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依的血液,在血吼靈紋成型的刹那,就沸騰了起來。光團裏麵波動出來的狂暴的嗜血之意,此女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她第三次,看見此物,而且是近距離的親眼目睹這臭乞丐畫出來。


    “這是他畫出來的?天啦!這個東西居然是他畫出來的,這個東西能畫出來嗎,他是如何辦到的?”


    李曉依駭然的轉頭,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範立嚴肅的臉龐,心中翻江倒海般的湧起了驚濤駭浪!如果此前的天地靈火讓得她無比震驚的話,現在的詭異事情,已經超出了李曉依的認識範圍。


    此子!簡直無可限量啊!


    血吼靈紋在成型的那瞬間,血液沸騰的波動,無聲無息的彌漫了出去。所有人覺得血液沸騰的同時,目光刷的一下,就找到了血液沸騰的來源。正是不知為何,突然就轉身的範立這邊波動出來的。


    範立再次沉醉在了血吼靈紋的那種嗜血之意中,掌心托住此物,猛然轉身,身形一晃之下,卻站在了大洞的裏麵,臉孔朝著洞口。


    就在範立異變的同時,那中年男子正連劈五道劍氣,全被葛雷依仗奔雷刀給擊碎,而且靠他越來越近。


    一身如鐵塔般的壯碩身軀,爆發出滔天不息的強大戰意。此子雖然木訥,但是之強悍。以培元十一層的修為,硬抗培靈期的高手靈器發出的五道劍氣,真是有點匪夷所思了。


    果然!‘葛家後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中年男子的那張老臉,有些掛不住了。正欲使出飛劍,一劍將之斬殺,就見範立向洞子裏麵閃掠而去。同時,一身血液居然在體內奔湧了起來。


    範立身形站定,就朝著洞子兩邊看熱鬧的人吼道:“不想死的,全都站到我後麵去。”


    繼而朝著那中年男子戲謔的道:“一位培靈期的老雜毛,居然連一位培元十一層的後輩都奈何不得。你活著幹什麽,你娘知道你這麽無能嗎?有本事,就站在那裏,接我這位培元六層修士的一擊之力。葛雷兄,速度到我的身後來。”


    那中年男子瞳孔一縮,瞧見範立手心的白色光團,一股危險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一凜之下,身上光芒一閃,護體神光透體而出。


    而葛雷和兩邊洞壁下看熱鬧的人群,呼啦一聲的全都退到洞子裏麵去了。均都好奇,此子手上讓人血液沸騰的東西,是不是刹決之靈?到底是什麽威能。


    那培靈期的黑衣少婦,原本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態。一見範立手中的東西,驚訝的道:“刹決之靈?這小子怎麽把刹決之靈當做攻擊的手段來使用,這有效嗎?”


    刹決之靈,可以懸浮虛空百萬年不散,還沒煉化到丹田,根本不能做任何的攻擊之用,難怪這少婦驚訝不解了。


    範立製造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他自己都不明白,亦是一團漿糊。


    一見人群撤開,那中年男子果真‘聽話’沒動,而是若有所思的死死盯著範立手上的東西。口裏模糊不清的道:“血吼獸!刹決之靈怎麽會帶有血吼獸的氣息?這是什麽妖邪手段?”


    這位培靈期的強者,原本是乾陵城萬獸堡的一名執事,精於驅獸之道,被困險地,原本還花了一些心思才成功的成為妖獸‘點心’的。此人要離開這個地方,憑著他的驅獸秘法,根本是輕輕鬆鬆的事情。而那頭老妖獸,精魂被煆燒,根本不敢離開半步。此人是估量了這一番危險的程度,才甘願躲在這裏觀察一切動向的。


    一見範立手中的光團波動出來的氣息,精於此道的萬獸堡執事,當即就反應過來這和血吼獸有關。感覺到了危險,雖然心中疑惑,但卻並不馬虎。


    這中年男子,當即伸出指頭,咬破中指,朝著眉心一點。‘?紜?壞姥??用夾鬧?λ匙帕晨酌致?絲?ァ;ぬ逕窆舛溉灰簧粒?庹種?塚?還膳ê竦難?繞?偈苯?巳?砹?鄭?3彝?迥諞荒??ァv皇且簧林?洌??鋈司馱諮???邢殖穌嬡堇礎?p>  一副鮮血欲滴的血色戰甲,就將此人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嘴唇、鼻孔和眼睛。顯得無比的詭異。


    中年男子似乎覺得還不夠,乾坤袋裏接二連三的飛出幾件東西,一麵千年老龜殼煉製而成的罕見大盾,一麵銅鑼似的靈器。


    兩件防禦極強的盾牌,靈光一閃的懸浮在了身前。這一係列的動作,隻不過在兩個呼吸之間就完成。速度快捷絕倫,不愧是培靈期的高手。


    幾乎是同時,已經出手的血吼靈紋一個閃掠,就距離男子五丈之遙,再一晃動之下,已經在他那麵龜殼盾牌數尺之遙的地方了。


    範立一見男子的防禦,顯然是將此物當做刹決來處理。譏笑一聲之後,神念裹著血吼靈紋再度一閃之下,越過兩麵大盾牌,在男子的頭頂驀然出現。


    這男子本就迷糊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突然看見再度消失,而頭頂之處波動一起,一股狂暴的氣息驚得他魂飛天外。


    原來此物可以任意操控攻擊的角度,而非是刹決那般攻擊出來就無法再改變。


    這男子被自己的錯誤判斷嚇得差點靈魂出竅,但是這種修為的人,亦非泛泛之輩。一聲暴喝之後,抓起身前的那麵銅鑼狀靈器,就身形暴退,並往頭頂上方一擋。


    “嗚……呃……”


    驚天動地的血吼之聲,就從光團裏吼了出來。‘嗚’字聲音尖銳悠長驚魂,血液開始奔湧狂暴!‘呃’字沉悶,震顫!血液在高速奔湧之下顫動了起來!


