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注意到了忽然打開的門,挑眉看向了科劄特。看小說到


    科劄特對挪威行了一個禮。


    “你是該隱的下仆?”


    挪威的態度平和的出乎科劄特的意料。


    “是的,挪威先生。”


    “你的主人對你還真是冷酷,第一次接觸這種事情?瞧你的小.臉都被嚇得發白了。”挪威頗為憐惜的說,“曾經作為人類的我,可是能夠十分理解你的想法。”


    科劄特似乎沒有聽見,他低聲的說了一句:“失禮了。”


    “該隱沒有對你進行初擁是因為他不信任你吧。”


    挪威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科劄特停下了腳步。


    “畢竟初擁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可是血脈相連……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挪威嗤笑的聳肩,“不過也對,像該隱那種人,對誰都那麽警惕,即便是那隻狗……我記得是叫約瑟爾吧?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約瑟爾才那麽點大,對,和你差不多大。去年我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二十五六歲了,可是該隱,和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多麽的冷酷啊,初擁對於四代以上的吸血鬼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就能讓你們的壽命得到永存——可是這個男人,從來都不這樣做。”


    科劄特:“先生並不是像您所說的那樣,請停止詆毀先生的話語。”


    “噢,你看起來就像挪威那隻狗一樣汪汪汪的對該隱如此忠誠啊。”挪威餘光看向了科劄特顫栗的雙手,彎了彎嘴唇說:“隻不過你對他的忠誠,是因為他表麵上的得體的皮囊誘.惑你吧——瞧吧,你的內心已經開始質疑了你的主人了。”


    “不不不……用你來和約瑟爾來相比,對於那隻狗來說可是實在的侮辱吧。”挪威大笑,他看著科劄特努力忍耐下來而發白的臉色,因為太過無趣而搖了搖頭:“他是吸血鬼啊,與我不同,宴會大廳的所有人,都是吸血鬼,將自己原本屬於人類的一切全部遺忘拋棄掉,一口就咬向了人類,自己的舊種族。傲慢的該隱隻不過是顧著自己得體的皮囊,沒有當中顯現出來罷了。”


    “你就努力的沉浸在該隱虛假的皮囊中吧。”挪威大笑:“總有一天你會被你主人真正的麵目驚訝——”


    “夠了,挪威先生,請停止您的所作所為。”科劄特臉上盡是壓抑不住的憤怒,“先生並不像您想象的如此低劣不堪。即便他真的是那樣的人,對我這種弱小的人類何必做掩飾?在我的身上根本圖不到什麽。”


    “……嗯?”挪威被科劄特的話語打醒。一開始就讓他感到哪裏不對勁,但是挪威始終想不到為何。


    他大步走到了科劄特的身邊,尖銳的指甲往科劄特脆弱的脖子襲去。


    科劄特大驚,連忙往後退了幾步。但是人類的速度遠遠不及血族,尖銳的指甲在科劄特的脖子上劃下了一條淺薄的傷口。


    一股甜美的味道流進了挪威的鼻子裏麵。


    與以往的味道完全不相像,這是比——他嚐過的處.女鮮血還要甜美,即便是尊貴的皇女,恐怕也沒有眼前的少年令血族瘋狂。


    “哦呀,原來是這樣……貪婪的家夥,難怪被養的肥肥白白的。”挪威舔.舐手指上殘留的鮮血,那種甘美幾乎讓他要舒服的眯起來。


    是了,該隱身上的鮮血味並不像前幾年的充足,就在三年前就開始漸漸的變淡。


    想來是因為身邊有好幾個美味的人類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人類偏愛溫柔、優雅美麗的事物,如果強大的吸血鬼忽然收起了爪牙,對他們露出了脆弱的一麵,隻要用他那光鮮亮麗的皮囊去誘.惑對方。獲取鮮血,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挪威:“你被該隱吸過鮮血麽?”


