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穀繁雪從不提及自己的過去,知曉內情打保證她絕對無害的神穀望月同樣諱莫如深,關於這一點,他們想查也無處可查,乍一聽聞下毒的人可能來自神穀繁雪來的那個地方,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莫名心一緊。


    “小雪,既然你不想說,我們也不會問你究竟來自哪裏,隻是,你還會回去嗎?”幸村精市很擔心,擔心哪一天神穀繁雪說走就走,他對來神奈川之前的她一無所知,不知道她來自哪裏不知道她原本的名姓不知道她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你會走嗎?”


    “回不去了。”低下頭,不無傷感地說,“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會來這裏,也不知道母親為什麽對我了如指掌,來這裏並非我所願,我隻知道我回不去了。”那個世界,她早就回不去。試問,人該如何回到千年之前的世界。


    “既然回不去,那就不要回去了。”真田弦一郎按住她的肩,“你中的毒怎麽解?有藥物麽?”他更關切的是神穀繁雪請假的原因。


    “別擔心,我運功逼出來了,不是很厲害的毒。”皺了皺眉,“這件事我說服了母親讓我自己調查。”


    “你暫時先不用去學校了,在這件事沒查出來之前你最好裝病在家,另外,你知道這種毒的常態是什麽形態的麽?”


    “一種灰黑色的粉末,長時間接觸會由呼吸或是傷口帶入體內。你們中毒會比較麻煩,我不太知道醫學方麵會如何治療。”她的認知還是停留在內功萬能的層麵,“你們最好不要去碰觸那東西。”


    “這種毒藥是不是很珍貴?”


    “在這裏是非常珍貴的。”因為會配的人全在那邊的世界,能帶點到這邊世界已屬不易,“這隻是最初級的,之後有幾種是由此改良,危害更大。”


    “我們已經在查誰能接觸那椅子,到時候有消息會告訴你。”


    “不要輕易妄動,否則會招來災禍。”緊緊拉住他,“精市、弦一郎,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放心吧。”摸摸她的頭,“你在家裏好好養病,到時候再潛回學校。好嗎?”


    “嗯。”


    從神穀家離開,幸村精市沒有立刻走,反而站在角落裏靜靜地看著神穀家繁雪的房間,他心中的不安漸深。


    “弦一郎。”


    “嗯?”


    “她真的不會回去嗎?”她究竟來自哪裏,唯二知情者都不願透露,“有時候你爺爺說她的眼神像是從垂死之境中活下來的強者,她來這裏時才八歲,究竟有過什麽樣的生活。”他不是不好奇,他不是不感到奇怪,他比誰都更想知道神穀繁雪的過去,他希望能將她牢牢的握在手裏,除了他的身邊她哪都去不了。


    “精市,你怎麽……什麽時候的事?”從他眼中看到狂熱的獨占欲,“你什麽時候喜歡上她的?”明明三人一直都在一塊,基本上沒有單獨兩人見麵的機會,幸村精市是什麽時候陷進去的?


    “從……嗬嗬,我很早之前就列了一個計劃表。”回頭直視好友,他的眼中有著深切的關心與憂慮,卻沒有嫉妒與憤怒,果然弦一郎對繁雪沒有男女方麵的情感,“計劃讓小雪改姓幸村。”


    “精市。”他跟繁雪都十分清楚好友在某方麵可稱得上是惡劣的性格,狂妄霸道自私獨占欲爆棚,隻是他沒想到好友什麽時候對繁雪產生了這樣的情感,“小雪她知道嗎?”


    “噗。”麵對一臉焦急擔憂的真田弦一郎,幸村精市笑出了聲,“弦一郎,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啊。雖然我們三個裏你看著最成熟穩重,可實際上,你才是最單純的那個。”


    “你是說,她知道?”他是不是該重新審視自己,什麽時候他們兩之間有這樣的情感存在,他竟然毫無所知。


    拍拍他,幸村精市顯得有些陰鬱,“她不知道我對她真實的情感,隻當這是我對你們兩的圈養行為,她把我和你看得很透。”卻太不懂人心的複雜,直來直往的思維方式,難怪平時有事她跟弦一郎兩個商量多些,有了他加入就是聽他一言堂。


    “精市,我隻是認為你應該好好想一想。”對好友的性格不說摸得通透,有個八成是肯定的,“你們都是我重要的人。”


    “你們也是我重要的人,弦一郎。”


    “你就不能……”


    “我不會傷害她,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隻不過,她這一生隻能在我身邊,除了這一點外,其餘的她想做什麽都可以。”


    “好吧。”真田弦一郎不認為現在的他們隻有十二歲就承擔不起未來,相反的,三個人都是對未來有著明確規劃的人,幸村精市認定的就必然不會改,但神穀繁雪呢?她的想法是什麽?“但是,如果小雪不樂意,你不能強迫她。”


    “嗯。”強迫也分很多久,他用的是耗時最長卻也最無法割舍的那種:日漸滲透。“回去繼續查那件事吧。”


    “走吧。”


    有了那種毒藥的常態特征,網球部的幾位又借著中午聚餐的機會聚到一塊分析這次事件。能讓神穀繁雪中招的病毒,他們真的想親眼見識。尤其是打著偵探推理迷旗號的柳生比呂士,真想見見這種神奇的毒藥。


