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神穀繁雪知道真田弦一郎從四歲起就每天四點起床練習後,她把自己的起床時間定為了六點,這是神穀望月強烈要求下才把時間推遲了,要不然她也給自己定個四點,神穀望月強烈反對的理由是:女性起這麽早對皮膚有害容易早衰。


    不用上小學也沒見得空閑到哪去,神穀繁雪把作息表一改再改,變成了讓神穀望月痛恨的一張作息表,她可愛的寶貝女兒哪用每天過得這麽辛苦。早晨六點起床去演武室練紮馬步,一個小時後到廚房做早餐,吃完後回房間練毛筆字到八點家庭教師過來,一上午學習後,中午十一點吃飯,十二點午睡,一點起床到演武室練槍術,五點吃晚餐後就回房間自習一些現代家電的使用:例如電腦之類的,或是繼續看書、研究菜譜什麽的也會做。十點準時睡覺。


    “這還是我家可愛的小雪嗎?為什麽把自己排得這麽辛苦啊?”扯著那張作息表,神穀望月快瘋了,“老公,你過來勸一勸小雪。”過得這麽辛苦,都沒有童年的樂趣,她當初的設定就沒給繁雪太多的童年時光與樂趣,如今到了她身邊哪能讓她繼續過得這麽“慘”。


    “嗯,不錯,有誌向。”從事業有成、家庭美滿的有為之士的角度看來,神穀相介覺得自家女兒列的這份作息表十分合理;但作為一個父親,一個希望女兒過得開心些的父親,這份作息表又太慘了點。“小雪,勞逸結合,有時候也該出去玩。真田和幸村家的兩孩子不是會來找你玩麽?”


    “嗯,他們來找我玩的話,我下午就不練習了。”她會在晚上補上。


    “那就好。”沒發覺女兒省略的半句話,神穀相介示意妻子別太糾結了。


    神穀望月咬扯著手帕暗暗發誓,非要常常邀請那兩娃來玩或是把繁雪帶過去玩,一回想起天策府鐵血的訓練,她再度淚奔,當初她怎麽就不把女兒設定去萬花穀呢?


    神穀繁雪的作息表執行還沒一周,已經被自家母親破壞了三次,不是帶著她去幸村家拜訪就是去真田家玩,要不然就是邀請兩個小家夥到自己家來。麵對這麽活寶的母親,神穀繁雪大筆一揮送了她一幅字:寧靜致遠。


    “好字。”三好丈夫兼三好父親的神穀相介對著這幅字讚賞有加,“明天我送去裱個框,給你母親掛上。”


    “好。”


    “你們……”絕逼是來黑自己的啊,她怎麽從來沒有發現自家老公還有腹黑這一屬性,“嚶,不跟你們好了。”躲回房間裏對著自己的電腦淚奔,看了一遍又一看她的告別mv,她的女兒啊,太壞了。


    神穀繁雪有點擔心她的反應這麽激烈,“父親,沒問題嗎?”隻差沒滿地打滾的架式,讓她有些不忍心,“要不然我換一幅字?”寫點什麽好呢?


    “不用,這個就可以了。”妻子的確需要靜心,“幸村家的孩子說今天要來找你去玩,你整理些東西跟他去吧。”


    “嗯。”這廂是認為那兩家人沒時間帶孩子,讓她來帶的神穀繁雪;而另一邊,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受了神穀望月的拜訪要好好照顧繁雪妹妹。這個誤會,略大喲。


    前來神穀家領人的兩小各自帶著他們的網球包,國小一年級的課程比較簡單,寫完作業後的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會結伴去網球俱樂部學習,今天受神穀阿姨所托把神穀繁雪帶去。


    “嗯?!小雪,你的日語水平提高很多。”幾天沒見,一開始她隻講短簡詞、句,現在已經能流利地交談長句,把自己的意思更好的表達出來。“為什麽不跟我們一起去上學?”很少有孩子不上學光在家裏,而且神穀繁雪又不算是身體不好的孩子。


    “我不太習慣。”跟一群小孩子一塊上學會讓她瘋掉。“我在家裏學就可以了。”她又不是真的小孩,隻是對這裏的文化不太熟悉,她的學習進度遠遠超過小學,在她的計劃裏,小學課程她最多花一年學完,明年要學國中課程。


    “難怪。”低頭想了想,“以後跟我們一起學網球吧。”


    “不需要。”果斷拒絕。偏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真田弦一郎,發覺他有在聽卻不說話,一臉認真嚴肅樣,“弦一郎,你為什麽要學網球?專心劍道不是很好麽?”


