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錯竹馬:萌妻來襲,第七十章 冷戰升級


    “非寒!?荳荳?!”帳篷外,忽然響起夏致的呼喚。舒頙琊璩


    就算打架,這麽久也該分出勝負了,可是兩個人居然還沒回來。夏致實在忍不住,就打開窗戶,這才發現帳篷裏居然漆黑一片。這下他有點不淡定了。


    兩個人不會走到遠處去了吧?這荒郊野嶺的……


    夏致的呼喚就如一道驚雷,瞬間把兩個人都震醒。


    纏綿糾纏的唇瓣倏然分開,夏非寒懊惱,第二次了吧?夏致這是第二次在很關鍵的時候出現。他其實應該感謝夏致才對,他把自己從戰荳荳的魔咒中挽救出來了,可是為什麽心裏這麽鬱悶?


    下意識的舔了唇角,嘴裏還有著她津甜的味道——他好像,意猶未盡。


    夏致的呼喚對戰荳荳來說是本命召喚。上一次夏非寒房中,她已經有一次差點被夏致抓到的不良行徑了,這是第二次——幸好,幸好夏致哥哥一直那麽紳士,進門先敲門,詢問先出聲,否則,萬一看到眼前這畫麵?


    戰荳荳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對夏致十幾年如一日的忠誠啊,在此刻在此事實之前土崩瓦解了。她以後再也不能理直氣壯的在夏致哥哥麵前說忠心一片絕無二心了……


    她的清白啊……


    “非寒?荳荳?”夏致的聲音再次出現,這次急切了一點。


    “在。”


    戰荳荳麵前十公分,夏非寒的聲音冷靜的傳出:“沒事,馬上來。”


    車裏的夏致本來都打算下車了,聽到聲音,舒了一口氣:“好了,早點來休息,別胡鬧了。”


    這個問題解決了,現在,該輪到他們倆來解決這個問題。


    “夏非寒!你個色狼!你居然偷親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初吻是要留給夏致哥哥的!”戰荳荳壓低了嗓音,氣憤不已又心虛不已……她都沒去注意,他們還保持著上下壓迫的姿勢。


    初吻?夏非寒原本也因為這個意外而惆悵不已的心情驀然變得很好:“你沒親過夏致?”


    “誰說沒親過!”戰荳荳下意識的嘴硬,追了這麽久連這點小進展都沒有豈不是很沒麵子。


    太陽剛出來立馬就烏雲密布,夏非寒的聲音一下子又轉變到雷雨天:“那你跟我計較什麽初吻?”她居然親過夏致了?居然親過了?就親嗎?除了親他們還做過什麽……?夏非寒的心頓時就如龍卷風掃過,亂七八糟。


    “……”對啊,自己在聲討呢!“我隻是這樣親過夏致哥哥啊!”戰荳荳撅起嘴巴嘟了一下示範,差點引得夏非寒又湊上去:“誰像你這樣還拿舌頭掃來掃去,惡心死了!”


    好吧,她和夏致的親吻隻是這樣,讓他有點安慰還能接受的過去,但是,惡心死了?


    誰剛才很投入誰剛才那麽忘我?


    夏非寒差點就一衝動,再來一次讓她感受一下到底是惡心還是享受!


    但是差點……在最緊要的關頭,他忽然硬生生的清醒過來:他這是在幹什麽?


    他強吻豆芽菜了?他居然做出這種事了?如果這個還要歸罪於什麽青春期荷爾蒙,那他的自製力就可以去死了。


    他清楚的認識到,他不是控製不住本能,而是,他的本能在戰荳荳麵前被自己釋放了。


    這種特殊的感覺隻對戰荳荳有;這種特殊的表現隻在麵對戰荳荳時存在。


    這是什麽原因?


    忽然想起戰荳荳下午在藍天白雲下的呐喊:“夏致哥哥我好喜歡你。”


    那他呢?不會是,喜歡戰荳荳?


    夏非寒被自己這個認識驚呆了。


    他一向是討厭戰荳荳厭煩戰荳荳一直與她相鬥為樂的呀。他都無法忍受戰荳荳成為自己的嫂子,又怎麽可能忍受自己喜歡她……


    這……這好像不矛盾吧?還是,他是因為喜歡戰荳荳,所以無法忍受她成為自己嫂子?


