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多的療複過程比左長路預期的還要迅速,不過半夜時分,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真元亦在持續的點滴增長……


    身上的道韻還在流轉,人還沒有醒來……


    吳雨婷猛地想起一事,將這小子嘴巴撬開,將他含在嘴裏的補天石掏了出來。


    “不該這麽浪費的,這塊石頭隻怕用不了幾次了。”


    看著已經有些灰白的石頭,吳雨婷歎口氣。


    她之前就知道這塊靈石的存在,飛天劫最後階段也看到了左小多在最後關頭將這石頭塞進嘴裏,顯然是借助這石頭隱蘊龐大生機,療傷續命應驗如神的效能。


    而今,左小多能夠比左長路預期快許多,也有大半是仰賴這靈石的屬能,但這部分的消耗卻是浪費的。


    因為沒有這塊石頭,天道之力也會自然修複。


    此際非是生死關頭,不過早一日遲一日的差別,而靈石的消耗卻是難以彌補。


    吳雨婷惋惜靈石損耗之餘,將之放在左小多枕頭邊上,這才坐在床沿上,凝眸注視著兒子熟睡的臉,怎麽看怎麽覺得可愛,這嫩生生的……就好像剛出生的那段時間一樣……


    紅紅的小嘴居然做著夢還會動一下……


    呀好可愛……


    要是一直這麽可愛,該有多好。


    可惜這小子,隻要一睜開眼睛就搖身一變,變得無法無天又賤又沒譜外加滑不溜手。


    天天闖禍沒夠,堪稱惹禍的妖精,被抓到了就開始賣萌裝傻蒙混過關……


    “哎……真不知道哪輩子欠了你的……”吳雨婷忍不住在熟睡的左小多額頭上點了一下,寵溺的罵了一句。


    外麵左長路與淚長天已經喝起酒來。


    左長路高高在上坐在沙發上,淚長天搬個小馬紮坐在對麵,兩人喝得都是很愉快。


    畢竟這會是真的很高興,很開心,樂在其中,陶然忘憂,盡皆感覺自己見證了曆史,都感覺自己基因很牛逼。


    白雲朵這位監察使大人,此際在旁充當侍女的角色,有杯子空了就滿上,從頭至尾一頭黑線卻還是努力的溫婉微笑。


    “老大,想當年咱們在黑風峽穀……”


    “老二,不是我說你……”


    “老大說的對,走一個。”


    “走一個。老二,你說當年在那個……”


    “有這事兒?嘿嘿嘿……”


    “當年王飛鴻那一戰,如果不是你不知所謂的自己作死,與烈火決戰兩敗俱傷,差點兒兩敗俱亡的話……代替王飛鴻上場的,九成九就是你了。”


    “要我說,還真不如是我上呢,王飛鴻當時的實力可是差我不止一籌,要是我上的話,或者可以僥幸不死,現在也許就沒有這麽些事了呢!再說那也不是我自己作死,是事兒找到我頭上了我也很無奈……”


    “這都是命,誰能想到那時候烈火兩口子鬧離婚,把怒火發泄在你頭上呢……話說你究竟幹了啥?烈火不找別人拚命非要和你拚命?”


    “我沒幹啥啊!”


    “沒幹啥烈火專門找你?都這麽多年的陳年往事了,你現在說說又何妨?”


    “真沒啥,您也說了是陳年往事,提那幹啥!”


    “真沒啥?你再說一遍?”


    “咳咳,其實就是烈火他老婆跟烈火那廝鬥氣跑了出來,好巧不巧的遇到我了;主動挑釁於我,那我能讓她?我倆就大打出手,在戰鬥到分際的時候,我順手用出了一記千手天魔爪,那是我的拿手絕活,我用出來無可厚非啊……”淚長天咳嗽一聲。


    左長路瞪大了眼睛,隨即捂住了臉:“我知道了,你的拿手絕活把人家的衣服抓爛了?”


    “咳咳……是的……其實也不是真把衣服都抓爛了,就隻是把裙子撕了一塊,就一塊……露了半個屁股蛋兒而已……可特麽就那麽寸,烈火就在那個時候找了過去,正好照見這一幕,這貨當時就受不了了……說到底還是烈火這廝,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哪至於啊……”


    “明白了……”左長路仰天歎息。


    就說當年的事情怎麽這麽怪。


    原來如此。


    原來這才是真相!


    “當時我都和烈火百般解釋了,我說我雖然撕了你老婆的裙子,但真的啥也沒幹……最關鍵的是你過來的時候我們還在戰鬥,又不是在被窩裏被你抓到了……你急個什麽勁兒?但烈火不聽,眼珠子直接紅了。”


    淚長天憤憤道:“跟巫族那幫傻大個,就講不通道理,之後就大打出手了,我還能怕他!”


