇了哪十位宮人進行守塌……這些主謀肯定事先都計算清楚。”


    “當然能做出行為最有可能的是惠貴妃,畢竟她把持後宮十年,能得知這些事情絕非難事,但如果兩件案子為同一人所為,那麽相較之下,第一天的案子太粗糙了。”而且從當初惠貴妃設局利用杜月一事和攔截包知先奏章一事上可以看出,惠貴妃還真不是善於使用此等連環技的人。


    尚止垂下眸,並沒有說話。


    “那麽,宮中是否還有一股力量,暗藏在深處無人知曉?我想多年來這股力量潛藏如此之深,所謀必定不淺。”顧淮拍案定論,“而今惠貴妃失勢,風雲變幻,底下的人也該按捺不住了。”


    而他,也要按捺不住了。他緊緊地捏住手中的筆,在虛空中描下兩個字。


    顧略。


    “……”尚止抬眼看著顧淮,眸色深不可測。似乎感受到了此時顧淮的心情,他將手蓋在了顧淮手上,“你打算先對付顧世平一家?”


    顧淮回望尚止,“我想從顧瑀下手。”


    於此時的他而言,老夫人和小杜氏不過是跳梁小醜般的角色,這些後宅婦人不過是依附著男人的菟絲花,沒了攀沿的大樹,枯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用後宅的手段直麵這幾人,著實浪費表情,因此顧淮並不打算去見那幾人。


    顧瑀在通政司,而他的直係上司還有求於自己,這不就夠了嗎?


    顧瑀今年二十有三,十年前的他十三歲,記事早就清楚。若顧略之死確為老夫人和杜璃玉謀劃,顧瑀不可能毫不知情。


    顧淮情緒漸漸波動起來,手中使力,毛筆竟倏地折斷了。


    尚止連忙拿起他的手,仔細觀察,擔心毛筆斷頭處有細小的木屑紮壞顧淮的手。看著尚止稚|嫩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麽,顧淮竟忽然心頭一動。


    還未等他理清心中所想,遊吾的聲音便十分煞風景地出現了。“哈哈哈哈哈,哎呀,親密接觸啊!哎呀呀呀——”


    顧淮:……


    禽獸,尚止隻是個孩子!顧淮心中罵了一句,也不知是在罵遊吾還是自己。


    他暫時拋掉繁雜的心思,倒還能跟尚止開起玩笑來,“尚止,你說我是不是該給你開俸祿,就是不知道如你這等貼身護衛的俸祿該予多少紋銀?”


    尚止檢查完顧淮的手,確認沒受傷後,默默地站回矮凳上,繼續以比顧淮微高一頭的姿態俯視他,“我家產尚足,不需要。”


    想了想睿親王的封地,顧淮沉默。


    睿親王自然是財大氣粗,他湊過去,“可是王爺一直給我當打手,豈不是誤了事務?”


    看著顧淮離自己那麽近,尚止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也無法一直了。”他頓了頓,“昭勇將軍即將回朝,我將行監軍之職,前赴西北。”


    顧淮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頓住。


    這是顧淮到通政司走馬上任的第一天。


    卯時:早朝開始,早朝內容如下——


    工部尚書表示夏汛將到,申請資金修固堤壩;戶部尚書本月第十次哭窮,回應表示國庫無錢,無法撥款;


    兵部請求撥付去年的軍餉;戶部尚書本月第十一次哭窮,回應表示國庫無錢,無法撥款;


    刑部傳達百民血書,求陛下赦免一與奴籍女私奔的民間大善人,禮部直接回駁,此有悖三綱五常,簡直為人倫喪盡!


    吏部呈交了國子監舉薦賢良名單,都察院立即跳了出來,彈劾其中數人品行有偽,不堪“賢良”之稱。


    ……接下來的早朝就全是禦史大夫的主場了。


    辰時:到衙門當值,當值內容如下——


    通政使大人表示十分感激顧淮幫忙傳話,然後再次送了一疊銀票;


    左通政大人表示事兒很急,孩子催命式長大,求速開後門進國子監,然後也送了一疊銀票;


    與左通政大人協商,將顧瑀暫時借調至右司,得到允許的回複,次日可實行。


    將中央朝廷百官呈交上來的奏折分類,修改錯別字,格式嚴重錯誤的重新謄抄一遍,並在記錄的冊子中,往奏折主人名字後麵打個勾,表示以後要重點審查此人奏折後,讓下屬將奏折送至內閣。


    將內閣批閱後的奏折送至宮廷專人負責的總務局,由專職小太監呈交到聖上的乾元宮。


    將近來的朝廷重大事項謄抄成邸報,發往各州各縣。


    以上,後三項都是顧淮本應完成而未完成的,因為顧淮——翹班了。


    這是顧淮當官以來第一次早退。自昨日尚止告訴自己他即將離去後,他便整個人有些心神不靈,早朝也聽得暈暈沉沉,好不容易提起精神應付了上司和同僚,想靜下心來查看通政司這些年的卷宗手書,卻始終靜不下來,無奈之下,顧淮到通政司上班的第一天,便十分光榮地翹班了。


    當顧淮從自己書房中|出去後,突然發現——整個通政司基本都翹班了。


    顧淮:……嗬嗬。


    出了通政司,顧淮腦中還是一片混亂,但是身體卻似乎十分清楚要去幹嘛。他喊了一輛馬車,直接便往睿親王府的方向而去。


    說來二人相識時間其實並不算長,不過寥寥數月,但彼此之間卻莫名如同相識多年一般——當然,顧淮連“相識多年”的好友家中都未曾去過的事,就毋需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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