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穀繁雪不愛跟人手牽手去玩,不管是很久之前認識的不二周助倆兄弟還是現在的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她都避免與人有肢體碰觸,連帶對人擠人的商場同樣沒熱情。


    “今天不是去商場。”看到神穀繁雪沒表情的臉就知道她心情不爽,幸村精市趕緊解釋,“我們去常去的那家網球用品店,人不多。”


    “嗯。”人不多就好,“弦一郎,你在看什麽?”地上有什麽東西好看的麽,一直低著頭。


    “沒什麽。”還在字帖打擊餘韻中,真田弦一郎已經翻著給自己加了n倍的練習任務,“小雪,你練字多久了?”


    “從記事開始。”


    “嗯。”那起步不是差不多,不行,他得更加努力。


    不明白為什麽真田弦一郎一副握拳奮鬥狀,偏頭望向幸村精市,後者笑著搖搖頭,“快走吧,買完東西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到了店裏,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挑東西,神穀繁雪跟在後麵隨意看看,這裏的網球用具很多,店麵不大卻壘著齊著的用具。


    送走店人的店家歇了會,起身去整理用品,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站在一堆膠布前發呆,“小妹妹,你要買膠布麽?你用的是什麽球拍,阿姨幫你挑膠帶。”


    “不,我隻是覺得這麽疊東西很省空間,而且很整齊。”


    “這樣啊,小妹妹你是自己整理房間嗎?”


    “嗯。”她的宣紙太多,需要好好的擺放,“可以教教我嗎?”


    “當然可以,看好,最底下這部分應該這樣弄。”一個認真教,一個仔細學,氣氛溫馨。


    挑完東西的幸村精市一回頭,隻看到好友在不遠處找東西,那個黑色長發的小丫頭不見了,“弦一郎,小雪呢?”


    “嗯?”環顧一眼四周,“她不會亂跑。”一直當她跟在後麵,真田弦一郎沒費心去拉著她。


    “找一找。”


    “好。”


    等兩人找到人時,神穀繁雪正坐在櫃台那看店家阿姨收錢找錢,順便學習了收銀機如何使用。


    “小雪。”


    “嗯。”沒回頭,繼續盯著店家的收銀機。她在考慮怎麽賺取零花,神穀望月給她的零花不少,全在卡裏,但她不想成為一個隻會用家裏錢的無能之輩。今天看到店家阿姨的努力,再想起神穀望月也有自己開花店,這個問題再度占據她大腦。


    “這是怎麽了?”盯著收銀機不放,“小雪?”搖了搖,總算讓她回過神,“在想什麽?”


    “我在想怎樣賺取零花錢。”


    不止一次血與淚的事實告誡她,在幸村精市麵前必須要做到有問必有答,而且不能說假話,要不然後果會很慘。神穀繁雪打心裏對幸村精市的品性重新做了評估,覺得他在平和之下掩藏的本質讓她糾結,對圈定在他的所有物內的人事物他有著強烈的獨占欲與統治欲。有時候神穀繁雪想想都不明白,這麽個八歲小屁孩懂隱藏自己這麽深麽?


    “那你想到了什麽嗎?”


    “沒有。”


    真田弦一郎再度被打擊到,他真的不想說話,“我們先結賬。”


    “好。”


    鑒於她的良好表現,今天幸村精市沒給她吃太甜的東西,上回在網球俱樂部被“欺負”後,回家的路上幸村精市給了她一堆甜膩的零食,吃得她快吐了。她喜歡酸甜沒錯,但純甜味的東西會讓她覺得太膩反而不愛吃,純酸的她也不愛。


    “弦一郎,你今天話真少。”平時他話少沒少到這地步,神穀繁雪認真地看他,“是不是病了?還是沒睡夠?”她沒忘記早晨四點是真田弦一郎起床的時間,光憑這個起床時間她就落了真田弦一郎一大截的練武時間。


    “不,我在想些事。”


    “哦。”沒追問下去。


    “我過幾天要去東京,母親說爺爺身體不太舒服。”


    “是嗎?要多久回來?”幸村精市摸摸她的頭,“本來還想叫你去看我們比賽。”


    “精市、弦一郎,比賽要加油。”


    “那是當然。”他對網球有著強烈的執著,“弦一郎也肯定會努力,他對什麽事都認真。”


    “嗯,那是當然。”一瞬間,真田弦一郎的心情好了,他還有比神穀繁雪出色的方麵,“我會好好打網球的。”


    “……”兩人都不明白瞬間複活的真田弦一郎是怎麽回事,“精市,你懂嗎?”


