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劄特的身體陡然僵硬,他慌張的想要對該隱解釋,話語未曾說出,就被該隱掩住雙.唇,在科劄特的耳邊低笑:“您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如果您識趣些,便不要在這個時候繼續說這些了。”


    該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的指尖撩下了科劄特的高領,科劄特的身體僵直,卻不敢動彈,任由著該隱將他的衣服折下來,露出裏麵淡麥色的皮膚,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在該隱的眼中實在太過撩人。


    他的手指在科劄特的後頸肉撫摸,似乎找到了適合的角度,他張開了雙.唇,露出了裏麵的獠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下了後頸肉。


    科劄特隻覺得後頸一涼,濕.潤的觸感撲麵而來。


    興許是因為該隱覬覦科劄特許久,竟是覺得這並非命運之子的鮮血甘甜如斯。


    甜美的鮮血流入了該隱的口中,不自覺的伸出了舌頭舔.舐。


    科劄特斂下睫毛,他雙眼不自覺的放空,腦袋一片空白,待他逐漸從模糊的意識中掙脫出來。


    他竟是從房間內安置的鏡子當中,瞧見他眼中逐漸顯現出與該隱手背上無異的五芒星。


    他隱隱覺得不妙,察覺到這令人覺得邪意十足的五芒星並非是好東西。


    “……契約完成。”


    科劄特耳邊傳來了該隱的低聲,這一聲仿佛巨雷,徹底驚醒了科劄特,他劇烈的掙脫該隱的懷抱,他不可思議的質問:“先生!您知道您在幹什麽嗎?”


    科劄特並不傻,他很快就明白了五年前由挪威誘哄他從書上抄錄下來的符文,是契約。


    早些年由於該隱的原因,科劄特對血族的事情稍有涉及並且刻意了解,從教堂的嘴中不難聽到了血族(惡魔)與人類之間的契約,血族與人類進行契約是十分稀少的事情,多數契約由惡魔與人類結成,眾多契約當中,惡魔們最喜歡用雙方所需的東西做交易,而這隻是普遍的契約之一。


    契約分許多種,科劄特卻抓不準他與該隱之間的契約到底是什麽。


    就在科劄特愣神時,該隱鬆開了科劄特,獠牙從後頸肉中拔.出,在科劄特的後頸肉留下了兩顆顯眼的齒印。


    該隱撫摸著被咬的兩個凹痕,似乎才覺得飽腹些許,他很快的就把視線移開,不去看那兩個齒印。


    半晌後,該隱才說:“您不是已經知曉了麽?我與您定下了契約,契約內容源於您靈魂深處的渴望,我庇護您一生,答應您不再吸食人類的鮮血,而您……”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


    “您將用您一輩子的鮮血來兌換。”


    “這就是我們的契約內容。”


    契約最初由科劄特下達,該隱通過吸血表達同意。而兩人之間的互利,由契約來判決。科劄特與該隱結成的契約十分的公平。


    該隱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裝,“關於五年前的事情,為了您盡量不要胡思亂想,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科劄特呼吸一滯,他看向了該隱。


    莫非這些普通的事情當中,還另有隱情?


    該隱的聲音顯得漫不經心。


    “五年前,您與我前往的宴會當中,您在我不知曉的情況下與親王挪威有過接觸,雖說挪威性格傲慢殘暴,但是他血族的能力卻是十分的特殊,足以在他死後仍然能夠影響到您。”


    與挪威表麵不同的是,挪威的能力與其他血族能力更為雞肋,若非是等級壓製,恐怕挪威的能力還不足四代血族。可他的能力讓許多人都覺得討厭,隻怕挪威看人不順眼,便會在身邊人下手,哪怕是再忠實的仆從,隻要達到某幾個條件,一切不足以畏懼,能讓忠實的仆人頓時與主人反目,優秀的人才與主人爭鬥對於任何人而言是一件十分討厭的事情,典型養了白眼狼。


