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立手中的黑劍,當的一聲落地。


    葉媚娘手中的短劍閃著寒光,從範立的脖子上一劃而過。那一刹那之間,此女閉上了眼睛。‘噗’一聲輕響,短劍劃過範立的脖子之後,葉媚娘的手顫抖了,短劍亦是‘當’的一下落地。


    葉媚娘臉色有些痛苦的喃喃道:“範公子,別怪媚娘手狠,安心的去吧。原本遲早是要將你擄去渭水城殺掉的,因為韓雨彤那小賤人……”


    葉媚娘說了幾句之後,發覺不對,沒有聽到頭顱滾地,和屍體倒地的聲音。猛然睜開眼睛,地上隻是一片激戰之後的淩亂,那裏還有人影,剛才的短劍,隻是劃過了範立的一道殘影而已。範立被那絕色女子,施展大神通給攝走了。


    葉媚娘嘴角露出迷人的笑意來,張口一吐,一縷金黑色的小斑點朝著東南方向而去。


    ‘噗通’一下,葉媚娘坐在了地上,全身虛汗直冒。居然‘咯咯’的笑出了聲,繞有些怪異的道:“此前媚娘一直沒有想好,是當著韓雨彤的麵一刀一刀的將你剔成白骨,還是痛快的一刀砍了。還是本姑娘把你從她的手中搶了。不知道什麽樣的結果,才能將韓雨彤傷得最深?讓她終身寢食難安。媚娘一直無法決斷,還準備讓你給媚娘出下主意的呢。”


    範立是聽不到葉媚娘這番話的了,此子如若是真給她拿主意,肯定會說:你最好當著韓雨彤的麵,將我直接強x了,才傷得她最深!


    但是範立,卻在一股巨大的攝空之力降臨在身上之後,斷斷續續的聽到了葉媚娘開先的幾句話,就覺得眼皮沉重,意識模糊了。


    範立渾身劇痛的睜開眼睛,卻是趴在冰冷的石頭地麵上。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對金銀色細線的繡花鞋。精致無比,小巧玲瓏。鵝潢色的裙子,鵝潢色的衣衫,和一張美得一塌糊塗的容顏。


    使勁的眨了幾下眼睛之後,明白了,女煞神找來了:靠!這麽大的山,這麽廣的地帶,即使再強,也沒有這麽快吧?


    但是下一刻,此子卻伸出手,去撫摸那對漂亮無比的鵝潢色繡花鞋,口中卻喃喃的道:“做夢麽,遇上山中的仙女了?”


    “?紓 ?p>  範立腰間傳來一股巨力,給踢得飛了起來,撞在了對麵的石壁上,軟綿綿的滑落。


    那一雙腳,好像根本就沒有動過。


    範立哼哼唧唧的爬了起來,才發覺這是一間石室,而且還是新開辟出來的樣子。奶奶的熊,這次好像死定了。


    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範立站了起來,神色坦然的抬頭,望著曾經使他神魂顛倒的美女。


    此時的蘇婭楠更美了,一身衣裙,襯托著一張絕世無匹的嬌容。隻是可惜,沒有一絲的人情味。


    要死麽?那老子就索性死痛快點。娘希匹的,這都是貪圖人家生得美,救出來的禍根子。


    範立望著這不可一世的美女,惡狠狠的道:“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真是豬狗不如。畜生尚且知道,喂了它食物,還要給你搖幾下尾巴。老子不惜代價的救了你,卻被你起了殺心,簡直是混賬王八蛋。”


    “啪”


    範立的身形飛了起來,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胸腹之間急劇抽搐,一大灘鮮血染紅了地麵。


    好半響,這廝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抬手臂,神色猙獰的繼續罵道:“老子後悔當初沒把你給直接強……”


    “嘭!”


    又是一聲悶響,一抹血線飄灑在了空中,範立大腦一片空白,嗡的一下,昏死過去。


    再度醒來之後,範立首先摸了一下腦袋,還在?居然還在?這妮子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納悶了片刻之後,範立站了起來。一身衣衫本就被王大力的戰氣給絞碎,此時到處是鮮血,顯得無比的淒涼和蕭索。


    蘇婭楠冷哼了一聲道:“小賊!本宮已經出手救過你一次小命,現在已經不欠你任何的恩情了。忘恩負義,更是無稽之談。但是你此後戲弄本宮,拿走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如此冒犯前輩,你想怎麽死?自己想好了再說。本宮並非薄情寡義之輩,所以會成全你的。”


    範立譏笑道:“你救我?恐怕是威逼別人這樣幹,再出手救我的吧。嘿嘿!七煞煉魂陣,幾個培元期的修士就給破了,簡直是滑稽之極。你這是要讓賀天宇這個陣法宗師,死不瞑目了啊。這種卑劣的手段對一位小輩施展,足見你心胸之狹隘。還大言炎炎的說什麽並非薄情寡義之輩。我呸!老子就算是死無葬身之地,也瞧不起你號卑鄙無恥之後,還正義凜然的冒充恩怨分明的奸邪小人之舉。”