    也不對,他無法忍受她是從小到大,而他對她的這種感覺,是最近。


    難道是,因為要離開了,所以有點舍不得?和她在鬥智鬥勇裏建立了革命友情,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覺得高處不勝寒?


    再可能,隻是因為他們太隨意,忘記了男女之間的界限,忘記了他們已經長大不適合這種近身肉搏的遊戲了,這真的隻是身體的自然反應,換成是誰都可能會產生這樣的化學反應?


    那換個人,他會嗎?夏非寒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大叉。


    ……亂了。以他那麽聰明的腦子,他都無法分析計算出正確的可能性。


    “夏非寒!”戰荳荳現在也很亂,她的思維比較簡單,所以暫時沒分析那麽深入,隻是就眼前事情著急:“我告訴你!你千萬別在夏致哥哥麵前提剛才這事!否則我跟你沒完!”嗚嗚嗚,要是夏致哥哥知道了,自己這麽多年的相思就全完了。


    夏致?她現在擔心的居然隻是夏致知道的反應?


    夏非寒的心中驀然湧起一陣苦澀,是啊,自己在煩惱什麽,這顆豆芽菜是夏致的跟屁蟲啊,他有必要為她煩惱嗎?就算真有點喜歡她又如何?難道要變成他追她她追夏致的局麵?


    他的個性不會允許他這麽做,而他和夏致的關係,也注定了他不可能這麽做。


    夏非寒回神,苦笑,而後恢複冰冷。冷哼一聲:“我才警告你別告訴別人,這種汙點,我真不好意思跟別人說。”


    “汙點?什麽汙點?剛才明明是你偷親我好不好!”戰荳荳被占便宜了結果還被扣上一個大帽子,心裏怎麽氣得過。


    “哦,剛才我親你了?不好意思啊!剛才有人咬我頸部大動脈,我出於自衛考慮,所以做出了一個不太恰當的反擊。”夏非寒的回答足以把戰荳荳氣得吐血:“不過現在想來,就是被惡狗咬死,也不應該做出這麽惡心的事情。”


    他把剛才“惡心”兩個字還給她了!她還說自己是惡狗?戰荳荳氣得七竅生煙。她的初吻唉!她的初吻就這麽沒了,他沒個抱歉的話,他還這麽中傷她?


    “夏非寒!你去死!”戰荳荳發飆,也不再壓低聲音怕夏致聽見,大吼一聲,然後狠狠在夏非寒肩膀上咬了一口!


    惡狗?如你所願!


    夏非寒吃痛,戰荳荳借此刻一把把他推開爬起來,頭也不回的跑回車上去。


    夏非寒皺眉摸著肩膀上傳來的疼痛感覺,又抿了抿唇角,剛才的記憶是那麽的刻骨銘心。這也是他的初吻呢,他會一輩子銘記。


    狹小的空間裏,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體溫,夏非寒坐在帳篷前,仰望星空,悵然。


    “荳荳,你沒事吧?”戰荳荳剛一跑上去,夏致立馬擔心的問。剛才荳荳那一聲怒吼,估計能把整個營地的人都吵醒了吧?聽非寒的聲音好像兩個人沒事啊,怎麽荳荳這麽生氣。


    剛做了壞事,一下子看到了夏致,戰荳荳的滿腔怒火頓時一熄,變成了無數的心虛。都不敢向夏致打小報告或者訴苦,隻好幹笑一聲:“沒事……我先去洗漱啊!”


    夏非寒居然說惡心?那她也要好好好好好好好好的刷牙!他才惡心呢!


    “你剛才不是已經……”洗漱過了四個字咽回去,夏致看著關起的衛生間門,搖頭。抬頭看了一眼撐著下巴看戲的夏立秋,夏致輕啐:“你也跟著湊熱鬧,快睡!”


