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  聞初顏慢慢的醒轉過來,屋子裏一片漆黑。


    她渾身都覺得酸酸的,就像是睡了很久很久一樣,整個人猶如一隻脫了水的魷魚,懶洋洋的。


    她站起來,厚重的窗簾掩住了外頭的一切,走進洗手間,用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在用手抹去冷水的時候,她猛然抬起頭來。


    鏡子裏的她頭發有些散亂的貼在額角上,表情也是迷迷糊糊的。


    她打了個冷戰。


    熟悉的洗手間,熟悉的床,熟悉的浴室鏡子,熟悉的窗簾和台燈……熟悉到她一覺醒來都沒察覺自己居然在這裏。


    她立刻跑出去,還好,臥室的門沒有鎖,光著腳蹬蹬蹬蹬的下樓,她越發覺得不對勁,好像太過安靜了,連踩在樓梯上的腳步聲都回蕩在巨大的空間裏,唯一能夠與之呼應的隻有她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現在應該是晚上,客廳裏的燈正開著,但是屋子裏頭總讓她覺得十分反常。


    她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八點三十五分。


    晚上了,傭人阿姨們都回去了,但是王媽是不會走的,她是住在這裏的。


    但是她反複的在廚房裏,偏廳,都沒找到王媽。


    她又跑去王媽的臥室,然而臥室的門大喇喇的開著,裏頭卻空無一人。


    她覺得害怕,立刻就想出去,房門卻被緊緊鎖著,她上次來這裏的時候已經將所有的鑰匙都交還給了費祁,現在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情急之下她把目光移到了窗戶上。


    二十分鍾後,她跑遍了所有的房間,但是,每一個房間的窗戶都被鎖住了,更令她驚恐的是,窗戶被鎖了也就算了,還有些被木條釘了起來。


    她心神不定的下樓,想打電話給沈子欽,可是就連手機也不翼而飛了。


    她終於覺得這是一種陰謀,雖然陰謀的原因她還不知道,但很明顯,這一切都是有所準備的,如果沒有猜錯,那這幢樓裏的所有電話肯定也無法再撥出去了。


    她不帶希望的拿起了座機,如她所想,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呆愣的坐在了飯桌邊的椅子上,慢慢回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


    她從沈子欽的車上下來,走進了小區的公園裏,然後那個男人出現,她明明拒絕了“費先生想找你聊一聊”的請求,然而對方雖然話語間十分禮貌,手腳卻很快也很利落,直接將她拉著拽到了自己的麵包車上。


    她當時憤怒的說道:“快放我下去!你這樣做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那人恭敬的回她:“對不起了聞小姐,這是費先生的命令。”


    她試圖從車子上下去,但漸漸的,不知道為什麽,困意卻席卷而來,她渾身都綿軟無力,麵前的馬路也變成了曲折離奇的模樣,整個天空是氤氳般的水墨畫,眼皮子厚重的抬不起來,然後她就毫無知覺了。


    等她再次恢複意識,已經躺在了原本她在這裏住時的床上,被褥一如她還在的時候那樣有股幹淨清新的味道,令她幾乎忘了有什麽不妥。


    雖然整個屋子都已經是封閉狀態,但四下裏好像有涼風吹過,聞初顏越想越害怕,忽然間站起來,跑到玄關,奮力敲著大門,“有沒有人啊!放我出去!開門!開門啊!!!”


    她大喊著,拳頭打在沉重的大門上,得到的回應卻一點也無。


    “人都死了嗎?!”她憤怒的吼著:“快出來啊!王八蛋!!快放我出去!我要報警!”


