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諾行為上接納蘇靖堂以後,蘇靖堂各種快活,各種得瑟,他沒有深究,怎麽自己突然就變得這麽開心了,世界怎麽就變得這麽美好了。他就覺得陳諾一出現,眼前一亮。這感覺悄無聲息地就出現了。很微妙。


    兩人婚事定下來以後,蘇靖堂經常來陳家串門,老勤快了,蘇家陳家來回跑。又常帶著陳諾去走走逛逛,這走走逛逛是家長的意思,說是對身體好。其中的意思是家長們曲解了,這不,蘇靖堂一說拍結婚照,雙方家長一致反對,連陳諾也不同意。


    蘇媽媽暗地擰著蘇靖堂的腰,“別瞎折騰,安安穩穩娶到家再說。”抱了孫子再拍也不遲啊。


    蘇靖堂點頭說好。


    這邊陳諾中規中矩,聽爸爸的話,聽媽媽的話,出門了又比較聽蘇靖堂的話,即使蹙著眉頭,也沒有再向上次那樣急了吼蘇靖堂的了。蘇靖堂覺得自己拿得住陳諾。


    陳諾骨子裏也挺活潑愛玩的,隻不過在蕭國的製度與環境影響下。她的那份天真活潑被壓製下來。先前她娘還待司徒府的時候,開口閉口就是,三從四德,女子應該怎麽樣怎麽樣,容不得有半點的行為不妥。


    就像她讀《紅樓夢》時,薛寶釵吃得冷香丸什麽的,不過是壓製著她內心的狂熱與年少的一些天真浪漫的想法。所以薛寶釵的行為舉止才能如此契合當時的禮教,長輩的喜好。算是曹老的一個伏筆。當然,這是陳諾她自己理解的。因為她自己就是這樣子。


    這幾天蘇靖堂為她打開了另一扇門,看到不同的世界。雖然期間她窘迫不已,蘇靖堂哈哈大笑,但回想起來,倒是挺開心的。


    比如:


    蘇靖堂帶她去看3d電影,剛戴上眼睛,屏幕上出現一頭猩猩,伸手過來。陳諾抓著蘇靖堂的胳膊,嚇得啊啊大叫。


    聲音都劈了岔地叫:“蘇靖堂,蘇靖堂,它要咬我,它要咬我,救命啊!救命啊!”慌張地連眼鏡都不知道去了。


    電影沒看,蘇靖堂摟著她出來了。


    蘇靖堂給她解釋了半天,她聽不懂。眼睛裏水汪汪地望著蘇靖堂。一副招人疼招人愛的樣子,最後蘇靖堂拉著她的小手,帶她去吃雙皮奶。


    待到陳諾情緒穩定了。蘇靖堂回過神來,趴在吧台,捧腹大笑。把陳諾笑得臉青一陣,紅一陣。


    後麵有一天,陳諾歪著腦袋專注地想事情,蘇靖堂一問。


    陳諾說:“我在想,猩猩如果從裏麵跑出來了,我們從哪裏逃跑。”


    蘇靖堂笑的止不住。她怎麽能這麽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又有一天,陳媽媽說家裏電腦鼠標好像壞了。於是蘇靖堂買了個帶翻蓋的鼠標來了,蘇靖堂拿著鼠標在陳諾眼前晃了幾下說:“你猜這是什麽?”


    陳諾最近接觸不少新鮮的事情,驚奇地睜大眼睛問:“u——f——o?”


    “噗……”蘇靖堂沒忍住。


    陳諾心裏想著,其實蘇靖堂也沒那麽討厭,還蠻好相處的。就是有些不正經,有點壞。這要擱在蕭國,非得家法處置。


    這天,五禽獸攜帶家屬聚會,準備拚出個k歌之王。蘇靖堂早就想帶著陳諾見見他們了,在去ktv之前,一個大圓桌上,互相介紹了一下。


    起初陳諾還有些怕羞,但見身邊的幾個女人,漂亮的漂亮,溫柔的溫柔,都很熱心善良,再者蘇靖堂一直在身邊,說了幾句話後,也放鬆下來了。


    飯後,一行人進了一間很大的包廂,梁路一進包廂就大喊:“我要唱歌神張學友的《餓狼傳說》!”接著學了兩聲狼嚎。


    朱隻山搶過一隻麥克風說:“拉倒吧,你先回家對著風扇嘴巴張大把顫音練好了,再唱張學友吧。”


