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描繪角色就要做到讓讀者光憑剪影就能認出來的地步


    罪城的夜像是暈開的黑墨水,這墨水在女人的裙上暈開,與纖瘦白皙的小腿黑白分明,展現著一種不道德的美感,而偶爾閃過的紅唇,更為這吊詭的夜色注入一份妖冶。


    黑裙的女人仿佛漂浮在這罪城裏的一片黑羽,她有著鴉羽般的黑發和白玉般的肌膚,血染般的紅唇點點落在男子不斷起伏的胸膛上,留下玫瑰花汁的印記。


    感受到男子的勃發,女人吊稍的眼角閃過一絲介乎嘲諷和淘氣之間的光芒,她抬起了一條修長而曲線優美的腿,在男子腰間慢慢磨蹭,同時抬起右手,拔下了插在發間的一朵紅色玫瑰花……


    一叢蛛絲從上方落了下來,恰恰落在女子的手上。


    豔麗女子眼睛一眨,迅速推開已經半昏迷狀態的男人,同時從腰間摸出了一把□□。


    彼得從愛爾蘭玫瑰後方牆上跳了下來,在女人開槍之前踢飛了她的□□:“哇嗚,看來你的傷已經痊愈了,嗯哼?”


    愛爾蘭玫瑰眼中滿是狠厲,嘴角卻性感地勾著,紅唇在黑白渲染的罪城夜晚裏分外刺眼:“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不放過我,是因為我還不夠美嗎?”女人的聲線十分特別,沙沙的,卻異常風情。


    “女士,你已經相當漂亮了,隻是對我來說實在太老了,也太毒了。”彼得一邊攻擊愛爾蘭玫瑰一邊說著令人惱火的話。


    “哦?我以為你已經是個大人了呢~”愛爾蘭玫瑰不緊不慢地躲過彼得的蛛絲,一邊用*的目光掃過年輕人的某個特殊部位,“而且,帶刺的玫瑰更加誘人,爸爸沒教過你嗎?”


    “阿姨,我想我還是更喜歡蘿莉啊。”彼得從高處正麵踢向愛爾蘭玫瑰。


    愛爾蘭玫瑰不躲不避,揚手從看似簡約的手鐲裏發射出了無數鋼刺。


    彼得的蜘蛛感應大作,慌忙側身避開,愛爾蘭玫瑰輕笑著向彼得拋了個飛吻,轉身朝暗巷深處逃跑。


    “啊……”


    彼得伏在牆上,看著被纏在蛛網裏的女殺手,在麵罩下挑了挑眉:“嘿,大媽,我在這裏趴了這麽久,可不是來看你跟那個猥瑣男*的。”


    上次彼得就是被愛爾蘭玫瑰手腕中的暗器逼退了,不得不看著她逃跑,這次她可沒那麽幸運了。再給蛛網加固了幾分,彼得鬆了一口氣,站在離已經失去行動力的女殺手幾步遠的地方,笑道:“女士,我覺得像玫瑰這麽美好的名字可不太適合你啊~”


    哦哦——蜘蛛感應bing!


    彼得側身躲開對準自己後腦勺的一拳,轉身爬上了牆,發現偷襲自己的人居然是幾個小時前在酒吧看見的那個“護花使者”,一個麵貌醜陋怪異的大個子。


    大個子一言不發地把那一拳落在了牆壁上,直接震碎了好幾塊磚。


    “嘿!嘿!”彼得大驚失色,“我認識你嗎?”還是說這個鬼地方的人都這麽凶殘?


    大個子猙獰地笑了笑,就著被自己砸碎的牆磚蹬了一步想要把彼得拉下來,彼得隻好用蛛絲把對方逼退,同時完全摸不著頭腦:“哇嗚,你看起來像是削弱版的浩克……可是,即使你要smash我也得給個理由吧?”


    “不準,欺負,女人。”大個子就像一個野獸,對彼得的攻擊雖然說不上高明,卻直接有效,而且目的明確——讓彼得失去一條腿或者一隻手。


    彼得有苦難言——他並不想傷害這個大個子,但有不能留下愛爾蘭玫瑰在這裏,而且大個子的話幾乎要讓他抓狂了:“喂,我不知道你是個女性保護主義者還是什麽的,而且像她這樣的女人,明明是她在欺負男人好嘛?”