    “二哥還沒來呢。”夏立秋提醒他。


    夏致拉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沒事,收帳篷呢。”


    這兩個人,唉,真是好氣又好笑。


    戰荳荳刷完牙洗完臉,氣咻咻的跑出來,迎麵卻剛好是夏非寒收完帳篷上來。冤家路窄,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戰荳荳狠狠瞪了一眼夏非寒,重重的哼了一聲,爬到樓上去。


    夏非寒盯著她的紅唇,有一瞬間的失神……好像,有點腫了呢。是剛才自己太用力,還是,親的時間太久?


    “怎麽了?”夏致輕聲問他。


    夏致關切的表情讓夏非寒有點愧疚——戰荳荳,應該是屬於夏致的吧?他似乎,越界了。


    “沒事,睡吧。”


    一夜無話,晨起趕路。一切似乎依舊,隻是戰荳荳和夏非寒之間,似乎有點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兩個人本來就話少,現在更加是互不理睬。這場麵在夏致看來,著實頭痛。出來玩的啊,本來就希望大家開開心心的,真的很好奇,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會讓荳荳憋著一肚子氣偃旗息鼓而沒有爆發出來。


    非寒克製荳荳的本事,好像越來越高了。


    一路美景中,四個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拉薩。路途中,夏致也給戰荳荳普及了一下人文地理。拉薩城昔日曾是一片沼澤地,叫做倭塘湖,傳說在建大昭寺之前,文成公主運用陰陽,五行的方法觀察地形,認為西藏形似一仰臥的魔女,而倭塘湖乃是女魔的心髒,應填湖建寺才能消災驅魔。工程開始後,在施工中,成群的彭波白山羊往來馱土,因為藏語“山羊”叫“惹”,“土”為薩,所以寺廟被稱為“惹薩”。後來人們又把“惹薩”名稱賜給這座城市,806年“惹薩”改稱為“拉薩”,即“聖地”之意。


    車子到達拉薩是下午時間,四人終於住進賓館,大家迫不及待的好好洗漱一番,車上雖然有獨立衛生間和淋浴,但是沿途補充水資源比較麻煩,大家都很省。特別是潔癖夏非寒,真的是受夠了。


    洗漱完畢,就到街上去找吃飯的地方。因為在和夏非寒慪氣呢,所以戰荳荳全程也興致不太高的樣子。夏非寒好像還是那樣冷冰冰無所謂,倒是夏致和夏立秋,有點無所適從。


    一動一靜比較習慣,忽然間兩個人都安靜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麽相處了。夏致這個老好人沒了用武之地,頗感無奈。


    吃飯的地方就在住的酒店附近,八廓街,這裏是拉薩著名的轉經道和商業中心,較完整地保存了古城的傳統麵貌和居住方式,吃喝順帶著參觀玩樂。


    八廓街原街道隻是單一圍繞大昭寺的轉經道,藏族人稱為“聖路”。一路上,可以看到來自各地的朝聖者,重複著無數遍的三步一叩首的動作,讓人震撼和難以置信。


    他們來自世界各地,他們有著不同的膚色說著不同的話語,他們有著不同的家庭與經濟條件,但他們有著共同的信仰,有著共同的目的地。因為這份信仰,他們在日複一日月複一月的叩首後,將數千公裏的路程拋在了身後;因為這份信仰,他們將自己的身體匍匐在煙塵滾滾的土道上,將自己的雙膝跪倒在滿是碎石的石路上,將自己的額頭叩在滿是泥漿的泥道上;因為這份信仰,他們吃著自帶的糌粑喝著自製的奶茶,登上了世界屋脊的一座座高峰,跨過了青藏高原的一條條河流,走向心中的那個聖地——大昭寺。


    哪怕是夏非寒那樣冷漠的性子,看著這聖潔虔誠的畫麵,都不由得有點動容。


    沒有到大昭寺就等於沒去過拉薩。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昭寺,一座聖殿。作為藏傳佛教最神聖的寺廟,曆代的*或班禪的受戒儀式就在這裏舉行。同時,大昭寺也是拉薩人生活的中心,無論是佛事活動,還是生活點滴,拉薩人都是圍繞著它展開的。


    四個人就站在轉經道上,看著那些遠道而來的聖徒們,看到那些年輕的,年老的人們,看到他們臉上洋溢著的幸福和滿足,看著他們一拜倒地,再拜倒地,看到那些黝黑的臉色,那些充滿虔誠與信念的眼神。


