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注定是不尋常的一天。古代的時間我是實在不懂得計算,看個天就能知道是什麽時辰,我相當佩服,正當我準備睡覺的時候,躺在床上,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無限放大的俊臉,真是帥啊!雖然比不上齊嬰,但比現代那些明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不過,這似乎是我的閨房吧,他怎麽跑進來的?難不成是采花賊?貪戀我的美貌已久,今日壯起膽子,闖進公子齊嬰府中,隻為一吻我這美人芳澤。


    我愣了幾秒,迅速彈跳起來,拿起被子捂在身前,吼道:“什麽人?”


    那人卻煞是風騷一笑,“哦?我嗎?你想知道嗎?”


    嗬嗬,這是什麽人啊?厥倒!於是我抻長脖子,喊道:“來人啊!來人啊!采花賊啊!采花……”話未說完,便被此采花賊捂住了嘴,他威脅道:“再叫,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這都什麽人啊?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麽這麽狠啊?我轉轉眼睛,又使勁眨了眨,示意他我不會大叫,讓他速速鬆手,再不鬆手,我就要窒息了。他滿意一笑,鬆開了手,“也不怎麽樣嗎?齊嬰那小子還搞不定你?真真奇了怪了!”說罷,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下我的胸,搖搖頭道。


    我趕緊護住我的胸,這人怎麽回事?什麽?齊嬰?他認識齊嬰?那他會是誰?能進入齊嬰府中,還人不知鬼不覺的,一定是什麽厲害人物。


    “你到底是誰?”我不客氣道。


    “哦?嗬嗬,你想知道?”我點點頭,他繼續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喂,你偷偷闖進我的房間,還調戲我,還,還不報上你的名字,真,真,真是,天理何在啊?


    “哼!豈有此理,這月黑風高夜,我獨獨守空房,你卻跑進來假裝采花賊,如今又說這些話,卻不告訴我你名字,這是何道理?”我據理力爭。


    他跑到我床的另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那女人,你先告訴我!”


    “喂!我先問你的!”我吼道。


    “我這是命令,沒得商量!”


    “……”


    “喂,女人!你怎麽不說話?喂,你怎麽躺下了?喂,我還在這兒呢,你睡什麽?喂,你再不起來,口水就流一床了。喂,女人!女人!”我躺在床上,把被子緊緊捂在身上,決定裝睡無視他,這種人,是不能用常理來看待的。


    “喂,女人,你起來,陪我玩,你起來,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可以想象他賴賴歪歪的樣子,撅個嘴,張開他那無辜的虐死無數少女的大眼睛。其實我不得不說,他確實要比小萌還要小萌,皮膚好得讓女人嫉妒又恨啊!沒天理,一個男人長得這麽美!


    他的性子和小孩一樣,我可真不敢想象他會是哪個著名的將軍,我為我的想象抖了三抖。他似乎是注意到了,“你冷嗎?被子全讓你拿去了,你還冷?”他那清清脆脆的聲音真是膩死人了,我要做個有骨氣的人,不能小覷了這個人。


    “喂!女人!我生氣了!你真不好玩兒,我走了!”我隻感覺一陣風飛過,窗戶響了一聲,不一會兒,又傳來一聲悶響,某人“啊”的一聲又戛然而止。我撲哧笑出了聲,“一看就知道不是練武高手,嘿嘿,活該!”


    第二日清晨,我是被鶯兒的嘶聲力竭的喊聲吵醒的。揉了揉眼睛,伸個懶腰,推開房門,“鶯兒,你喊什麽喊啊?大白天的有采花賊啊?”待我眼睛徹徹底底地睜開來的時候,眼睛已經直了,大喊一聲,震徹了整個齊嬰府中,“啊——!”


    是哪個混蛋?是哪個混蛋將我這個美麗的院子裏的一大片的嬌豔豔的紫薇花都給我毀了?我大吼:“誰?是誰?哪個王八羔子?等我逮到你,我親手送你上西天。”剛來到這院子,就看到這片絢麗豔奇的紫薇花,我都呆了,驚訝於它的美。齊嬰這人,紫薇花確實與他相配,那樣高貴,那樣一塵不染,那樣如仙,不似凡物。我是十分歡喜這片紫薇花田的,如今,如今,它已經光禿禿的了,這讓我怎能不氣,怎能平靜?


    齊嬰聞訊趕來,狠狠握著拳頭,臉都變青了,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這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說罷,甩袖離去,聽他的話,他認識這個人,既然認識,幹嘛還拔光我園子裏的花啊。


    我正喝著水,突聽到劈裏啪啦的響聲,又聽到齊嬰的怒吼:“莫羅,你這小子,給我站住,你說說,你都幹了什麽?嗯?那片紫薇花你怎麽搞的?”嚇得我差點兒噎著。


    我問鶯兒:“那小子叫莫羅?”


    鶯兒表示困惑:“哪個啊?”哦,對了,昨晚那小子偷偷來的,她並不知道,我訕訕道:“哦,沒啥,沒啥。”繼續喝水,無視鶯兒困惑的迷人小眼神。


    晚上,齊嬰破天荒地邀請我去他那兒吃飯,媽媽咪啊!我終於可以走出這個院子了,呼吸到別處的新鮮空氣了。剛走出院子,我就伸起了懶腰,笑意溢滿我的臉,陽光,空氣,哈哈,果真是與我那個小院子不一樣的。我緩緩睜開眼睛,餘光瞟到了一個白邊兒,待我定睛一看,赫然是那位陰晴不定的齊嬰大人。


    可此時這位大人的目光有些虛幻,有些向往,有些陶醉,更可怕的是,這位大人的這種目光正投在我的身上,我狠狠地打了個顫兒。他似乎反映了過來,便收回視線,淡淡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我連忙跟上,吃飯吃飯,吼吼,吃飯嘍,終於可以吃到一頓大餐了,我已經好久沒有吃到肉了,齊嬰這虐待狂!