    “小子,我喜歡你的武器。”大個子輕鬆地用怪力扯開彼得束縛住他雙手的蛛絲,見彼得想要向愛爾蘭玫瑰那邊退,直接從破損的牆壁上抽出了一整塊磚向彼得擲去,趁彼得側身躲避磚塊時欺身向前想要捏碎彼得的蛛網發射器。


    彼得被大個子同時擲出的泥沙幹擾了視線,沒留意到他湊上前來的真正目的,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秒間,一道銀色的閃點擦過彼得的身邊,眨眼間兩人之間的距離就被拉開了。


    彼得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大個子方才的動作,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還好,蛛網發射器還好好的,而大個子?


    他正站在離彼得兩米遠的地方,還沒有弄明白方才發生了什麽。


    “這是——蜘蛛俠大戰野獸?是誰跑錯片場了嗎?”彼得的身後,一道年輕清亮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馬弗!”大個子暴躁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哇嗚,你看起來就像個喜怒無常的拳擊手。”


    銀色頭發的少年從暗處亮出了身影,彼得看清少年的模樣後愣了一下,這是個看起來活潑生動的男孩,誇張的墨鏡被他任性地戴在頭上,脖子上還掛著新款的耳機,亮銀色的夾克隨意地披在身上——這是個與罪惡之城格格不入的角色。


    當然——彼得看了看自己身上色彩鮮豔的製服——他也是個外來者。


    或許那個名叫馬弗的大個子就是因為這個攻擊他的?


    “額……那個,馬弗是吧?我猜你對我有些誤解……聽著,我不是想要來這個城市做些什麽、額好吧我確實是要做些什麽……”彼得回身指了指身後已經被忽略了很久的愛爾蘭玫瑰,“我要把她帶走——她也是個外來者,而且是個罪犯。我知道罪犯在這裏不算什麽,可是在外麵像她這種級別的罪犯是要接受……”


    “朱莉是個罪犯?”馬弗似乎並不是很相信,他走到彼得麵前拽住了年輕人,“你有什麽證據?”


    看來朱莉是愛爾蘭玫瑰在罪城的化名。彼得直視著大個子說不上友好的眼睛:“她是什麽時候來到罪城的?”


    馬弗愣了一下,然後鬆開了彼得:“……朱莉是個很好的姑娘。”


    彼得咳嗽了兩聲,看著馬弗道:“或許吧……但愛爾蘭玫瑰的手上已經有不下五條人命了,而且還卷走了不下千萬美元的資金。”


    “愛爾蘭玫瑰?這個我知道!”銀發少年忽然舉起了一隻手,見正在對峙的兩人同時轉頭看向他,少年咧嘴笑了笑,從夾克內側取出了一台7寸的平板,手速迅速地搜出了關於愛爾蘭玫瑰的資料,然後展示給兩人看。


    馬弗隻是稍微看了兩眼就臉色難看地轉過了頭,彼得則驚訝地發現少年展示出來的資料並不是新聞上那些,更像是神盾手中那些不對外公開的資料,再看向少年的眼光就帶了幾分猜測性質了。


    馬弗推開兩個少年,走到愛爾蘭玫瑰麵前,看著女人依舊美豔性感的臉,沉默不言。


    銀發少年看了一眼看似淡定但手上已經做好準備的彼得,不動聲色地也找好了助攻的角度。


    但馬弗並沒有解救愛爾蘭玫瑰的意圖,而是盯著愛爾蘭玫瑰的眼睛問道:“你是故意在酒吧撞到我的?”


    “是。”愛爾蘭玫瑰挑了挑殷紅的嘴唇,坦白地回答道。


    “你說的仇家就是蜘蛛俠?”


    “不止,還有維爾士家族、帕斯頓家族……”愛爾蘭玫瑰輕笑著報出一串名字,“我想即使是不學無術的敗家子,他們也是很重視的吧。”


    “為什麽?”馬弗隱忍著怒火,青筋畢露的拳頭看上去下一秒就會砸在愛爾蘭玫瑰或者彼得身上。


    “錢!當然是錢啦!”愛爾蘭玫瑰終於放棄了那種晚會上常見的標準笑臉,而是將嘴角咧開,森森白牙襯著紅唇,“並沒有那麽多高端的犯罪——怪物,你想得太多了!”


    彼得在馬弗的拳頭砸下去之前用蛛絲拉回了他的胳膊:“馬弗!她會被送進監獄,不需要你的私刑!”


