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錯竹馬:萌妻來襲,第五十一章 有我沒他


    “如何?”


    她暴跳如雷,他漫不經心。舒叀頙殩其實兩個人心裏,都是驚濤駭浪。


    “你!你色狼!你下流!你無恥!我告訴你!你在靠近我一米範圍之內,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戰荳荳色厲內荏的放著狠話,洶洶的氣勢卻配上那種緊急戒備的防守姿勢,怎麽看怎麽不搭調。


    “你笨蛋!你無知!我告訴你,要不是也算青梅竹馬,就你這德性,誰看得上你誰會那麽沒品對你下手?我還希望你不要靠近我一米範圍之內。”夏非寒反唇相譏,嘲弄的眼神掃過她上上下下:“你覺得就憑這長相,是願意靠近你的人多,還是願意靠近我的人多?”


    ……這,比美色嗎?這怎麽比?他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啊!戰荳荳又有點被繞暈了,為什麽明明覺得他說的很不對,但就是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恨啊!智商不足相貌不佳底氣不夠,就是硬傷哇。戰荳荳咬牙,既然不能讓他有所收斂,那還是從自己出發比較好,自我保護意識加強一點。


    一個翻滾往後縮了兩個身位,戰荳荳繼續怒目:“你離我遠點兒哈!你不要……”本來想說“占我便宜”,但是夏非寒那死樣子,又擺明了一種很嫌棄的態度,讓她都不好意思自作多情。


    真心要崩潰了啊!這到底是怎麽樣啊!他那舉動確實是*裸的吃豆腐,可是吃完了他又吐槽,弄得她裏外不知道該怎麽辦。


    恨死他了。


    一人占據床一邊,夏非寒看著小刺蝟一樣的女生,暗自感歎:果然也不是笨得沒救,終於有點醒悟過來了,隻是自己,以後就很難再用這個方式肆無忌憚的吃她豆腐了吧?


    好遺憾呢,看來,得找個辦法變通一下,還是幹脆,加緊進度?


    屁股底下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戰荳荳杯弓蛇影,一下子聯想到剛才屬於夏非寒身上的某處,臉一紅,一手繼續防備一手掏出,摸在背後,赫然發現是剛才她誓死搶奪的那個聖誕禮物盒。


    就是這小破玩意兒啊!要不是因為它,夏非寒也不會發現她藏在床頭抽屜裏的病例的。戰荳荳真想把它銷毀掉解解氣,但……不能浪費是不,好歹是個禮物,而且是讓夏非寒也緊張的禮物。


    話說,他幹嘛要把禮物拿回去?就算看見熊安安給自己送禮物,他也不至於那麽小氣。


    還是,禮物有古怪?


    戰荳荳的憤怒立馬被好奇心取代,一邊繼續瞄著夏非寒,一邊雙手在背後很謹慎的忙碌。


    夏非寒皺眉,兩指捏起被兩人弄得有點皺巴巴的病例:“是不是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了?”


    “剛才不都說了,就是五個人打我,然後受了點小傷,”戰荳荳這時候已經不怕了,謊言被拆穿,那就破罐子破摔,不必遮遮掩掩了:“放心吧,立秋就是受了點兒驚嚇,呃……破了點兒皮,但是全都好了,沒事。”她可是知道夏非寒是有多麽護短的。


    可是她好像不知道,他護短的對象,還有她呀。


    看著她滿不在乎的樣子,夏非寒又想敲她,但想想她現在緊張兮兮的模樣,又作罷——這小樣兒,再嚇她,說不定就嚇跑了,還是適可而止比較好。


    “對象?原因?處理?”夏非寒挑三個重點問。


    “呃……就是打起來了,然後都被爺爺抓走了,放心吧,不吃虧。”戰荳荳嘿嘿笑,她可不敢向夏非寒透露朱玲的存在,以夏非寒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同意她和立秋這麽“寬大”的處理。護短的人惹不起呀。