    “學點別的中和一下。母親是這麽說的。”他選來選去挑中了網球,在去網球俱樂部報到的第一天就認識了同一天報到的幸村精市,進一步成為了好友。“爺爺一直很希望你能去看他。”


    “嗯,有空我就去。”肯定又會被逮住去下棋,也沒什麽不好,就當陪軍師下棋那樣消磨時光增長些棋藝。


    到了俱樂部後,換了運動服去球場的兩人把神穀繁雪也帶上,反正她又不吵不鬧,坐一邊看不會有影響。


    “小雪,你坐在這裏,等我們休息的時候再找你,好嗎?”認真地指著一旁的椅子,“不要亂跑。”幸村精市見她點頭答應才走開。


    真田弦一郎把帶過來的零食遞給她,看她拿出了小學二年級的課本坐在那裏時,突然間有一種想回家學習的衝動。“小雪,等會我們休息帶你四下逛一逛,不要亂跑。”


    “好的。”埋首於書中的人沒抬頭看他。


    神穀繁雪一直沒有遺忘天策府的風骨,縱使現在是和平年代,依舊沒放鬆自己的訓練。這是天策府的傳承,她的榮光,刻在骨血裏的榮耀,她所不能拋棄不能遺忘的存在。


    就算神穀望月再三要求她對自己放鬆,不要緊繃得跟小老太一樣,她也不會放鬆羽林槍法的練習。她不會忘記:龍牙出時天下紅是何等的霸氣,縱使天策府不再,她也必將此傳承下去。


    捧著書卻神遊到天外的繁雪被幸村精市搖醒,回過神來就看到兩人站在她麵前一臉糾結,“你怎麽了,小雪?”


    “沒事。感覺這個不太會,所以好好想了想。”合上書本,不說拿出來問問正在上學的兩個,“你們休息了嗎?”


    “一個小時了。”真田弦一郎從包裏拿出水,遞給她,“你沒吃?”他塞過去的那些零食她還原模原樣地抱著,別說拆開吃,她連換個坐姿都沒有。“不喜歡嗎?”薯片什麽的還是媽媽昨天特地買的,說是讓他帶給繁雪吃。


    “嗯,我不愛吃這些。”除了三餐外,她很少吃零食,“你們每天都要來這裏學習?”


    “早晨上課,下午過來練習。”喝了幾口水,幸村精市把水瓶放回包裏,“不喜歡吃就少吃一些,省得讓弦一郎全部背回去,也挺重的。”隨手拿了包番薯味的打開遞給她,“呐,番茄味的你應該會喜歡。”


    “哦。”接過來挑了一片,“謝謝精市。”


    “打開了就吃完。”


    “好的。”


    真田弦一郎看看幸村精市又看看神穀繁雪,感覺哪裏怪怪的,“我們繼續去練習了。”看到教練在向他們招手,拉了拉帽子提醒好友該過去了。“小雪,吃完再看書。”在吃東西的繁雪直點頭,兩人這才放心走開。


    好不容易吃完薯片可以看書,沒過一會就被人打擾。一隻白又胖的手按在書上,強迫她抬頭,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抱著網球拍的小女孩,梳著馬尾辮,嬰兒肥還很明顯的臉上滿是不開心的表情,“喂,你是誰?”悄悄看看四周,很好,沒有人看這邊。“你跟幸村還有真田是什麽關係?你是他們的妹妹嗎?”


    “……”仔細思考眼前這娃的意思,“嗯。”論月份的確比他們小,他們仨雖然都八歲,實際上三月份出生的幸村精市是最大的,其次是五月份生的真田弦一郎,而她不管怎麽說都是十一月生的。


    “隻是妹妹嗎?”


    “呃。”這算什麽意思?她聽不懂。“請問,有什麽事嗎?”


    “你不覺得幸村和真田都很帥嗎?”


    “嗯。”要給他們兩長麵子,更何況兩人長得的確不錯。繼續低頭看書,這一頁還沒看完。


    “喂,聽我說話。”


    “請說。”


    “幸村歸我,真田留給你,怎麽樣?”


    “……”她該怎麽回答?這句話她聽不懂是什麽意思,“我不懂你的意思。”


    “切,小屁孩。”


    曾經十六歲,現在雖然八歲但一直認為自己是成人的神穀繁雪瞬間感到無語,一直以為她都嫌棄別人是小屁孩,如今她被一個正宗的小屁孩給嫌棄了,這是怎樣一種詭異的經曆。


    “我是說,以後長大了,幸村娶我,你嫁真田就可以了。記住,不準跟我搶。”想像美好未來的小女孩完全沒發現神穀繁雪一臉糾結看怪物似的眼神。


    “請問,你多大?”


    “六歲。”


    “……”再度見識到了這國家兒童的早熟程度,這才六歲就已經想著以後要嫁誰了嗎?想當初她師兄從她三四歲起就一直在追那個藏劍的大師姐,整整十年才讓人鬆口;如今這世道,已經八歲定終生了?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她該說些什麽,她對這方麵的“業務”完全不熟,最多隻看過師兄怎麽追嫂子還各種笑料百出,“我覺得你還太小。”


    “切,你才是小屁孩。”


    “……”今天她完全不想說話了,讓這小丫頭自己玩去。


    “喂,你太沒禮貌了,聽我說話。”


    神穀繁雪堅決不搭理她,怎麽鬧都不見她理睬自己,還把書本拿開不讓她擋到,氣上心頭的小丫頭舉起球拍往她頭上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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