    帶著恐懼和憤怒,但是門外根本沒有人,即便有,他手底下的那群人也都是聾子啞巴,隻有在他開口的時候才會有動作。


    許久,她頹然無力的蹲坐在了門前,因為用了很大的力氣,打在門上的手骨很疼,泛著紅色,喉嚨也因為大喊大叫而幹澀無比。


    每一次她以為自己懂得費祁的想法的時候,下一次他都會有出人意表的動作來告訴她,她根本不了解他。


    但是,她現在已經完全不想了解他,不想知道他在想什麽,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的時候,他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她歇斯底裏的“啊!”了一聲,依舊沒有任何人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她抱著自己的雙膝,開始後悔為什麽要自己一個人回家,就應該聽沈子欽的,讓他把她送回家,這樣也就不至於讓費祁鑽了空子。


    但她轉念一想,恐怕之前感覺到的有人跟著她就是他派人做的了。如果說,費祁一直叫人在她背後監視著她,那麽她無論做什麽,什麽時候旁邊有人,什麽時候是獨處,他都會知道。


    這個人這麽變態,她的手指攥緊,隻覺得身體都在發抖。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都懷疑產生錯覺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動靜。


    因為是蹲坐在地上的姿勢,第一眼她看到的是兩條穿著西裝褲的長腿,皮鞋程亮的立在她的眼前。


    她猛地站起來想逃出去,但是因為蹲了太久,一下子就十分頭暈眼花,就這麽個當口,費祁已然把門關上,帶起一陣風,隨著“砰!”的響聲,門再次合上了。


    她心口跳的有點快,等到頭沒那麽暈了,才對上了費祁的眼睛。


    顯然,他這一身是剛結束了工作從公司裏過來的。


    他目光炯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聞初顏說:“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要走了,讓我出去。”


    費祁沒理她,反而越過她的身子,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她跟著走過來,雙手撐在桌子上,“我說,請你開門,讓我走。”


    他放下水杯,又倒了點,然後遞給她:“不喝點水再說話嗎?”


    她推開杯子,有些煩躁,還是說一樣的話:“我要回家了,你……”


    他切斷了她的話,卻隻看著杯子,冷冷道:“你急什麽,從前兩年你可從來不會說要回家的話,反而求著我讓我別趕你走。”


    他輕慢的說:“怎麽現在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左一個走,又一個走的,急的很。”


    聞初顏舔了舔幹燥的唇,心裏著急,卻不好完全的表露出來,因為他的脾氣陰森莫測,隻生怕說了讓他不愉快的話,她想離開就沒那麽容易了。


    於是她想了想,裝作心平氣和的樣子,對他說:“你想找我談,你可以自己來找我,何必用這麽不尊重人又上不了台麵的方式?”


    他的手指慢慢撫過水晶杯的杯麵,忽然扯了個笑,似乎是覺得很好笑,“不尊重人?你倒是變了許多……”他玩味的審視著她的模樣,“怎麽,跟沈子欽上過床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聞初顏皺起眉頭,臉色也很難看,“如果你找我就是為了羞辱我,那你現在已經做到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我也順了費總你的意思,離你遠遠的,你還想怎麽樣?!”


    聽著她連說了兩個反問句,語速也變得急促而不穩,他才滿意的輕哼了聲,“你在怨恨什麽?恩?”他單刀直入的說:“你心裏想什麽,我清楚的很。”


    見她沒說話,費祁又仰頭將水一飲而盡,“你爬上我的床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有今天?不過請你坐下來敘敘舊,你緊張什麽?怕我吃了你,對不對?”


    聞初顏覺得今天的費祁好像話特別多,每一句都語中帶刺。


    她搖了搖頭,“隻要是我曾經努力做過的事,我都不會怨恨的,你根本不會懂。”她眼中有一種坦然的神色,無所畏懼的說:“因為你不懂,我更不會怨你,但我也不再愛你了,你放我走吧,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他聽到這話瞳孔的顏色驟然變深,身子微微向前靠了些,聞初顏下巴一陣疼痛,就被他的手毫不留情的牢牢捏住,他的呼吸都是冷冰冰的,噴在她的臉上,讓她覺得也許下一秒就要凍結成冰,他嘲弄的說道:“橋歸橋路歸路?聞初顏,你休想!你招惹我的時候,怎麽就不想著放大家一條生路,我們之間的事,不是由你來決定的!”


    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像是恐懼又像是憤怒,費祁覺得自己晃了晃神,很快又用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麵頰,“也不是你說不愛我,就可以結束的!”


