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筱之嘴皮不停地吐夠了槽,才發現某人的心根本不在她這兒!心不在就算了,連眼都不在!墨筱之憤怒了,惡狠狠瞪著某個見色忘友的女人,奈何某人太心疼自己男人,全無察覺。墨筱之徹底怒了,“你幹嘛呢?我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啊?”


    “啊,你說什麽?”韓以桔錯愕回頭。


    “沒、什、麽!你自己看吧。”墨筱之咬著牙恨恨道。


    “哦,好。”韓以桔愣愣點頭,果真扔下氣鼓鼓的墨筱之,去找她的‘色’了。


    墨筱之被她氣死了有木有?!直接化怒氣為食欲,拿起筷子開始猛吃。


    而走到詹複升身邊的韓以桔則是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家老公,詹複升察覺到她的視線,偷偷拉了拉她的手,輕聲道,“沒事的,我酒量很好。”


    韓以桔擔心依舊,“那也少喝點。”


    他們夫妻倆在這兒旁若無人,親親密密地咬耳朵,站一旁的孟泳中可看不下去了,一驚一乍道,“呦呦呦,小西子,你快看,這還是咱們那個英明神武的升哥嗎?不會是別人假扮的吧?”


    邊說邊跟他旁邊的麥君璽擠眼睛,還伸著手去扯詹複升的臉皮,不過半道上被詹複升一巴掌拍了回去。


    孟泳中被打了敢怒不敢言,還不敢還手,但是沒關係,他口中的小西子可是非常捧他場的,立刻附和道,“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咱們升哥早就被小嫂子收服了。在咱嫂子麵前,那小眼神,纏綿繾倦柔情似水的,那小嗓音,低沉醇厚,膩死個人了都。”


    孟泳中很配合地咂了咂嘴,搖頭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千年鐵樹也要開花嘍。”


    麥君璽不甘示弱,馬上接道,“什麽要開花,會不會說話?!這早就開得鮮豔欲滴了好嗎?”


    慕千智挑挑眉頭,對他倆的作死行為不予置評。


    慕半仙果然料事如神,詹複升接下來就用實際行動讓那兩人體驗了一把‘不作死,就不會死’的趕腳。


    腹黑的詹大尾巴狼眯著眼,摩拳擦掌。


    孟麥二人組還拿著酒瓶端著酒杯嘻嘻哈哈,調侃的好不快活,絲毫不知他們口中的‘千年鐵樹老男人’已經打算出手了。


    孟麥二人組說夠了,又拉著詹複升灌酒,詹複升眉毛一挑,此舉正合他意,挽起袖子繼續拚酒。


    這都挽起袖子上了,估計還得好一會兒呢,肖蔚很貼心地給韓以桔拉個凳子把她按上去坐下,讓她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孕婦容易餓,她怕她頂不住。


    韓以桔哪能吃得下,看他們這架勢,分明是要打持久戰了啊,可這才敬了兩桌酒,後麵人還等著呢,直起身就想過去問問詹複升。


    肖蔚又一把她拉下來坐好,“你幹嘛去?先坐下來吃點東西,就算你不吃,肚子裏的孩子也得吃啊。”


    “這酒還沒敬完呢?我去叫下他,等敬完了酒回來,他們再喝。”韓以桔擔憂地看著那邊回她道。


    “也沒什麽人了,就剩一桌了,是表哥他部隊的同事,那不,就隔壁那桌。”肖蔚用手給她指了指,結果一看,那夥人已經等不及往這邊來了,回頭對韓以桔道,“呶,現在更不用急了,他們過來了。你就安心坐下,吃點東西吧。”


    說完,往她手裏塞了雙筷子,“快吃。”


    韓以桔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也安了心,衝她感激一笑,開始吃東西。


    ***


    一個小時以後...


    韓以桔早就放下筷子了,其他人也都吃完走得差不多了,那一夥人還在喝酒...


    韓以桔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麵,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們怎麽那麽能喝?!


    倒是肖蔚和嚴歡斯一臉習以為常,她們結婚的時候都是這麽過來的。


    韓以桔又稀奇地瞅了幾眼,納悶了:明明詹複升是新郎官,可她怎麽覺得孟泳中和麥君璽一直在喝呢?


    不管了,隻要別灌她男人酒就成!


    又半個小時以後...


    隻剩下這一桌還有人了。左半邊韓以桔跟肖蔚、嚴歡斯、墨筱之聊得熱火朝天,右半邊詹複升跟一大夥男人喝得東倒西歪,孟麥二人組已成功‘陣亡’,倒地不起...


