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寵冷妻,第一百零九章 蘭思定道歉


    白艾生病請假,對於萬騰來說比世界奇觀還要讓人歎為觀止。舒愨鵡琻她的存在是公司內不朽的神話,每天他們上班的時候白艾或許已經開始和合作商談完項目,每天他們下班的時候白艾可能正打算和合作商敲定等一下見麵。


    反正他們的工作時間之內白艾總是顯得很忙,他們的休息時間之內白艾一向更忙,她的每一分鍾都獻給工作無比的寶貴,哪裏有時間生病,在萬騰員工看來,白艾之所以不會生病,不是因為她身體好,而是因為她動作太快,病毒趕不上她的速度,所以她想生病也很難。


    萬騰公司白艾不在公司的時候很多,但一直有丁蓉潔看場員工也不敢造次,但是這一次白艾是因為生病沒在公司,所以大家少不了一番討論。


    “白總能生病,不會是跟男朋友分手了吧?”


    “真要分手的話我估計也得是她男朋友生病。”女金剛天下無敵,誰能撼動她半分。


    “誒,你們聽說沒,白總的男朋友不是姓蘭麽,我聽上層人說這個蘭先生就是紅二代的蘭思定。”這位蘭先生來過萬騰幾次,真人看上去非常非常亮眼雖然永遠都是一身休閑配合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但是完全不妨礙辦公室的女人對他展開綺麗的花癡幻想,新來的趙冰玫不就心動不如行動了一次,然後铩羽而歸還被丁蓉潔開了張罰單。


    蘭先生每次出現在萬騰都如同鬼魅,閃身而過人就已經到了丁蓉潔的秘書室,說什麽做什麽聽不見也看不見,所以大家對於他真正的身份一直很困惑。


    有人問:“你從哪裏收到的風啊?”


    “高層都傳遍了,也隻有我們這些打工的還被蒙在鼓裏,不然你以為為什麽白總的職務內容會產生變化,以前陳董為了和白總離的近有時間多親近,所以將她的公差都刨除,光讓她坐守本部地區的業務,現在突然讓她當空中飛人,為的就是想讓她和男朋友沒有相處的時間。”


    “不會吧,這麽幼稚,應該不是陳董的作風啊。”


    “你懂什麽,戀愛最大的殺手除了時間就是距離,再深的感情隔著十萬八千裏也被公裏數衝淡了,再說人是感性動物,想互訴衷腸愛人遠在天邊,如果身邊再有個鑽石王老五,你要是女人你選鏡花水月的美好,還是近在眼前的浪漫?”


    “言之有理,戀愛會使人智商低下,陳董要是真這麽做了也算情理之中。”


    “那可不,追了四五年的女人突然戴著鑽戒回來上班,是我我也鬧心。”


    “你說白總鑽戒都戴上了,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已經訂婚或者結婚啦?”


    “不知道,誰知道呢?上層人的生活是相通的,有什麽事他們肯定都曉得,但是對我們那是完全封閉的,能漏點風出來已經很不錯咯。”


    “你再去打探打探,蘭先生要真是蘭思定的話,那白總的眼光可不太好啊。”


    “怎麽個意思,說來聽聽。”


    “這個話題咱們下次繼續,你先確定是不是蘭思定。”


    ……


    就如同萬騰員工所想,白艾請假是一件大事。所以當陳家林聽說她因病請假,第一反應就是給她打電話,但是她的手機一直關機,於是他打遍了所有人的手機都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裏,問丁蓉潔,她說白艾應該跟夏敏在一起。


    陳家林趕緊查到夏敏的電話打過去一直也沒有人接,於是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把白艾平日裏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底掉,但是依然一無所獲找不到她的蹤跡,更去醫院問登記名,換來的還是失望,哪裏都找不到她,連她的家裏都沒人。


    她到底是生病了還是消失了,陳家林坐在車裏忽然感覺他多麽的失敗,他口口聲聲說愛白艾,但是在她生病的時候他卻連她在哪裏都無從查起,更別說照顧生病的她,而且就連她生病的消息也是別人告訴他的。


    陳家林沒有心情回公司工作,也沒有心情回家麵對母親的臉色,他帶著濃濃的失望驅車到郊區,在荒郊野外停好車,打開了天窗調整好座椅,脫掉西裝鬆開領結,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車內深深吸氣,希望用郊區清新的空氣趕走心頭的鬱結,他手枕著腦後靜靜的看天上不多的星辰閃爍著冷光,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時候的白艾應該跟蘭思定在一起吧,所以任憑他如何努力都找不到她的人。


    陳家林感覺心痛的無法忍受,閉上眼終究是紅了眼眶。


    ……


    “夏敏,你在放洗澡水嗎?”半夜白艾暈暈乎乎的聽到洗浴室有窸窸窣窣的水聲,她睡的時間太長,腦子益發的發漲,醒來時候窗外的天已經黑的快泛亮。從來沒有睡過這麽長的時間,身體好像準備在她生病的時候把過去漏掉的休息時間全部補回來。


    亮著燈的浴室裏傳來蘭思定的聲音:“夏敏走了。”他的身影隨後而至闖入白艾的眼簾。


    “走了?”白艾躺在床上,歪著頭正好能看見蘭思定濕漉漉的頭發上滾著水珠,摔碎在肩膀,潤濕他的皮膚勾起誘惑,沒有穿上衣的上身在月色下泛著巧克力的色澤,胸口迷人深刻的線條延伸到腹部然後藏匿進棉質的長褲之下,讓人無限遐想。


    “剛走的。”蘭思定毫不吝嗇的將好身材展現給白艾,他慢慢靠近如獵豹入侵帶著危險而優雅的氣息,走到床邊坐下,溫柔的視線烘烤著白艾的臉,讓她在薄被下的肌膚寸寸升溫。


    “好點沒有?”蘭思定問,黑暗中看著她略顯朦朧的眼睛也知道她還迷糊著,“睡了一天應該餓了吧。”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白艾這次病的很嚴重,想一兩天就好起來不是簡單的事情。


    白艾搖了搖頭,憑著直覺避開蘭思定的深情眼神:“你剛回來?”