    “他大概想通了什麽。”大概是從看到神穀家客廳裏的書法開始,直到剛剛一直怪怪的,“也許他覺得自己應該更努力。”能讓真田弦一郎有危機感,幸村精市挺佩服神穀繁雪的。


    “還是不太明白。”小孩子的心思真難猜。


    “那就不要明白。”他明白就好。“去東京要早點回來。”


    “嗯。”


    在跟好友道別後,神穀繁雪乖乖坐好,靜看在車裏還繼續抽風的神穀望月,以及隻能輕撫妻子安靜的神穀相介。能有這麽活潑的母親,這麽溫柔的父親,她的日子不難過。


    “爺爺,您不是身體不適嗎?”這隻差沒活蹦亂跳以示自己身板硬朗的白胡子老人哪一點有身體不適的症狀,神穀繁雪覺得自己竟然真的相信神穀望月的說辭是多麽的愚蠢。“母親。”淡淡地喚了一聲。


    神穀望月躲到了丈夫身後,“父親是這麽跟我說的。”跟她沒關係,真不是她說的。


    “這回真不是你母親說的。”女兒太有氣勢也不好啊,神穀相介感歎一聲,“父親,您身體要沒問題的話,就帶小雪去老朋友家走動走動。我去找大哥談一談分公司的業績。”至於神穀望月還是留在這裏跟嫂子聊聊天。


    “正有此意。”神穀老太爺似乎想到了什麽,氣勢洶洶地站起身,“小雪,跟爺爺去手塚家拜訪。”


    “是。”


    神穀老太爺興衝衝地登門拜訪,他可聽說了,今天老友和他孫子在家,正好帶著繁雪上門去顯擺,家裏有個丫頭就是好。更何況繁雪這小丫頭懂事聽話,自製力極強,聽相介說她的禮儀也學得有點眉目,雖然不去上學不過家庭教練都稱讚她的學習天份。怎麽看怎麽滿意,這是他們神穀家的孫女。


    “爺爺,您真的沒問題?”看他時不時的樂嗬兩聲,神穀繁雪有點擔心他是受什麽刺激了。


    瞧瞧,多關心家人,越看越滿意,“小雪,明天爺爺帶你去商場買東西,你的衣服還太少了,小女孩家的首飾你也要多買些。”


    “爺爺,我不太喜歡那些東西。”回想神奈川家裏她的臥室裏,神穀望月給她準備的那些裙子、首飾,真真晃瞎她眼,她壓根就不喜歡這麽繁雜的東西。


    “那可不行,你要懂得打扮自己。神穀家可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作為嫡係的孫女你不能太掉價。”


    “哦。”出身天策府她沒世家門第觀念,江湖兒女多豪爽,門第觀念淡薄。唯一讓她記憶十分深刻的事件,就是藏劍跟霸刀鬧得死去活來的事,想想霸刀山莊真不容易。


    到達手塚家正好是手塚家孫子回家的時間,今天他還領了朋友回家來玩,跟神穀家兩祖孫在門外碰上。


    “咦?小雪,你回東京了?”笑得直眯眼的不二周助驚訝地走過去,“手塚,這是我朋友——神穀繁雪。”


    “你好。”已是座小冰山的手塚國光向她打招呼,“神穀爺爺,請進。”


    “嗯嗯,我來找國一下棋。既然你們認識,國光,你帶小雪玩吧。”炫耀要分時段,等他們玩熟了,再向手塚國一好好介紹自家寶貝孫女,“小雪,要乖乖的。”


    “是,爺爺。”


    “小雪,明天到我家玩嗎?裕太很想你。”


    “好。”正好可以不跟爺爺去商場,“手塚君,這裏我們已經轉了第三遍了,你家的院子很漂亮。”


    “嗯,不要大意。”


    她完全不大意好麽?“手塚君,你跟周助要寫作業了嗎?”


    “是的。”他們倆約好到他家寫作業,“你呢?”


    “我不上學。”搖頭道,“你們寫作業,我坐旁邊看書,可以嗎?我有一本書看了一半,很想認真看完。”


    “那正好,手塚,你覺得呢?”


    “好。”爺爺跟神穀老太爺會去花園下棋,那他就帶著不二周助和神穀繁雪在客廳寫作業。“這邊來。”


    二個寫作業,一個看書,整個客廳安靜得可以,手塚彩菜端了果汁和點心給他們,過了半個小時去看還是原模原樣擺在那裏,讓她有些驚訝,自家孩子的自製力有多強她知道,沒寫完作業不會吃點心喝果汁,沒想到一旁在看書的小丫頭也不動一下。


    “這三個孩子……”笑著搖搖頭,先把東西撤了等他們完成作業再端上來。


    最後神穀繁雪決定還是回去問問神穀望月,相信這位熱情到極點的母親一定能給她一個好提議,關於她賺零花錢的計劃,最後神穀望月提出走神秘包裝路線,賣字去。


    這點原本神穀繁雪不讚同,後來還是神穀望月說要把中國字以及中國書法發揚光大,才忽悠了神穀繁雪寫字帖,神穀望月負責倒賣。最後的最後,月雪大師的字炒到一字千金的地步,神穀望月表示這不是她的本意,她原本是想炒成一字萬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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