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錯竹馬:萌妻來襲,第五十三章 牌場如情場


    漫漫大雪飄一夜,滿山冬色,銀裝素裹,分外妖嬈。舒麺魗羋


    戰荳荳推開門,倚欄而望,樓下小kimmy在他無良爹地的帶領下,正在院子裏麵堆雪人、打雪仗;姐姐戰箏正在廚房幫老媽忙。


    家裏很久沒有這麽熱鬧了呢,一家人的感覺,真是好啊!


    “荳荳?”明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二哥!”戰荳荳轉身,眉開眼笑,正是戰毅:“嘿嘿,你個懶胚!睡懶覺!”


    戰毅無所謂的笑,大學生的作息,不就是這樣?“那你呢,五十步笑一百步吧?”


    戰家三兄妹,長姐戰箏最像戰國,戰毅繼承一半,到戰荳荳這兒,就全沒了。


    “哎喲,要不要這麽拆你妹妹台啊!”戰荳荳回頭看著另外幾個房間門,好奇:“他們人呢?怎麽都不見了?”


    “好像被爺爺他們拉去國粹了吧?”戰毅依稀聽到一點聲音。


    靠……“爺爺要不要這麽丟人啊……”戰荳荳真是服了,鄉下人的娛樂活動就是少啊,一大早打麻將?人家安誌傑可是第一次來,會不會很丟分呢,那麽大一土豪,平常都打高爾夫的吧?


    戰毅同樣往下看,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感歎著:“哎,荳荳,你和夏致怎麽樣了?萬裏長征走到哪一步了?”


    戰荳荳一頭黑線:“哥,一大早可不可以不聊這麽沉重的話題啊?”她追求夏致貌似沒有明顯進步。


    在家裏,這難道是一個禁忌的話題嗎?戰毅絲毫不覺得:“不一定非要加入*,一棵樹上吊死不劃算。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安然好像喜歡你,那小子也不錯。”那麽好的小夥子喜歡自己妹子,連他都要誇他有眼光:“過了這村沒這店了,機會要把握啊!”


    “哥,你死滾!”戰荳荳恨不得豎中指,安然的存在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戰毅一聳肩,給妹妹絕對的自由:“隻是好心提醒,走,我們也去看看。”


    中庭熱鬧,前庭更熱鬧,兩大桌人各自壘長城戰鬥,一桌是兩位老爺子加上安誌傑及江心悅,另一桌則是夏家三兄妹加上安然。


    荳荳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後,很自然的就拱到了小的這一桌上。沒辦法,這裏有親愛的立秋和夏致哥哥呀。


    “非……夏非寒,你好不好意思啊!”戰荳荳本來想喊非寒哥哥來拍拍馬屁的,同盟軍嘛,不過一想夏致還在這兒呢,她得低調一點是不是,不能暴露了這個好不容易才買通的潛伏者和間諜。


    夏非寒淡然挑眉看了她一眼,小樣,很想擠到夏致邊上吧?不過還算不笨,轉了一圈到了立秋身邊:“我怎麽了?”


    “就你的智商你還不把他們全贏了啊!”戰荳荳對上次畢業旅行打牌事件還記憶猶新,他那種逆天的記憶力和分析裏,絕對可以成為賭神,跟他打牌打麻將能有什麽好下場。


    身邊的立秋示意要不要讓給她,戰荳荳堅定的搖搖頭。


    夏非寒簡直就是個死變態,她才不要去自討苦吃自取其辱自掘墳墓,到時候輸的連家都不認識。


    夏致輕笑著搖搖頭,溫柔的眼光將荳荳上下都看了一遍,看她如今好好地,才能散去早上聽來的擔憂——不過,等會兒還是要找個時間好好問問她受傷的事情呢。


    安然不明所以,總體感覺還好嘛,雖然確實夏非寒贏的最多,但是相差也不懸殊。


    夏非寒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不羈又帥氣的出牌:“那是因為你智商有問題。”


    上次打牌隻是針對她一個而已,嬴她自然輕鬆,但是現在也不看看是哪幾個人在打牌,夏致,夏立秋,安然,哪個不是全年級成績中最妖孽的存在?智商差不多,計算能力也差不多,差距不可能那麽大的。


    “切,你才智商有問題。”戰荳荳啐了他一句,調轉視線瞅著立秋的牌,仗著自己身經百戰的經驗,技能癢癢躍躍欲試想指揮:“打這個好不好?”