    梁路一把奪過麥克風,“我唱《嘻唰唰》。”


    這下朱隻山沒和他搶了。


    陳諾驚奇地望著幾個男人你一言我一句,她有些聽不懂,但是很新奇。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這是她不曾接觸過的世界,曾經一板一眼,如果灑脫隨心,心裏是雀躍。


    就連見眾人紛紛獻唱,氣氛十分活躍,陳諾也躍躍欲試。眾人又慫恿著陳諾唱。陳諾竟然打心眼裏願意,他們每個人都喝過了,連蘇靖堂也唱了陳奕迅的《浮誇》了。就剩下她了,她可以壓軸。


    於是在蘇靖堂的耐心尋問下,陳諾小聲地問:“有《鍘美案》嗎?”


    “啥?”蘇靖堂不懂。


    陳諾又重複了一遍。


    於是蘇靖堂開始輸入這首歌曲,果然搜索到了,一個片段。屏幕一閃,眾人驚愕,齊唰唰地看向陳諾。


    陳諾連忙低下頭。


    “京、劇!”異口同聲,眾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三分鍾後,掏耳朵的掏耳朵,捂嘴巴的捂嘴巴,從包廂魚貫而出。倒不是接受不了京劇,主要是陳諾竟然把京劇唱得這麽……難聽!


    陳諾垂著腦袋走著,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其實,她老喜歡聽曲唱曲了,就唱不好更愛唱,跟著陳爸爸一起聽京劇豫劇黃梅戲的,聽入迷了,也聽岔掉了,好像剛剛看著詞兒都給唱混了。這會兒,羞愧極了。又見蘇靖堂的幾個朋友和夫人們,貌似都覺得非常難聽,於是更加鬱悶,窘迫極了。連頭都不敢抬了。


    這時蘇靖堂一把攬過陳諾的肩膀,力挺:“唱得好!你們這些禽獸!那個,不包括女士哈,能聽到是你們的福氣!”


    禽獸們很配合,一致讚同。


    附和著:“對。”


    “是。”


    “嗯,是。”


    “好聽。”


    唱歌的人投入進去後,總會不知覺地自我感覺良好。尤其別人再誇上兩句,簡單飄飄然了。陳諾此時壓根就沒注意到蘇靖堂和自己這麽親近,而反問:“真的好聽嗎?”


    “嗯!”蘇靖堂堅定不移的點頭。


    “那我回家再練練,回頭再唱給你聽。”


    梁路一個忍不住偷笑出聲。陳諾出現懷疑的表情。蘇靖堂立即說:“好!”接著罵梁路一句:“笑屁!”


    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陳諾與蘇靖堂的婚事,就這樣順順利利地到來。當天,陳諾穿著漂亮的白色婚紗,被接到蘇家,離開了陳爸爸陳媽媽,陳諾哭的那是稀裏嘩啦。相反,蘇靖堂樂得那是劈裏啪啦。


    酒宴是擺在離家最近的一家酒店,四禽獸容時、趙宣、朱隻山、梁路沒吃多少,就說要去見見新娘子,說什麽鬧新房吉利,這邊就這規矩。


    蘇靖堂西裝革履地正招呼著客人呢,哪知四禽獸已經潛入他家中,婚房中。


    陳諾正坐在床上,入鄉隨俗,晚上的時候,還要陪蘇靖堂去見親朋好友,此時新娘必須坐在喜床候著,等待新郎帶出去。這和蕭國的成親像,又有點不像。


    她坐在床上忐忑地等待著。


    突然房門被打開,她心裏一驚,抬頭一看,四個男人出現在眼前。西裝革履,並排而站,同時嘴角含著壞壞地笑。


    陳諾心中大駭,他們要幹嘛?!


