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金剛符,這種道符是可以重複使用的。這種符籙,不像範立手中的銀罡雷,隻需一點靈力輸入其中,修為很低,也能使用傷敵。


    金剛符,則是和修為有密切的關係,修為越高,法力越深厚,使用出來的威能就越厲害。


    範立猜對了,這小子手中的金剛符的確是一件簡化了數倍威力的中級下品符籙。


    真正的中級極品道符,培元十三層的修為,還沒有資格能夠驅使得了。即使是中級下品道符,就憑這小子的法力,也隻不過發揮出了三成的威力而已。


    範立醜刀一擺,空氣爆裂,手掌之中,一蓬細長的五色雷電弧絲跳躍,劈裏啪啦的炸響。


    這一異常現象,使得範立自己均是一愣,這雷電之力,是如何來的?難道是因為本身的雷屬性天賦,在意外的情況之下被激發了?還是地元說的混沌神雷?


    但是這種可能性實在不大,應該和那晚的天雷轟動,有密切的聯係。


    這一異常現象,使得在場的人均是一驚。這是罕見的雷電屬性的天賦神通,這金人更悲劇了。三人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不想看那慘不忍睹的場麵。


    醜刀之上電弧‘嗤嗤’的炸響,被範立從半空掄起,悍然的朝著怨毒的金人腦袋,劈了下來,一股毀滅之意在空中爆發。


    如此驚爆眼球的電弧繚繞,那股毀滅之意頓時就將金人給嚇懵了,這不是他能夠抗拒的。


    此子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嚇得心膽俱裂的大吼了一聲:“手下留情,我認輸了。”


    範立大吼了一聲,硬生生的將刀一凝,堪堪停在了那顆金色腦袋的頂上。但是醜刀帶起的罡風,卻‘呯’的一聲在他頭頂炸裂。


    範立嘴角微翹,收回醜刀。搖搖頭道:“下次眼睛如不長正了,隻怕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囂張的代價。就是生命的付出。”


    這廝頭頂金光一閃,大力金剛符遁體而出。額頭之上,鮮血混著汗珠,一起滑落。這小子何時受過這等屈辱,眼睛怨毒的盯著範立的背影,牙齒咬得嘎吱響,一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神色。


    那三人之中的白衫少年,此時尷尬之極,那藍裙少女亦是抿著小嘴,臉色有些發青。


    三人灰溜溜的,正欲扶那少年離開。天空之上一聲轟鳴,一圈黑色的光圈蕩漾而出,一艘漆黑如墨的飛舟在黑光之中現出。


    “神山巡察使!”


    這是一首稀少的隱形的飛舟。何時已經停在空中了,均都沒有發現。


    隻見飛舟之上,下來一人,身材苗條,全身裹著黑衣,就連頭臉均是裹得嚴嚴實實的,修為培元十八層大圓滿。


    此女腳下一踩,清風出現,飄然的從飛舟上飛了下來。看了一眼在場的幾人,站在範立三丈之外。聲音冰寒的對著範立道:“姓名,幾人一組,死傷的組員都是些什麽名字?”


    範立一見是巡察使,當即恭恭敬敬的道:“回稟巡察使大人,在下叫做範立,特殊天賦擁有者,這是伴侶楊含之。原本是四人一組,還有兩位伴侶在前麵。一位叫做李曉依。一位叫做柳如煙。至今沒有任何傷亡。”


    那女巡察使神色一愣,詫異的看了範立兩眼,拿出一塊玉牌,看了幾眼之後。冰冷的道:“你撒謊,你記載的伴侶叫做李曉依,怎麽換成了楊含之?還多出了一位柳如煙。如今這二人又在何處?”


    在場的六人,根本不知道巡察使問這些問題做什麽,均都麵麵相覷的看了一眼。


    範立眉頭一皺,心中打鼓,他也不知道巡察使問這些問題幹什麽?莫非我拉幫結派的消息暴露了?一時沉吟無語。半響才道:“回稟巡察使,弟子沒有撒謊。這兩位伴侶如今身在何處,弟子根本不知道,應該就在前麵。”


    那女子身上寒氣一冒,嗬斥道:“欺瞞巡察使,嚴重的當場擊殺。 玉牌上明明記載著範立修為培元六層,三玄五行伴生一種未明特殊天賦,你如今修為培元十五層。你到底是誰,冒充範立身份混入神山有何企圖?”


    範立渾身一抖,他奶奶的,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如何說得清楚老子就是範立?不可能拉師傅出來當麵認人吧?隨即無奈的雙手一攤道:“回稟巡察使,我就是範立,沒人頂替,混入神山,隻想光宗耀祖,沒有其他企圖。隻要你們找到我的伴侶李曉依,或者柳如煙,一問便知。”


    這女子鼻孔裏哼了一聲,朝著飛舟的上人道:“你們傳訊一下其他幾艘飛舟,查找一下這兩位女子現在何方。”


    範立心中一喜,但是馬上就犯難了,這兩女均都不知道他已經成功三元歸一。這修為,如何說得過去?