    聞初顏心想這真是太荒唐,簡直是荒唐的有趣!她極力想要擺脫男人的控製,可惜他的力氣太大,完全無法掙脫他的手指,反而因為掙紮,他更收緊了力道。


    “你想怎麽樣?你弄疼我了!”她說道。


    他的聲音很輕,但能讓彼此都聽得很清楚,眸子裏似乎要噴出火來,但她卻覺得他手下的力量確實是不那麽重了,費祁好像在喃喃自語:“你也知道疼?你懂疼的滋味嗎?”


    她以為他是想到了陸茜,便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對不起。”


    他鬆開自己的手指,但她的下巴上已經留下了他清晰的指印。


    以前他這樣凝視她的時候,她都會心跳加速,在這一刻,她毛骨悚然。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他,就像是某種危險的動物,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會揮爪將她撕裂。


    費祁仔仔細細的瞧著她,喉結上下翻滾了幾下,然後站起來,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她被拽了一個猝不及防,整個人離開椅子的時候晃了兩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但是費祁已經拉著她往樓上走了。


    她頓時覺得不妙,不肯跟著他走,便使勁想要推開他,兩人拉扯著前進,她絲毫撼動不了費祁,反而被他拖著走到樓梯口。


    “你幹什麽!放手!我不要跟你上去!”


    “放開啊!你這個變態!”


    “費祁,你瘋了嗎??!”


    她劇烈的反抗起來,而他置若罔聞,最後上樓梯的時候,他涼涼的威脅她:“你還可以動的再厲害些,那樣你會更痛的。”


    確實,因為她的不合作,整個人都貼在了樓梯上,唯有手被他製住,於是一層一層的樓梯咯在她的身體上,那種鈍痛像被斧頭的手柄敲打著。


    她稍稍猶豫了一下,就被他一使勁拉了起來,在她的腰上托了兩把,站定在二樓。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費祁卻不給她思考的時間,把她推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裏跟原來沒什麽變化,床褥整齊,隻是好像多了些人氣,費祁的書桌上多了一台辦公用筆記本。


    她一眼就瞥見了那個首飾架,孤零零的擺在床頭櫃上,隻是那上麵光/溜溜的,什麽也沒了。


    她想到了溫品融。


    那個長得很像陸茜的,跟了他沒多久就死掉的女明星。頓時腦子裏浮現出某種不祥的預感來。


    一個冰涼的東西往她的手臂上貼了貼,她側過頭,是一杯酒。


    費祁的房間裏就有一個大大的酒架,他們也曾經對飲過。


    他端了兩杯琥珀色的液體,給她一杯。


    “我不喝酒。”她有些抗拒的說。


    費祁陰測測的看著她,下一秒直接就把酒杯湊上她的嘴巴,往她喉嚨裏灌。


    聞初顏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喉嚨被他鉗住,堅硬的杯壁磕在她的牙齒上,酒順著她的嘴巴流了下去,但又有更多因為她的掙紮弄濕了她的衣服和他的手。


    那往日的甘霖,於她而言,更像是砒霜,又苦又辛辣,她劇烈的咳嗽起來,好像要把肺裏的東西都往外吐出來。


    費祁無動於衷的看著她,手下的動作沒有變過,她的頸子被他掐住,紅色從脖子蔓延到額頭。


    聞初顏快要窒息了,他冷漠而陰狠的麵容也逐漸模糊,喉嚨口發不出更多的聲音,血液湧到了腦子裏,她氣若遊絲,生或者死,都隻在他的一念間。


    她肯定是要死了,她想著。


    但當她快要昏過去的時候,那緊扼住她的手才鬆開。


    她甚至沒有力氣大力呼吸了,任憑他抱起她的身體,就好像輕易的抱起一個軟綿綿的布娃娃,走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打在她的身上,他已經把她的衣服脫得幹幹淨淨。


    她的身體再一次在他的麵前展露無遺。


    明明已經赤`裸相對過很多次,但兩人的心情都有所改變。


    聞初顏想反抗,但是力氣漸微,剛才的那杯酒,她不敢確定裏頭是不是被他放了些什麽,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是非常烈的酒,她的酒量也算不凡,此刻都覺得抬不起手來,整個人都疲憊到了極點。


    可氣的是,感官上的觸覺卻比平常敏銳了一百倍。


    因此,當費祁的手從她的皮膚上撫過的時候,她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他的手掌她不陌生,掌中有經年的繭子,那時候的她,隻要被他摸過敏感的地方,就會情`動的厲害,也曾為這個被他笑過許多次。


    他握住了她綿軟挺翹的胸`部,那兩團猶如兩個受驚的小兔子。


    費祁站在她身後,嗬了一口氣,聽不出是什麽樣的心情,評論道:“大了點,沈子欽把你弄的很爽?”