    科劄特皺起眉目,並不打算回話,但是他的神情告訴了挪威答案。


    挪威偏愛處子的鮮血,可惜,眼前的少年並不是他目前可以下手的,隻得悻悻的看著他。


    科劄特隻覺得自己被眼前傲慢的吸血鬼看的背部發毛,撇下了一句離去的話語,抬腳便想離開。


    挪威與科劄特插身而過時,他低聲對科劄特了一些話。


    科劄特麵色不改,低下頭,安靜迅速的從走廊離開。


    挪威哼笑。


    實際上他也沒指望科劄特能為他做到什麽。


    隻要讓該隱產生了困擾,挪威便認為科劄特能夠做的相當的不錯。


    科劄特回到了宴會的場所。


    也許就如同挪威所言。


    該隱緊緊的抓.住他光鮮亮麗的皮囊不放手。


    遠遠看去,那位伯爵優雅英俊,他甚至不像身處吸血鬼巢穴的血族,他唇角掛著若有若無淡然的笑意,讓人看起來,他僅僅隻是看著人類貴族們觥籌交錯,他作為一名上.位者,隻需要等待宴會的結束,等待下臣的恭敬。


    此刻的該隱與科劄特離開時並無差別,他懶洋洋的靠在了靠椅上,目光不知道是盯著下麵的血族們,還是在看著宴會大廳的大門。


    “先生,我回來了。”


    “你感到好點了?”該隱動作一頓,他嗅到了科劄特身上的血味。


    他一手支著下顎,看著身旁的科劄特,他用篤定的語氣說:“你遇到了挪威?”


    “是的,先生,我從會客廳出來時恰好遇到了挪威先生。”


    “然後你還被他傷到了……”該隱低聲的說,他撫摸著科劄特白.皙的臉龐,“也許,我應該再一次提醒你,你應該注意你的身體……尤其你要明白,你現在處於哪裏。”


    科劄特下意識看向了離他最近的另外一隻血族。


    冷漠的肯尼此刻用他湖藍色的瞳孔緊緊的盯著他,瞳孔映射.出了如野獸般的貪欲。


    “嘿,肯尼,停下你的視線。”該隱的聲音飽含不愉,他把科劄特拉到了他的身邊,阻止肯尼的視線。


    “我很抱歉,該隱。”肯尼收回了他的視線,但是他的鼻子不受控製的聳動,唇齒無意識的上下摩擦,肯尼警告說:“你應該管好你的下仆。也許我能遏製我的理智,但是下等的血族與挪威可不一定。”


    他似乎還抱怨的說一句:“你剛剛居然還舍得讓他獨自一人離開,就不害怕他會被我的孩子們瓜分了他麽?”


    “這不是沒事嗎?”該隱撫摸著科劄特脖子的傷口,挪威的指甲十分的銳利,撫摸的過程中,科劄特抽痛的瑟縮著脖子。


    “你很疼?”


    “不,還好。”科劄特說:“這點傷口很快就能好,請不用擔心我,先生。”


    “但是我並不喜歡挪威在我的所有物身上留下印記。”該隱拉著科劄特的手,講科劄特一把拉到了他的懷裏麵。


    科劄特的臉不受控製的騰升出淡粉,他離眼前的這位先生,已經是許久沒有這般親密的接觸過。


    他下意識的嗅了嗅該隱身上的味道。


    與三年前不同,該隱一直遵守他的約定,一直沒有與多個人類發生關係。


    現在該隱的身上,比以前缺少了許多血腥味。


    科劄特忽然聽到了該隱的失笑:“你怎麽就像狗崽子一樣嗅來嗅去。”


    科劄特剛剛降下去的熱度又重新騰升,尷尬的囁喏了許久都沒說出一句話。


    肯尼:“……嘖。”


    該隱低下頭,湊到了科劄特的脖子前。科劄特下一刻就感受到了該隱柔軟的嘴唇,他瑟縮了一下。


    “先生……?”