    一盞茶的功夫,黑衣女子驀然的爆發出一股氣勢,手一晃,一柄古舊的木質發釵,就懸浮在了胸前。此發釵三寸來長,上麵掛著兩個玲瓏剔透的玉珠。


    這件東西看上去毫不起眼,但是在黑衣女靈氣注入之後,木釵上麵銀光一閃,上麵爬滿了彎彎曲曲的道紋。一閃之間,就爆發出一股精純之極的木靈氣。


    黑衣女哼了一聲之後道:“你隻有一次說真話的機會,你到底是誰?為何殺了範立,冒充他的身份。”


    範立歎了一口氣,苦笑著道:“巡察使大人,你能不能溫柔一點,此事真是天大的誤會。我現在想問你,我那兩位伴侶現在何處?我們當麵對證,此事定然水落石出。”


    黑衣女的嬌軀之內,透出了一層護體神光,伴隨著一些斑斑點點,如是星辰一般的東西。口中嬌斥一聲道:“你沒有機會了,玄木釵,擊!”


    “哆!”


    一聲輕響之後,那柄發釵爆出一縷碧綠的光芒,範立突然心神一凜,有點危險的感覺。這木釵居然是一件中級靈器,培元十八層的能夠驅使這麽強大的靈器,範立駭然了。


    這黑衣女雖然隻有培元十八層,但是已經能夠使出一些護體神光來,而且她的靈力之中,含著一股強大的日月星辰之力,一身法力精純無比,斷然不是葉雲之流可以比的。


    隻不過現在的修為,和經曆過一係列的生死搏殺走到這裏,已經是今非昔比。也斷然不會束手待斃,哪怕對方是巡察使,說不得也隻有一戰了。


    那四人一見巡察使出手,頓時滿心歡喜,看你再厲害,敢和巡察使作對?


    那羅金剛的外孫,更是一臉的幸災樂禍之色。眼神無比怨毒的盯著範立,恨不得此女將他一擊斬殺。


    三丈的距離,木釵隻是一個波動就到了範立的身前。一股錐心的寒氣透體而來。


    醜刀再度出現在手裏,往胸前一檔之下,頓覺一股強大的力道傳來。一聲冷哼之後,巨力一震,頓時將木釵一彈而開。


    豈止木釵一閃,詭異的出現在了範立的眉心之處。範立頓時嚇出一身的冷汗。身形往後一到,木釵擦著額頭飛了出去。鮮血沁了出來。


    範立頓時大怒,這要是換了一個人,這一下必定是洞穿腦袋,毫不含糊的事情。


    腰間陡然一發力,身體橫扭三丈開外。剛站定,那木釵如是跗骨之蛆般的又射到,直插太陽穴而來,快若閃電,無聲無息,隻是一個眨眼就離太陽穴隻有三尺。


    這下範立徹底的暴怒了,根本是避無可避,這是招招要命啊。一聲狂吼之後,眼睛藍芒一閃,瞬間就將木釵的軌跡看得清清楚楚,五指快若閃電的一探而出,把將那木釵抓在了手裏。


    黑衣女渾身一抖,心神被人一把抓住的感覺。萬萬沒有頭料到這小子如此強悍,居然能夠空手將她的玄木靈器給抓住。這一驚,非同小可。


    但是此女恍若不聞,口中一聲嬌斥:“玄木釵!擊。”


    範立手裏的額發釵開始扭曲起來,詭異的是,那鑲嵌在後麵的兩顆珠子,陡然爆出一股精純無比的日月星辰之力。


    範立萬萬料不到這玩意還有這種機關,這女子能夠使中級靈器,看來和上麵的兩顆晶珠,關係密切,並非是她法力強大到了培靈期的境界。


    正欲使出火焰將上麵的精血給摸除,但是一股強大的力道將五指一震,發釵隻是一個扭曲,就從範立手裏激射而出,朝著他麵門激射而來。


    這一係列快如閃電,隻是一股心念之間的事情。而且,這枚發釵後麵的兩顆晶珠爆發了除了強大的星辰之力後,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範立頓覺死亡的氣息降臨,頭一偏,但是慢了半步,發釵已經射入口裏,從臉龐之處洞穿而出。


    一聲慘叫之後,範立身形飛出三丈開外。這一幕頓時將楊含之看得心中一涼,卻將那四人看得心搖神馳。


    那羅金剛的外孫喜笑顏開的大叫了一聲:“好!”


    翻出三丈開外的範立,臉色陰沉的扭過來,口中鮮血長流,惡狠狠的望著那黑衣女。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你三次下毒手,你真以為範大爺不敢殺你巡察使?你!現在沒有機會了。即使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得給老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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