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妻是從老公太腹黑,087 比你名正言順


    周覓風工作能力很強,沒兩天就選擇了新店地址,至於虞無雙這些天則是跟在霍顧之身邊應酬,這個男人一手創辦的南躍已經一躍成為南江電商行業的標誌,尤其近來有新聞稱南躍要在納斯達克市場上市,更讓這個背後老板為南江最熱門討論話題。舒愨鵡琻


    隻是他向來低調,從未在公開場合露過麵,所以這些天的應酬也隻是小範圍的交際。


    但虞無雙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有怎樣的野心,恐怕南躍上市之日,就是孟少文寢食難安之時。


    ……


    這天,孟臻璽看完南江最著名金融雜誌對南躍的評價之後,就讓管家打電話把孟少文叫回來了。


    接到電話匆忙趕來的孟少文看見的就是自家老爺子在陽台上澆花,炫目陽光灑在他身上浮現出一抹淡淡光暈,祥和寧靜,和鄰家爺爺沒什麽兩樣。


    誰能想到這個頭發花白神色平靜的老人是恒遠董事長?誰又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讓一個小賓館發展成上市公司,盛港酒店更是享譽國內外。


    隻是老爺子向來對自家子孫不親厚,除每月初的家庭聚會外,隻有在恒遠的股東大會上見到老爺子,但怎麽今天叫他來了?


    心底泛著疑惑,但孟少文還是耐住性子站在旁邊等著。


    那些花花草草是老爺子退休養大之後的心血,容不得旁人碰一下,恐怕在他眼中,這些花草反而比他們這些和他有著相同血緣的親人還要重要,當然了,霍顧之除外。


    就在孟少文胡思亂想的時候,正在澆花的孟臻璽已經放下手中水壺,他幽深鷹眸掃了一眼身後身姿淸雋的孫子,低沉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少文來了啊。”


    即便這個老人已到耄耋之年,但依然精力充沛,尤其他還是恒遠掌舵人,更讓人不敢小視。


    孟少文從小就對這個如鷹般鋒利嚴厲的祖父心存畏敬,哪怕現在他和風細雨,他也依然不敢放鬆情緒,而是禮貌問好:“爺爺!”


    麵前的男人氣宇軒昂,一表人才,不管怎麽看都是姿態翩翩的好青年。


    孟臻璽看在眼中,眸光微閃,笑著招呼他在一旁沙發上坐下來:“好,少文,坐下來我們聊聊。我聽你爸說你最近工作很忙啊。”


    大家都是聰明人,孟少文不會傻到以為孟臻璽隻是單純問他工作忙不忙。


    順應坐下來之後,他溫聲吐口:“是有點忙,今年歐洲的紅酒之夜將和亞洲聯合舉辦,歐洲那邊決定在南江舉辦,定的就是我們盛港酒店。”


    說到底恒遠最大一部分是做酒店行業的,在南江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盛港更是出名,既然今年的紅酒之夜決定在南江辦,選擇盛港也是合理之中的。


    不過真正讓孟少文興奮的不是這筆生意,而是這單生意背後帶來的利益,他才三十,恒遠在他手上還會發展個三四十年,他的野心並不比當年的孟臻璽小。


    相反,這些年來的順風順水,已經讓他習慣了成功,所以對於這種觸手可及的聲望,他更是勢在必得。


    隻是孟臻璽考慮的比他遠,說到紅酒之夜,他微微皺眉,見旁邊男人麵露堅定,他冷聲道:“不管做什麽事都要腳踏實地,千萬不要想著省事,我們寧願多費點功夫也要求穩。”


    歐洲的紅酒之夜涉及的都是歐洲貴族,好萊塢巨星,或是隱形富豪,那些人都不好伺候。


    雖然盛港舉辦了紅酒之夜,會一舉在國外成名,但其中也暗藏許多危險,一個不小心連恒遠都要跟著遭殃。


    現在恒遠是孟少文在管理,他自然在明麵上違背老爺子意思,聽他這麽說,他連忙點頭應道:“爺爺說的是,我一定腳踏實地,不投機取巧。”


    對於盛港,他是滿懷信心的,在南江還有哪個酒店有盛港這般有名望?


    至於老爺子那套早就過時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科技時代,不在是以前那種時候了。


    他的好態度,讓孟臻璽緊蹙眉梢微微撫平,他沉默片刻之後,從書桌上將那幾本上午看的雜誌遞給孟少文,語氣冷淡問道:“你看看。”


    眼底閃過一絲驚詫,孟少文聽言之後還是接了過來,他隨手翻了幾頁,發現上麵全是對南躍要在納斯達克市場上市的消息,對於那個背後總裁,這幾家權威雜誌更是用商業奇才來形容。


    南躍是做電商起家,雖說現在也在漸漸設計其他行業,但遠不能和恒遠比。


    微微皺著墨眉,就在他還在翻閱的時候,頭頂上忽然傳來一道蒼老低沉嗓音:“少文,對於南躍你是什麽態度?”


