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範立逃走之地調息療傷的葉雲,陡然看見很遠的漆黑夜空裏的金色光芒衝天而起,持續了十幾個呼吸才漸漸的消散熄滅。


    這廝一摸大腦袋,喃喃的道:“這不正是那王八蛋的金色火焰嗎?難道遇到什麽事情,逼迫出手了?”


    這一帶,幾乎是一馬平川,爛泥沼澤,水草密布。一顆大樹都難得看見,範立壓根沒有想到,這一掌又泄露了行蹤給葉雲。


    範立心中驚慌起來,水下漆黑一片。惶恐之間,陡然水花翻動,身軀好像碰到了泥土,而且雙手摸到了濕漉漉的泥漿。身軀東撞一下,西撞一下,感覺是被拖到了一個水底的洞穴裏麵。而且飛速的往洞穴深處而去。


    範立耳邊波動一起,傳來紫霞仙子的聲音:“小子,你慌什麽,神念之力放出去一探就明白,用靈蠍鞭之上的暗針一紮,便能解決問題。”


    一語提醒了範立,這廝卻焦急的道:“我不是擔心這個問題,而是一口氣,憋不了那麽久。這是洞穴,即使脫身,也會被淹死在裏麵。”


    但是傳音之際,卻毫不猶豫的神念一繞,就發現卷住雙腳的是一條猩紅的舌頭,果真是在一個水下的洞穴裏。


    靈蠍鞭一閃之下,尾針紮在此物的長舌之上,水波翻動,長舌迅疾的縮了回去。但是一閃之間,再度襲來。


    範立長鞭一抖,卷住那長舌一拉,神念之眼就看見黑洞深處一團黑影出現,居然是一隻龐大的灰白色癩蛤蟆。


    此物一級妖蟲的資格都沒有。當即就放下心來,靈氣一吐,長鞭晃出一片虛影,頓時將長舌攪成了碎片。此物呱的一聲,吐出一串氣泡,往洞穴深處逃逸而去。


    白光一閃,紫霞仙子出現在已經憋得頭昏腦脹的範立身邊,一口就吻在了他的嘴唇上,一股帶著星辰之力的空氣,就被紫霞仙子吐進了口裏。


    範立大喜,元氣袋裏麵的空間大著呢,足以裝下一匹大山。就算在水下呆上數月,有仙子前輩在,就淹不死。


    但是突然之間,範立大腦靈光一閃,就在水下的洞穴裏療傷,那葉雲即使再厲害,也找不到這裏來的。待左胳膊完全愈合之後,再出去。


    此子一脫離危險,便心花怒放起來。


    兩人在蛤蟆洞穴裏找了好一會,發現四處是叉洞,還發現好些人類和獸類的骨骸。


    終於找到一處寬敞的水底洞穴,紫霞仙子動手給他接骨起來……


    葉雲草草的調息了兩個時辰之後,摸出一枚符印,草草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就丟了出去。身形一晃,便又繼續追趕範立去了。


