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立嘴角的鮮血,滑落,滴在了上官月兒揚起的俏臉上。此女沒有拭去自己臉龐之上的鮮血,而是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抹去範立嘴角的血跡。


    潔白的玉指,如是春風拂麵,小女兒心中的感激之情,都凝聚在了指尖兒上!


    範立喉頭汩汩作響,兩臂一分之下,拉開兩人,“噗”一口鮮血噴出三尺遠。


    這廝顧不得傷勢,回頭一看,頓時又提到了嗓子眼,一艘漆黑的飛舟,已經在懸浮在了遠處的山穀上空。天空之上的銀貂,呼啦啦的將此舟圍了了密密麻麻。


    範立一抹嘴角的血跡,沉聲道:“你們倆沒事吧?快走!趕上他們。”


    然後一拍乾坤袋,靈光一閃,拿出一個玉盒,取出一顆綠茵茵的丹藥,就往口裏送去。


    看著三人安然無恙的飛速而來,那牧風陰沉著一張臉,鼻孔裏冷哼了一聲,向一邊獨自走了,咬牙切齒的道:“王八蛋,搶我的女人,如此欺辱於本公子,有種!我牧風總有一天,會將你踩在腳下,將這一切加倍奉還給你的妻室。咱們走著瞧!”


    李曉依扭頭望著這牧風,俏臉寒意大盛,一拍手中長劍道:“牧風!站住,你說的什麽?一年之前,你厚顏無恥的到我李家向我提親,姑奶奶我還沒找你撒氣,現在是不是想找死?”


    此女手中長劍一聲轟鳴,就懸浮在了胸前。範立臉色淡金的飛奔了過來。笑嗬嗬的道:“牧公子,一位男人最可悲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無法庇護。麵對強敵,卻隻有忍氣吞聲的份。嗬嗬!說真的,範某理解這種性格的人,懂得隱忍,有潛力可挖。但是卻瞧不起你這種長著軟蛋的男人。依依,不要為難他,讓他去吧。”


    李曉依驕橫的將長劍一收道:“臭乞丐,這是養虎為患之舉,修仙界之大忌。千家功法,萬般秘術,修士在獲得大機緣之下,一舉翻身,成為頂天立地的狠角色,這種事情數不勝數,很難預料以後的結局。”


    範立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李曉依,此女能夠有這種想法,看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對她的刺激真不小,微笑著道:“這人隻是一對眼睛長到屁股上去了,還罪不至死。再說,機緣不是人人都有的。”


    當即不再理那牧風,任由此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外圍的妖獸仍然處於驚魂之中,一群人衝入獸群之後,葛雷揮舞著奔雷刀在前開路。如是一尊殺神,威不可擋。


    二級妖獸,在奔雷刀爆出的煞氣麵前,顯得很是恐懼,一刀就被此子彪悍的劈開腦顱來。


    一群十人在樹林之中殺聲震天,聲勢龐大,迅速的向著外圍突破而去。


    “轟”


    一團方圓十丈的巨型火球,在森林之中爆發,一隻五級蠻角獸,一身是火的慘嚎著衝了出去。頓時將這一片的樹林引燃。衝天的烈火,在風中蔓延。


    此時的妖獸渡劫之地,再度的進入了一場大戰,黑舟上下來的數十位黑衣人,在兩位渾身漆黑濃霧裹身的長老帶領之下。和一群銀貂,打得滿天飛。


    蘇婭楠,則是神奇般的盤腿坐在老妖的一旁,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正銀光繚繞的調息著,一副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的神色。


    一艘白骨飛舟,已經進入六脈山外圍,正飛速的向著渡劫之地而來,外圍之地的三位萬獸堡高人。以及新出現在六脈山的一艘銀色巨型飛舟……


    此地不久之後,又會爆發數波,足以驚天的修煉資源大戰!


    兩個時辰之後,山穀外圍之地。一群神山弟子,正滿身血汙的盤腿坐在一塊空地上。一個個疲累非常,均都吞服了靈丹,調息著。


    唯獨範立,生著一堆大火,烤著一頭龐大的蠻角獸肉。


    數十丈遠的地方,一群呲狗妖獸,小眼睛閃著嗜血的光芒,猙獰的頂著裏麵的一群人,徘徊在一圈猩紅的粉末圓圈外圍。


    這猩紅粉末,是萬獸堡的驅獸靈藥。書簡之上有此物的煉製之法。其中有一味配方,是五級妖獸的鮮血。


    這些呲狗妖獸,顯然對這種藥末散發出來的威壓,很是恐懼,不敢踏入一步。


    半個時辰之後,吃飽喝足,全都精神抖擻起來。葛雷一擺奔雷刀,一步跨出圓圈,人群緊跟著他身後蜂擁而出。


    刀芒劃過虛空,呲狗的慘嚎響起!又是一團方圓十丈的巨型火球,在呲狗群裏爆發而出。


    伴著烈焰的,還有一團金色的火焰!這一片的空氣扭曲。高溫嚇人!


    一頭巨型呲狗,淩空撲下。被奔雷刀劈出去兩丈來遠,還沒站定,一縷金色的火焰就破空射到了它的身上。


    “嗚……呃……”


    血吼之聲,這是第三次在群獸之中爆發出威能,前麵的樹林之中一片血霧!