    就目前為止恒遠和南躍並未有任何合作關係,而且南躍創始人向來低調,從不參加記者采訪,又常年居住在國外。有傳言稱南躍創始人是個老外,也有人說他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但不管怎樣都妨礙不了人們對於南躍創始人的猜測。


    想到“居住在國外”這五個大字,孟少文神經猛地一跳,他快速抬眸,目光錯愕複雜看向麵前的老人,張了張嘴,滿是不可置信問道:“爺爺說南躍是霍顧之創辦的?”


    話音剛落,他自己就十分不相信,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一向溫潤含笑的眉宇間難得透著一絲焦躁:“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見他能一下子猜出來,孟臻璽黑沉的麵色這才緩了緩,隻是他語氣中的不可置信,讓孟臻璽十分惱火,他想也沒想就冷厲道:“怎麽不可能?顧之是我兒子,他有沒有這個本事,我還不清楚?”


    隻是這話怎麽都有些底氣不足,畢竟他也是近來才知道的,兒子一走就是五年,他就是想了解也不知道上哪了解去。


    拳頭抵在唇邊輕咳兩聲,為了緩解尷尬,孟臻璽移開視線,目光看向一旁,然後這才溫聲解釋起來:“你小叔他也三十好幾的人了,這還沒成家,現在既然立業了,咱們就得幫幫他。”


    孟少文這時候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他垂在兩側大掌悄然緊握,眼底沁著溶解不開的寒冰,直接銳聲嗤笑:“爺爺你想多了,他霍顧之這麽本事,哪裏需要我們的幫忙?而且就算我們想幫忙,他也不一定會同意。”


    對於霍顧之的記憶,他更多的是停留在以前他還在當兵的那段時間,怎麽也沒想到,一隔數年,他會變得那般有氣勢。


    那樣一個男人根本就不是池中物,但他怎麽也沒想到他會和南躍有關係。


    “霍顧之是誰?他是你小叔。”孟臻璽氣急,他冷沉目光落在身旁男人身上,焦急語氣中難掩維護:“有你這麽說自己小叔的嘛?他不同意,那也是我們先對不起他的。少文,你要知道,是我們孟家欠他的,他不虧欠我們什麽。”


    又是這句話,又是這句話,孟少文聞言,眼中光芒越發陰鬱。


    他很想問,到底誰欠誰的?到底誰破壞了誰的家庭?


    虧當年顧雙雙還是享譽京都的千金大小姐,最後卻做出那等下賤之事,她的兒子難道就無辜了?明知道孟家不歡迎他,當年他不還是屁顛屁顛的跑回來認祖歸宗了?


    “孟少文!”孟臻璽知道這件事對於這個從小到大順利成功的孫子有些打擊,但有些話他必須事先說明白了,不然傷到誰,他這心裏都不舒服:“我知道你對顧之有成見,他也不過隻把你大八歲,你們年紀相仿,本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但我知道你在忌諱顧之,害怕他回恒遠來奪權。”


    奪權二字一出,縱使孟少文這會心中有多憤憤也都快速回過神來,他臉上透著惶恐,很快平複了緊張心情,這才冷傲出聲:“爺爺想多了,他是我們孟家子孫,恒遠理應有他一份,我不會在這事上耿耿於懷。”


    話雖這麽說,可誰願意有人來分自己的權?叔叔又怎樣,縱使是親兄弟還明算賬。


    孟臻璽沒說話,就這麽眸光沉沉望著他,昏暗鷹眸中似有探究更像是打量。


    孟少文雖然明麵上保持淡定,但心中卻早已惴惴不安起來,尤其在如此銳利森冷視線注視下,他手心更是浮現出一絲冷汗。


    他承認,在老爺子麵前,他的道行實在太淺了,薑畢竟是老的辣,老爺子英明一生,唯獨到了中年之後做了糊塗事。


    的確是糟糠之妻不下堂,但他又給自己原配妻子多少愛?他的祖母就活該鬱鬱寡歡早亡?


    哼了哼,孟臻璽收回目光之後,蒼老麵容上掛著寒霜,直接冷聲道:“不要以為你想的什麽我不知道,我告訴你,我都清楚!平時你那個媽沒眼力勁我也就不說了,但你堂堂恒遠總經理還這麽點肚量,以後怎麽成大事?不要說現在顧之有南躍不會和你搶恒遠,就是他真的要繼承恒遠,也比你要更有資格。”


    這話實在太重了,孟少文瞬間白了臉龐,他大掌死死握著,向來溫潤如玉的麵孔此刻略顯猙獰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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