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寶珠被男人扔到床上,下一秒鞋子離了腳,再下一秒,衣服被除去,她整個身子被剝光,男人俯在她的身上,兩隻手撐在她的頭部上方,他看了她一會兒,輕輕地笑了笑,下一秒翻身下床,慢條斯理地脫著身上的衣服。


    當他再一次俯在她的身體上方時,梁寶珠突然伸出手來圈住他的脖頸,笑著說道:“幾年不見,功夫見長啊。”


    男人低下頭吻在她的唇上,問道:“你喜歡嗎?”


    梁寶珠伸出小手撫上他的胸膛,他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如今更是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味道,她妖魅地笑起來:“當然是喜歡了,喜歡的要命~”


    男人似乎也笑了笑,兩隻手臂架起她的腿纏上他健碩的腰,身下一個用力挺了進去,悶哼道:“你喜歡就好。”


    久別重逢,多說一句話似乎都是浪費,男人不知滿足地需索,梁寶珠一向自詡風月高手,床上功夫已經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可是遇到這個男人卻也隻能束手就擒,任他擺布,直到對方偃旗息鼓,她自己也被折騰得沒了一絲力氣,癱倒在床上。


    果然是,強中自有強中手?


    還是像她說的,一物降一物?


    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被身後那個男人折騰得太過厲害,她迷迷糊糊地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又像是睡得不夠踏實,腦海中總是浮現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麵,明明是她過去經曆過的,卻像是近在眼前,又像是夢境,但所有的人都那麽的真實,尤其是那張好看迷人的臉。


    那個時候的她真“純情”啊,像是現在的林曉夢,一條牛仔褲,一件白t恤,往青青蔥蔥的校園裏一站,隻是陽光朝氣的那個勁兒,就已經迷人得不行了,哪裏還用得著那些個胭脂俗粉。


    就是在那個時候,她認識了陶一航。


    她跟另一個漂亮的女生並稱管理學院兩枝花,而陶一航是計算機學院的高材生。一管一理,本來是沒多少交集的,但兩個人都是輪滑愛好者,所以因為共同的愛好參加了輪滑社。


    那個時候的陶一航看上去是個文質彬彬的小男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整天跟計算機打交道的原因,他很少說話,即使開口講話也不多,跟女生講話時還有點小靦腆。


    不過因為他長得好看,身材又好,輪滑滑得也特別棒,一度成為眾多小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就連高年級的學姐也常常偷偷去看他打籃球或者輪滑秀。隻要是三個女生以上聚在一起,十句裏肯定有一句離不了陶一航,學校論壇上關於陶一航的帖子也總是被置頂在首頁,是公認的校草及帥哥。


    大學時期的宿舍,一旦開臥談會總免不了好看的男生和漂亮的女生,梁寶珠所在的宿舍也不能免俗。不過因為她們宿舍中的女生都挺有姿色,而且院花梁寶珠又是她們宿舍的,於是聊起男女話題來難免有點囂張。


    那個時候的梁寶珠當然不乏追求者,她身邊的男朋友也是走馬燈一樣的換著,像是有錢男人身邊的女朋友。


    無論多橫的男生都心甘情願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也樂得周旋在這些男人中間,所以那個時候的她雖然不過二十歲出頭,也有點心高氣傲,並且自詡早已看透男人的那些個小伎倆,覺得天底下沒有她搞不定的男人。


    但陶一航似乎是個例外,他在她麵前從不多話,從不多看她一眼,從不主動搭訕,梁寶珠也不以為意,反正長的好看的男人多少都有一點自戀,像隻孔雀,她又沒有想過泡他。


    但宿舍每次開臥談會時話題總免不了要提到陶一航,有的姐妹奉他為男神,花癡得直流口水,有的姐妹卻不以為意,覺得他太過高高在上,有的姐妹喜歡亂點鴛鴦,不是說他跟這個學院的院花般配,就是跟那個班的班花般配,最後還大著膽子說他跟梁寶珠般配。梁寶珠也隻當做笑話聽一聽,她對男人從來沒有太多的興趣,隻不過很享受他們帶給她的性趣而已。


    陶一航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為校園紅人,哪怕隻會埋頭苦讀的學霸也知道他,隻是陶一航一直沒有女朋友,從大一一直到大二下學期。


    期間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嚐試過,都被他拒之門外,很多躍躍欲試的女生背地裏都嘀咕他不解風情,甚至有謠言傳他喜歡的根本就不是女人。


    謠言傳到陶一航的耳朵裏,他也隻是抿唇一笑,照樣打籃球,玩輪滑,就當什麽也沒有聽到過。


    “據說外語學院的院花也被他拒了,這人也忒難搞了,估計校花出馬也搞不定他。”


    “就是,看他一副乖乖男的樣子,我還以為是個十分聽話的小正太呢,沒想到還挺難拿下。”


    “說不定他喜歡的真是男人。”


    “可也沒見他有男朋友啊。”


    “不然讓咱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萬人迷寶珠美人出手,保準一招拿下。”


    梁寶珠正在敷麵膜,聽了她的話冷哼一聲,“別,我對孔雀男不感興趣。”