    遠在事發當地,葉明一身焦黑的盤腿坐在地上,氣息微弱之極,差不多就成了一個死人。當他驚覺有一銀燦燦的東西從黑鞭之內飛出來的時候。這廝立刻明白了這事何物。


    左右手一抓,就將王長勝的兩家丁順手就拉過來,夾住了銀罡雷,同時一身戰氣猛然爆發出來。


    銀罡雷在兩家丁的胸膛之處爆裂,擋住了一半的威能。即使如此,可秒殺培靈期的銀罡雷威能,依然使得這位培靈期的刹決強者,差點直接隕落。


    要想徹底的恢複過來,已經根本不太可能,已經動了元氣,傷及根本,沒有十年八年的調息,那是絕對無法恢複到巔峰狀態的。


    蘇婭楠這等修為,以及大量高階靈丹之下,亦是不能,還得借助範立的火焰能量,莫說是他葉明了。要想再度上路追殺範立,恐怕得花些時間調養才行了。


    葉茂、王長勝和王大力,因為葉明此舉,僥幸的躲過致命一擊,但是亦是無比的狼狽,被銀罡雷的威能波及,氣息亦是微弱不堪。


    不遠處,四處散落著兩具殘缺不全的骨骸爛肉,簡直慘不忍睹。


    這一記處心積慮的銀罡雷手段,當真是歹毒無比。


    水裏的範立,此時是服食了丹藥,處於閉目調息的狀態。小臂骨的斷裂之處,金光閃爍,把水都迫開了幾分。


    每隔一會,紫霞仙子都會探出半個身子,摟著此子的脖子,用嘴渡過來一大口的空氣,這種感覺,真是玄妙。紫霞是元神體,雖然也有感官,也有正常人的*。


    但是肌膚是一種凝脂狀半透明的能量體,用力一擰之下,都能扯下一塊晶瑩透亮的皮肉來,化作一縷精純的元氣消散於空中。


    所以兩人無法風花雪月一番,隻怕一個大動作,就會將這位嫵媚仙子的下半身給整沒了,化作精純的元氣消散於空氣裏。


    雖然不會死,但是會消耗大量的元氣,再度補充凝實過來,亦會使得整個身體就會更加稀薄,這比使用瞬移神通,還要消耗得多。


    葉雲一路疾奔,漸漸的接近了這一群小水潭,看見岸邊的水草異常的淩亂。納悶了片刻之後,摸出一顆發光的晶石,在岸邊尋找起來。


    陡然之間,右邊的水花一動,一條水桶粗細的蠕蟲狀東西,閃電一般的朝他腰間卷來。


    葉雲一聲冷哼,反手一拂,一道靈光擊在此物的軀體之上。就在靈光一閃之間,看清了這蠕蟲身上,被靈火焚成了一片焦炭狀的漆黑皮膚。


    葉雲嘴角一翹,隻是神念一閃之間,六枚飛針懸浮而出,‘嗤嗤嗤嗤’的一片水花泛起,將已經縮入水下的蠕蟲,射了個六個血窟窿出來。片刻之後,水底翻出一條十幾丈長的奇醜長蟲,已經被射殺。


    葉雲嘴唇蠕動,身體之上冒出一層水波似的光波來,一步踏入水潭裏。詭異的是,潭水居然一遇這種光波,立刻‘嘩啦啦’的自動分開一條裂隙來,居然是辟水秘法。


    這廝沿著水潭,走了一圈,除了發現七八個有一人高的洞穴,根本不見範立的人影。


    略一考慮了下之後,飛身上岸。卻跳入了範立被拖下水的水潭。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這廝站在一個洞穴旁,眼神狐疑的看著淤泥之上的爪印。


    但是這個洞穴實在小了些,神念之力一探,進入洞裏,發現洞壁之上,全是爪印,但是再探進去一點,大腦刺痛起來。


    這廝神念一收,猶豫再三,浮出了水麵。口裏的法決一停,身上的水紋光波消失。卻微笑著將腿一盤,就在岸邊靜坐了起來。


    這水下,岸邊,一坐就是四天。


    第五天的淩晨,一行四人,兩男兩女,在距離水潭百餘裏地的地方狼狽的飛掠而過。


    兩名男子的身上,鮮血已經結痂,一名容貌俏麗的嬌小少女,衣衫破爛,特別是背上的衣衫,被利爪抓成一綹綹的布條。最狼狽的是,小半個屁屁都露在外麵,白花花的春色漾人。


    在四人的身後數百丈之外,兩位中年男子,一位少年公子,外加一環抱雙尾白狐的中年美婦。


    那錦衣少年,赫然是渭水城的秦虹,那錦衣大漢,便是他爹秦漢。那一身肌肉暴突,如是黑塔一般的漢子,便是妖獸獵人團的陳浩。


    而那中年美婦,就是海選當日遇見之人。範立絲毫不知,這隻調皮的小白狐在他懷裏偷偷的撒了一絲靈狐尿,鎖定了他的氣息。無論你怎麽換衣衫,怎麽洗澡,都休想洗去侵入肌膚的特殊印記。除非再來一次靈火焚身,再次脫胎換骨才能刷去這種靈狐印記。


    四人一邊談笑生風,一邊不緊不慢的追趕著前麵的四人。一副悠閑自得的神態。


    那秦虹依然是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此時是興奮的道:“沒有想到,卻遇上楊含之這個小賤人,簡直是意外之喜。嘿嘿,這次遇見,休想再逃掉了,不報三年前之辱,本公子誓不為人。”


    那中年美婦卻咯咯的嬌笑道:“秦公子,妾身聽說你前去人家楊家鎮求婚,卻被此女當場羞辱,你們約定比試之後定姻緣。結果大戰了一場之後,差點命傷其手,此事可否當真?”


    那秦虹臉色顯得有些難看,恨恨的道:“我萬沒有料到這妮子一身玄功相當的詭異。使出一種可以借法遁體的罕見神通。硬生生的接了我青葉刀一斬,而若無其事,卻被她反借青葉刀之力,傷了小輩。這次抓到她之後,嘿嘿!”


    此子眼中露出色光來,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顯然對這叫做楊含之的少女,做過無數次的白日夢。


    奔逃之中的四人,不時焦急的望向身後。距離在慢慢拉近,兩男子對視了一眼,均都有些怨氣的望著那露出小半個屁股的嬌小少女。


    但是下一刻,這兩男子眼中互相望了一下之後,陡然轉身,朝著奔在最後的少女同時拍出一掌。


    這少女驚恐的大眼睛裏頓時明白了為什麽,身形一扭,但是遲了,肩膀之上,重重的被一位罩衣男子擊中。


    少女眼神之中露出絕望和不甘的神色來,噴出一口鮮血之後,恨恨的道:“蕭陽,趙猛,我楊含之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身形一閃之後,向另外一邊飛掠而去,並且口中念念有詞起來。一咬舌尖,朝著掌心吐出一口精血,這口精血很是詭異,在掌心之中,居然扭曲了起來,一個如符紋狀的血絲團,在掌心立起,並放出絲絲的血色毫光。


    此女眼神凝重的看著血絲團,往眉心一拍而去。眉心之處血光耀眼。一聲悶哼之後,此女臉色顯得有些痛苦,而且更加慘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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