    柳如煙一身綠裙,已經變成了赤黑色的長裙,時不時的黛眉望著遠處:大表哥獨身一人,能夠衝出去嗎?多半,已經成了妖獸的食物了吧,此女眼角有些淚痕!


    …………


    第二天淩晨,遠離渡劫山穀兩百餘裏的地方。


    一群人歡天喜地的坐在一片苔蘚地上。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妖獸了,應該順利的逃脫了獸口。


    葛雷念念不舍的將奔雷刀,遞給了範立。


    範立收好此物之後,望了一眼這些死裏逃生的同門弟子,聲音嘶啞的道:“各位,現在還不安全,銀貂的飛行速度,實在是驚人,我們在接下來的半月之內,最好不要分開上路。否則,難以預料。”


    那被範立救過一次小命的少年首先道:“範公子,我們修為淺薄,也沒有擁有強大的神通在身。我餘?的生命,是你救下來的,你的大恩大德,這輩子沒齒難忘,不管以後能不能在神山再聚首,我餘?都願意跟著你混,以你馬首是瞻。”


    這少年說得頗為真誠,一石激起千層浪,餘下的數人這才反應過來。如若跟著他一同上路,隻怕走到神山指定的地方,幾率大增。


    頓時歡呼聲響成一片。


    “我姚成,願意永遠追隨範公子!永不背叛。”


    “我呂聰,也願意追隨範公子……”


    “我梁冰……”


    “我謝月蟬,也願意永遠追隨……”


    “我羽香香,更願意追隨公子左右。”


    範立一頓,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位少女,此女聲音稚嫩清脆,而且靦腆。特別是一張小臉,被獸血糊得如是一個小花貓一般。衣裙之上破了好幾個大洞。根本看不出美醜來。


    指著她哈哈一笑道:“羽香香?哈哈哈,這名字有意思。誰有鏡子給她瞧瞧,真是好看得緊啊。”


    這少女被範立拿來嬉笑,慌忙一拍腰間,取出一麵靈光閃閃的小銅鏡一照,一聲驚呼的就往樹林裏跑。


    “哈哈哈哈……”


    人群之中爆發出一陣歡心的大笑,開心之極。


    這也許是這一群人,自從有了記憶以來,第一次覺得,還能繼續擁有生命,還能呼吸到空氣,看到今天的太陽初升,真是一件無比美妙的事情。


    柳如煙一直站在範立的身側,此時在他耳邊輕聲道:“公子,您看他們好高興,妾身的心情亦是和他們一樣。這都得益您和葛雷的庇護,答應下來吧,如若以後他們真成了神山的弟子,可都是您能貼心的人選。”


    範立神色一凜,這柳如煙真的不簡單啊。現在就想著培養自己的死黨了。的確,進了神山之後,有一群死黨跟著,耳目眾多,消息四通八達,好處多多啊。


    而且!如此一來,她柳如煙也是這一群人的死黨範疇之內,那是跟定了範立,可謂是用心良苦了。


    這段時間以來,柳如煙一隻跟在範立身邊,寸步不離,體現得如膠似漆的。但是範立卻沒有動她一下。此時伸出手來,在她鼻梁上一刮,小聲笑道:“不錯,如若一直這般表現,本公子定會將你帶在身邊的。你很聰明,一些事情,就得這樣提醒我。如若以後到了神山,那派係之間,更是複雜多變,人心難測。一不小心翻了跟頭,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


    柳如煙得到肯定,臉上終於是露出笑容來。


    待得一群人興奮完畢。範立才道:“我們須得連夜趕路,絲毫不能停留,到了安全區再說。因為神山有規定,小組成員不能超過五人,隻不過,我們分成幾波就行了。距離不能遠了,也不能近了,一旦有事,也能互相照應,神山亦是奈何我們不得。這嘴和腳,不都是長在自己身上的嗎。”


    眾人一聽範立如此說,那便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了。


    範立嘴角帶著陰笑,看著妖獸渡劫的地方。取出一個黑絲乾坤袋來,四處一打量,看見附近的一顆參天大樹道:“誰幫我挖一個一米的大坑,再削一塊木牌,我有用。”


    那葛雷咧嘴一笑道:“何須如此麻煩。”


    此子說完之後,抬起一隻如棒槌似的大腳,猛然一聲暴喝,‘?紜?囊幌攏?馱詰厴隙宄鮃桓齟罌永礎?p>  範立取下腰間的乾坤袋,往外一到,那張老妖獸皮,頓時就被白光噴了出來。


    大家看得一愣,冒了生命才搶來的寶物,他這是要幹什麽?


    範立看著這一團妖獸皮,指尖一閃,金針出現。抓著一對老妖的翅膀,就開始切割起來,法寶難傷的老皮,在金焰之下冒著灰白色的靈焰,‘嗤嗤’的就切了下來。


    看得一行人目瞪口呆,這位新認的‘大哥’原來在樹林裏逼退五級妖獸使用的東西,就是天地靈火啊!


    這廝的東西之多,簡直是驚世駭俗啊!


    範立笑嘻嘻的將一對翅膀塞進了乾坤袋裏,看了一眼這些垂涎欲滴的新手下。笑道:“人人有份,隻不過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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