    左長路悶下一杯酒,長長歎氣:“這事兒……可不隻是巫族,普天之下的任何一個男人,在那個時候講這樣的道理,都注定講不通的。”


    “然後……就隻好由王飛鴻出戰了……那時候烈火已經被他媳婦背了回去,我也昏迷不醒,一直到你們打完了半月後才醒過來……這廝,下手忒狠,何至於啊!”


    淚長天也倍覺往事遺憾,悔不當初。


    當初那一戰,若是自己在場,情勢必然大有改觀,結果卻是出了這等事,你說找誰說理去?


    誰能想到烈火大巫兩口子那時候鬧別扭,三鬧兩鬧把自己給鬧進去!


    根本就是無妄之災啊。


    “誰能想到烈火去的這麽巧?我剛把他媳婦裙子撕了,他就到了……要不是巫盟那幫家夥除了戰鬥的時候,腦子都不是很夠用,我都懷疑他們兩口子是不是給我仙人跳,刻意阻撓我之赴戰……”


    淚長天鬱悶至極。


    “……”左長路一片無語,罵道:“任何正規的兩口子,都不會用這個跟你耍仙人跳的!你這腦子裏麵是什麽東西,竟然生出這樣子的腦回路?!”


    “……”


    連續三壇酒下了肚,兩人談起來當年的舊事,愈發感慨良多。


    “還記得那時候,我帶著雨點兒進隊伍,那個時候真是青春飛揚,大家都是年少輕狂,哈哈,當時我指著你介紹說,那是你左大伯……”


    淚長天喝多了。


    “打住!打住打住!”左長路伸手止住:“你好麽樣的提這些陳年往事幹什麽!”


    “我的錯我的錯,我自罰一壇。”


    正在喝的最高興的時候……


    吳雨婷從房中出來,皺著眉頭:“又喝酒?!”


    “小酌而已。”


    淚長天道:“你看你看,我倆才剛喝了一壇,這第二壇才剛打開,還滿著呢。”


    之前喝空的二十多個壇子,早已經被熟悉業務的兩個人收了起來,作為常年慣犯,絕對是收拾的滴水不漏,起碼也得寧為人知不為人見,留有自圓其說的餘地。


    “我信了你倆個的鬼!”


    吳雨婷哼了一聲,聰慧如她,自然不會相信眼前兩人的連篇鬼話,但明顯不想追究,對左長路招招手:“你進來我和你說點事,讓我爹自己先喝著,等一會你再來,今晚不限製你倆喝酒就是。”


    “不限製?怎麽個不限製法?”左長路和淚長天都是目光一亮。


    “當然就是喝多少都行。”


    “好勒。”


    左長路站起身,與吳雨婷鑽進了房間裏。


    聽說不限製喝酒,這句話,登時讓淚長天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膽量,對白雲朵道:“你這孩子咋這麽沒眼色?幹喝了這麽久,居然都沒見你整出來幾個小菜……還不快去預備。”


    白雲朵翻個白眼,急忙去了。


    她很知道魔祖此公的行事為人,並不以之為忤。


    房中。


    吳雨婷將左長路拉進來,關上門,布下隔音結界,道:“之前光顧小狗噠了,早就想跟你說件事。你可還記得當初你是怎麽撿到念念貓的嗎?”


    左長路納悶道:“怎麽是我撿到的念念貓,不是咱倆一起撿到的麽?當初咱們化生紅塵,步履人間,閑遊各地,遍覽山河,欲以平常人的眼光角度,一窺江山麗色,就在齊王墓附近山上轉悠的時候撿到的念念貓麽?”


    “當時還不是你先看到的麽?一團枯樹枝裏那麽多的雞毛鳥毛的,你過去翻了翻,翻出個小肉蛋來。”


    左長路道:“我說……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問我這些,你弄的我雲裏霧裏好麽?”


    左長路有點不滿。


    耽誤了喝酒……


    “難道當時的情況不是這樣的嗎?”吳雨婷想了想,道:“我就問你,你當時說的啥你還可記得麽?”


    “記得啊,當時我說,這家人肯定是太窮了,連個繈褓都沒給孩子預備。”左長路道。


    “對,就是這句話。”吳雨婷眉頭猛然展開:“然後呢?”


    “然後你我查了一下,小女嬰的血脈什麽的,全都是正常的人類;並不是什麽妖獸遺腹,也不是神仙轉世……等等,就算你我二人當時處於化生紅塵的狀態,沒有帶下修為來,但是眼光閱曆還在,難道會有什麽問題嗎?”左長路說這番話的時候滿滿的自信。


    吳雨婷緩緩點頭。


    的確,一個小女嬰,若是還能瞞過自己夫妻二人的眼睛,才真正的奇怪!


