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比丁逸醒的要早許多,這是他的生物鍾如此。夏樹洗漱完下了樓,被傭人引導了餐廳,丁家飲食比較複古,早餐是清粥小菜,外表不錯,但是吃起來一般。夏樹吃完就打算告辭回去了,結果管家告訴他丁逸的父親請他過去。


    夏樹跟著到了一間會客室,隻見室內正中央的方形桌子上正攤著他送過來是三國殺紙牌,坐在屋子裏的有六個人,丁卯年、丁逸的父親還有四個年輕英俊的軍官。丁卯年笑容和藹親切,幾個軍官也在安靜地鑽研紙牌,坐在顯眼位置的丁孔並不是圓臉大耳,反而下巴尖瘦十分俊美,但他的眼神銳利異常,無形中散發著執掌天下的氣勢。


    夏樹打了招呼:“老師,丁先生,早上好,聽說你們要找我,不知何事?”


    丁孔手裏拿了五張牌,此時他放下手中的牌,這個動作十分隨意,卻有著不緊不慢的氣度。丁孔極力露出笑容,那笑容在他冷肅的臉上卻有著可怕的寒意。他對夏樹說到:“小夏,過來坐。”旁邊的軍官立刻讓出了位置。


    丁孔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質,他的笑容能讓人豎起汗毛,不過夏樹也隻是喉嚨一緊,想到彼此無冤無仇,不再害怕,做出微笑的樣子緩解自己的緊張,走到丁孔身邊坐了下來。


    丁孔這些年見過的人不少,能夠在他麵前一開始就鎮定自若的年輕人不多,不禁對夏樹十分讚賞。


    夏樹已經猜到他們想要他來做什麽,隻是很好奇丁逸的父親會對這種遊戲的玩意感興趣,而且還將自己的部下帶過來。夏樹壓根不知道在場的年輕軍官在軍隊裏地位不低,反而沒有壓迫感。


    丁卯年津津有味地觀察手裏的紙牌,結合夏樹已經發在網上的漫畫去思考這段曆史,加上他平時收集的線索,原本一籌莫展的考究終於豁然開朗。丁卯年此時也不禁心急:“好徒弟,這些牌上這麽多故事,你給我講一講。”


    丁孔壓住他父親湊過來的手,丁卯年正好坐在他右手邊,“爸爸,你別急,讓小夏講講這三國殺要怎麽玩。”


    夏樹讓他們把牌還給他,然後理好牌,問道:“因為人數不夠,我們先玩個基礎版的,需要五個人來玩,因為需要一個主公、一個忠臣、一內奸和兩反賊,這次我來當主公,因為主公身份是公開的,然後還需要四個人,你們誰參加?”


    丁孔看著那個四個年輕軍官,說到:“你們來玩吧。”


    丁卯年氣了,“我呢?”


    丁孔無奈:“爸爸,以後找孩子們陪你玩,現在是在熟悉規則呢,你先讓夏樹教會了我們。”


    因為人數齊了,夏樹發了牌,告訴她們怎麽玩,然後在玩的過程中慢慢說明規則,第一*家大家問了很多問題,夏樹也耐心地解答,不過規則不算難,技能牌多用幾次也就知道怎麽運用。三輪過後問題就少很多了。


    這個遊戲基本上就是“技術+運氣+智商”的結合,夏樹教會了他們,自己就捉襟見肘了,一開始仗著他是老師身份還能占占便宜,後來就開始落了下風,夏樹隻好對早就在一旁蠢蠢欲動的丁卯年說到:“老師,你來試試吧。”


    “好啊,好啊!”丁卯年立刻讓丁孔讓位置給他,丁孔朝一個手下示意,那人主動站起來笑道:“丁老,您坐這裏玩吧。”丁卯年自然跟他換了位置,然後他就看到他兒子也拿起了牌,顯然是要一起玩。


    夏樹見他們都上場了,也耐心坐一邊看著,同時在一旁當丁卯年的“軍師”。這一盤看得他眼花繚亂,主要是因為幾個人的對決太精彩了,不僅看似年老不占優勢的丁卯年上手又快又好,而且他兒子丁孔更是短短時間就成了高手級別,於是這場遊戲已經脫離了簡單的遊戲範疇,變成了一場智力與耐力的拚搏。夏樹以前的對手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玩起來並不特別注意戰術,不過現在看這群人玩,簡直像在看高手對陣,心裏打呼過癮。


    幾輪下來,丁孔贏的次數最多,那些軍官都玩出熱汗,那是投入太多思考的緣故。


    丁孔讓人收好牌,叫人送來茶水,這才開口說道:“你們今天玩的牌就是這孩子設計的,這副牌設計精妙,蘊含的軍事理論也十分豐富,讓人驚歎。對於勢均力敵的戰場來說,好的戰術和指揮要勝過依靠技術蠻力硬拚。我今天叫你們過來,是希望你們多多反思,現在雖然是和平時期,仗打的少了,但是腦子不能生鏽,要時刻保持警惕,別光會動手,還要會動腦。”


    四名軍官齊齊站起來,敬了軍禮:“是,長官。”


    丁孔揮手讓他們坐下,對夏樹說到:“小夏,你帶過來的東西非常好。這麽多年過去,大家一直拚軍事技術,在軍事理論上卻走了歪路,所謂的專家和不計其數的長篇大論,把軍事複雜化,長篇大論不計其數,沒一個正經靠譜的,學校裏的教育也多是華而不實的理論,讓學生暈頭轉向,卻毫無進益。你這小東西,上麵的技能故事沒什麽大道理,用起來卻精妙絕倫,或許這才是我們應該回歸的道路。”


