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胡大叔哈哈一笑,道:“叫高衙內纏上了,他張老四肯定討不了好,至少得折騰的脫層皮。不過這李捕頭這次倒是奇了,怎麽睜一隻閉一眼默許了呢?不然往常高衙內可不敢在茶馬街上鬧騰。”


    胖丫笑道:“胡叔,你沒聽那高衙內說麽,他們的人一不打人二不砸東西三不吃白食,擺著良民的款兒往那一座,不就嗓門大點見來人就嚷嚷麽,官老爺也管不著人家大嗓門啊!人家沒犯法,李捕頭當然不會尋人家麻煩。”


    胡大叔點頭道:“胖姑娘說的是。”


    兩人又往飄香樓走了幾步,胖丫瞧見自己新開張的鋪子大門緊鎖,門前淩亂擺著幾條破椅子,心疼的肝顫。想好好做個生意過小日子咋就這麽難呢!


    “唉,你們幹嘛的?”忽地有人在身後說話,胖丫回頭,見高衙內站在飄香樓門口,想必是一位胖丫和胡大叔是食客要來吃東西。


    “這家的飯又貴又難吃,我勸你們換一家。”高衙內看著胖丫倆人,指著餅子西施的鋪子,道:“她家的芝麻餅好吃,你們去她家吧。”


    餅子西施從店裏探出頭來,見著胖丫,驚叫一聲撲了出來,拉著胖丫左看右看,道:“瞧你臉上的瘀青,是對麵那幾個老畜生打的吧!真是可惡,氣死人了!”


    而後餅子西施衝高衙內揮揮手,道:“她是我隔壁鋪子的老板,不是食客。謝謝高衙內給我招攬生意哈!”


    見胖丫遇到熟人,胡大叔自個回四季堂去了,胖丫被餅子西施拉到後院。


    餅子西施的後院是個小四合院的格局,後院沒人,餅子西施進了院子就在胖丫身上捏來摸去,胖丫被她摸的直癢癢,邊躲邊道:“黃嬸子,你別撓我,我怕癢!”


    “傻丫頭,嬸子是看你身上傷的咋樣。女孩子家家,若是留疤了多難看!你瞧你脖子上那傷都結痂了!”餅子西施不由分說拖著胖丫進了她屋。


    黃氏寡婦獨居,屋裏收拾的很幹淨利索,諾大一個梳妝台擺在床邊,上頭擱著各種瓶瓶罐罐。


    餅子西施將胖丫摁在梳妝台前坐下,掏了個小瓶往胖丫脖子的傷口上抹藥。


    “別亂動啊,嬸子給你上藥,保管不留疤。一會給你臉上也塗些,身上有其他傷麽?要不脫了衣裳嬸子瞧瞧,給你擦藥。”餅子西施邊擦藥邊翻了個白眼:“我就是看不慣姓張的那一窩畜生,欺負你們兩個女流。我一個寡婦帶著兒子過的已經夠難了,幸虧我兒子爭氣,這些年日子才好過些。可你那老子真不是個東西,家裏有個男人還不如我這沒男人的呢!那種窩囊廢,留著膈應,還不抵死了拉倒,省得拖累你們母女。”


    餅子西施脾氣潑辣,反正沒外人,跟胖丫有什麽說什麽。胖丫也是直脾氣的人,點頭道:“嬸子說的對!還不如咱們女人家自個過呢!”


    臉上和脖子上的傷擦好了藥,胖丫感覺那藥涼涼的挺舒服的。胖丫隻有臉上和脖子有皮肉破開的傷口,身上是瘀青不需要上藥。餅子西施放下藥,胖丫瞧那一桌子瓶瓶罐罐有趣,便問道:“嬸子,這些罐罐都是啥啊?”


    餅子西施一提這些罐罐就來了精神,一個一個挨著給胖丫指,這個是京城運來的百花露最是養顏,那個是揚州作坊的胭脂擦上氣色最好,滔滔不絕如數家珍。胖丫樂了,沒想到這餅子西施竟然是個古代的美妝達人!


    “哎呀,你看我都三十多了,要不是天天保養擦這個擦那個,早就一張老臉醜的不能看了。”餅子西施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胖丫跟著輕輕摸了摸,讚道:“果然好皮膚,水滑的跟十八歲的大姑娘似的!”


    餅子西施三十出頭,胖丫娘也隻剛過四十,兩人不過差了五六歲年紀,站在一塊看著就跟母女差不多。胖丫歎了口氣,道:“我娘年輕時也長的水靈標誌,可現在……”


    餅子西施道:“你娘那是不保養外加操勞過度,才給熬成老太婆。都怪你爹不爭氣!胖丫嬸子跟你說句掏心窩的話,往後你嫁人一定要擦亮眼,嫁錯人這輩子就毀了。”


    胖丫連連點頭,這年代有這種覺悟的女人簡直是稀有品種啊!


    “等我賺了錢,也給我娘買這些胭脂水粉擦臉!”胖丫握拳,娘親底子不錯,好好養著還是能搶救一下的。


    “好誌氣!”餅子西施讚道:“咱們女人當自強,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唉,當年我嫁我那死鬼丈夫時,也以為一輩子就靠著他過就得了,誰知道他撒手去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你不知道我當時那個難啊,可我還不是硬拚著把兒子拉扯大,還做了生意。現在衣食無憂,想買百花露就買百花露,誰也管不著我!”


    餅子西施貌美,又是寡婦,周圍的婦女對她大多避著走。可她作風正直,從不傳什麽風言風語出來,雖說沒什麽小辮子,可是周圍的婦人就是不喜歡她。餅子西施性子傲,不屑於她們為伍,平日裏隻顧做生意沒什麽朋友。終於遇見個不對她有色眼鏡看待的胖丫,餅子西施可算逮著個能說話的人了,連心裏話都掏出來幾句。


    脾氣相投,餅子西施送了瓶雪花膏給胖丫,道:“你跟你娘都擦擦,擦了臉上皮膚又白又嫩。”


    胖丫謝過她,見天色不早,趕緊回鏢局去。


    鏢局裏正準備吃晚飯,今晚可熱鬧的很,幾個舅舅都要在此住一晚上,所以聚在一塊吃飯。四舅缺席,據說是四舅媽鬧脾氣,四舅帶著她去首飾鋪買東西哄媳婦去了。


    吃了晚飯,胖丫回房將雪花膏拿出來,怕娘說她亂買東西浪費錢,搶先道:“娘,這是黃嬸子送我的,不要錢。”


    “雪花膏?”王珍拿過來一看,道:“好東西啊,胖丫咱洗了臉就擦!改明個你做點點心給你黃嬸子回個禮。”


    胖丫打了水,母女兩個仔細洗了臉,細細塗了雪花膏。兩人吹燈鑽被窩,胖丫娘怕冷,平日都跟胖丫睡一個被窩,摟著胖丫跟摟個小火爐似的。


    胖丫躺著睡不著,往日娘親最是節省,就算是別人送的雪花膏肯定也是舍不得用的,今個大大方方的用了,很是奇怪,再加上最近一係列反常的決定和舉動,胖丫覺得十分詭異。


    自己都能穿越而來,娘那次病倒了,難不成叫別人給魂穿了?


    若真是被人魂穿了,那現在躺在自己身邊的到底是什麽人?


    胖丫被自己的想法嚇的一個哆嗦。還沒等她主動套話呢,胖丫娘就在黑暗中歎了口氣,道:“閨女,你知道不,這次娘病了昏迷,做了個怪夢,醒來想通了好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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