    打這一張,可以聽三張牌呢,嘿嘿,她是賭後呀。


    沒想到夏立秋堅定的搖了搖頭,選了另外一張牌:“這個吧。”


    “這隻能聽一張牌啊……”戰荳荳急了。


    “可是這張會點炮。”夏立秋很無辜很淡定。


    呃?戰荳荳不信,轉頭往身旁下家安然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果然!“吼!立秋你是不是偷看安然牌了?”


    “沒品,”夏非寒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抓牌,動作瀟灑的一遝。戰荳荳發現,夏非寒的氣質很適合做點壞事,那種痞痞的酷酷的拽拽的邪氣模樣,當真帥死人了。


    戰荳荳急忙把視線落到對麵夏致身上,夏致哥哥治愈係,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霎時間就把她剛才激蕩澎湃的心安撫下來——果然還是夏致哥哥好啊!


    眼光在三兄妹身上一轉,又落到安然身上,戰荳荳同情弱者的心態發作:“熊安安,挺得住嗎?你是不是輸慘了?要不要我來教你?”熊安安可是上次國慶才學會的,算是麻將新手。


    “還好,”安然的表情還算輕鬆,腦海裏卻保持著較高的警戒度。若是平常,他當然願意戰荳荳再和第一次一樣,站在他身後靠著他肩膀,但是現在不同。牌場如情場,情場如戰場,少年人的心性,就是不想在同類人麵前露怯示弱,他必須依靠自己的能力來取得勝利,更何況他競爭的對象,還是夏致和夏非寒。


    以前的夏致和夏非寒,就是安然麵前的要追趕和超越的豐碑,而有了戰荳荳之後,安然的競爭心理就變得更加自然而強烈。


    有著同樣明顯心思的,還有夏非寒。他當然願意用別的方式好好教訓一下試圖染指戰荳荳的安然,但是能打麽?能罵麽?第一他自己不是這麽狹隘小氣的人;第二好歹和安然還算有點交情;第三安然現在也算是戰荳荳自家人;第四那小子剛英雄救美了自己妹妹和戰荳荳;第五,自己現在有什麽立場?


    so,武打不行,那就文大。既然沒有什麽好的渠道,那牌桌也就勉強使用,權當戰術對壘排兵布陣了。不然以他的性子,怎麽會浪費美好的生命願意沾染國粹。


    場上的情況是,安然和夏非寒是對家,夏致坐在夏非寒下手,立秋坐在安然下手。戰荳荳看了立秋和安然打了幾圈牌之後,忍不住站起身來巡視全場——他們打的好詭異啊!但是詭異的卻都那麽神奇,完全不能用她平時積累的無數麻將經驗來解釋。


    “……你們不覺得無聊麽?”戰荳荳看了幾圈牌,終於仰天:“你們不如攤開來打……這樣算計,有意思麽?”他們哪裏是在打牌啊……拚智商啊,隻有運氣好自摸的,絕對沒有人會點炮,因為大家基本把別人的牌算的*不離十。


    “挺好玩的。”這次接話的是夏立秋,她難得也有點興趣。所謂高處不勝寒大抵如此,一帆風順慣了,難得有點挑戰,居然讓她覺得好像找到了一種不錯的遊戲。


    戰荳荳無力垂頭,歎:“算了,你們慢慢打吧,我一定要去告訴爺爺他們千萬不要和你們打牌,一群妖怪啊……”


    淚流滿麵默默撤退,以她的智商要去看懂他們打得牌,好累……


    “我們應該分不出什麽輸贏吧?”夏致看著戰荳荳的背影,微笑著開口。他還在想著荳荳受傷的事情,看見她的人了,自然想趕快結束牌局和她說說話,這個讓人擔心的丫頭啊:“不如結束?”