    剛才說話的舍友眼珠一轉,奸笑道:“你不是怕了吧?你不是號稱雄性殺手,老少通吃的嘛。我可跟你透漏個消息,咱們學院另一枝花盯上他很久了,據說近日就要出手了,你老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要是能把她看上的男人給據為己有,豈不是可以以解心頭隻恨,順便幫咱們姐妹爭口氣,看看那姓陶的到底有多難搞定。”


    梁寶珠的脾氣很奇怪,一件事你好言好語的勸她做,她反倒不肯,但是如果你拿話這麽一激,她肯定上鉤。眼下她一聽舍友懷疑她的魅力,覺得她去招惹陶一航是因為自己不自信,立即把麵膜從臉上揭了下來,伸出五個手指頭,自信滿滿地說道:“給我五天時間。”


    五天之內,一定搞定陶一航,哪怕他是個清心寡欲的出家人,也讓他還俗了。


    寢室好友見她自信滿滿,都表現出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來。


    既然誇下海口,梁寶珠自然就得開始采取行動,她雖然喜歡輪滑,但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去,為了勾、引陶一航,這幾天她都積極參加社裏的活動,每次去都能見到陶一航。


    第一天,去的時候她故意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訓練的時候也靠得他很近,休息的時候再站到離他不遠的地方。她身上噴了很淡的香水,一股幽幽的蘭花香,因為她聽說陶一航這廝喜歡養花,他們學校的男生頂破天養盆仙人掌,陶一航卻在寢室裏養了一盆蘭花。梁寶珠故意在他身旁搔首弄姿,他卻全當沒看見。梁寶珠有些氣悶,心想果然是不好對付的孔雀。隻是訓練結束的時候,陶一航突然轉過身來對著她說了一句話,他說:“這個香水味道不適合你。”


    尼瑪!出師不利啊!梁寶珠當時差點發飆,不過想到自己在室友麵前放下的豪言,隻得忍了,她笑眯眯地看著他,嗲嗲地開口:“那你覺得什麽味道的適合人家啊?”


    陶一航皺起眉頭,似乎是在很認真地思考,過了一會兒他十分誠摯地回答道:“我覺得野菊花的味道應該比較適合你。”


    尼瑪!!!梁寶珠真想上去狠踢他一腳,他竟然說自己的氣質跟菊花,菊花……菊……花相配,而且還是野菊花……尼瑪才是野花,野菊花!


    梁寶珠強壓著怒火,甜甜一笑道:“那我試試。”


    第二天,她借了室友的小雛菊,噴在發梢,手腕和腳腕上。社長建議大家兩人一組,男女搭配著訓練,以培養協調性,事實上就是在做大媒,牽紅線。學校裏的社團嘛,誌同道合的一些人聚在一起,有時候學校裏舉行重大活動表演個節目什麽的,但平時還都是大家各玩各的,借個場地而已。曆屆社長都把融洽社員關係為己任,要是能促成個好幾對那更是功德圓滿了。


    梁寶珠滑到陶一航的身邊主動發出邀約,陶一航牽著她的手滑到廣場中央,梁寶珠狀似無意地撩了撩發絲,笑嘻嘻地說道:“我用了你推薦的香水。”


    陶一航點點頭:“很襯你的氣質。”


    梁寶珠在心裏詛咒了他一千遍一萬遍,但是麵上還是表現得很高興,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沿著廣場滑了一圈又一圈。陶一航特別喜歡輪滑,隻要有空閑時間,他不是在籃球場上打籃球,就是在廣場上玩輪滑,所以他的輪滑跟籃球玩得一樣好。梁寶珠的輪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起,而且她從小練過舞蹈,身體的平衡性很強,所以她的輪滑也玩得十分到家。


    兩個人一圈一圈地滑著,俊男靚女,再加上他們技術又好,中間玩點小花樣,轉彎的時候動作也十分美妙,一時之間不少人都停了下來,把這兩個人圍在中間,連連稱讚。


    梁寶珠暗暗自得,有意無意間握著他的手微微用了力。


    滑了一會兒,兩個人都有些累了,於是陶一航牽著她的手向場外滑去,脫掉自己的輪滑鞋後又蹲下身子幫梁寶珠脫下鞋子,說道:“你滑得真好。”


    梁寶珠謙虛:“哪裏,哪裏,你滑得更好啊。”


    陶一航站起身來,把自己的輪滑鞋裝好,離別時說了一句:“不過你這身衣服不適合輪滑。”


    她穿的當然不適合輪滑,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來玩輪滑是為了勾引男人好麽?


    為了勾引美男,梁寶珠犧牲色相,穿了一件包臀緊身的小短裙,上身穿了一件小吊帶,全輪滑社的人除了她從來沒有人穿這一身來玩輪滑。


    梁寶珠笑眯眯地問:“為什麽呀?”


    陶一航很客觀地回答:“跌倒了可不好。”


    尼瑪!梁寶珠在心裏把他的八輩祖宗給拜訪了一遍,心想謠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這廝果真一點兒也不解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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