    這就是要命了!血管的強度是很脆弱的,和修為高低的關係不突出,但也和修為高低有點連帶關係。


    中年男子的身形,在這一聲近在頭頂的爆吼之下,身形如是一麵風箏,飄出去三丈來遠才站住。


    眼球暴突!身上的那一層血痂,一塊塊的脫落,一縷縷的血絲,開始從皮膚之內往外滲透。


    石洞裏的一群人,均都鴉雀無聲的看著這位培靈期的高人。


    “嘭!嘭!嘭……”


    首先爆裂的是護體神光,接著就是肌肉,但是片刻,這種細微的炸裂聲就被洞外的強大獸吼給掩蓋,血吼聲,驚動了妖獸。


    意外的是,範立沒有看到血肉橫飛的場麵,而是一個鮮血淋漓的人,站在洞口驚怒之極的望著他,裂開的肌膚,顯得詭異之極。


    範立心中一沉,居然隻是傷了這位萬獸堡的高手,卻沒有將之炸成肉渣,看來以後得加強此物才能對付培靈期的高人了。


    雖然沒有直接殺死,但也差不多了,果斷的吼道:“葛雷,快,將他一刀劈出洞外去。”


    葛雷正處於血吼的震驚之中。聞言之後,身形一晃,踏得地皮都在顫抖。狂吼著,如旋風一般的就掠到了中年男子的身旁。手中的奔雷刀,裹著風雷之音的劈了出去。


    中年男子強行的壓住了奔湧的血液,心中一喜,就聽到了風雷之音,將那一麵銅鑼似的靈器就往前一遞。


    “??!”


    這廝感覺手臂之上傳來的巨力,根本站不穩,身形如一道血光,飛出五六丈遠,剛好滾落在了洞外。而且一身血液在這股巨力震蕩之下,又要爆裂了。


    葛雷身形一動,再度掠了出去。就在這一刹那之間。守在洞外的兩頭四級妖獸,剛被血吼之音驚得飛了起來。此時猛然看見一個血人站在洞口,一聲猛嘶之後狂性大發。閃電一般的撲了下來,男子的一左一右,先後伸出兩隻妖獸的利爪來,‘撲哧’閃電似的插入他的身體。兩隻妖獸眼睛血紅,左右一分之下。


    “哢嚓”


    幹脆利索的將此人分成了兩片,就連慘叫都沒有發得出來。


    “嘭”


    剛分成兩片的屍體,毫無征兆的爆成了一片血肉。


    “嘶嘶”


    兩隻妖獸被突然爆裂的屍體給嚇了一跳。翅膀一展,滿身是血的再度飛上天空去。


    這無比妖異並且血腥的一幕,使得葛雷拿著奔雷刀站在洞口不知所措。


    洞子裏麵傳出幾聲少女的驚呼。上官月兒渾身涼颼颼的,被這一幕極度血腥給嚇得閉上了眼睛。


    一個血肉模糊的腦袋,滾到了葛雷的腳下,此子腿一抬,如是踢球一般的將還是怒目圓睜的腦袋給踢了出去。


    好半響,那黑衣少婦冷哼了一聲道:“小子!這種糟蹋刹決之靈的行為,少用為妙。此物本就稀少,用邪術糟蹋了,隻怕天地難容。”


    這黑衣少婦誤認為範立是用某種邪術,將刹決之靈的能量激發了丟出去傷人。


    範立心中卻一凜,這位要是再出頭,隻怕無法複製剛才的那一幕。這種情況,隻有突然使出來才有效果的,並非是擁有可以秒殺培靈期高人的本事。以這等修為的身手,避開血吼,應該遊刃有餘。不行,老子先得殺她一下威風。


    於是淡淡一笑的道:“多謝前輩提醒,不到生命攸關之時,後輩斷然不敢這樣糟蹋的。這種刹決之靈,得之不易啊,花了好大的代價,才買到了十五六枚青紋級的刹靈。隻是可惜啊,折騰了數年,都沒有遇到一枚藍紋級的刹決之靈出售,要不然,衝出這個山穀,還不是小事一樁麽。”


    心中卻罵道:給老子裝高深,不懂沒人怪你,但是裝懂就是你的不對了,老子不嚇死你才怪了。


    果然!此言一出,頓時驚得在座的一群人麵麵相虛!這身穿著粗布衣衫的鄉下少年,好大的口氣。專買刹決之靈來對敵,擁有十五六枚青紋級的刹靈,還遺憾的沒有買到藍紋級的。


    這是他娘的一個什麽怪物啊?


    深知範立脾性的李曉依明白,這臭乞丐又在吹牛皮,拉大旗了。這無賴的一番心思!簡直是不可理喻,頓時忍不住‘撲哧’一聲的就笑了出來。這一笑,就止不住了,花枝招展的笑得眼淚花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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