    蘇婭楠一聲嬌哼,腳下的青石,頓時翻起一片粉塵,無數條裂縫,從腳下蔓延了出去。


    一股狂暴的戰意,猛然撞擊在範立的胸膛之上,一口鮮血,再度的噴了出來。


    如若不是蘇婭楠好奇範立是用何物救治於她,還會如此快的恢複過來。早就一掌震碎他天靈蓋死了,豈會帶到這裏來,還切出一個臨時洞府。


    此女一直期盼範立自己說出來是如何救治的,這種事情她真是無法麵對和問出口。如果真是那胯下之物,範立的下場,定會淒慘無比,比死還難過。


    但是範立卻無法知道蘇婭楠所想,抱定了必死的心思,一味的謾罵,侮辱,真讓蘇婭楠惱羞成怒了。


    蘇婭楠臉上的怒色漸漸的散去,淡淡的道:“你原本不是非死不可的,有一線生機。但是你開口就謾罵,一而再的挑戰本宮耐心,這卻容不得你了。但是你救過本宮,有選擇死亡的權利。如若不然,你早就應該死了,還能容你在此汙言穢語麽?哼!如若你再放肆,激怒本宮,立刻將你抽魂練魄。”


    範立聽得一怔,脫口而出道:“有一線生機?”


    說出去之後,便有些恍然了:這死婆娘何出此言?難怪數次都沒有殺我。問題出在那裏!在那裏?是不是因為妖獸皮?難道她不計較老子摸了她的咪咪,還瓣了她的老玉米芯麽?


    一看範立沉吟不語的樣子,蘇婭楠嘴角浮出一絲笑意。居然身形一動,盤腿坐在了石台上。死與活,就看他的心思,是否八麵玲瓏,能不能猜到正題上去。


    就在此時,範立耳邊波動一起,傳來紫霞仙子的聲音:“範公子!這女人應該是在懷疑你救治她的手段,以及她傷勢恢複的速度為何會這麽快。本仙子一直沒有告訴過你,你的火焰能量,異常的神奇。不但對元神體,有著大補滋養之效。還對傷勢,有著神速的恢複功能。這女魔頭,應該是在試探你的救治之法。但是此女為何不直接說明,本仙子卻無法知曉了,真是奇怪。”


    兩人那裏知道蘇婭楠把這個事情想得很齷蹉,以為是範立胯下之物對她施救,這根本無法開口。


    範立納悶了,原來火焰能量還有這等神效,真是匪夷所思啊,自己居然一直被蒙在鼓裏。


    當時也納悶,為何紫霞仙子要乘她醒過來之際,讓她服食下去。但是當時處於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根本沒有想這是為什麽,此後就一直處於生死邊緣,也沒有機會思考。


    紫霞仙子繼續道:“但是範公子,如果此女知道了你火焰能量的神奇,多半是要被此女強行取走的。當然,你就能夠活命了。但是此女以前受損的五髒,還沒完全恢複,就強行動用狂暴的戰氣,而再度受損。服用了你的金焰能量之後,一般的丹藥根本沒有多大的效果了。這會留下難以愈合的後遺症。嗬嗬!此女應該已經察覺這一點了,你考慮著辦吧。”


    範立頭大了,這身金絲是根本無法抽取下來的。這和一般的天地靈火完全不同。天地靈火,是有火靈的。而且還有一定的靈性和靈智,不是死物。


    金焰,隻是一種能量而已,根本沒有火靈。或許,金絲就是火靈,因為它會抽取丹田的靈氣和修為,作為補充,這又是屬於有靈智的表現。其中奧妙,範立根本無法探究。


    思量良久,範立雙腿一盤,居然就地坐了下來。惡狠狠的盯著這個不可一世的冷豔強者,被人捏在手心裏的感覺,真是他娘的炒蛋。


    此女太強,即使能夠從容將雷紋畫出來,也未必能夠傷她。


    怨毒的道:“前輩,請你明示,小輩如何才能不死?你如果要動強,恐怕會落空的,小輩就是拚了小命,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蘇婭楠兩眼射出冷厲的目光,冰寒的道:“你也有和本宮同歸於盡的手段?你以為自爆火靈,就能夠傷得了本宮?簡直是笑話。”


    範立譏笑道:“你應該活了幾百歲了吧,怎麽隻知道自爆火靈?這樣吧,本公子和你做一樁交易如何?看你現在臉色不好,玉色之中泛青紅,想必和老妖獸一戰,又受損了吧。此前就五髒碎裂,嚴重移位。如要完全恢複,除了本公子的東西,隻怕金丹級的靈丹,都無法根除。”


    蘇婭楠冷厲的目光一緩,此子終於是提到正點上去了,心中居然忐忑起來,千萬別是那齷蹉的東西就好。但是麵無表情的道:“你說下如何交易?”


    範立又恢複了那笑嘻嘻的麵容道:“小輩幫你徹底的治好受損的五髒六腑,換取你放過小輩的一條性命,以及所救治你的東西。”


    蘇婭楠一聽,心中狐疑大起:放過一條小命到沒有什麽,以及救治你的東西?這是東西麽?


    一看範立的臉色,嬉皮笑臉的。此女突然有點惡心,聲音陡然冰寒了起來道:“那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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