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佐助一驚,一個瞬身來到了鳴人麵前,總算是在鳴人不堪倒地之前扶住了人。


    小櫻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顯然也是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當然更可能是沒能想到來的竟如此迅速!


    一向堅強的鳴人居然都痛呼出聲了,佐助掰過他的臉撐開了他的眼皮,果然看到此時的鳴人瞳孔渙散,已然是被這份痛苦給折磨得神誌不清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傷痛,居然能叫鳴人都變成這個樣子?


    佐助慢慢把鳴人放到了鋪滿落葉的土地上,剛一接觸到地麵鳴人就立即蜷縮成了一隻蝦子,那快被無法言狀的痛苦耗盡力氣的手還緊緊地抓著自己胸前的衣襟,隻是原本包覆著小麥色皮膚的手在此時已然隻剩下了慘白——如此的難過嗎?看來,在場唯一能給佐助答案的就隻有那仍呆滯著的小櫻了!


    小櫻是被一陣從耳邊劃過的尖利風聲叫回了神的,定睛一看,居然是騰不開手的佐助用了直接將苦無扔向她的方式來喚回她的注意力!此時那把苦無正深深地沒入了那顆梧桐樹的樹幹裏,朽壞的木渣四濺了一地。


    見小櫻終於看向了自己,佐助忙厲聲問出了自己此刻最想要知道的問題:“小櫻,剛才那個首領都告訴了你些什麽,為什麽吊車尾的會變成現在這樣?”


    小櫻堪堪定了神,她咬緊了剛剛一直沒能閉合的唇,迅速跑過來查看起了鳴人的狀況,然後立時做出了決定:“佐助,你……先不要管那些!你現在馬上送他回木葉去,不能讓任何人趁此機會對鳴人不利。”


    見著眼下時機的確不對,佐助一咬牙,終是把鳴人扶到了自己背上,結果他立時就被從鳴人身上傳來的那份炙烤一樣的熱度給搞得有些局促,並且如此一來鳴人速度極快的心跳就毫無保留地貼上了他的皮膚,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身體裏有了兩份心跳一樣,著實是怪異。而鳴人本來一直揪著自己衣領的手也落到了佐助胸前,跟著就無意識地抓住了佐助的前胸,偏偏鳴人下手還沒輕沒重的,把佐助都給弄得生疼。


    但佐助似乎根本就沒感覺到疼痛,他沒什麽感情地跟小櫻說了句“你自己小心”,就轉身打算離開了。


    ……


    “等一下!”叫住他的自然還是小櫻。小櫻轉到佐助身前看著佐助臉上那連他本人都不知道的焦急和關切,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決定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不然她擔心會有更加棘手的事情發生!“鼬,不!是那個暮色的首領告訴我,鳴人早在之前與他手下的人戰鬥時,就已經被人……在身上下了藥。”


    “藥?什麽時候的事情?”佐助聞言大駭,但隨即一想立時便明了了,“是那個繃帶人!”思路隨著小櫻的話清晰了起來,“可惡,他居然把藥塗在了自己的術產生的藤蔓上,真是個不容小覷的敵人啊!不過小櫻,那個人有沒有告訴你,他下的是什麽藥?”


    “是……”小櫻再次猶豫了一下,已然成熟的臉上寫滿了糾結,隨後幹脆閉上了眼視死如歸一樣地喊道:“是能解除鳴人身上被你做的標記的藥!”


    “解除,標記?你什麽意思?”佐助說完就想到了些事情,跟著立時變了臉色:“你是說,以後這吊車尾的,就不再屬於我了?!”


    “佐助,你冷靜一點。”察覺到佐助現在的語氣和神情都不太對,小櫻忙出口試圖穩定住他的情緒:“佐助,其實這也不是多麽嚴重的事情,而且這樣一來你們不就可以重新開始了嗎?你一直都在對以往的那些事情耿耿於懷,現今正好以此為契機,把以前的一切都忘掉,然後給鳴人和你自己一個全新的開始……”


    “那怎麽可能?!倘若……倘若我們之間真的連這點關係都沒有了的話……”佐助本就白=皙的麵孔此時看起來簡直就是一片死灰:“那我們之間,就真的什麽關係都沒有了。”


    這吊車尾的要是真的有了機會重新選擇自己想愛的人,那他最後一定不會再選自己的!對於這一點佐助是再清楚不過了。往昔的事情全都在自己眼前一幀幀地放映,佐助一時竟感到背上的那點重量壓得他的全身血肉都有些酸!


    二十幾年了,從看到鼬站在自己親生父母的屍體旁的那一刻後,佐助已經二十幾年都沒有再體味過“害怕”的滋味了。


    鼬毫無留戀地走了,以前對他忠心耿耿的夥伴也走了,現在,連這吊車尾的也想要拋棄他嗎?


    ——他不準!


    “小櫻,用什麽方法可以阻止這藥的效果?”佐助神色可怖,一字一頓地問道。


    “我給鳴人看過了,沒有辦法。看來暮色裏麵真的是有很厲害的醫療忍者,水平恐怕不在我和師傅之下。”


    佐助聞言目眥欲裂,像野獸一般怒吼道:“暮色到底還告訴了你什麽?”