    “不要動,聽話。”


    該隱摸了摸科劄特被割傷的傷口,唇齒間濕.潤的舌頭緩緩接觸到科劄特溫熱的身體。


    “!”科劄特顫栗身體,“先生……?”


    “聽話。”該隱再次重複他的話語。


    該隱的舉動,顯然是沒有打算使用獠牙的想法,這樣的舉動讓科劄特有些失望也有一些放鬆,他繃緊的腰.肢慢慢的放鬆。


    濕.潤的舌頭在科劄特的頸脖緩緩移動,科劄特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努力控製自己不再瑟縮。


    全身上下的觸感仿佛都在該隱的掌控之下,冰涼濕.潤的觸感近乎要奪走他的全部意識。


    就在這個時候,該隱停止了他的動作,從他的頸脖收回來。


    “還疼麽?”


    “?”科劄特顯然沒有從剛剛的狀態脫離出來,許久之後他才撫摸著自己的頸脖。


    他的脖子還殘留著該隱冰涼的唾液,這樣的觸感讓科劄特有些尷尬,他依照自己的記憶撫摸著被挪威割開的傷口,但是意外的並沒有觸碰到淺薄的傷口。


    “吸血鬼的唾液帶著一些治療作用。”該隱撫摸科劄特柔軟的赤發,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下次可不要傷到了自己。”


    “抱、抱歉,先生,勞煩你為我做的事情了。”


    科劄特仰頭看著該隱的下顎,就如同以往一樣,這位伯爵的性格並沒有什麽的變化。


    是的,他的優雅與慷慨,並非是表演出來的。


    第一次見麵就對他如此寬容的伯爵,在相處的時間內仍然保持他本性的伯爵。


    並沒有什麽變化。


    也沒有誰要求他必須保持挪威說的所謂的皮囊。


    意識到這一點的科劄特豁然開朗,將挪威說的一切全部拋之腦後。


    科劄特從該隱的懷中掙脫出來,他彎下腰,“給您添麻煩了,實在萬分抱歉。”


    該隱就這科劄特的角度,輕輕的在科劄特的耳朵上廝.磨牙齒,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牙印。


    最開始被該隱的獠牙接觸時,科劄特驚異,卻遏止住了自己反射性的動作,但是他竟想不到該隱會做出如此孩子氣的動作。


    “先生?”


    “下次再被別的人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跡,就要接受教訓了。”


    “壞孩子。”


    該隱最後的那句話,近乎貼著科劄特的耳朵鑽了進去,直讓他耳朵癢癢的,科劄特被咬到的地方陡然升起了熱度,他無比窘迫的說:“我知道了,先生。”


    “真乖。”該隱歎息說。


    肯尼在一旁看著這對親密的主仆,“你可真舍得,該隱。”


    對於肯尼譏誚他為了如此小的傷口就在低級的血族麵前,冠冕堂皇的做出這種有失親王之禮的動作。


    該隱淡然自若的掃了一眼下麵全部停止動作,呆滯看著他的低級血族們,難得的哼笑:“我不舍得讓我可愛的科劄特被你們覬覦。”


    “護食的家夥。”


    話雖這樣說,肯尼卻三番二次的用視線看向了科劄特,臉上是遮不住的興趣。


    對於壽命漫長的血族而言,對於他們而言,最珍貴的唯有美味的食物。


    “你應該將你的下仆變成你的son。”肯尼這樣建議。


    father吸食son的鮮血,並不會因為不同的血脈引起的排斥,讓他們覺得作嘔。對於三代而言一直是不錯的選項,肯尼與挪威手下有不少因為這樣而變成血族的人類。


    “他並不會願意的,我尊重他的選擇。”該隱雙.腿盤起,他說:“時間不早了,也許你應該宣布宴會結束。你看你的孩子們,此刻不都已經停下了動作,瞻仰您的英姿了麽?”