    “罪城沒有法律!”馬弗甩開彼得,高大的身影在罪城的夜色裏像是活脫脫的懲罰者。


    彼得不依不饒地用蛛絲纏著馬弗:“南希呢?南希不會希望看見這個……”


    馬弗忽然狂笑起來,他那張怪異的臉變得更加接近野獸而不是人類了,野獸在嗤笑著蜘蛛俠:“你以為南希是什麽?甜膩故事裏的女主角嗎?”


    但他終究是放棄了對愛爾蘭玫瑰的懲罰,他扯了扯自己的外套,大步離開了暗巷,在路過蜘蛛俠的時候冷笑著交待道:“你們——還有她,最好盡快離開我的罪城。讓屬於法律的交給法律,屬於罪城的交給罪城。”


    彼得和銀發少年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咽了下口水。


    “他真的很可怕,是吧?”銀發少年收起自己的平板,低聲問彼得,像是被那個已經離開的大個子聽見。


    彼得抬頭看了眼罪城漆黑的夜空:“是這座城太可怕了。”


    他不知道在馬弗和愛爾蘭玫瑰之間發生過什麽,那都是屬於罪城的故事了,他要做的是把女殺手帶回“真實的”世界,那裏或許也有罪惡,但也有法律的規範,還有超級英雄的製約。


    彼得把愛爾蘭玫瑰身上各處藏的暗器都卸了下來,然後把她綁了個嚴嚴實實,又注射了麻醉劑確保她沒有行動能力後,發現那個奇怪的銀發少年居然還站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看著他:“額……謝謝你剛才幫了我。”


    “啊?啊啊,沒關係的,你太客氣了!”銀發少年撓了撓頭發,像是有些害羞的樣子,“我叫皮特羅,你可以叫我皮特。”


    “皮特(peter),額……我也叫彼得(peter)……”彼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差點把自己的身份說出去。


    但幸好peter是個很常見的男名,而且皮特羅也沒有追問的意思,隻是很激動地閃過來握了握彼得的手:“哇嗚,那真是太酷了!我是說,我一直很羨慕蜘蛛俠!”


    彼得被皮特羅的速度嚇了一跳,然後反應過來了:“你是個神行者!”


    “額……是的,他們叫我快銀。”皮特羅又撓了撓腦袋,“事實上,我是個變種人。”


    “x學院?”


    “……是的。”


    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麽他有愛爾蘭玫瑰的詳細資料了,澤維爾教授的信息網未必比神盾遜色,但看著這個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彼得有些無語:“你就這麽跟我透了底不覺得危險嗎?”


    “喂!兄弟,你可是蜘蛛俠誒!”皮特羅滿臉寫著理所當然。


    彼得忽然感到一種由衷的安慰——看來蜘蛛俠的風評還是不錯的。


    皮特羅拍了拍彼得的肩膀:“真羨慕你可以出來單幹,我媽就……嗷,教授!我這就去!”


    彼得看著皮特羅忽然苦了臉,有些莫名,就見皮特羅不停地拍著腦袋:“我沒忘記沒忘記……教授!你讓我爸離瑞米遠點!”


    結束了與x教授的腦內談心,皮特羅苦著臉看向彼得:“抱歉哥們,我要去找人了。”


    “額……要不要我幫忙?”彼得試探性地問著,但x戰警和複仇者一直沒有太多交情,他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好啊!”但皮特羅似乎是個非常熱情的小夥子,他一把拉住彼得,“這地方太變態了,我可不想再碰上剛才那樣的猛男!”


    好吧……彼得隻好換上常服扛著愛爾蘭玫瑰跟在快銀身後。


    大約是x教授在腦內指導了快銀路線,兩人雖然對罪城的結構不算太熟悉,但還是在轉了幾條小巷後就找到了目的地,彼得懷疑剛才皮特羅就是恰好路過他和馬弗的打鬥,然後停下來看了個熱鬧。


    這裏大約是罪城的貧民窟了,彼得踩過積著汙水的小巷,警惕地觀察著兩旁破舊不堪的居民樓,從那些殘破漏風的玻璃窗裏不時漏出幾眼不善的打量,但卻沒有任何人對兩個少年和一個昏迷的女人有任何興趣。


    皮特羅把彼得帶到了一棟恍如廢墟的樓裏,這裏似乎除了那隻被皮特羅的腳步聲驚走的黑貓就沒有任何活物了。


    “那個……皮特羅,你確定是這裏嗎?”