    小櫻被這樣的佐助驚得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但此時也顧不得後果了,幹脆就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那個人說,他們本來是準備把鳴人解除標記,然後再用一種他們的人所特製的能不斷吞噬掉查克拉的工具將他困起來,好進獻給雷之國的大名用以兩國交好。他說,畢竟現在像鳴人這樣純種的omega,實屬難得了……”


    “混蛋,他們居然敢打我的人的主意!”說話間,佐助的眼睛已經不自覺地變成了寫輪眼。


    “佐助!現在這些都不重要,趕緊把鳴人送回木葉去才是正事。我一時半會兒也配不出omega所用的抑製劑來,要是不趕緊帶他去找子京婆婆,怕是要生出許多的事端來!”


    看來小櫻極力的勸阻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佐助咬了咬牙,最後往暮色基地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隨即便背著鳴人消失在了小櫻的眼前。


    小櫻看著已空無一人的樹下歎了口氣,希望那兩個人不會在路上惹出什麽禍事來吧……隨後便也轉頭將深邃的目光投向了暮色的基地,她綠色的眼睛裏閃出了不知名的意味。


    事實證明,小櫻的擔心真的是很有必要的。


    當佐助背著鳴人快速奔走在樹間的時候,就突然感覺到那急促噴灑在自己脖頸處的呼吸,居然變了調。


    ——該死,鳴人的發情期居然趕在這時候來臨了!


    佐助恨恨地將背上的人扔到了滿地的枯葉裏,隨後便覆上了那具依舊沒能回複意識的身體。


    最原始的情yu的濃香從四麵八方奔湧而來,一呼一吸間全是能將他的理智焚盡的氣味。佐助現在覺得非常的口渴,不管怎樣吞咽唾液都無濟於事。


    自己之前的害怕到底是為了什麽,倘若藥物的作用沒法阻止的話,那就讓我再標記你一次好了!現在的佐助滿腦子都是這樣想法。


    一個一輩子隻經曆過三次發情期的omega,居然三次都有同一個人在場,這真不知是幸還是禍。


    分泌出的淋漓的液體沾濕了佐助的手,甚至連鳴人的褲子都已經變得透濕。模糊的吼聲從佐助的喉嚨裏被擠壓了出來,微涼的深秋之夜被蒸騰出了熾熱的溫度。


    鳴人的胸=膛一片水光,通紅的臉頰和汗濕的皮膚都有著能將人手粘在上麵的魔力。


    等佐助按捺不住內心的狂躁,狠狠地一口咬上了鳴人的鎖=骨時,鳴人條件反射的一時喊叫終於激醒了佐助那即將崩潰的意誌。


    佐助拚著最後一絲清明突然意識到,倘若這次他真的這樣做了,真的再一次強行將鳴人標記了的話,那鳴人可能真的就永遠都不會再接受他了。


    原本的他無所顧及地傷害著鳴人,因為他以為這個人永遠不可能離得了他,可是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他其實想錯了,完全地想錯了,還是大錯特錯!


    或許,他真的該試一試信長和小櫻所說的,“愛”一個人而不是“恨”一個人的感覺了吧……


    可是,自己現在都在幹些什麽?佐助赤紅的雙眼看著身下輾=轉呻=吟著往自己身上磨蹭的鳴人,他知道以鳴人的性子,哪怕還有一絲的意識殘留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來!這次,終於輪到佐助咬破自己的唇了……


    殷紅的血滴到了鳴人肌肉優美的胸=膛上,再次覺得自己下=腹一緊的佐助不得已直接對自己施了個幻術。


    幻術一施展開來的瞬間,佐助就覺得自己的心情就跟終於從一場酷刑裏逃脫了似的,不過其實這樣誘人卻不能下肚的美食,其實也真的與酷刑無異了。


    不過比起吃下肚子,如今的佐助似乎更願意如小櫻說的那樣,“重新開始”。


    等佐助再把鳴人放到自己背上時,他的心裏就隻剩了一個念頭:必須馬上把這禍害送到子京婆婆那裏去!


    雖是跟鳴人靠得最近的這個alpha因為對他自己施展了幻術而不再受鳴人的影響了,但這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會。佐助一路上可謂是披荊斬棘,陸續殺了無數個循著那誘人的氣味而來的精=蟲上腦的alpha。沒辦法,誰讓沒被標記的o都為其神魂顛倒呢?加上那終於達到了目的卻不知何時會來取回他們勝利果實的暮色叛忍的隱性威脅,佐助這一路走下來真可謂是身心俱疲。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幸好他當時沒有叫小櫻帶這吊車尾的回來,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不可預估的事情呢,反正到時候最追悔莫及的一定是自己就對了!


    等佐助終於帶著鳴人回到木葉的時候正是個上午,他這一路追風掣電,甚至在有那麽多路障的情況下還是隻用了去時一半的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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