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是離顏在這個世界度過的第一個深秋,從春天就穿越來了這算起來已經有了半年了,時間真的過得很快。


    外麵明媚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在南軒國的皇宮裏,有這麽一個宮,從早上太陽剛剛升起就開始響起了各式各樣的音樂,多種音樂的聲音互不相融摻雜在一起就如同群魔亂舞那樣的不堪入耳,盡管其中的每一首歌曲原先都可以稱的上好曲。


    而在這個宮殿的附近的人們紛紛捂著自己的耳朵,不堪其擾。


    “這群女人真是想當皇妃想瘋了!”守在宮殿外麵的侍衛扔下了手中的武器,用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大聲的咒罵。


    “好了,別抱怨了。誰叫我們是看守這裏的侍衛。”另一個侍衛同樣捂著耳朵好聲相勸。


    在他們身後的宮裏的每一個房間裏各個美貌如花的女子多數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裏,有的也沉浸在舞蹈的世界裏。而在一個相對偏僻的房間裏,沒有什麽音樂傳出來裏麵安靜的沒有任何動靜。


    房間裏,那張正對著大門的那張床下,紅色紋大朵牡丹的上等絲綢被被人無情的踢落在地上,堆成了一團奇怪的形狀。一條雪白毫無瑕疵的小腿垂掛在床邊,白色褻褲被挽在膝蓋上,床上的人兒呈大字形的橫躺在這張床上,她的一隻腿搭在床邊另一隻腿呈九十度收在腰間,她身上穿的內裙高高的掀起蓋住了她的頭而裏麵的褻褲一邊褲腳被挽起另一隻還完整的蓋住了她的腳(毀形象了。)。


    離顏此刻正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渾然不覺外麵的世界有多瘋狂。前世特工組織裏的人都知道離顏是個愛好睡覺的人,而且一旦睡起來那是相當的可怕的,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前世與她相熟的人無不驚歎她那超高的睡覺天賦。


    “錚——”離顏隔壁的那間房裏傳來了一聲刺耳的聲音,接著就聽到那裏麵傳來的大罵聲。


    “賤人,想死是嗎?”原本聽起來甜美可愛的聲音此刻變得那麽的令人心中生寒,緊接著又是一聲脆響。


    這邊床上的離顏皺了皺眉,


    “小主,奴婢沒有……”另一個聲音繼而傳來,聲音裏滿滿的委屈。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是一聲脆響響起。


    這邊,離顏終於忍無可忍的睜開了眼,她一把拽下蓋在頭上的裙子,憤怒的坐起雙眸滿含怒火的瞪著牆,似乎這樣可以看穿牆壁看到隔壁的動靜。


    半晌離顏揉揉腦袋重新躺回床上閉著眼準備繼續睡。


    而隔壁,隻見裏麵跪著一個穿著綠色宮服的宮女,她前麵並不遠的地方站著一位粉色衣裙的美麗女子,女子身旁的矮幾上擺放著一把古琴,她粉色的衣裙上一圈濕跡可以猜出來剛剛發生了什麽。大概是她在練習曲子,這個宮女給她倒茶由於不小心,滾燙的茶水全到在了她的身上。


    此刻,那個粉衣女子猙獰著美麗的小臉死死地瞪著麵前跪在地上的宮女,眼裏閃爍著陰毒的光,似要將她置之死地。


    女子越看越氣,甩手又是一巴掌扇到了宮女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宮女本就紅腫了的臉上又添一絲鮮紅,清秀俏麗的小臉上滿滿的委屈讓人看得就我見猶憐的。可是那個女子卻並受到感觸。


    “一臉的狐媚樣!”那個女子鄙夷地咒罵著。


    女人就是這麽奇怪的一種生物,她們不僅生理上奇怪心理也很奇怪。她們是一種每月連續流七天血也死不了的動物,她們也是一種無論什麽事總是會喜歡去猜測的動物。就像現在,這個粉衣女子一樣。


    聽她這麽一說那個宮女立即抽泣起來,她有些惶恐的說道:“小主,我沒有……”


    本來即將睡過去的離顏聽到這個聲音後睡意瞬間消失,她撐起身子坐好,眼睛看著與隔壁共用的那麵牆。心裏正暗暗的想著:這不是那個什麽……英蘭的聲音嗎?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催的在教訓她啊,最好祈禱自己不會被選入宮吧,不然等這個英蘭上位後有的你受的了。再怎麽說這個英蘭也是將來唯一一位稍微可以和墨筱雅抗衡的女人了,雖然最後英蘭也沒逃過但她好歹也曾牽製過墨筱雅不是。


    離顏聽著從隔壁不時傳來的咒罵和哭泣的聲音,原本濃鬱的睡著此刻早已消失殆盡了。她在床上像躺屍一般的一動不動的,聽著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小離顏有些無奈歎氣,好不容易有個可以睡一整天的日子可是為什麽要把她倆派來打擾我的休息,知不知道打擾人的睡眠是會折壽的啊?