    這邊,蘇靖堂正高興著呢,蘇媽媽把蘇靖堂拉過一邊小聲嘀咕:“我剛剛聽那幾個壞孩子說要去鬧洞房。”隻要五禽獸在一起,蘇媽媽就會統稱他們為壞孩子,如果單個單的,那就該叫名兒就叫名。


    蘇媽媽見蘇靖堂沒多大反應,繼續說:“可別讓自己媳婦兒讓他們給白占了便宜。”她是怕他們別傷著她孫子了。


    蘇靖堂一聽這話,愣了。心裏懸著呢,一想到梁路與朱隻山壞的沒譜,當即就讓蘇媽媽招呼著客人,他要永遠站在第一戰線,保家衛國,愛老婆。


    於是腳下生風一般,急衝衝回到家,爬上二樓,伸腿就是一腳,把門給踹開了,“匡當”一聲巨響。倒把老老實實坐在床上的陳諾嚇了一跳,四禽獸正圍著桌子打麻將呢。


    “二餅!”四個人打的火熱。


    一見蘇靖堂回來了。梁路樂嗬嗬地打招呼:“堂哥,趕緊端茶倒水。”


    蘇靖堂見陳諾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可漂亮了,可惹人愛了。心情愉快,他就說嘛,兄弟還是很靠譜的。


    “今天晚上我就在這裏睡了,你們誰願意誰報名?”朱隻山開始號召。


    趙宣舉起手來。他想鬧一鬧新娘,但是新郎不來,不好玩呀。


    “誰都不準備在這裏睡!”蘇靖堂發話了。


    沒人理他,繼續打麻將。準備打玩一圈,結賬,開始正事。


    蘇靖堂氣的想把牌給掀了,但這治標不治本,靈光一閃。隨即走出房間。陳諾疑惑地看著蘇靖堂怎麽不吭一聲走了。


    五分鍾後,蘇靖堂笑嘻嘻地進來了。


    四禽獸的手機同時響了。剛剛都還一副死賴著不走的死德行,此時是對著手機點頭哈腰。


    梁路:“哎,老婆,沒,這靖堂不是結婚嗎?什麽?好!我馬上回去。給我二十分鍾,我還一個風流倜儻帥到掉渣的老公!”


    朱隻山:“回去!絕對回去!給我留門哈!mua!”


    趙宣:“咳!剛剛有點事兒耽擱,一會兒回去。”


    容時:“颯颯,你別急,我現在就去接你,等著我。”


    四人掛上電話後,指著蘇靖堂異口同聲說道:“禽獸!”


    蘇靖堂開心地答:“慢走不送。”


    送走了四人,蘇靖堂嘻嘻地坐到床上,挨著陳諾坐,陳諾不好意思地向一邊挪。蘇靖堂腆著臉往跟前擠。


    “老婆。”


    這一叫,叫陳諾雞皮疙瘩掉一地兒。轉過頭問:“你腦子進水了?”


    “沒有呀。挺正常的。”說著往陳諾身上蹭。


    陳諾一下站起來。蘇靖堂歪在了床上。


    接著蘇媽媽過來喊人,說遠房的哪個哪個親戚來了,讓兩人一起去接客。


    一直忙碌到晚上11點鍾。兩人洗梳完畢後,一左一右,中間簡直就是隔條河一樣寬。陳諾心砰砰地跳個不停。


    這就結婚了?這就住在一起了?接下來要做什麽?她緊張又害怕。


    蘇靖堂在左邊磨蹭又磨蹭,像在孵小雞似的。接著剛一側個身子想往陳諾身上撲,陳諾提高聲音說:“我今天肚子疼!”


    啊……肚子疼啊?可能是月經。蘇靖堂頓了一下,那……那就老老實實地睡吧。


    一個星期後,蘇靖堂又往陳諾身上撲。


    陳諾大喊:“我來那個了!”


    蘇靖堂鬱悶。


    兩個星期後,蘇靖堂再往陳諾身上撲。


    陳諾糯糯地說:“它還沒走。”


    蘇靖堂無力地倒向床上。


    三個星期後的兩天,陳諾回娘家住了。回來的當天晚上,蘇靖堂急吼吼地要往陳諾身上趴。


    陳諾兩臂膀抻著:“我肚子疼。”


    這下蘇靖堂忍夠了,一把掀開褲子,甩到床下,喊道:“陳諾!你怎麽回事!女人都他媽的一來月經來一個月,男人要不要活了!”


    陳諾委屈地說:“第一個星期肚子疼,提醒我們,它要來了。第二個星期它來了,我們要做好防護措施。第三個星期它戀戀不舍,讓我們時刻注意自己的身體。第四個星期我回家兩天,吃了三支冰激淩,回來就肚子疼,它又提醒我,它要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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