    真是太不老實了,夏非寒瞧她小樣兒就知道沒說實話。狠狠用目光虐了她幾遍,但收不到預期的效果,對某人的臉皮,夏非寒表示很無奈:“戰荳荳!我警告你!沒有下次!不然我廢了你!”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她就算身手再好又如何,畢竟是女孩子,而且這個年頭這個時代,如果她真的因為見義勇為的性子惹到了什麽人,人家有的是陰暗的招式來尋仇,以她大大咧咧的神經,防不勝防,怎麽能讓他放心。


    要把她捆在身邊才能放心啊。


    戰荳荳吐舌頭扮鬼臉,山高皇帝遠知道不?他管不著呀管不著。小手在背後終於打開盒子,戰荳荳小心的摸進去,摸到一串冰涼涼的鏈子——也是項鏈?


    戰荳荳幹脆就拿到眼前,反正能看到就是她的最終目標了。在誓死保衛病例的戰爭中她輸給他還被莫名其妙打屁股了,在這場保衛聖誕禮物的戰爭中,她必須要扳回一局。


    *!夏非寒在看見戰荳荳手裏東西時,臉色立馬一遍,剛才先是擔憂她的傷情後是沉溺在吃豆腐的快感中,他都忘記了還有聖誕禮物這一說法。這才是他今天來的最終目的啊。


    臉色有點窘窘的暴怒,夏非寒冷峻的目光盯著戰荳荳,語氣如萬年的冰川般堅硬寒冷:“還給我!”


    很漂亮的項鏈,同樣是那種很亮的銀金屬色,但不同於熊安安所送的那種纖細的美感,而是那種充滿個性的寬邊拚接款,拿在手裏又覺得出奇的輕,和銀的質地有明顯的區別。


    “咦!”戰荳荳把手鏈倒過來,湊上去看仔細:“是我名字縮寫唉!”她以為僅僅是好看的花紋,換個方向看,卻正好是她名字的縮寫zdd,隻不過藝術化處理了一下,z有點像是波浪線,而兩個d則連成了連接的兩個垂心圓。


    夏非寒的臉色更臭了,這是他在改裝車間花費了兩天時間才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設計圖紙也花費了不少時間,哼,她倒好……“還給我!”


    “不要!上麵都刻我名字了,就是我的!”戰荳荳歡喜的要死,兩手一扣捧在自己胸前。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禮物,說不定她也就很傲氣的還給夏非寒了——唔,雖然這種可能性也很低,但現在既然已經看到這簡直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東西,她怎麽可能還會吐出去?“夏非寒,你在哪裏買的?嘿嘿,簡直太tm適合我了啊!”


    “你有兩個頭還是兩個脖子?帶那麽多不怕勒死?”夏非寒不爽的看向她脖子裏,某根項鏈真是相當的刺眼哪。


    呃?戰荳荳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想起剛才還被熊安安套了一根,有點心虛,但口氣強硬:“幹嘛,不行啊,我換著戴不可以啊!”


    “noway!”夏非寒堅決不可能和別人分享自己的隻愛:“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這話聽在戰荳荳耳裏,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感受啊,說不清楚,但,好像並不是很讓自己反感。“夏非寒,你要不要這麽小氣啊?你這沒道理不準人家送禮物啊!”


    “那我有權自己不送。”


    “可是你已經送了。”


    “我後悔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君子了?”夏非寒對此嗤之以鼻,道貌岸然什麽的根本就不適合他,在追求她這個猥瑣少女的道路上,他唯一需要的武器就是無恥。


    戰荳荳眼睛一轉:“夏非寒,你太霸道了吧?哪有你這樣的人啊!熊安安還是不錯的啊!我告訴你,這次我和立秋遇險,還多虧了他舍身相救,做人要知恩圖報懂不懂?”


    受傷事件裏還有那小子?舍身相救?也就是說在她和立秋最危險的時候,在她們身邊的卻是那小子?夏非寒的心裏更加不爽了,他甚至還有一點點嫉妒,嫉妒當時在場的人是安然而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在場的話,就算拚了命,也不會讓她和立秋受一點點傷害。


    她現在這算什麽?夏非寒醋壇子瞬間爆缸:“英雄救美?那你不以身相許?這算是定情信物?你收的倒是很愉快啊!”


