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卓然回去時,自然也感應許顏由內而外的笑意,“老婆什麽事,這麽高興?”陳卓然也猜不透到底有什麽事情會讓許顏這麽高興。


    “你不是生日快到了,再過幾天等你生日了再告訴你個大驚喜。”許顏忍住即刻要說的衝動,還是故意賣了個關子。


    陳卓然覺得有時候自己和許顏的思維還是挺有代溝的,他根本沒有朝孩子這方麵去想,覺得約莫是某個小事情而已,不過放在許顏這樣容易知足的性子就會樂上個半天,也沒有給她潑冷水,便說道:“老婆開心的話也犒勞下我吧!讓我也提前先沾點喜氣。”說完便朝著她的脖頸處偷親了下。


    許顏被他略帶冰冷的雙唇激的一點冷意起來,而且又覺得很是酥癢,縮了下脖子說道:“別鬧。”話音剛落,便感應到陳卓然身體滾燙起來,她也記起醫生的叮囑,怕陳卓然待會又要繼續下去,趕緊及時提醒道:“那個卓然,我——這幾天身子不太舒服,就不要那個了。”


    她這麽一提醒,陳卓然自然也記得她前幾天胃口不是很好,倒也及時縮手回去,有點擔心的問道:“今天有沒有好點了,要不我明天陪你去醫院看下。”


    “不用了,我今天舒服多了,前幾天估計沒休息好的緣故,再休息個幾日就好了。”許顏忙不迭的應道。


    陳卓然想想也是的,隻得把那點剛泛上來的衝動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第二天許顏去上班時,因為想著自己心頭的喜悅,做起事情來都覺得特別舒心。未料到接到餘海平的電話。


    該有好長一陣時日沒有聯係他了。


    其實眼前的自己,生活安足。許顏想著,若是他也喜歡孫思思的話,她倒是也挺希望他們倆能夠順利的走到一起。


    有情人能成眷屬,該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顏顏,中午能約你出來嗎?我有點事情要問下你。”電話那頭的餘海平語氣有些沉重,許顏也不知道他怎麽了,有點緊張的問道:“有什麽事情嗎?電話裏和我先說下也好的。”


    “電話裏一時半會也講不清楚,待會我到你公司樓下等你。我現在過來找你。”餘海平匆忙的掛了電話,許顏還是被弄的一頭迷霧。


    中午下來的時候,餘海平說邊吃邊聊。兩人便隨便進了一家餐廳。


    “有什麽事嗎?”許顏見著餘海平似乎欲言又止,她也覺得奇怪的很。


    “我也不知道從什麽說起。”說也奇怪,餘海平這陣子陸續收到無名的信件,裏麵是幾年前許顏父親那起車禍的詳細資料,末了還有一個是初中生的聯係方式。


    他其實自從重遇許顏後,也問宛清大致了解過當年許顏父親的車禍事件的情況。宛清也有些感慨的說道,大約便是飛來橫禍吧,好端端的也不知道許叔叔怎麽就攤上這樣倒黴的事,出完車禍又中風,我估計顏顏是扛不住生活的擔子了,才倉促結婚的吧。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他其實沒聽多久,便憎恨自己憎恨的要命。


    “你知道許叔叔那時候判案要賠多少嗎?單單賠下那個差點殘疾的學生快五十萬了!還得賠下保時捷的車主二十萬,湊巧許叔叔還生病住院又要很多錢,一下子又得拿出十多萬,普通人家誰能一下子湊到那麽多錢,你大學時和顏顏談戀愛,被你爸媽反對交往,快畢業的時候都還沒有說服你爸媽,顏顏要是告訴你這個情況,萬一被你父母知道了還不得更加反對你們?”


    “她怕拖累你,況且即便告訴你,你能做什麽,你能解決顏顏的燃眉之急嗎?你那個時候不過就是進去個國有銀行而已,怎麽就忙得一點都關心不到顏顏,你要是多長點心,多打幾個電話給她,能感覺不出她那陣子的反常嗎?”宛清說著說著也有點義憤填膺起來。


    餘海平被宛清質問的啞口無言。


    他那陣子是忙。血氣方剛的剛出校園,不是他急於要出人頭地,而是父母考慮家裏的條件,又擔心他若是和許顏在一起的話,他們以後定然要在這個城市定居買房,對於老實巴交的父母來說,這個動輒好幾萬一平方米的城市的房價簡直是個天文數字,爸媽隻希望他畢業後能回到家裏那邊的縣裏,找份安穩的工作,生活壓力也小很多。


    他口上雖是應了下來,讓爸媽不要急他先闖蕩個幾年肯定會回自己那邊的,該找怎樣的工作自己怎樣的規劃卻是絲毫沒有耽擱下來。他隻是想憑借自己的努力,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許顏讓自己的爸媽過上舒心的日子。所以在畢業季,同專業的一些同學進去銀行就是純粹混混日子而已,惟有他,是為了自己的奮鬥目標而工作的。