    “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說這小女娃屁股上竟然有羽毛?”


    吳雨婷道:“我記得是兩片?”


    左長路啼笑皆非:“那不是沾上的麽……兩根鳥毛粘在嫩嫩的屁股蛋上……用手一巴拉就巴拉掉了好吧?”


    吳雨婷點點頭:“嗯。”


    “你今天這是怎麽,莫名的提起這些陳年往事,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左長路問道。


    “確實有一點變故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就是多多最後一道雷劫的時候……天道劫雷分出來了一股,劈了小念兒一下子。”吳雨婷道。


    “啊?竟有此事?小念兒沒事吧?”左長路聞言就是一愣,急疾追問。


    旋即就知道自己問得傻了,自己之前有看過左小念,分明完好無損,並無任何異樣……嗯,就是頭發比較亂,不似平日裏的齊整。


    “那一下劫雷威能不在殺傷力,主旨真意其實是傳給了小念兒一份傳承……鳳族傳承。”吳雨婷道。


    “啊?怎會這樣?!”左長路這下子是真的震驚了。


    那可是天劫啊!


    天劫是不能有任何私心的!


    天劫若是徇私,那天道也就不存了……居然在這等時候,以一道分流劫雷,偷偷傳給了左小念一份傳承?


    這個變故是真真的顛覆了左長路的現有認知!


    “絕對不假!”


    吳雨婷肯定的說道:“小念兒現在已經開始修煉那傳承了,若是修行有成,咱兒子,隻怕又得晚好久,才能當真娶到媳婦了,洞房什麽的,更加遙遙無期。除非念兒放水。”


    “……這就不用考慮了,念念肯定會放水……”


    左長路晃晃腦袋:“天劫傳下來傳承……這……這這……婷兒,你信有這種事麽?”


    “屁話!我當然不信!但是事實卻已經發生了,就發生在咱們姑娘的身上,信不信的有什麽用?”吳雨婷翻個白眼道。


    “這……我就……我就……”


    左長路皺著眉頭冥思苦想,道:“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發生呢?”


    他低著頭想了許久的,到:“你說能不能是另一種可能……那份傳承其實早就封印在小念記憶深處……那一道雷劫,其實隻是給她消除了封印?”


    吳雨婷悚然道:“嗯……這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不對,還是不對了。”


    左長路道:“當時撿到小念兒後,我們曾經仔仔細細的檢查過,在她的身上,絕對不存在任何的封印,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族女嬰,至少在我們看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是啊,咱們倆再三確認過的……”


    “現在想來,一個那麽可愛的小孩子,身無繈褓,隻得幾片羽毛隨身……再後來的九九星魂,天資第一;長大自然鳳脈相隨,鳳脈衝魂……”


    “你的意思說,為什麽別人撿不到,咱倆過去就撿到了……未必是這女娃兒運氣太好!而是咱倆運氣太好?亦或者是……咱們彼此的運氣使然?”


    吳雨婷探究的目光看著左長路。


    “是啊……”


    夫妻二人都是皺起眉頭。


    雖然都沒有說出口,但是很明白的是……兩個人實則都在懷疑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左小念,乃是上古鳳族後裔血脈!


    但隨著一條條的可能性被否定,卻讓這件事情更顯得撲朔迷離。


    “如果念兒真是上古鳳族遺脈,可她的形象又怎麽可能甫一出生便是人族的嬰兒呢?”左長路的語氣充滿了疑惑。


    “這一層我也猜不透。”


    “而且如果這其中真的牽扯到了鳳族傳承,那除非是聖人布局,等閑者的籌謀,決計難免瞞過咱們,更遑論瞞過這麽久!但是聖人會布這樣的局麽?再說,上古鳳族……貌似也沒有聖人一流的頂級大能吧?”


    “你越說,我感覺想不通,雲裏霧裏的感覺更厚重了……”


    左長路想了半天,沉穩笑道:“再說了,不管是不是,就算真有聖人布局,就算真是鳳族傳承,但她現在仍是我們的寶貝女兒,我們的寶貝疙瘩。這一點,就算是天道跳出來,也否認不了。”


    吳雨婷終於笑了笑,道:“這話倒是不錯的,出身來曆不過末節,她之來曆如何,又與我們有什麽相幹?”


    “就是啊,不必擔心。”左長路微笑,拍著吳雨婷的肩膀,道:“一切有我。”


    “我們的女兒,誰也搶不走,小多多的媳婦,更是誰也搶不走!”


    吳雨婷也放下了患得患失的心,道:“這是當然。”


    聽左長路這麽一說,吳雨婷也覺豁然開朗。


    是的,不管什麽身份,現在的左小念,就是自己的女兒,就是自己的兒媳,不管日後如何,都是不會改變的事實。


    既然如此,那還疑惑什麽,猜測什麽,惶恐什麽?