    再傻也聽得出來他這不是滋味的話兒呀!戰荳荳想起剛才視線裏那雙長腿,急忙解釋:“什麽呀!他說這是他爹給小姨買戒指時候送的贈品!銀的!一點都不貴。”


    一點都不貴?說她好騙還真是沒智商啊,p&c出品的東西,什麽時候有過贈品了?就算是贈品,什麽時候價格低於四位數了?“是麽,怪不得你收的時候很開心啊,有出息了啊?夠親昵啊!幹脆一頭撲進他懷裏表忠心啊!”


    *!一想到剛才的畫麵,他就一肚子火氣,有幾個瞬間恨不得衝上去把那小子刷一頓。


    “哪有!你別汙蔑我清白啊!”戰荳荳也不知道為什麽,特別害怕夏非寒誤會什麽,心裏著急的要命,甚至這一刻,她都沒有去考慮夏致的問題,沒有去想他可能會向夏致打小報告的事:“你不是也看到了,剛才他抱我的時候,我一絆就把他打趴下了……”


    說不下去,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又口誤了。嘴巴永遠比思維快,這注定是要闖禍的。戰荳荳看著夏非寒漸變的臉色,很自覺的抿嘴,一臉無辜。


    他在降氣溫,很迅速很猛烈,所以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那最好還是閉嘴。


    抱?這個字飄進夏非寒的耳朵裏,無異於一響重炮。那小子,抱戰荳荳了?*!


    他剛才隻是看到了他送她禮物,而後從盒子中掏出項鏈幫她佩戴的過程,但凡是個有點血性的男人,一般都不可能忍受吧?為了避免在戰伯伯家發生少年打架流血事件,他很大度的讓自己回房了,眼不見為淨。但,居然還有這樣的下文?


    那小子,死定了哈!


    目前的戰荳荳,也死定了哈!


    “他抱你了?”夏非寒眯著眼睛,陰森森猶如惡魔附體。


    “呃……沒有沒有……”戰荳荳頭搖地跟撥浪鼓一樣,極力否認:“你聽錯了……”


    “我聽錯了?”夏非寒原本悠閑支撐在床上的身體,慢慢探過來。


    戰荳荳下意識的往後挪,好可怕有沒有?夏非寒這出國了是被吸血鬼咬了吧?又貴氣又妖孽又邪惡啊。“那個……其實是我表述不當……他就是,就是戴完了項鏈,順便拍了一下我肩膀……”


    是這樣麽?鬼才信。夏非寒的腦海裏幻想出無數種安然擁抱戰荳荳的場景,不管哪一種,都讓他無法忍受。


    她的身上,隻能留下他的味道。


    夏非寒再往前,戰荳荳再往後,她隻顧著躲避他,卻忘記了兩人現在是在床上,屁股一挪兩手一撐,整個人落空,哎喲一聲就往後倒去。


    幸好,夏非寒眼疾手快,及時一把抓住她胸口的衣服,將她停滯在空中。


    “夏非寒!你先放開我!”懸在空中很沒有安全感的撒!戰荳荳急忙兩手拉住夏非寒的手臂。


    放?好啊。夏非寒冷笑一聲,一把鬆開衣服,戰荳荳又是哀嚎一聲,身子往下落了幾分,背上幾乎已經碰到地,要不是手還拽著他,隻怕後腦又要開花了。


    “夏非寒!你個沒良心的!”戰荳荳索性鬆開手,讓自己躺在地上,摔結實了才能爬起來是不?現在她上半身在地下半身大腿之下還在床上。


    “是啊,我沒良心,也比你花心好。”夏非寒欺身而上,兩手撐在她肩膀旁邊,高大的身軀瞬間籠罩了她的上空,讓她的兩條雙腿無法順利拿下。


    距離好近,近的她都能看清他忽閃忽閃濃密纖黑的睫毛,他的呼吸又吹在她的臉上,淡淡的好聞的味道,迅速又勾起她身體裏潛藏的記憶。


    心跳加速,激流湧動,戰荳荳發現,隻要夏非寒一靠近自己,自己的身體好像就會莫名的亢奮。難道,這是因為危機感而產生的腎上腺素分泌?