    她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地從床上蹭了下來,晃晃悠悠地來到一邊放著衣服的櫃子走去,打開櫃子在裏麵大翻特翻了起來,最終在櫃子裏的眾衣服中找到了一件淺藍色的衣裙。好吧,能找到這個已經很不錯了,了勝於無,畢竟誰叫這裏流行大紅大紫的顏色,自己雖然喜歡紅色,但是現在穿紅色太引人注意了,她還不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煩,有那個美國時間她還不如回去睡覺。


    離顏歎了口氣,看著喜歡的東西在自己眼前晃,可自己又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它,擁有它,這種感覺好不爽啊。看了眼手中的衣裙離顏三下五除二的把它套在自己的身上,隨便扒拉了幾下頭發就不在管了。她真的好慶幸自己雖然睡姿非常非常的不堪入目但自己在這麽不堪的睡姿下還能保持頭發發型的原樣,這還真是難得啊……


    在確定自己這樣能出去見人的情況下離顏走向房門,將房門從裏麵拉開,就見外麵已經日曬三竿,離顏挑眉走出門,站在門口離顏伸了伸懶腰。可就在她剛剛伸展開身子時隔壁的房間傳來了動靜。


    “小主,已經到午時了,奴婢去給您端午膳吧?”英蘭的聲音有些怯怯地傳進離顏的耳朵裏。


    那個女子好像不太耐煩她敷衍道:“去吧去吧。”


    “是,奴婢告退。”英蘭唯唯諾諾地說道,然後離顏就聽到英蘭的腳步聲已經接近隔壁的門,這時離顏不緊不慢地退回房間就站在門口那個被一邊門框遮擋住的的地方。


    離顏滿懷趣味的看著她,正好看見她在關上了隔壁門後那迅速變了的臉色,那雙大大的杏眸裏仿佛浸滿了毒蛇的毒液,那麽陰毒的可怕。


    她可真是一個唱川劇變臉的好手,變臉的功夫說來就來。


    看著英蘭走遠,離顏才慢慢的走出房間。唉,看這情景,英蘭第一個對付的人一定是隔壁的那個秀女了。離顏掃了隔壁一眼然後在心裏很沒誠意的為她哀悼了一秒。


    這會已經午時了,大家都在吃飯了,所以從早上一直沒有停過的魔音這會終於停了下來,大家都在享用著午餐。


    離顏可沒有吃東西的心情,再說了她好歹以前也是特工來著的什麽東西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餓上幾天也不會怎樣。


    離顏在這個相對來說還挺大的宮裏四處走蕩,沒事賞賞花什麽的,走著走著,離顏就來到了一處池塘。池塘裏的菏葉早已凋零,在水底下的淤泥裏深深地埋著鮮美可口的藕。


    池塘邊一座小亭立在池塘的邊上。離顏定睛一看,有些微驚,她怎麽沒有去吃飯反而跑到這裏來了?


    在滿池塘的枯荷敗枝前,那個端坐在小亭裏的那抹白影正滿目哀愁的看著眼前的荷塘,那哀愁的雙眼,有著無奈哀傷,停留在此,定格此刻眼眸的感傷,絲絲縷縷,幻化如雲如霧,如水中月鏡中花。她那遺世的氣質美貌的臉龐讓人不禁想要為她癲狂。


    那人有所察覺的轉過頭,看到了不遠處的離顏,她有些驚訝但還是本著良好的教養,對著離顏就是一抹燦爛的笑。


    離顏見她已經發現了自己覺得還不如幹脆點直接走過去好了。她走向她,進入了小亭子,直接就坐到了她的對麵然後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哀怨的美人。


    許是離顏的目光太過火熱雲曉芸有些詫異的看向離顏,見離顏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她有些無奈的笑了。


    離顏看著她的笑由衷的感歎:“你笑起來很好看啊,為什麽總是苦著張臉?”她有些好奇於她身上那濃濃的哀傷來自何處,是誰讓這麽個美人這麽悲傷。


    雲曉芸微微一愣,她笑,隻不過更加苦澀罷了。


    “我更情願自己長的很平凡。”這樣至少不會再被逼著來這個牢籠,就不會和他分開……


    離顏看了她一眼,看來又是個被逼來的女人。她聳聳肩:“你看我這樣子平凡麽?可是我還是來參加了選秀。所以有的時候不是平凡就可以避免一些該來的事情。”


    雲曉芸看了看她的臉,發現還真的是很平凡呢。她並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所以她見人就一定不會先注意到任何人的臉。她見離顏這勉強隻能算是清秀的的臉也來到了群芳爭豔的選秀,所以她開始確定這個選秀不是想躲就躲的掉的。


    雲曉芸笑著:“對了還沒做自我介紹,我叫雲曉芸。”


    離顏看了她一眼才緩緩開口:“我叫墨離顏。”


    在這個深色黃金秋的日子裏,兩個風華絕代的人相遇在這個小亭之內,然後便開啟了她們永世相依靠的友誼。


    ------題外話------


    話說,我好糾結啊,現在不是在打黃麽?我想這個文裏的幾個男主是不是要改為一個男主?讀者大大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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