    “變/態!”她不齒的罵了一句。


    完全沒有□的覺醒,聞初顏又憤恨又覺得受到了羞辱,低頭就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費祁“嘶”的一聲,聞初顏卻沒有迎來想象中的一記巴掌,他手臂上的肌肉緊了緊,沒有從她的口中抽出來,反而是讓她這樣咬著。


    等她的腮幫子都酸了,牙齒也因為太用力,嘴巴微張著。


    費祁的手臂上留下了一個不淺的口子,血淋淋的,頗有些觸目驚心,她偏過頭不去看。


    他隨手用花灑下的水衝了下傷口,不以為意道:“這算是我還你的,留個疤痕,倒也不壞,”然後她的胸口被惡意的按了兩下,他舔了舔她的耳垂,“現在,我讓你看看什麽叫作真正的變態。”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他就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洗手間仿佛變成了手術台或是解剖床之類的東西,費祁用水把她的身體弄濕,然後一寸一寸的給她清洗起來。


    水溫雖然是溫暖的,她卻覺得刺骨的冷。


    他沉默的檢視著她的身體——


    比以前還要漂亮,曲線畢露。他從前想,自己願意跟她上床也許就是因為她這句美麗而讓人充滿*的軀體,擁有著一個女性身體的所有優點,包括那柔嫩高/聳的胸/乳,不盈一握的腰身,還有修長筆直的雙腿。


    每當她在自己身下全由他掌控時,那種征服的欲`望摧毀了一切,令他隻想狠狠的發`泄,然後抱著她一起死去。


    別的男人也擁有過她的身體——這個想法在他的腦子裏浮現了出來,他幾乎有些迷惘的目光一下子凝聚了起來,加大了力量。


    聞初顏很痛苦,這種痛苦並非是生理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一種不被當做女人,而是一件物品或是一個無性別的動物。


    而費祁手上的花灑就是他用在她身上的手術刀。


    他毫無感情的替她清洗著身體,揉搓在她身上,手指經過她的鎖骨、*、小腹,然後又到花園密處。


    水流嘩嘩的打在她的最隱`秘位置,他兩指把她那裏撐開一點,慢慢的洗幹淨。


    這種精細而標準的動作讓她徹底崩潰了,聞初顏雙眼通紅,聲音雖然弱弱的,但充滿了一種憤怒:“費祁,別讓我恨你。”


    “恨我?”他的指頭被嬌嫩的花瓣給吮住,她真的太緊了,他皺著眉滿意的嘖嘖道:“那你就恨我吧,我就怕你不恨我,你知道嗎?”


    她忍不住朝他臉上啐了一口,“呸!你這個禽獸。”


    “噢,你今天才知道?”他好像在笑。


    他終於把手指抽出來,給她擦幹身體,才又把她抱了出去。


    她被放在了床上,□。


    費祁覆上來,精壯的身體在燈光下顯得具有野性而又性感,她毫無興致。


    他聲音有些沙啞的對著她說:“看著我。”


    她呆滯的看著天花板,不回應他。


    他低頭含住了她的紅蕊,本想著溫柔一些的,但含著含著就有些失控,幾乎想要把她完全的吞進自己的肚子裏,這樣她就不能逃去別人那裏了。


    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費祁有些迷茫,他的牙齒慢慢劃過她的頂.端,又換了一邊。


    等他十分認真的兩邊都照顧到了,它們挺立在微涼的空氣裏,他才滿意的看向她的臉。


    聞初顏靜靜的躺著,臉色蒼白,唯有嘴唇嫣紅,紅的鮮豔,紅的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她咬著牙關,雙目中有種視死如歸的壯烈。


    費祁眼中閃過一絲痛意。


    很好,這是厭惡他的觸碰?還是想裝死?


