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你十天後會醒,可是你讓我等了一年。”來人勾了勾薄唇,緩緩道。


    樊釩不解,抬眸望著他,啞著嗓子問道“你是誰?是你救了我?”


    花羽殤聞言眼神暗了暗,長長的睫毛微斂,遮住眼裏的情緒“有什麽關係呢?不過順路罷了。再說我要靠你來幫我解除體內寒


    毒,本來…”你就是代替師傅活著的。後麵的話花羽殤沒有說出口。掃了眼樊釩眼裏的疑惑並不多言,轉身離開。


    樊釩見他要走,道“喂,你要到哪裏去?”


    花羽殤的身影並沒有一絲停下了的跡象,轉眼已消失不見。


    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她從來沒有聽過比這更動人的聲音,如果沒有那絲寂寥,是不是和記憶中的一樣,那麽好聽…那麽好聽


    …


    花―羽―裳!和他的聲音一樣好聽。樊釩覺得她詞窮了,她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隻能說好聽。


    起身,樊釩突然發現自己渾身充滿了精力,剛剛醒來的疲軟竟然不覺絲毫。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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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譚邊,舒舒服服泡了個澡的樊釩正發愁,她該怎麽辦,剛剛隻顧著洗去身上的味道,忘了想這後麵的事。她是特種兵,能


    夠忍受幾個月不洗澡,甚至可以忍受泡在泔水裏一整天,因為這是有時出任務的需要,可是她怎麽也不能忍受做了三年植物人


    沒人幫忙擦洗,之前還又流汗又流血,身上的布條早已看不出本來顏色,還散發著她見過的乞丐身上如出一轍的味道。


    所以當她看到這個小譚的時候,就跳了下來,這潭水很冷,她忍了,可她該螺奔嗎?即便這裏沒人?


    樊釩四下看了看,發現真的不會有人的時候,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果然三年沒洗的衣服,汙垢已經滲進衣服裏了,她劃到岸


    邊,將衣服平鋪到岸上。幸好現在是中午,樊釩抬頭眯著眼看了看有些刺眼的陽光。


    一個泡浴缸的姿勢,她一手搭在岸上,一手把玩著及腰長發,腦子裏千回百轉:按理說,現在的情況,她已經不是她了,卻又


    還是她,準確的說,應該是當初落海後她已經死了,可是不知為什麽沒死成,還有,蕭瑜不知道怎麽樣了,她重生到這具少女


    身上,蕭瑜又會是怎樣。這些她怎麽也想不通。還有她總覺得,這幅身體有點不對勁,好像有很好的精力。可是看著細皮嫩肉


    的,這手上也沒有老繭,不像是練過武的,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怎麽會出現在深山野嶺的水潭裏,在被誰淹死後讓她附身重


    生。再結合之前昏迷時聽到的談話,她在這裏已經幾年了,看情況,這裏除了那對師徒應該沒有別人。可是在這種沒有人煙的


    地方住?難道是隱居在此?


    看著日頭還早,岸上的衣服看著依舊很濕。


    轉眼,這裏好像是在山裏,四周都有很高的山,而她所在的這個水潭,說是譚,卻很大,倒像是湖泊,就像前世天山的天池一


    樣,水很清澈,因為光的折射的原因,她的身體被錯開,白花花一片,平平坦坦,沒什麽看頭,不過她並不在意,前世的她也


    沒什麽看頭。


    她發現水真的很清,水底的不知道是什麽石頭,她在水麵看的很清晰,奇形怪狀的。


    水光瀲灩。


    突然,一道銀光吸引住了她的眼光。她心念一動,這是什麽?


    想下去探探,可是水剛及脖子她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急忙爬起,急促喘息,強壓下心慌,再望了眼那抹銀色,靜了下來。


    不行。那次落水給她的陰影太重,沒辦法下到深處,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歎了口氣,還是壓壓好奇心吧,別被它害


    死。


    ……


    已經起身上岸的樊釩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像是古裝,難道她是到了古代?仔細想想他好像也穿著古裝,像是唐裝,又像是漢


    服。不過更可疑的是他留著長發。看來應該是古代沒錯,隻是不知這是哪裏。


    再次回到山洞,樊釩才認真的打量了起來,說是山洞,可倒像是人在山裏開出一間屋子,很空曠,隻有一張石床。上前躺下,目光看著日頭西下,才想起自己沒吃飯,可是現在已是傍晚,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野嶺裏,況且有可能還是古代,她覺得還是明天一早去探探地形,今晚先不吃了,而且她並沒有覺得餓。不知道之前是怎麽過的…


    第二天天一亮樊釩就醒了,她折斷在洞口的竹竿做防身武器,邁開了走向這世界的步子。


    這裏四麵環山,在不遠處有一條小河,匯成譚子,之後又蜿蜒而下,在幾裏地外一條瀑布衝出去。可是憑人力出不去,順流而上也是天險。


    隻有上山了。


    不得不說,這裏的景致非常不錯,青山險石,綠水潺流,鳥獸飛蟲,魚翔淺底。


    當樊釩爬上第一個山頭的時候,沒有什麽特別的成就感,也沒有什麽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氣魄,看著之後還有無數個雲霧繚繞仿佛人間仙境的山頭,她隻想罵娘。


    難道她被困在這裏了嗎?突然一聲‘咕嚕’自肚子裏傳出,樊釩簡直想哭,她就說,怎麽會不餓,原來是反應慢了點。她兩天沒吃了,現在才餓。難道她的胃與眾不同?樊釩自嘲的笑了笑,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忍著餓意,樊釩看了看這山頭有沒有什麽果子類能吃的。


    一個小時過去了,樊釩依舊沒找到吃的,而且她的肚子自從響了第一聲之後,就沒停過,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一抹嫣紅落入她眼中,樊釩大喜,終於找到吃的了。


    半山腰,樊釩邊折著長滿野山杏的樹枝,邊往嘴裏送,這野生的山杏和家裏的不一樣,味極酸,吃著口水都止不住。不過樊釩卻像是沒感覺似的,一口一個。直到吃不下了,她才停下,這東西不解餓,可好歹也是吃的,樊釩沒有挑剔,可是她的胃卻受不了,也是,吃那麽多杏子能不難受嗎。


    之後的幾天樊釩又陸續發現幾種野果,可是因為經常上樹,衣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了,頭發也亂作一團,因為她從小短發,參軍後更是直接剪成了男生的發型,何時會打理這麽長的頭發了,況且這裏也沒有工具。當頭發再次被樹枝勾住的時候,樊釩心裏暗罵‘終有一天,把你們全剪了。’狠狠的把礙事的頭發弄下來後,樊釩靈巧的爬上了一顆高大的不知名的樹上。因為她發現這棵樹上有一顆紅色的果子,很是鮮豔。到最高處,樊釩的餘光突然掃到一處景致和別處不太一樣,在仔細一看,那不是用竹子做成的屋頂嗎?這個認知讓她欣喜若狂,她幾乎是摔下樹的,朝著那個地方狂奔而去,卻沒有發現,她眼中的紅色鮮果正緩緩移動,嘶嘶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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