    “我明白了。”


    “嗯,那我出去喝酒,好久都沒有大醉一番的機會。”


    “你倆還是少喝點。”


    “嗨,以我倆的修為和酒量……想喝醉都難,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嗬嗬……是喝不醉,可你們還是會從渾身上下汗毛孔往外噴臭味,你們不在意,我很介意!”


    “……”


    “他外公臭點也就臭點了,反正也沒人管,你要是臭了,就離我遠遠地,別怪我沒事先跟你說。”


    “……”


    ……


    淩晨時分……


    左小多悠悠醒來,隻是一睜眼,就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如同要飛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就已經叫道:“念念貓,我飛天了,這下子我看你還往哪裏跑……”


    一睜眼,就看到了吳雨婷似笑非笑的臉:“狗噠,真是長大了啊,就隻記得媳婦,忘了娘了啊。”


    “哪能呢……”左小多堆出來一臉討好的笑:“媽,我不斷的做夢夢見你。”


    這句話倒不是假話。


    這一晚上的幻境,就數一家人的悲劇場麵最多。


    為了父母和左小念,左小多這一晚上下來,保守估計也得戰死了上萬次……


    現在醒了,兀自感覺全身上下哪哪都疼,尤其是心髒和腦袋,腦袋一晚上不知道被砸爛了多少回,心髒更是不知道被穿透了多少次,全身骨頭被拆了又拆,拆了又拆……


    現在回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


    現在醒來看到母親的笑臉,左小多不知道心裏有多麽滿足。


    真好!


    活著真好!


    哈哈哈……


    “我爸和念念貓呢?”左小多一掀被子就往外跑。


    “站住!”


    吳雨婷喝道:“你小子還光著屁股呢!”


    “哦哦哦……”左小多急忙嗖的一聲又光著屁股鑽進被窩,就在被窩裏穿褲子……


    “跟你媽居然還害羞起來了……”吳雨婷鄙視道:“從小到大,你的光屁股我看到不想看,你跟你姐姐還不是你老媽我一泡屎一泡尿喂養大的?”


    “嘔,老媽,您這口頭語能不能改改,太有損您雍容典雅的氣度了……這會讓人誤會咱們家夥食……”


    左小多嘿嘿嘿的在被窩裏笑,穿了褲子站起來,穿外衣,對著鏡子照了照,歎口氣,道:“每一次,變禿了,就變強了……”


    “想要變強必先禿……這真是沒治了。”


    吳雨婷哈哈大笑。


    左小多這話一點都沒說錯。


    由於功法原因,他真的是每一次突破,都會伴隨著一次渾身上下光禿禿,寸草不生,存毛不餘!


    而光禿禿之後,也是真的變強,強勁得超乎想象……


    “飛天了,徹底的脫凡了,有啥感覺沒?”吳雨婷問道。


    “沒啥感覺,就是感覺我現在揍念念貓,應該跟玩似的。”左小多嘚瑟的道。


    “嗬嗬……”


    吳雨婷笑而不語。


    以她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得出來,現在左小多和左小念的實力,的確是相差無幾。


    左小念先一步突破飛天,現在修為快要堆到了飛天中階,但還沒到。


    而左小多現在則是飛天初階,剛剛突破,還沒來得及積累,根基未固。


    但兩人的真實實力相差微乎及微。


    別看一般飛天高手初階中階之間差別,實力幾乎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但左小多在每一個境界壓製的次數,都比左小念要多,有些境界,甚至要多好多次。


    這樣一點點的累積,一點點的縮小差距,這樣算下來,真實差距是真的就沒多少了。


    甚至若是生死相搏的話,左小多的戰力,也許已經淩駕於左小念之上了。


    真正決一生死,戰果必然是左小念香消玉殞,而左小多最多受點內傷,絕不至於危及生命。


    這一點,吳雨婷心知肚明。


    但若是僅止於兩人切磋的話……


    戰果得倒過來算,左小多必定完敗沒商量——斷斷打不過左小念!


    這同樣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事情。


    左小多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都會,暗器也是精通,但說是側重點,實則就隻有一個,就是錘!


    而對戰左小念的話,單純切磋,左小多的錘反而是累贅,既不敢砸,也舍不得砸。


    包括他的暗器,六芒星出手必分生死,傷勢還無法恢複,也不敢用。


    至於其他玉質暗器,打在左小念身上連撓癢癢都不算……


    還有他的炎陽真經,元火訣,祝融真火……統統都不能用、不敢用。


    萬一真將左小念頭發燒了呢?


    都不用燒了,就算隻是燎了……日子還過不過了?


    還想不想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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