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嘲諷聲不絕於耳,但是江峰卻依舊自信,因為隻有他才知道蒲水的身體狀況。


    他剛剛已經戳穿了蒲水的死穴,但凡再加兩分力道,這個所謂的主持高僧便會暴斃而亡。


    饒是如此,一分鍾之後讓他癱瘓,那還是一丁點問題都沒有的。


    江峰抱著雙臂,頗為自信地道:“各位時間還沒到,還有幾十秒,你們可不要這麽快下結論哦!”


    眾人依舊很是鄙夷,這些人嘴裏謾罵的聲音,哪裏像是什麽高僧?


    “很好,那老衲便等等,看看你這孽障如何讓我癱瘓……”蒲水同樣很是自信。


    突然間,他的話音未落,身體卻突然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他瞪大眼睛,露出驚恐的神色,就如同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武僧們全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們不明白,為什麽蒲水會突然變成這樣。


    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蒲水的身體就已經癱軟在地,動彈不得了。


    “這是怎麽回事?主持您這是怎麽了?”一武僧結結巴巴地道。


    “可惡,這妖孽竟然如此厲害?”一肚肥頭大腦的和尚聲音無比地顫抖。


    江峰嗤之以鼻地道:“妖孽?為什麽在我看來,你們這些所謂的假和尚才是真正的妖孽呢?”


    這些和尚的確有些真本事,但是無論是抽簽收重金,還是上來就要殺人,那絕對不是真正出家人的所作所為。


    “你竟然敢說我們是假和尚?天哪你這個妖孽簡直是在胡言亂語!”一和尚氣得差點暈厥過去。


    很明顯,江峰的這句話徹底戳到了他們的痛點上麵,全都憤恨地蹬著江峰。


    真話才更傷人,這些和尚覺得自己被傷得體無完膚。


    但是他們卻都不敢上前當出頭鳥,畢竟就連他們主持都不是眼前這“孽障”的對手,他們又能鬧出什麽動靜呢?


    “好了倩兒我們走吧,不要因為這些不相幹的假和尚,浪費了我們的時間。”江峰一刻都不想逗留。


    就在二人準備離開之際,癱瘓在地的蒲水立刻嗬斥道:“畜生給我回來,你不得離開!”


    江峰有些忍無可忍地轉過身,厲聲道:“你這假和尚還有什麽要說的?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你竟然敢稱呼老衲是假和尚?道歉你必須得道歉!”蒲水氣的竟然當場噴出了一口鮮血。


    “難道不是麽?你們這所謂的寺廟大肆斂財不說,還對前來遊玩的遊客大打出手,你們簡直是出家人的敗類。”


    江峰語氣很重,對著蒲水便是一陣怒斥。


    蒲水試圖站起來,但是他發現自己脖子以下竟然已經沒了任何知覺了。


    蒲水震驚得瞪大了眼睛,顫抖問道:“我怎麽沒知覺了?我的身體是怎麽回事?”


    和尚們見狀,全都一窩蜂地圍攏過來,一臉焦急地詢問蒲水的身體狀況。


    “主持您怎麽了?您哪裏不舒服?”


    “您快說話啊,別嚇我們,我們不能沒有您啊!”


    這回所有人全都沒了主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蒲水臉色蒼白,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我,我完全動不了了!”


    江峰冷哼了一聲,嘲諷道:“我說了你會癱瘓,你還不信?”


    和尚們聽到這裏,立刻怒目圓睜,全都將矛頭指向江峰。


    “你這妖孽,竟敢對主持下手,佛祖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畜生不如的東西,你不得好死,我們定要將你剝皮抽筋!”


    “你別想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們一起上一定能弄死他。”


    整個寺廟的和尚全都聚集在了一起,聲勢浩大看得人不寒而栗。


    江峰不屑地笑了笑,反駁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讓百姓點燈麽?他試圖殺我,我隻是癱瘓他,已經很不錯了。”


    和尚們被江峰的話氣得火冒三丈,再次將他團團圍住。


    有人大罵道:“你這孽障,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你不準走!”


    江峰雙手抱胸,本來他並未打算跟這些人一般見識,但是他們竟然還敢得寸進尺?這可就不能忍了。


    “我為什麽要走?倒是你們,一群假和尚,還想留住我?”江峰嗤之以鼻道。


    蒲水此時已經心急如焚,他深知自己此刻的處境,若是不能及時恢複,恐怕凶多吉少。


    於是他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向江峰求助道:“你有辦法讓我恢複對不對?”


    江峰微微眯起眼睛,玩味道:“我當然有,這對於我來說不過就是舉手投足的事情!”


    和尚們一聽,立刻命令江峰:“那你還不快為主持治療!”


    江峰嗬嗬一笑,再次諷刺道:“我憑什麽要治?就憑你們這群假和尚的命令?”


    蒲水怒斥道:“因為是你幹的,你必須負責,還有不允許你再叫我們假和尚。”


    “我要是當時被你打死了,你是否一命抵一命?”江峰聳了聳肩,反問道。


    蒲水被問得啞口無言,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過了片刻,蒲水才勉強擠出笑容,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之前算老衲不好,麻煩施主為我醫治。”


    江峰不屑一顧看著他,出言嘲諷道:“現在不叫我孽障了?想讓我醫治你,可沒那麽容易啊!”


    “你這妖孽,休要得寸進尺,現在是你將功補過的機會。”


    “你若不為主持治療,我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和尚們聽到這裏,全都氣得咬牙切齒,甚至有人在那手舞足蹈,就好像在詛咒江峰一般。


    江峰卻依舊是不為所動,淡然道:“你們還是省省吧,有這個時間,不如去想想怎麽彌補你們犯下的過錯。”


    蒲水麵帶凝重,他很清楚,如果眼前這年輕人離開的話,自己或許下半輩子都得在輪椅上度過。


    到時候一旦癱瘓,想要繼續當著主持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整個天瀾寺中,與自己同輩分的高僧也有好幾名,他們怎麽可能作勢自己繼續當主持?


    一旦自己失去了主持這個位置,也就失去了繼續斂財的資本。


    在權衡了利弊之後,蒲水的笑容再次綻滿老臉,他笑嗬嗬地道:“小友啊,那你如何才肯幫助老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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