    兩個女人見此,就跟韓以桔說拜拜了,叫來人扶著各自男人回家了,至於回了家怎麽樣?那就是人家的事了。


    他們一走,就隻剩下韓以桔跟墨筱之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了,麥家兩個小孩早在爺爺奶奶走的時候就被帶走了。


    好在墨筱之夠意思,她爸媽來叫她,她都沒跟著走堅定地留下來陪她,韓以桔感動了足足五秒鍾...


    又一個小時以後...


    韓以桔跟在攙著詹複升的慕千智屁股後邊小跑碎碎念:都是一樣樣的人,人家怎麽就步伐穩健,他怎麽就爛醉如泥了呢?那會兒不還說自個兒酒量好呢嗎?


    事實證明,再好的酒量也經不起車輪戰,再狡猾的狐狸,等他結婚那天,你且看他,逃不逃得了?


    上樓梯時,慕千智已經有點站不穩了,這廝不愧是當兵的,體格也太好了,都快沉死他了...


    韓以桔見他踉蹌了一下趕緊上去搭了把手,但她一孕婦慕千智也隻敢讓她搭把手,而已,吃苦受累的還是他,他這會兒就想啊,他要是也醉了就好了...


    不過想想了這幾人喝醉後的醜態,慕千智搖搖頭,還是覺得爬樓好,鍛煉身體,強健體魄。


    等好不容易把詹複升扔床上,慕千智都快激動得哭了,他這簡直就是在走萬裏長征啊。


    韓以桔給詹複升脫鞋蓋好被子,見慕千智要走,便跟著要去送他,不過被拒絕了,韓以桔也不放心把詹複升一個人丟這兒,怕他一會兒要吐要喝水什麽的,就隻把慕千智送出房間就回來了。


    詹複升的酒品還算好,不吵不鬧,就安安靜靜地躺那兒,這點讓韓以桔很欣慰。說實話,她對嗜酒如命爛醉如泥的男人真心無好感,上輩子不管是人生前半截的韓恭田還是後半截的白其善,都沒有給喝醉酒的男人加分,反而是典型的壞例子。


    韓恭田是媽媽後來嫁的男人,她討厭他也從來不叫他。韓恭田喝醉酒就愛罵媽媽和她,說的話難聽又粗俗,有時候把自己的脾氣給說上來了,還會打她們,雖然家裏還有一個韓以泉,但是他從來不會站出來拉住他爸,反而一見他爸喝醉了就跑,溜得比誰都快,這時候早就不見影了。而媽媽又太懦弱,根本不敢往外邊跑,村裏的人都不喜歡她們,出去了也沒用,隻會遭來謾罵與諷刺,所以媽媽隻會抱緊她默默地挨打。


    有一次他甚至把媽媽打得流產了,滿地都是血,她嚇壞了,那個人也嚇得酒醒了,慌忙抱著媽媽就往外跑,隻剩她一個人呆呆地趴在一灘血上,懵懂而恐懼。


    呆愣了一分鍾後,她才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追了出去。那年她十歲,那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生命的流逝,她有種莫名的悲傷和無助。


    雖然從那以後,韓恭田就戒酒了,但媽媽的身體卻更差了,她對韓恭田的恨意也更深了,連帶著韓以泉也恨了進去。


    所以在母親去世她考上大學的時候,她迫不及待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那個‘家’。


    至於白其善,其實他剛開始跟她在一塊時幾乎沒有喝醉過,即使醉了,也是安靜地睡覺。但後來出了那件事以後,他算是徹底撕掉了溫和偽善的麵具,他變得愛喝酒了,而且喝醉了就愛拿一一說事兒,但他不會興致到了就像韓恭田那樣打他們,他隻會在言語上極盡所能地羞辱她,把她說得恨不得去死掉才好,可是她還有一一要照顧,所以,她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那時候她就想啊:命運有時候真的很可笑,十五年前她在媽媽的懷裏經曆那樣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一一又在她的懷裏經曆同樣的事情,可笑她還一直埋怨媽媽懦弱無能,真遇上這種事情才知道,其實她跟媽媽都是一樣的,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白其善這一點跟韓恭田真的很像,韓恭田不會讓媽媽把她抱出去或者送到屋子裏,白其善也是這樣。後來她才知道,那是因為,在他們的眼中,她和一一對於他們的意義是一樣的,是背叛的證據,是難以磨滅的烙印。想想也是,整天看見別人的孩子在自己眼前晃悠,誰能接受得了?可笑她那時還天真地以為白其善是不一樣的。事實呢?沒有誰是與眾不同的,人的本質,都一樣。


    所以,隻有親生父親才會對自己的孩子好,不求回報,全心全意的好。可笑她經曆了那麽多,吃了那麽多苦,才懂得了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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