    “不,應該是你難得的醜態。”


    挪威在走廊出來時,就遠遠的說。


    他看向了低眉順眼的科劄特,頗為不爽快的咂舌。


    看他那個模樣,就清楚,這位仆人又被該隱洗了腦。


    畢竟那張光鮮亮麗的皮囊,隻要不是他主動脫下來,沒有人會不喜歡他。


    即便是血族,


    聰明……不,老奸巨猾的家夥。


    挪威咒罵,總有一天這個家夥會遭到天譴——最好是被教堂的家夥們綁在十字架上用大火燒死!


    即便如此,挪威仍然知道,他不能夠在明麵上與該隱撕破臉皮,忿忿之下隻好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餘光一看到了科劄特,他就回想他剛剛在指尖品嚐到星點的甘甜。


    他想要這個下仆。


    作為血奴或者是血族也好,他從心底渴望這個少年。


    實在太過的甜美,如同毒品一樣,僅僅隻是沾染星點,就不可遏製的迷戀。


    挪威嫉妒的瞪視該隱。


    他認為這個男人太過傲慢。


    將一切美好的東西據為己有。


    這個男人的身邊定然擁有不輸於科劄特的另外一位人類。


    也許是兩位……也許是三位,甚至更多。


    沒關係的,挪威,隻要冷靜下來,將該隱推翻,他就能夠得到一切。


    挪威的餘光忽然對上了該隱的眼睛。


    那雙幽紫色的眼眸,以往含著淺淡的溫柔與笑意,此刻黑沉沉的看著他,宛若失去了一片光彩,隻餘下猩紅。


    挪威宛如置身於冰窟。


    源於血族的直覺告訴他,他惹到了不得了的危險。


    而該隱最先收回了視線,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回以一個禮節性的微笑。


    挪威看向了肯尼,他不認為該隱如此濃厚的殺意,肯尼並沒有察覺到。


    而事實,讓他失望了,肯尼並沒有察覺到該隱的殺意,他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宣布此次的宴會結束。


    宴會由肯尼開始,也由肯尼結束。


    挪威很快就放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該隱沒有打算追究的想法,他低頭與科劄特說了一些什麽。


    “肯尼。”該隱呼喚著肯尼的名字,肯尼愣了一下,看向了該隱。


    “怎麽?”


    “等一會的親王宴恕我不參加。”


    肯尼聞言,他皺起眉,表達自己的不悅:“蓋拉斯沒來,挪威也不願意參加親王宴,一年一度的親王宴,竟然被你們這樣不珍惜。”


    “僅僅隻是一次。”該隱彎了彎嘴唇,“如果你願意,自然可以一個人與你的孩子們一起參加屬於你的親王宴。”


    肯尼嗤笑,不置可否。


    但是他已經習慣了多年以來,另外三位親王不配合的種種情況,多次教訓也不得讓他們長教訓,如今他甚至不願意浪費口舌。


    挪威繃緊身體,他下意識覺得不妙,而該隱將視線放在了挪威的身上,他像往常那樣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挪威卻察覺到了極大的危險。


    這個男人——!


    “想來多年沒有與挪威你交流感情,倒不如趁著我們都不參加親王宴的機會,好好聚聚。”


    站在該隱正前方的挪威比誰都還要清楚明白的接觸到了該隱的殺意。


    這個男人已經不打算與他周旋下去,想要與他撕破臉皮。


    挪威露出了傲慢的笑容:“你可不要後悔。”


    如果同為三代,挪威並不認為他會失敗,哪怕是二代也罷,當年為了親手扼殺他的father,他可是一直努力的鍛煉。


    ——隻可惜那塊寶物,要用在了該隱的身上,而並不是他的father身上。


    肯尼看出了端倪但是他並不打算阻止,他說:“你們可不要弄出了什麽太過分的事情。”