    但,以前一亢奮起來都是渾身充滿力量,為什麽現在,她覺得渾身發軟?


    心跳加速,臉色緋紅,情緒惶恐。


    “你讓開啦!地上好冷!哦哦哦,我脖子疼脖子疼!”戰荳荳沒有了正麵迎敵的信心,隻好曲線救國裝死。


    左顧而言他,她的眼神都不敢看他,這是心虛麽?夏非寒冷哼一聲,本想就這樣懲罰她一下,但是一想到那張病例,終究又有點舍不得,隻好單手一撈,重新將她撈回床上。


    “啊!”戰荳荳被直接掀翻在床上,還是臉朝地的那種,若不是軟軟的床墊和厚厚的褥子,隻怕逃脫不了天使降臨人間臉著地的悲慘命運:“夏……啊!”


    恐嚇的叫囂變成了慘叫,是因為某人再次被刷了。


    夏非寒長腿一跨纏住她雙腿,左手半壓著她的背,留下她身軀中間的一段。小翹峰因為想要挺身起立而顯得弧度格外優美,非常適合他落掌下去。


    “這一巴掌,替戰伯伯教育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和人家摟摟抱抱。”夏非寒刷的格外爽快:“沒成年的小屁孩兒,還學大人過家家?好玩麽?”


    “這一巴掌,替夏致教育你,忠貞不渝非他不嫁?”夏非寒冷哼,內心很鬱悶,真是鬱卒啊,連教訓人都得依托夏致的口氣,什麽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用自己的立場:“大話很會說啊!就你這德性,還想進我夏家大門?”


    嗚嗚……戰荳荳被悶在被窩裏,兩口氣沒上來,一時掙脫不掉,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換氣的角度了,夏非寒的“教育”卻又接踵而至,讓她來不及招架。


    又打屁股……戰荳荳都要哭了:“夏非寒!有本事你別打我屁股!很丟人好不好!”她小時候,每次調皮的時候,好像就經常被他刷屁股?但那時候小沒關係啊!她六七歲以後他就基本上沒機會了,誰知道長大了又返璞歸真。


    手感好他喜歡。夏非寒的霸氣毋庸置疑,權威不容挑戰,對她的回答是又一下:“你也知道丟人?棍棒底下出孝子聽過沒?嚴師出高徒,虎媽狼爸育兒成才,我發現對你這種腦子不太好的人,講道理你記不住,還就得體罰才管用。”


    “誰腦袋不太好啊!你才腦袋不好!你又不是我爸!憑什麽教育我啊!”陷在柔軟的大床裏,戰荳荳隻剩下嗓子還能戰鬥了,身體好像聚不起反抗的精神來——話說,他打得似乎也不太疼吧?隻是這形式有點丟人。


    就憑我以後是你老公不行?少女養成不行?夏非寒的心裏又有點酸澀,冷聲:“不好好教訓你,就你這德性你想嫁進我夏家大門?縫兒都沒有!”


    嫁進夏家大門?戰荳荳敏感的反應著夏非寒的這句話……不好好教訓你,就你這德性你想嫁進我夏家大門?……那是不是說,他好好教訓她,是為了讓她能夠嫁進夏家大門?


    戰荳荳的眼睛瞬間亮了,很自然的把這句話往自己的猜測上去靠。她之前就覺得,夏非寒一直這麽針對自己,可能是在替寬容敦厚的夏致哥哥在看著自己,就好像武鬆幫武大郎看著潘金蓮一樣……呸呸,這比喻太挫了,但畢竟,隻有這才解釋的通他的種種行為對不?


    以前是猜測,現在更加得到了夏非寒的親口證實,戰荳荳興奮的幾乎就忘記了自己此刻還在被教育。半轉身,扭頭看著夏非寒,一臉笑容對上他一臉陰鶩。


    “夏非寒!你終於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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