    新人剛進去,他就給自己定了很多的目標,湊巧他調到的那個支行碰上快要退休的老大也就是孫行長也欣賞他的很,雖然才是應屆生,給他分配的任務也特別的多,每個崗位輪起來的時間也比其餘剛進去的應屆生要短很多。


    這樣大信息量的工作,他一時之間也有些吃不消,也不想向孫行長說自己吃不消,惟有一口氣全身心的撲在工作上。加之為了省點房租,他租的房子是遠離市區的農民房,每天要擠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趕著去上班。


    那個畢業季,他記憶中的自己每天都是汗流浹背的疲於奔命。沒有人知道,一個堂堂銀行裏的所謂的客戶經理雖然西裝革履的,過的比工地上的農民工還艱辛。


    他甚至連和許顏一個多月沒有聯係這樣的事情都撇到一邊去了。


    所以後麵突然的聯係不上許顏了,他恍如自己一個沒留神,曾經的戀人就從他的生活圈子裏消失了。


    本來這麽些年也過來了,直至重遇,知道許顏已經結婚了,他終於是心死下來了,隻是希望她過得好而已。


    可是幾次接觸下來,他總覺得,許顏與她的先生並沒有她所說的那般美滿。


    原本他想著,隻要她過得比自己好,那就足夠了。


    可是眼睜睜看著曾經被他捧在手心的許顏,重遇後的幾次見麵,他看到的都是她眉端下麵深掩的清愁。


    他不知道自己除了默默的煎熬之外,還能為她做些什麽。


    直到最近那些神秘的信封,才逐漸勾起了他的疑問。


    那些資料上麵顯示的信息如果屬實,在這場交通事故中,許爸爸根本不需要負全責,若是這樣,後麵的後麵都不應該發生下去的。


    如若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麽背後欺騙許顏的到底是誰又是為了什麽?而眼前寄這信封過來的人又是誰?一個又一個的疑問讓他這陣子經常失眠。


    獨自推斷,還不如自己實地探訪來得準確。


    一想到這,他拋下手上的工作,按著收到資料上麵提供的當年的幾個證人,輾轉去找到他們求證。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拿了封口費還是怎生的,他去問起的時候,起初是支支吾吾的說有些忘記了,他堅持不懈的旁敲側擊繼續詢問,多方麵得出的結論果然和他心頭那個最壞的推斷越來越接近。


    不知道為什麽,當這個真相愈發明朗起來,他的心情卻愈發的沉重起來,也不知道是替自己難過還是替許顏難過。


    所以當眼前許顏毫不知情的問起他有什麽事情時,他腹中千言萬語竟然不知道從何先說起。


    “那個顏顏,我聽宛清說畢業時叔叔出了車禍,那個時候判案時有沒有覺得哪裏異常的?”餘海平想了想還是穩妥些,況且上麵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人證也就是許顏當年的實習公司的老板他現在去找,竟然聯絡不上了。何以一個開著小公司的老板會說消失就消失,這其間定然也是有些緣由的。


    “你怎麽好端端問起這個了,都已經過去很久了。”許顏其實對這件事情很有陰影的,若是可以的話,她不願意丁點涉及有關那段時日的回憶。隻因為太過於晦澀陰暗。


    “我也就問問。顏顏,你當年為什麽選擇不告訴我?其實我覺得,你還是不夠相信我——即便我已經是你的男朋友,並且都已經向你求婚的了。”餘海平說時,並未望向許顏。許顏也是垂眸,隻望到他放在桌上的雙手,纖長好看的很,可是不知為何一直在微微的顫動著。


    “那個時候我也有我的想法的。算了,海平,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許顏說到末尾,仿佛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語,略帶笑意的說道:“我現在過得很知足快樂了,那就足夠了。你也一樣,一定要和我一樣幸福,要不然我會不安心的。”


    許是真的知足,他竟然見著她整個人相比先前幾次見麵時,平和了許多。那種安妥的平和感,並不是輕易能夠掛在臉上的。


    “顏顏,你現在過得快樂嗎?”明知道自己不該問這樣徒勞不該的問題,他還是再一次止不住的問了出口。


    “我想——應該是快樂的吧。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陪在身邊,和他一起度過每個時日,而且遇到事情的時候,再也不是一個人,永遠都會有那麽一個人會切身的替自己擔著。反之,其實我對他也是一樣。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什麽是愛情什麽是親情,我想我現在可能有些明白了,可能到一定程度,愛情也會慢慢的融入親情,直至分不出哪部分是愛情哪部分是親情,隻知道突然某個時刻某個瞬間,想到他的那刻,就覺得很知足很快樂。”許顏說到後麵,仿佛是又想到了什麽,眼角都是淺淺的笑意蕩漾開來。


    她指的他應該就是她的先生吧?