    皮特羅也不敢十分確定了,但還是答道:“應該沒錯的,教授不會出錯的吧……”


    x教授自然是沒有出錯的,這裏確實有一個活人,但皮特羅看見他的時候簡直對角懵逼共軛懵逼博弈論懵逼靈魂附體了:“他?!”


    “他……”彼得的震驚程度不亞於皮特羅,連愛爾蘭玫瑰被他無意中扔在地上都沒反應過來。


    皮特羅湊到那個趴在簡陋床鋪上的少年身邊,看著他渾身的傷痕手足無措:“他還活著嗎?”


    彼得沉著臉站在皮特羅身後,目光掃過少年淩亂肮髒的白色短發以及渾身滲血的繃帶,幾乎控製不住顫抖的手。


    是他……彼得咬住舌尖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在看見少年的一瞬間彼得就感到了那股被自己刻意壓抑的悲傷,他不能把自己的視線從少年露出發絲的半張側臉上移開,蒼白、脆弱、消瘦,這是他的……


    他的誰?


    彼得茫然地向少年伸出手,又收了回來。


    這個少年是“他”,不是“她”?


    那他到底是彼得的誰?


    與皮特羅一起陷入懵逼狀態的彼得居然沒有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音:“你們是誰?”


    彼得轉頭看見又一個熟悉麵孔:“……南希?”


    年輕的女郎依然穿著舞台上的服裝,隻是在外麵披了件薄薄的風衣,手中拿著一些藥品,但此刻她依舊完全沒有任何嫵媚可言了,南希冷著眉眼質問兩人:“你們在這幹什麽?”


    彼得回過神來,搶在皮特羅前麵問道:“你……他到底怎麽了?”彼得指向趴在床上的少年,眼中的關切是實實在在的。


    南希愣了一下,然後接著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麽?”


    皮特羅閃現到了彼得和南希之間:“我們要帶他去接受治療——他傷得太嚴重了。”


    南希冷笑著挑眉:“治療?就像這個地上的女人一樣?”


    愛爾蘭玫瑰還昏迷在地上呢。


    “她不是……她是個罪犯,是屬於他的。”皮特羅指了指彼得,然後滿臉真誠地道,“我才是來找這個男孩的人,我隸屬於一個正規組織,這個組織以救死扶傷為己責,所以派我來把他帶回去療傷。”


    南希用眼神說明不信,並對皮特羅的狗狗眼表示沒有興趣。


    彼得單膝跪在男孩的床榻邊,卻不敢碰觸男孩背上的血痕,他再次詢問南希:“南希,他到底為什麽……會這樣?”


    南希隱隱感覺那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大男孩比自己眼前這個熊孩子更靠譜一點,便坦白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昨天在這條巷子裏撿到他的,那時候他就已經昏迷不醒了,而且全身都是深淺不一的刀傷,我想如果我再晚一個小時回家他就會死在這條巷子裏了。”就像罪城裏無數個死在陰影裏的人一樣。


    “我那裏並不適合安置他,隻好把他暫時留在這裏,給他上了藥,派小玲娜照顧他。”南希皺了皺眉,“看來那個小丫頭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盡職。”


    “所以,讓我帶他走吧。”彼得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緊盯著南希,“罪城並不適合他養傷。”罪城根本不適合任何人生活。


    “喂喂喂,是我要帶他走好嗎?”皮特羅已經不僅僅是懵逼了。


    南希對這兩個突然出現的少年也摸不著頭腦,更懷有一分警惕:“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和這個孩子是什麽關係?”


    “我……”彼得語塞,他確實說不出自己和男孩的關係。


    倒是皮特羅來得比較正當,他再一次插到了彼得和南希之間:“大姐,我已經說了啊,我才是來接他的人,接他去養傷、去上課、去……”


    “你剛才……”南希終於意識到了銀發男孩的特殊能力,“你是……”


    “變種人。”皮特羅聳肩,“這個孩子也可能是,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接他走了。”


    變種人……南希退了一步,變種人離她的世界相當遙遠,僅僅是某些新聞中出現的名詞,代表著危險和強大,南希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著的少年,再看向皮特羅:“你們會治好他?”


    皮特羅鄭重點頭:“我們有相當先進的醫療技術,而且我們不會放棄自己的同類。”


    南希猶豫了片刻,然後看見彼得輕輕握住了男孩的手,把額頭貼了上去。


    女郎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點了頭,然後側過臉看向破窗外的黑夜,側臉在罪城的夜色裏像一個美麗的剪影:“帶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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