    夏樹真沒想到不過是一個小遊戲也能讓丁孔有這麽深的見地,想來果然站的越高看的遠遠,他不過是帶來幾千年前玩爛了的遊戲,對方卻引申到軍事理論上去。


    夏樹聽他談到軍事,也發表了自己的觀點:“我對軍事理論是沒什麽研究的,不過是看過曆史書和《三十六計故事》,才會或多或少接觸到一點,不過我曾經學過一個故事,叫紙上談兵,講的就是一個戰術一流的男人上了戰場後一敗塗地的故事,因為他從來都隻會講,而不會根據實際情況靈活變通。所以無論講的多麽炫,我看還是要付諸實踐,然後‘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才可行。”


    那四個軍官聽完紛紛露出沉思的表情,丁孔則點頭讚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倒是沒聽過,不過應該跟我們講的‘了解敵人就是了解你自己’差不多吧。隻是這三十六計的故事還未曾聽說,小夏,你……”


    他還沒說完,丁逸走了進來,不滿地看著他爸爸,“老丁,你把我的人扣了這麽久還不滿足啊,還想讓他幹什麽?”


    夏樹聽他說的沒大沒小,隻是責怪地看了他一眼,因為不見丁家人生氣,就說到:“丁哥,我們馬上就好了,你有事別著急。”


    丁孔的手拍上夏樹的肩膀,說到:“見笑了,我這兒子被我慣壞了。”


    “沒事,伯父剛剛你話還沒說完呢。”


    “是這樣,我想請你為為我寫出三十六計,想來是非常精彩的故事,我想當成培訓材料讓下屬們好好學一學。”


    “這個沒問題,不過我隻會寫故事,寫不出來什麽深刻的見解,隻怕大家會覺得無用。”


    “你放心,思考是他們要做的事情,你隻要寫完發到我們的郵箱裏麵就好。嗯,還有這個三國的故事,我看也有很多值得反思的地方……”


    “行了,老丁,你還讓不讓人活了,我朋友不是給你壓榨的薯條。夏樹,我送你回家吧。”


    丁孔沉下臉來:“你怎麽這麽沒禮貌,小夏幫了我們這麽多忙,連頓午飯都不請人家吃。”


    丁逸本來隻是嫌棄家裏飯菜沒有夏樹做的好吃,所以暗戳戳地想早點把人帶走,但想想剛剛這麽說確實欠妥,趕緊說道:“那好吧,夏樹跟我們吃午飯吧。”


    夏樹見他鬱悶的神色,就笑道:“行,打擾了。”


    丁逸帶著夏樹出去,在後麵,丁孔對他父親說道:“這孩子懂的東西不可思議,但看他從小到大的教育記錄和生活記錄,接觸這方麵的少的可憐,父親,你說他身上有什麽秘密?”


    丁卯年露出莊重的神色:“無論他有多來曆不明,但他終究是善良的,而且可以幫助我們還原很多曆史真相,這對於我們的文明發展是很有意義的事情。不要讓人隨便動他。”


    丁孔點頭,對那幾個軍官吩咐一番,幾個人立刻離開辦事去了。


    丁家子孫滿堂,而且丁卯年生日剛過,家裏還有不少人,吃個午飯就坐滿了長桌,夏樹身邊除了丁逸都是小孩子,飯菜還沒端上來全,孩子們就纏著這個叔叔講故事。夏樹給他們講了個哪吒鬧海,孩子們義憤填膺地職責哪吒不講道理,弄壞了人家水晶宮的房子讓蝦兵蟹將難受還殺人。夏樹哭笑不得,卻也不得不讚歎他們的思想很健康。


    飯桌上,丁逸的母親也在,一直用詭異的笑容對著夏樹,看得他心裏毛毛的。這頓飯丁家的熱情簡直讓夏樹無福消受,因此夏樹看到飯後丁孔又叫人拿來了一個紅色錦盒就不太想接受了。


    丁孔將盒子打開,裏麵有一枚紫色水晶胸針,是不分性別的款式,他站在夏樹麵前,身為聯盟元帥的氣勢散發的很足,令屋子裏的氣氛都凝重起來,“這個小禮物你拿著,小夏,歡迎經常到我們家來玩。”


    這胸針一看就很貴重,夏樹下意識搖頭,道:“我受不起,這禮物太貴重了。”


    丁卯年笑眯眯說到:“徒弟,這個是小玩意而已,你就拿著吧,你看我幾個曾孫都是當玩具來玩的。”他手指的方向,果然有幾個孩子把胸針隨意別在衣服上,有的還拿在手裏玩。丁孔又強硬地握著他的手指讓他動不得,將盒子放上去,夏樹隻能接受了。


    丁逸開小飛船送他回去的時候,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夏樹怎麽問他都沒問出來原因,摸著手裏的胸針,也看不出除了名貴以外的東西。


    丁逸嘴角掛著笑容,看見夏樹不明所以地翻看胸針,心想,這家徽都送出去了,夏樹果然命中注定是我的人啊。卻不想想他們家送東西也不告訴人這東西竟然是他們家徽,沒有血緣或者婚姻關係壓根不會送,這正是丁家人認可了夏樹,而且他們總是很驕傲,看出來丁逸喜歡夏樹,就認定夏樹遲早要進他們家門。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消遣用的,腦洞開太大的產物,後麵就擺脫渣劇情了,表示最近擼了兩萬多的榜單已經快精!盡!人!亡!明天就先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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