    她確實是這麽想的,如果真的躲不過,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不斷的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好叫自己冷靜下來。


    她默念著沈子欽的名字,隻有想著他,才能叫她稍微安定一點。可是……子欽,你在哪裏?


    “在想誰?”他從她胸口抬起臉來,舌頭如同毒蛇的信子滑過她的臉龐,“想沈子欽?你別告訴我你愛上他了。”


    聽到這個名字,她飛快的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訴他:“對!我就是愛上他了。”


    他仿佛被她噎住了,一時間竟然什麽也說不出來,隻有胸腔裏奇怪的悸痛隱隱提醒著他,這絕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狠狠吻住了那張說出這話的小嘴,還好,那裏是一如既往的甜。


    隻是以往那個會主動回應他的軟軟小舌現在毫無動靜,他火冒三丈,兩人的唇舌口腔裏泛出一股淡淡的鐵鏽味,那血的味道充盈在彼此的呼吸、愛恨和感官裏,竟然有種不可留的悲涼。


    盡管是這樣的吻,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下麵漲的很,他拿了她的手讓她握住自己的昂揚,有些得意的告訴她:“你摸摸看。”


    但聞初顏似乎已經靈魂出竅,變成了一潭死水。


    他直接將自己的利/器抵在她最柔軟的地方,那邊幹澀的很,絲毫沒有要動/情的跡象。


    他把著小兄弟,上下動了動,就要往裏插。


    聞初顏雖然沒動,但是他還是敏銳的發現她露出了有些痛苦的神色。


    他停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你嫌我什麽?”


    “我嫌你髒!”她驀地蹦出兩個字,像是一把細密的針,費祁第一次覺得心髒都抽了抽。


    她忽然一聲哭了出來,淚水噴湧,有些抑製不住自己一般,“為什麽要這樣呢阿祁,這樣折磨我和你自己有什麽意思?”


    她眼裏蓄滿的除了眼淚,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


    “我不愛你了,我不愛你了,我不愛你了!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她的鼻音很重,說的話好像是從肺裏擠出來的,“為什麽我們不能相忘於江湖呢,我都已經放棄你了,你也放過我吧……”


    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吧……


    這五個字不斷在他的腦袋裏回旋,讓他幾乎快要暴跳起來。


    但他居然忍住了。


    聞初顏感受到原本那熱乎乎的硬硬的放在她花園門口的凶器似乎是離開了,費祁從床邊拿了根煙,麵若冰霜的抽了起來。


    她還是沒敢動。


    他吐了兩個煙圈出來,隻問:“你愛他?”


    她愣了兩秒,然後小心翼翼的點頭,“恩。”


    費祁嗤道:“你才從我這邊離開多久,就愛上他了?你確定不是把他當備胎?”


    她慢慢撐著床坐起來,想了想,堅定的說:“不是的,我愛他,不是因為他一直對我的付出,不是因為同情,也不是因為單單想找個備胎。”


    費祁聽了這話,麵部的肌肉都變得僵硬,他狠狠吸了一口煙,草草的下了定論:“我早說過你最會騙人,賴在我這邊兩年,說什麽……”他看了她一眼:“你嘴巴隨便張一下,就有人為你遭殃,你的愛能不能不要這麽廉價?!”


    她被他說的懵了,完全不懂他平時說話那樣精準而直切主題的一個人怎麽會變成這麽沒有條理的人。


    但她還是聽懂過了那句“你的愛很廉價”,所以反駁道:“難道我非得吊死在你這顆樹上麽?費祁,你才是不懂愛的那個……很多次我都告訴自己,你不是真的討厭我,你隻是太孤獨了,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但是沒關係,我可以把所有的溫暖都給你。”