    吃飯的時候,我赫然發現這裏多了一個不速之客。這長得白白嫩嫩的,身材矮小的,卻又氣質非凡的不就是那個小采花賊嗎?


    我指著他,大驚道:“你,你,你,你這個小采花賊!”分貝之高,花飛漫天,枯葉紛紛墜地。小采花賊捂住耳朵,皺著鼻頭,看了齊嬰一眼,齊嬰這人,絕不是凡體啊,此時他正吃得不亦樂乎!


    小采花賊反駁道:“我才不是采花賊呢?你也不看看你有幾兩,我要采花,也不采你這樣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女人啊!”


    這小屁孩!我怒道:“誰說這個采花賊了,你把我園子裏的紫薇花全采光了!”


    齊嬰憋笑憋得實在不易,剛剛就想笑話我,如今再也忍不住了,我在想,他明明在吃飯,為什麽他笑的時候就不能讓他嗆著呢,難道老天對變態情有獨鍾?


    我好好平靜了一番,坐了下來,可我始終是吃不下去飯,隻是氣鼓鼓地瞧著那若無其事的小小采花賊。你能麵對仇人歡笑諂媚嗎?所以,我自然不能和這個毀了我花田的仇人和和氣氣地吃飯。齊嬰率先抵不過這壓抑的氣氛,其實我是覺得他是吃飽了,所以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總找我麻煩。


    “怎麽?菜不合你胃口?你是想白菜土豆,還是……”話沒說完,我咧嘴一笑:“合,怎麽不合,我歡喜得很,這菜,好吃極了!”


    因為我的沒骨氣,那邊的采花賊就開始嘲笑我了,“嗬嗬,真不知道,你是幾百年沒見過吃的?”我狠狠瞪他一眼,繼續埋頭猛吃,誰會跟吃得過不去啊,好多肉啊!這齊嬰真是虐待狂!自己大魚大肉,給我的全是菜葉子,當我是小白兔啊!


    我真是納悶,今天早上,齊嬰看到那院子慘狀不也是氣得要命嗎,怎麽一天過去了,對這人卻是變了一個樣呢?


    待我吃的飽飽的,桌子上的所有的肉也隨之不見了,所以人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我,自己覺得很受用,所有人齊齊咽了口口水,我摸著自己吃得圓圓的肚子,欣慰且滿足的一笑,這些站著的仆人儼然有暈倒之勢。


    我對齊嬰感激道:“謝謝你哦,我好飽,先走了!”起身要走,突然想起我的仇人,轉身對他說:“喂,小子,等著,我哪天就找你算賬,哼!”我也像每次齊嬰離去,瀟灑地甩袖而去。可我儼然沒有人家做這個動作做得流利,不小心一甩,手碰到了案,痛得要命,剛要縮回來,又生生地止住了,這麽多人在,丟臉啊!眉毛都糾到一處了,還要憋出一抹笑,瀟灑地與眾仆人告別,高昂起頭顱趕緊離去。我聽到莫羅的忍笑聲,哼哼唧唧的,待我出了齊嬰的院子,便聽到他的笑聲響徹雲霄。


    苦啊!人生真苦啊!


    我回到房裏,叫來鶯兒,“鶯兒,你說那個小莫羅是你家公子的什麽人啊?怎的那麽照顧他?這園子裏的花全讓他給拔了,你家公子就說了他幾句,晚上還那麽大獻殷勤。”我說著說著,握緊拳頭,一副恨不得扒了齊嬰皮,喝了他的血的模樣。


    其實我倒是挺想拔了齊嬰皮的,不是人皮,嗬嗬,是衣服皮的啦!啦啦啦啦啦!我對喝他的血是沒甚興趣的,不過,我倒不介意咬他,狠狠地咬,狠狠地咬啊咬!啦啦啦啦啦啦!


    鶯兒不疾不徐道:“姑娘,我們家公子哪有對莫羅公子大獻殷勤啊?”這丫頭糾結得真是地方,我道:“哦,我錯了,您就別在意這個了,他倆啥關係啊?”突然腦中靈光一現,嘿嘿笑了起來,我看鶯兒,這丫頭一臉詫異卻加了無奈的表情,這是何意思?


    她道:“不知姑娘腦子裏究竟裝的什麽?又在想什麽啊?”


    我回她:“嘿嘿,你這丫頭真是我蛔蟲。他該不會是你家公子的男寵吧?”一句話,說得鶯兒差點背過氣去,我急忙扶住,“丫頭,你怎地了?”丫頭見我先是著急,後是了然一笑,遂問:“姑娘,你又在想什麽?”


    我回她:“我在想,鶯兒你是不是懷孕了?”鶯兒就此倒地不起,我聲聲呼喚,生生不能喚醒,罪過啊罪過!我真不是故意的,這丫頭真是不禁逗啊,嗬嗬。


    可這丫頭讓我認清楚一件事,以至於我深深地覺得莫羅是齊嬰的男寵,而我的到來讓莫羅誤會了,於是莫羅生氣拔光了我院子裏的花,於是我怒,齊嬰也怒,可是兩人化解了誤會,便和好如初了。哎!這禁忌之戀啊!真真教人無言以對,不過好歹我是二十一世紀的,我也是很理解的,對於兩人的關係我表示理解並讚同的態度,兩人都是絕色美男啊!


    口水!注意口水!


    ------題外話------


    大家多多評論哦!麽麽,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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