    語言上的引誘與誘.惑,便是挪威的能力。在達成某幾個條件後,一旦仆人內心有了反抗的意思,哪怕一閃而過的念頭,足以喚醒挪威潛伏在人體內的能力。


    如同伊甸園的毒蛇。


    誘.惑他,引誘他。


    直至他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情。


    挪威擁有的能力十分的雞肋,可是以他那種性格,挑撥是非卻讓人覺得麻煩極了。


    挪威對科劄特下達命令之前,他並不清楚他會就此死於該隱的手中。


    僅僅通過平常聽到了半句一言,判斷了作為親王來說,三本血族曆史與相關事件記錄的書籍,三位血族人手一本,而記錄如何剿滅血族、封印、契約相關的內容卻是在該隱的手中,而那麽一本重要的書籍,在數年前開會時,挪威曾經從肯尼的口中聽說過該隱將這本書放在哪裏。


    然而挪威萬萬沒有想到,他雖清楚那本書的所在地,卻沒有抓準科劄特的性格,科劄特正直,雖說聽聞挪威所言後,對地下室有不小的疑惑,可與身俱來的性格讓他無法擅自進去偷竊,科劄特猶豫許久後,在該隱在前往南方,才前往去觀看,卻沒有拿走書回去細細研究。


    即便如此,在前往南方莊園以前,謹慎的該隱早早將那本書掉包,留下一本半殘品。


    可以說,兩個人結契,挪威功不可沒。


    一段解釋下來。


    該隱將視線投向了科劄特的身上,那位紅發青年果不其然麵露喜色,恐怕這些天,包括五年前你偷偷進入了地下室偷竊的所作所為,給予了正直科劄特不小的愧疚感。


    科劄特麵上不掩欣喜,卻並沒有遺忘該隱這些天在彭格列的所作所為,他傷害了安珍妮,這仍然是不爭的事實。


    他猶豫片刻:“先生,我將一切調查清楚,會放您離開……契約的內容……”他望向了那位俊美的血族,科劄特歎了一口氣,深知契約於他而言實在是賺了許多,從各個立場來說,他沒有什麽意見可以提出來,更不要談論科劄特一點都不希望與該隱為敵。


    “麻煩您了,先生。”


    ……


    在第二天清晨,昏迷數日的安珍妮從昏睡中醒來,科劄特收到消息後,連忙來到了安珍妮的房內。


    連日昏迷的安珍妮,醒來後麵容憔悴發白,但精神卻不錯。


    科劄特來時,他見到了安珍妮對護衛露出了微笑,接過了護衛帶來的麵包。


    “嗨。”


    “首領……?”見到了科劄特的安珍妮愕然。


    “早上好,珍妮。”瞧見了珍妮精神狀態不錯,看起來沒有受到驚嚇留下了心理陰影,科劄特提起的心才放下來,他笑著對珍妮打招呼。


    “早安,首領。”安珍妮醒後發現了身邊被安插了不少自衛團的護衛,安珍妮對目前的情況一無所知,她疑惑的詢問:“我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你忘記你陷入昏迷之前發生什麽事情了?”科劄特詢問道。


    科劄特考慮到接下來的談話會影響到安珍妮未來的名聲,揮手讓房間內的人盡數退了出去。


    “……”


    安珍妮沉默片刻,她聲音十分幹澀,“還是、知道些許的。”


    “請你不要有任何的隱瞞,將一切告訴我。你說的話將會影響到你與……”科劄特隱下了後麵的話,安珍妮卻知道科劄特話中所言的人是誰。


    科劄特給安珍妮遞過了一杯清水,安珍妮接過後低聲的說了一句謝謝。手指緊張的撫摸著水杯,像是下定了決心,她斷斷續續的回憶數天前所發生的事情。


    “首領,如果您將那位先生囚禁起來……請您寬恕他,那位先生是您的摯友吧。”


    回憶的過程中,安珍妮捋順了思路,她語調迅速懇切的說:“先生十分禮貌的詢問我,我……答應了他,僅僅隻是這樣!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脅迫……”


    女孩所說的話語看起來並沒有任何撒謊的跡象,這讓科劄特鬆了一口氣。


    安珍妮所言,竟是真如數天前,該隱所說的事情經過一模一樣。


    科劄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伸手撫摸著安珍妮柔軟的頭發,尤其無奈的說:“你就不怕那位血族是故意引誘你嗎?”