    她平靜了自己的情緒,“我也有累的一天,我很累。麵對一個根本不愛我,還很厭惡我的男人,我竟然熬了這麽多年,我是有多賤呢……我發燒,你消失,我被人綁架,你卻叫人撕票,這些都沒關係,我要謝謝你,讓我看清楚自己,看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處境。讓我知道,愛情不僅是付出,也有彼此的尊重和認同。”


    她曾經對他的愛,在一個又一個打擊和失望以後,都像是強弩的末,再也無以為繼,最後統統變成了絕望。


    他一動不動,側臉線條深刻嚴峻,她趁著這當口,慢慢的穿起散落在床上的她的衣服。


    “我現在過的很平靜,很快樂了,”她告訴他:“我希望你也會這樣,最後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庭,有孩子……”


    “你要給他生孩子?”他似乎有些頓了頓,艱難的吸了口氣,問道:“你要跟他結婚?”


    聞初顏怔了怔,繼而肯定的答:“會的。我肯定會結婚的。”


    他哈哈笑了起來,笑得眼睛都紅了,似乎被她逗得不輕,聞初顏摸不清他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她從來沒見過他笑的這麽大聲,他的笑容要麽是冷笑,要麽是嘲笑,要麽是皮笑肉不笑,總之不像這樣——


    “滾!”他惡狠狠的說。


    聞初顏被他這一聲吼的呆住了,然後他又衝著她道:“你給我滾,立刻,馬上!別讓我改變主意。”


    “我……”她鼓起勇氣問:“鑰匙……”


    “在玄關櫃子裏,拿了馬上給我滾出去,給你五分鍾時間。”他撚滅手中的煙,又抬手直接將白玉的煙灰缸揮倒在地,清脆的玉器落在地板上,頃刻四分五裂。


    聞初顏見狀,立刻跑出了房間。


    她從櫃子裏取出鑰匙,頭也不回的徑直跑,這輩子也沒這麽賣力的奔跑過,生怕下一秒費祁後悔了就來找她。


    終於跑的累了,但也算跟屋子拉開了一段距離,停住腳步,她的腿仍舊在抖,抖得十分厲害。


    外頭月上中天,這寂靜的夜裏,樹林裏的蟬鳴聲一浪高過一浪,她撫著自己的胸口,卻覺得很不安,這種不安從費祁出現的時候就有了。


    她正停下來調整自己的呼吸,這麽晚了,她還得走一段路才能走到有打車的地方,但是她身上沒帶錢,手機也丟了,著實有些麻煩。


    “顏顏!”不遠處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她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但不是幻覺,沈子欽正喘著氣站在道路的下坡,風順著路吹下去,他仰起臉來,一邊朝她走過來。


    她看見了他,才覺得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然後被他抱在懷裏,他長長的舒了口氣,什麽也沒問,開口就道:“不用怕,我來了。”


    她點點頭,拉住他的手,兩個人並肩走了兩步,她輕輕的在旁邊說了句什麽。


    沈子欽沒聽清,就問:“什麽?”


    聞初顏笑,眼睛彎彎比月牙還漂亮,她重複一遍:“我愛你。”


    他呼吸一窒,心頭各種滋味湧上來,最後是狂喜,衝刷掉所有別的感受,撇過所有別的味道,他發現自己居然跟個毛頭小夥子似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巨大的轟響聲從另一端傳來,他們都被震的往前趔趄了幾步,沈子欽右手一直緊緊摟住聞初顏的背,還好沒什麽事。


    兩人同時回頭,卻見那不遠地方的一棟屋子已經燃起濤濤大火,似乎隻是一秒鍾發生的事情,濃煙滾滾直上雲霄,在沉默的黑夜裏顯得分外紮眼。


    聞初顏整個人都傻了,她又抹了抹自己的眼睛,但這絕不是看錯,費祁的房子正被熊熊的火勢所吞食著,剛才傳來的爆炸聲的源頭也正是那棟房子!


    沈子欽比她快反應過來,“快,過去看看!”`p`*wxc`p``p`*wxc`p`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現在~終於寫完了自己最愛的一段~都快七點了~承諾的大肥章補上,去睡覺了~


    123言情好像抽了,有些章節被莫名其妙抽走了,希望白天能好起來~


    等我睡醒了繼續寫,晚上應該還會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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