    她這樣,他是該替她高興的。


    可是一想到那個隱約的事實,他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再繼續調查下去。


    不若就讓她過在當下快樂的時光裏,不是很好嗎?


    可是如若一天她要是真的發現真相的話,那個時候的她又會怎樣,會不會責怪自己故意隱瞞?不過眼前也還沒有十足的證據,還是不要輕易開口吧。餘海平自己心內糾結的厲害,便一直沉思著。


    “海平,你說有什麽事情的,還沒有和我說呢。”許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一想到陳卓然,便覺得心內湧上來的都是暖洋洋的,一不留神就說多了點。


    “哦,也沒什麽事情。隻是突然想到當年的事情,想要問下你而已。”餘海平說時,拿起旁邊的飲料,喝了一口。


    “這樣。可能當年我這樣不和你說,也是有點不對的。不過畢竟我們還是要朝前看的,就不要再拘泥當年的事情啦。海平你也快成大齡剩男了,早點找個合適的結婚吧!”許顏也不知道自己是要當媽的人的緣故還是怎生的,此時和餘海平說這些話題,竟然也不再覺得忸怩尷尬了,反倒就是尋常的如同貼心的知己朋友而已。


    現下這種狀態,她已經很知足了。


    餘海平也隻得點了點頭,應道,我會的。


    兩個人再稍微聊了一會便告別了。


    再過幾日,因著有一陣子沒去陳卓然他們家了,這周末要去他們家小住下。許顏簡單收拾了下東西便和陳卓然回去。


    路上開車的時候,經過十字路口時,許顏原本是惺忪睡著的,突然陳卓然一個刹車,把許顏猛地驚醒過來朝前麵看去。原來是有個闖紅燈的路人,還好陳卓然刹車刹得快,才險險的避開了。


    那個路人仿佛是做了虧心事似的,並未朝車內的人望過來,反倒是半掩著臉麵繼續朝前麵走去。


    “怎麽紅燈了還在走,多危險啊。還好你反應快。”許顏嘀咕道,“咦,卓然,這個人感覺像——哦,像我很早以前在實習那家公司的老板王總,像不像?”許顏轉身問道。


    “應該不是。你看錯了吧?”陳卓然麵無表情的回道。


    “感覺有點像,不過可能也不是。剛才這個人看起來比以前那個王總潦倒多了。”方才那個路人也隻是略微帶過,此時早已經落在身後了,許顏嘀咕了幾句,見著陳卓然難得沒有接自己的話語上去,也便無聊的沒有再說下去了。


    到了陳家,陳媽媽自然同往常一樣張羅著要給小兩口熬點滋補的湯。許顏一想起陳媽媽先前煞費苦心給自己準備的一大堆藥材,連自己也沒想到眼前肚裏都有個小寶寶了,陳媽媽要是知道的話還不知道要開心成這樣,可是為了要給陳卓然一個驚喜,還有一天,明天回到家裏就告訴他這個驚喜後,再打電話給婆婆報喜吧。


    想到這,她忍了忍便沒有說出來。


    不過這次回到家,陳卓蒙倒像是和姐夫在生著氣。沒說幾句,就插科打諢的要數落下楊盛。


    “卓蒙,顏顏她們難得來趟,少說幾句。”陳媽媽見著楊盛尷尬的往樓上走去這才對陳卓蒙說道,囑咐完了自己這才起身去廚房裏看了下。


    “我說個幾句怎麽了?就興許他在外麵偷腥,就不許我發個牢騷啊!顏顏,我和你說啊,你別看他那副死樣,他丟臉都丟到家了,我和姐妹不是經常去的那家名剪店,就是以前推薦你也去做過頭發的那家店,我姐妹竟然說看到他和那裏的有個洗頭妹親熱的很,好幾次我姐妹過去都湊巧看到那個洗頭妹給他洗頭按摩著,兩個人還有說有笑來著的。哪有那麽巧的事情,我估計兩人就沒什麽好事情!要是被我抓到,我準有他好看的!”陳卓蒙嗓音清脆,許顏覺得剛邁上樓梯的楊盛定是全部落入耳邊了。


    “一想起我姐妹那調侃的口氣,我現在連那家理發店都不敢去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說著我的笑話呢!事業再要強又能怎樣,家裏的男人一樣出去偷腥!”