    “好啊,我會盡量的。”挪威說。


    竟然打算撕破臉皮,挪威便更加肆無忌憚的看著站在一旁,拿著該隱風衣的科劄特。


    他想要這個少年,他想要霸占該隱的一切資源。


    科劄特在該隱開口以前就跟在了肯尼的身後。


    肯尼一下子明白了什麽,他為此感到了不愉,但是自始至終並沒有說一句話。


    宴會散開後,四代以下的血族們感受到了什麽,馬上就離開了城堡,避免牽扯。


    在血族當中,擅自覬覦別人的血奴、下仆、son,隻要主人並不願意,這等動作代表覬覦。


    挪威的不知天高地厚,是時候要讓他嚐嚐痛苦的滋味。


    肯尼是這樣想的,但是他未曾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如此慘烈。


    該隱歎息道:“你不應該覬覦科劄特的,他並不是你能夠覬覦的。”


    “擁有上等美食的你自然是不願意的。”挪威嗤之以鼻,“你應該公平點,讓你的血奴們分給我們。”


    “秉持人類被迫的你,也終於有一天為了人類的血液做出這種事情了。”該隱搖頭說,“也許我說錯了,你隻是頂著人類的名號,對你不喜歡的血族們下毒手的借口罷了。”


    “你說得對。”挪威大笑,“我已經不願意與你扯這等事情了,去死吧——該隱·西德爾!”


    挪威的手上散發著光芒,那團光芒如同有意識一樣迅疾的撞向了該隱。


    挪威用的力量並不大,最開始他僅僅隻是想要試試該隱的力量有多強大。


    “噗。”


    一聲輕輕的聲音響起來,挪威察覺到了一件事,他幾乎憤怒的瞪大了眼睛。


    他甚至無法肯定,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的身體如同被槍支打到,在空氣中忽然就爆炸,一個巨大的圓窟窿吃掉了他的身體。


    “……你?”挪威斷斷續續的說。


    他喘了幾口氣,看著眼前毫發無傷的該隱,直至他苟延殘喘,仍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對比你高級的血族而言,發動攻擊並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該隱十分遺憾的說:“你身上佩戴的是你的father對你仁慈,才給他的弱點放到你的手上。”


    “一般而言,會讓自己的son,自己的仆人,自己的下屬,獲得比自己強大,能夠克製自己東西的血族——那是因為他們在尋死,他們想要自殺。”


    該隱說的輕描淡寫。


    “二代血族,全滅,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犯下的罪孽,這是其一。”該隱說:“其二,你不應該覬覦我的食物。”


    “——這可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在期待的食物,無論是肯尼,還是你,或者是下等血族。”


    “你們實在太過傲慢了。”


    “其三,你清楚我屬於二代以上的血族,但是仍然對我發動攻擊,這是你的愚蠢。”


    該隱對麵目猙獰的挪威微笑:“請再念一次我的名字吧,我的孩子。”


    挪威喘氣,他斷斷續續的念出了該隱的名字,最後麵目猙獰的怒吼:“你……是!始祖!!!”


    挪威扯著他的嗓子怒吼,量他怎麽想象,都無法想到,那位消失在時間洪流當中的始祖,竟然在三代將要滅亡的時候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


    “是的,我是誰,現在的你應該很清楚。”


    “我不想對你出手的。”該隱歎氣道。


    “但是你做了我無法忍受的事情,你還真是壞孩子。覬覦長輩的食物,即便是我,也有不能夠寬容的事情。”


    “不過在某一點上你做的很好。”


    “好孩子……說錯了,壞孩子,為什麽你要不聽我的忠告呢?”


    “就這樣死去吧,壞孩子可不討別人喜歡。”


    該隱將手放在了挪威的身上,“僅僅隻是三代,就已經傲慢到這種地步……關於血族,我恐怕還要好好想想。”


    該隱的手貼在了挪威的額頭上,挪威如同鼓起的氣球,忽然炸裂!


    變成了一灘血水,沾滿了柔軟的地毯上。


    “剩下的……隻有科劄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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