    靜靜地站了好長時間,為這份信仰而傾倒,哪怕是戰荳荳,也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平靜,平和得一塵不染,感覺到靈魂清透如藍天,才開始理解,為什麽作為一個普通人會向往西藏,向往拉薩,因為這是一種信仰,一種無法抗拒的神聖的力量……


    這是莊嚴的朝拜,當看到他們匍匐下整個身體,再抬頭看著藍天和白雲,就會感歎人的偉大,更感歎信仰的力量,同時也感到藏文化的深遂,這種深邃不是目睹而是感受,來自信仰,來自虔誠。


    看過大昭寺,再看布達拉宮。布達拉宮作為拉薩藏文化最燦爛的象征。是朝聖者最高的精神信仰,神秘、空靈的聖地。布達拉宮這座矗立在拉薩市瑪布日山上的雪域宮殿,就是整個雪域高原的燈塔,在拉薩和藏地的任何角落,人們虔誠叩拜合攏的手掌永遠指向她。


    相傳,藏族吐蕃王鬆讚幹布好善信佛,遷都拉薩後,經常在拉薩近旁的山上誦經祈禱,給這坐山取名為“布達拉”。“布達拉”是梵語音譯,譯為“普陀羅”或“普陀”,原指觀音菩薩所居之處。它的主體建築就其功能主要分為兩大部分:一是*喇嘛生活起居和政治活動的地方,二是曆代*喇嘛的靈塔和各類佛殿。公元641年,鬆讚幹布迎娶唐朝文成公主後,欣喜之餘,為公主造了布達拉宮。當年所建築的布達拉宮飽受雷電、戰火劫難,曆盡滄桑,破敗不堪,僅存法王洞和主殿帕巴拉康。現在的布達拉宮是17世紀以來重新修建的。它海拔3700多米,占地總麵積36萬餘平方米,東西長360米,南北長270米,主樓13層,高117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集宮殿、城堡和寺院與一體的宏偉建築。


    在這個城市,心靈會自然的純淨起來。


    晚上回到酒店吃飯,氣氛依舊很詭異,夏立秋和夏致偶爾幾次故意輕鬆的展開話題,結果就被兩個人很漠然的忽視掉了。


    經過夏非寒和夏立秋一直斷定,這次是個大問題,要好好解決。至於怎麽解決?


    解鈴還須係鈴人。


    在夏致和夏立秋的強烈抗議下(扇子想吼,夏致你個呆子,引狼入室啊,不要這麽傻啊),夏非寒不情不願的被推到了戰荳荳的門口(扇子再吼,不情不願你個毛線啊,心裏在偷樂吧)。


    “快去吧哥,畢業旅行不要留下遺憾,大家開開心心的。”夏立秋比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是啊非寒,你是男孩子,別跟荳荳小女生計較,讓著她一點。”夏非寒鼓勵。以前沒出現過這種冷戰的情況,新問題新對策,這次看來是荳荳比較吃虧,那就讓占便宜的非寒低頭吧。


    本來還怕非寒也強起來,沒想到,他雖然貌似不情願,但是總算很順利的挪到了門口。


    夏非寒也在猶豫。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再跟豆芽菜有什麽瓜葛,可是看著她老是氣咻咻的不理睬自己,這心裏又難過的要死,怎麽著都覺得很別扭。


    初吻了不起嗎?他也是唉。他親她的時候心裏還是想著她的,她呢?誰知道是不是想著夏致?


    夏非寒一想到這裏,更加鬱悶了。


    而且,是誰先開始的?如果不是她咬的跟親似的,害他亂了章法,他會那麽衝動?


    他現在都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對她有點非分之想了,要知道這個認識是讓他有多自我鄙視多麽讓他無法接受,簡直毀了他的人生觀價值觀審美觀,讓他徹底懷疑這個世界了……


    說到底,吃虧的是他鬱悶的是他,結果她咬了自己一口,然後就跑了,這是毛意思?


    夏非寒皺起了眉,目光清冷,極致之冰的氣場重新覆蓋,忽略耳邊兩個喋喋不休,推門,關門。


    向她道歉?他該跟她算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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