    “搜人書包不太好吧。”丸井文太在糾結怎麽找出來那種東西,“而且我們沒理由。”哪可能說搜就搜。


    “雅治,你那裏的結果如何?”幸村精市最主要的目標是在仁王雅治探查出來能接觸到那椅子的人員名單。“你沒有搞定明澤同學嗎?”語言中頗有認為他搞不定的失望樣。


    “最神奇的就在這裏,能接觸那椅子的隻有明澤桑一個人以及可能能接觸到的就是後援會社管辦公室的鑰匙保管人。”


    “那就是明澤桑和……”一皺眉,“小雪她自己?”繁雪對自己的東西也十分看懂,不喜他人碰觸,社管辦除非是要開會或是收取東西時才會開放,平時鑰匙都在她自己手上。


    “明澤同學沒這動機,她可是小雪的死忠粉絲。”可以說不得後援會的幾名分會長都對神穀繁雪有著強烈的崇拜感,“鑰匙在小雪自己那裏。那麽,能有機會在椅子上加東西的就隻有兩個場合。”仁王雅治比了一個二的手勢。


    柳生比呂士緊跟著分析,“就是大庭廣眾之下神穀還沒坐到椅子前的那段時間或是四下無人的社管辦。”神穀繁雪領地意識再強,她對一些小細節倒是不在意,例如窗戶是否有人動過之類的。“我個人更傾向於後者。”


    幸村精市皺了眉,“後者的可能性的確最大。”畢竟要在那麽多人麵前靠近椅子並往椅子上撒東西完全沒可能,“我們去檢查窗戶。”


    “等一下。”真田弦一郎叫住人,“我們就這樣進去不妥當。”他們從不進入後援會辦公室,現在一群人進去不是光明正大告訴幕後黑手他們知道下毒的事也知道是在社辦裏做的手腳,對他們以後要調查的東西不會有益處。


    “這個交給我。”仁王雅治覺得自己終於英雄有用武之地了,“cos無敵~~”


    “喂,你玩夠了沒有?”柳生比呂士無比想吐槽他,“玩夠了就趕緊幹活,記得要穿女裝。”


    “嗨,馬上就動手。”回頭一定要讓神穀繁雪請他吃大餐,為了幫她查出下毒者,他不單犧牲了男色,現在還要穿女裝,想想真是得為自己拘一把心酸淚。


    成功化妝成女生的仁王雅治苦著一張臉被明澤雅美領進後援會社辦,理由是為了取出今天開會要用的人員表,這份資料一向由神穀繁雪保管,由她安排杜絕了輪值表裏的一些小貓膩,讓大家人人都有份可近距離圍觀她們的愛慕對象。


    “仁王真是個好人。”一向沒啥存在感的桑原給仁王雅治發了張好人卡。


    丸井文太睜大眼在一邊圍觀,“真的哎。”能犧牲到這份上,真心不容易。


    “的確。”幸村精市在一邊下結論,“雅治是個不錯的人。”


    聽聽,都直呼其名了,這是劃為保護圈內的人。丸井文太眯了眯眼,“我也可以為大家犧牲。”一副求認同的樣子。


    幸村精市摸摸他,“等下午就有你獻身的機會。”


    “……”為什麽突然間感到一寒?“桑原。”他是不是把自己填進坑裏了。


    桑原虎摸他,“應該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至於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你這麽說我也不會安心。”丸井文太冷哼一聲。


    頂著大家的期待與尾隨,仁王雅治覺得此生他最大的敗筆已經產生,該慶幸明澤雅美沒認出來他麽?他的cos果然是無敵的。殊不知那是因為神穀繁雪特地打電話讓明澤雅美帶人進去,出於對神穀繁雪的崇拜,她自然不可能有所懷疑,最多隻認為這個女生個子真高。


    “這裏就是會長辦公的地方,不過她平時也很少來。”介紹辦公室裏的布局,“你是來看什麽的?”


    仁王雅治關上了門,隨後悄悄地走到窗邊。


    “窗子怎麽了?”會長特地拜托親戚來學校裏取點東西,她不會產生懷疑,隻是她不說話,都不知道她要找些什麽。


    仁王雅治對她比了食指豎起貼著唇又指了指門口,她明了地站到門邊貼耳聽外麵的動靜,見她這麽上道,仁王雅治表示很滿意,仔細檢查窗子。的確有人為移動的痕跡,窗戶還夾了一片枯萎的樹葉。


    探頭發現那是窗外最近的那棵樹的樹葉,是有人從那裏過來麽?


    “究竟怎麽了?”這架式明顯不是來找東西而是來翻查辦公室的,要不是早就有神穀繁雪的電話,她會選擇立馬叫人把這個女生帶走。


    仁王雅治遞過去一張字條,神穀繁雪的字跡很有特色,在這些學生中是最好認卻又最難模仿的。


    “真的有人對會長下毒?”看完紙條後,明澤雅美怒了。“是誰幹的?”找出來非要折騰死那個人不可。“這幾天會長生病住院沒法來上學也是因為這個?”


    仁王雅治衝她點點頭,“我們需要你的幫助。經理說你能幫到我們。”畢竟他們不能隨意出入後援會社團。“等會我們換了衣服去網球部社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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