    夏非寒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對過安然。


    安然沒有忽略夏致視線跟隨的方向。“最後一把,一局定輸贏?”


    在追求戰荳荳的道路上,他也好想有這麽一次一決勝負的機會。


    夏非寒玩味的看著安然,看著他看著夏致又看向荳荳,嘴角勾起一點不屑的笑容:“好。”


    夏立秋輕輕的默歎一口氣,輕靈的目光飄過麵前三個同樣出色的男生,低頭,靈巧的雙手開始碼牌算是回應。


    最後一局,若是戰荳荳在此,會發現氣氛更加怪異。剛才是單打獨鬥的高智商犯罪,現在有了明顯的團夥嫌疑。


    夏非寒一改剛才滴水不漏的算計作風,接連給夏致喂了好幾張牌;而當夏致出牌安然要吃的時候,夏非寒又半途殺出來要碰。


    總而言之,就是夏非寒似乎在打壓安然然後促成夏致。


    牌場如情場。


    安然和夏非寒視線交接,各自明了。


    夏致有所感覺,無奈輕笑搖頭。


    隻有立秋妹妹埋頭認真,輕蹙眉頭酷酷思索。


    這一場牌局裏,有人想贏但贏不到;有人沒想贏卻有人把勝利果實推向他;還有個人,在麵對連個競爭對手的時候,先選擇了二打一。


    這是戰略戰術。


    桌上悄無聲息,每個人都嚴陣以待。桌上的牌越來越少,結果似乎也要呼之欲出。


    “呀,我胡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如珠玉落盤一樣好聽,夏立秋很無辜的推倒自己麵前的牌:“好了,結束。”


    這個結果啊……三道視線同時集在夏立秋身上,立秋妹妹毫無壓力的推開凳子起身離開。


    兩個哥哥已經很複雜了,再來個同學兼救命恩人?


    夏立秋也表示很無奈。如果沒法選擇立場,那就暫時先中立著吧。


    這樣的結果啊……夏非寒微微一眯眼睛,合上牌,也很灑脫的離開;夏致朝安然微微一笑:“就這樣吧?”


    “嗯,以後再分勝負。”安然同學亦不氣餒。


    到了老爺子這桌的戰荳荳,可算找到了感覺,興致勃勃在戰隆興身後指點江山,卻被對麵的夏偉章罵了個狗血淋頭。


    “死丫頭,觀棋不語真君子懂不懂?你看了我的牌還去幫那死老頭?”


    “哎,爺爺,你這話可不對啊,第一我看的不是棋是麻將;第二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第三我沒看你牌你別誣賴我喲;第四,爺爺,夏爺爺罵你死老頭呢。”


    唯恐天下不亂還挑撥離間。


    “哼哼,某些人輸急了不要管他!”戰隆興今天手氣不錯,所以很得意。


    四個小的結束牌局,同樣圍了過來,不過都沒有戰荳荳話多。夏致看向戰荳荳,很輕易的和她視線相接——誰讓某人的視線,黏在他身上的時間超過了一半。


    夏致忽然覺得心裏好溫暖。


    稍微使了一個眼色,戰荳荳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上來,絲毫不含蓄。夏非寒眉頭微微一皺,隨即釋然假裝不見;安然略有衝動,不過還是隱忍而下。


    戰荳荳很不矜持的把手伸進夏致的臂彎,笑得一臉明媚:“夏致哥哥!”


    夏致汗,他就是想悄悄的和她談談,她倒好,一下子這麽高調。無奈而寵溺的輕輕摸摸她的頭:“有點事情問問你。”


    “好呀好呀,言無不盡!”戰荳荳隻要跟夏致在一起,什麽都無所謂——不過下意識的,還是瞥了一眼偷看了夏非寒的反應。


    嘿嘿,他好像沒什麽意見喲。果然,他就是認定自己這個嫂嫂了吧,所謂的三條規矩,對夏致哥哥是不管用的。


    從前庭一直慢慢逛到後院,小花園裏一片雪白,銀色的世界。夏致的目光落在秋千上,想起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夏天,他和荳荳相約在這裏看月亮。


    時間過得好快。


    “夏致哥哥,什麽事兒?”戰荳荳小心充滿期待。昨天熊安安送項鏈了,夏非寒也送項鏈了,今天夏致哥哥不是也送個項鏈吧?唉,隻恨不能長幾個頭啊!