    陳卓蒙以前還真帶許顏去過一家很大的理發店,坐在裏麵快一天,店裏服務齊全,裝飾的也很是豪華。直到後麵掏腰包的時候,許顏才帶到陳卓蒙簽單的時候竟然要兩千多。她頓時覺得驚呆了,下次陳卓蒙提議要和她一起去做頭發,許顏都不敢和她一起去了。


    此時陳卓蒙憤慨的數落著,許顏也不是很清楚狀況,隻得安靜的聽著。


    “你也少說幾句。男人在外麵都是要尊嚴的,你這樣好強的性格,按我說,楊盛能忍到現在算是不錯的了。”陳卓然好一會後才接上去說道。


    “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德行的。”陳卓蒙見著連卓然也沒有向著自己的意思,愈發氣悶的厲害,“顏顏,你也好好看著點卓然,他那副德行,在外麵估計也沒有比楊盛好多少!”其實是在氣頭上,陳卓蒙說著說著又把火氣撒到陳卓然身上去了。


    “額——卓然他你放心好了。”許顏也不知道陳卓蒙怎麽又把火氣對準了陳卓然,見著陳卓然也坐在沙發上,聽到陳卓蒙的數落後,嘴角無辜的抽了抽卻沒有解釋,似乎有點不願意繼續接話的意味,她怕陳卓蒙一個人自說自話會愈發來氣,便弱弱的回應道。


    “顏顏,你還小,知道什麽啊。按我說,男人心才是海底針,晚上和你說著甜言蜜語,你都不知道他心裏是在想著什麽的。要是卓然以後有我看不順眼的德行出來,至少還有我會替你教訓他的。就我倒是苦,想吐點苦水都沒人聽我說。我是好強是好勝,可是有時候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就放不下臉麵來了。即便是現在,明知道那死樣在外麵可能真的有在鬼混著,我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和姐妹說起來,還得維護著他,說她們定是看花眼了。我這打腫臉充胖子的心酸,你們都不知道。”陳卓蒙說著說著,許是想到自己的傷心事,也有點哽咽起來,不過也沒有落下淚來。


    許顏知道這個大姐的強勢做風,此時聽她這麽說來,其實倒也不假。


    她往陳卓然身上碰了碰,陳卓然這才安慰道:“我也知道你的苦處的。這件事情,我會替你看下的,若是真的這樣,到時候你自己選擇下要如何收場吧。”


    “其實我就是不知道如何收場我才沒有找人調查他。這種事情,我壓根沒有想到。他一個無業遊民,這麽多年我養著他供他揮霍供他體麵,還心甘情願的冒著身材走樣的風險給他生了孩子。我當年怎麽就瞎眼,看上他了呢?”陳卓蒙說到後麵,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聲音倒是輕了下去,可是話裏的悲傷之意聽得許顏也有點替她難過起來。


    姐夫楊盛要是真的背著大姐陳卓蒙在外麵有小三的話,許顏覺得,她也會看不起楊盛的。


    因著有了陳卓蒙這一出,第二天許顏和陳卓然回去時,兩個人的心情也被影響的不是很好。


    不過想起晚上自己要和陳卓然要宣告的消息,許顏才有些提神回來。


    這次回家時,許顏和陳卓然又被逼著帶了很多東西回去。


    許顏想著自己要給陳卓然晚上慶祝下,便逼著陳卓然出去定個小蛋糕回來。


    陳卓然本來還懶得去買蛋糕的,被許顏硬推到門口,說道:“有蛋糕氣氛應景點嘛,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第一個生日,不能沒有蛋糕的。”


    “老婆一定要買嗎?”陳卓然還是懶得出去。周末在家的時光,他恨不得都黏在她的旁邊。


    “一定要買的。早去早回,晚上會有個大驚喜告訴你。”許顏說完踮起腳尖在他臉邊蜻蜓點水的碰了下,這才又推了他出去。


    陳卓然這才心滿意足的拿起車鑰匙朝院子裏走去。


    不過她說的驚喜到底是什麽呢?被她這麽渲染了下,陳卓然倒是也很想知道。因此他去了下最近的一家蛋糕店,買了個現成的蛋糕後便急匆匆的回來了。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麽,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心神不寧的厲害。


    這種感覺,他幾乎沒有過。


    直到走近大廳,他把蛋糕往餐桌上一放,竟然沒有見著許顏的身影,又想著她可能去廚房做菜了,可是去廚房裏轉了下也沒有看到。


    陳卓然隻得狐疑的繼續朝主臥裏走去。


    此時快近夜幕了,家裏一盞燈都沒有開著。


    陳卓然生平第一次,竟然聽到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的直跳著。“顏顏——”因著軍人多年訓練後的條件反射,他推門進去的時候,並沒有先去按開關去。


    沒有聽到一點聲響。


    他繼續朝前麵走去,模糊中似乎有點看到前麵的書桌下麵蜷坐著一個人影。


    他心頭一個慌亂,這才疾步過去彎腰問道:“顏顏,你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要真相了~~陳boss會很傷心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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