    安珍妮年僅十四,在科劄特的眼裏,這位小女孩沒有任何的判斷力,僅僅隻是一場詢問就能拐騙了她。


    女孩啞然的看向科劄特,一時間沒有任何的反駁。


    “那位先生說的話與你一樣……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打算有過多的參與,珍妮你也有錯,總不能將一切的錯誤都歸咎在先生的身上。”


    安珍妮目光閃爍的看著科劄特,她安靜乖巧的等待科劄特的下一句話。


    “假使你不打算追究一切,我會釋放那位先生……”


    “我答應我答應。”安珍妮打斷了科劄特的話,她隨後才發現自己的語氣並不適合與首領這樣對話,她低下頭,耳廓粉紅一片。


    “謝謝首領……在我昏迷的時間裏麵,首領肯定為難壞了,我很抱歉,我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情了。”


    安珍妮叫住了科劄特,她詢問道:“……那位先生現在還好麽?”


    科劄特啞然失笑:“先生他精神不錯。”


    科劄特在離去之前認真的對珍妮叮囑一番。


    “請不要將這一件事情外傳,珍妮被血族抓去的事情被封鎖,知曉這一件事的人十分稀少,雖說有不少的人猜測出,可抓走珍妮的血族是誰,卻沒有一個人得知——女孩子遭遇這些事情,對自己的名聲不好,珍妮可要好好的封住嘴巴哦。”


    科劄特最後還豎起了食指在唇邊。


    “遵命,首領。”安珍妮笑嘻嘻的回答。


    安珍妮最後消失的時間裏麵,用和別的大人出去作為借口,安珍妮回到家後,對於父母的質問,安珍妮委屈的說明她在外時有委托信使將信送來。


    這個時代的信使並非十分的及時,安珍妮的父母還想詢問什麽,礙於科劄特的麵子上,暫時相信了這個謊言。


    科劄特轉頭就讓下屬將安珍妮所寫的信交給信使,待一切做好後。


    科劄特將該隱與約瑟爾釋放出來,約瑟爾被釋放出來後,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對上了科劄特仍然一派冷臉。


    可當他看到了該隱腹部藏不住的繃帶時,他狠狠的刮了科紮特幾眼。科紮特摸了摸鼻子苦笑。


    在莊園時期,約瑟爾便是忠誠的下仆,每當科紮特詢問約瑟爾某些問題時,約瑟爾的回答十有八.九是看該隱的心情再做決定。


    約瑟爾在五年前的科紮特那場血宴以前,一直陪伴該隱過去的便是約瑟爾,科紮特可不相信挪威沒在約瑟爾的身上打過主意。可事實證明約瑟爾對該隱的忠誠,比任何一個人還要更勝。


    科劄特本來以為該隱與約瑟爾會馬上離開彭格列,而出乎意料的是,該隱和約瑟爾似乎說了些什麽,兩人離開房間時已經過了半天有餘,最後該隱竟是留在了彭格列,而約瑟爾獨自一人回到了莊園。


    約瑟爾一大早就架著馬車離開了彭格列,離去以前在附近的地方雇傭了些許高級傭人,給予該隱。


    “先生您不打算和約瑟爾一起回去嗎?”科劄特在庭院看著遠去奔騰的馬車,不由得疑惑的詢問。


    “我與您不是還有約定,暫時不能離開這裏。”該隱意味不明的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是廢稿!!!我不小心複製錯了quqjj黑洞受又不給我替換</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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