    “聖誕快樂!”夏致回神,看著麵前生動的清秀臉龐,心頭溫暖。


    “呃?哦!夏致哥哥也聖誕快樂哦!”戰荳荳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很配合。


    夏致的手輕輕揉著戰荳荳的後腦勺,那裏,曾經受過傷。心微微有點疼,不能呼吸的窒息感。


    好難得的溫存,戰荳荳乖巧的微微低頭,任憑夏致的溫柔撫摸,好享受呢,感覺到夏致哥哥的關愛,在這白雪皚皚的冬日,如旭日照耀心田。


    “疼不疼?”夏致輕聲問。


    “什麽?”戰荳荳一時沒有弄明白,有點疑惑的對上夏致的詢問。


    應該不是故意瞞他,而是馬大哈了吧。夏致無奈的搖搖頭:“受傷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呢?”


    是這事兒啊……戰荳荳有了昨天夏非寒的經驗,已經不是那麽心虛愧疚了,揚起滿臉討好的笑容:“我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嘛,一點點小問題,很快就好啦!你看我現在多棒!”戰荳荳健美先生附體,秀了幾下手臂上的肌肉,不過大冬天羽絨服一遮,啥都看不到,隻顯得很好笑。


    她的苦心,他自然理解,若是換成他,他也會這般。但,還是心疼啊。“以後不要逞能知道嗎?”


    他說不出別的話。當時的情形,荳荳應該說已經做得最好了;事情的緣由,好像和她們也沒有多大關係。這算是人為的天災吧?


    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即便他在當場,他又能做什麽?他忽然好羨慕非寒的身手。


    “嗯,我知道。”戰荳荳看出了夏致溫柔笑容裏的那一點點低落,夏致哥哥一定很關心自己吧?“夏致哥哥放心吧,不會還那麽倒黴的。中一次五百萬就很難得了,哪有那麽好命中第二次啊!”


    夏致莞爾,揉揉她的發,也隻有荳荳才能這麽輕鬆的麵對了吧,這和中獎這事的性質,差了十萬八千裏。輕歎了一口氣,摸摸:“一定很疼吧?”


    “嗯嗯!”戰荳荳這次沒有展示自己女漢子的強悍,而是非常適時的展現了一下自己的“柔弱”,蹙著小秀眉很誇張的哀怨,小身體往夏致懷裏靠:“可疼可疼了,差點被打成一個大笨蛋。”


    這也太裝了,夏致無奈,心情略開朗了一點,荳荳的存在,就是快樂的代名詞:“我看不是差點,而是就是吧?”


    戰荳荳哇哇大叫一聲抗議:“夏致哥哥!你是不是被夏非寒帶壞了!”隻有夏非寒那個豬頭才會這麽嘲笑她——不過,夏致哥哥的語氣比夏不冷那個木頭溫柔多了。


    “哪有啊!”夏致輕笑出聲,他的個性確實和非寒不同,但是,兩個人畢竟都是十八歲,少年人該有的玩笑和心性,他還是有的。在別人麵前,他理性多餘感性,在荳荳麵前,他就無需要受太多束縛,可以展現少年人的調皮和黠促。


    “夏致哥哥,你可千萬不能被他同化啊!你一定要去感化他!”戰荳荳苦口婆心,一個夏非寒就讓她受不了了,她可不要心目中的男神被毀壞。


    要是他和非寒一樣了,她是不是就不喜歡他了?夏致心頭驀然冒出這個念頭。或許是吧,不然除了個性上的差異,他和非寒可是雙胞胎呢,為什麽她就會這麽涇渭分明的兩個態度?


    他,很幸運。


    他忽然感謝荳荳這麽喜歡他。


    “夏致哥哥?”戰荳荳狐疑的看著失神的夏致,伸手在他眼前晃。


    “嗯?”夏致回神,綻開一點點釋然的微笑,輕輕攬過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你好好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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