    “恩,剛回來,我洗澡……吵醒你呢?”


    蘭思定問的故意,因為看見她剛才看他的眼神一瞬也不瞬,視線貼著他的上身來回打量,顯得呆呆的十分可愛,看來至少他的身體對她還是有吸引力。


    “沒有。”睡久了自然的。


    蘭思定笑了笑,伸手越過白艾的後頸然後勾起她的上身,用自己的胸口充當她的枕頭,讓她靠著自己的身上,再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遞到白艾的唇邊:“先喝點水。”


    白艾剛剛轉醒手上沒有力氣,試著抬了兩次手臂之後,蘭思定已經自發的握住她的手,大掌蓋在她的手背上,幫她握住水杯。


    白艾的精神還處於遊離的狀態,所以隻是乖乖的借著蘭思定的力氣把水杯貼近唇邊,然後貪婪的喝上幾口,感覺嗓子沒有那麽幹啞才對蘭思定搖了搖頭。


    “還想睡嗎?”蘭思定放好水杯伸手摸了摸白艾的額頭,溫度已經完全退了,不過她渾身沒勁表示感冒還沒有好,再加上一天沒吃東西人肯定很虛弱。


    “不想。”白艾喝過溫水之後,稍稍清醒了一點,感覺覺身上不舒服,所以不由自主的貼著蘭思定蹭了蹭。


    蘭思定因為白艾的舉動不自覺的僵硬了後背,心底的滋生出一片騷動的蘆葦隨風搖曳,可是因為白艾生著病他什麽都不能做,隻能清一下嗓子說道。


    “既然醒了,你也得起來好好洗洗,待會我去做飯,等你洗好了吃點東西然後再休息好嗎?”


    白艾軟綿綿拒絕:“沒力氣。”


    蘭思定說:“我幫你洗。”


    ……


    白艾瞬間清醒:“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蘭思定兩隻手按住兩邊的被子角,低下頭,在白艾的頸窩帶著笑意問道:“流了一身的汗不洗澡嗎?”


    “你家有空調,我沒有流什麽汗。”


    “別抓被子了,你接下來的行程隻有洗澡。”蘭思定說完連人帶被子的把白艾抱了起來,朝著浴室走去。


    ……


    “你不出去?”白艾坐在浴室內專門設計的坐台上,抬著頭看蘭思定抱著被子立在她跟前,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拉上簾子,換洗的衣服我給你放在台子邊,你洗完了穿好衣服我再抱你出去。”他確實沒有出去的意思,雖然說幫她洗澡是逗她,但是他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在浴室裏。


    “我能自己走出去的。”


    “好不容易有一次我能照顧你的機會,你剝奪我表現的機會,會不會太不近人情了一點。”


    白艾深知蘭思定的性格,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才說道:“我洗好了叫你,我叫你你再進來。”


    白艾對蘭思定說不出不準偷看這句話,因為太過曖昧,也因為她知道蘭思定不會偷看,所以說了倒顯得欲蓋彌彰好像故意提醒他,不如不說的好。


    蘭思定笑彎了好看的眼睛答應道:“我會老老實實的等你叫我。”“不過我倆說好了,這種機會你不能再給我第二次,我一開始覺得你能把你自己照顧好,但是現在看來我的直覺是錯誤的。”


    白艾伸手拉起簾子:“我能夠照顧自己。”


    “不按時吃飯,不好好休息,在路邊暈倒,到醫院看見我就想跑不願意看醫生,這是照顧好的表現嗎?”


    白艾沒有反駁的話,因為蘭思定說的都是實話。


    “白艾,人都有軟弱的時候,你不願意給別人看到,那以後給我一個人看就行了。”


    白艾繼續沉默,伸手探了探水溫,聽見蘭思定的聲音她感覺緊張,自己準備洗澡,而旁邊有一個大男人守著,雖然知道他無害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緊張又是一回事。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快洗吧,等水涼了不小心加重感冒,你就不得不在我家再多呆上幾天,你想和我一直住下去嗎?”


    白艾沒有說話,回答蘭思定的是一陣簌簌脫衣服的聲音。


    蘭思定一愣,終於意識到此時此刻的情況,他心神俱斂,耳根開始發燙,趕緊抓起掛在牆上的軍事雜誌,刷刷翻看企圖壓住脫衣服的聲音帶給他的刺激。


    他在翻他一直再翻,手停不下來,可是什麽都看不進去,淅瀝瀝的水聲如同一幅畫在蘭思定的腦海中展開,能感覺水珠滾過白艾的肌膚,泡沫包裹著她嬌軀,想象一發不可收拾,蘭思定開始坐立難安,連水聲忽然消失了他都沒有發現,隻顧著克製腦中天馬行空的念頭。


    白艾拉開了簾子,因為尷尬她沒敢洗的太久,所以當戰鬥澡用五分鍾解決。


    “蘭思定?”白艾看著正在揉著雜誌發呆的蘭思定,奇怪的叫著他的名字。


    蘭思定驚了一大跳:“你洗完呢?”


    “你手裏的雜誌……”


    “沒事,什麽事都沒有。”蘭思定答非所問的一把把已經快撕碎的軍事雜誌丟進洗臉池裏,假裝這件事的不存在。


    在和白艾一次一次的相處中,蘭思定確定了一件事……他絕對有受虐傾向,所以才總是做一些讓他自己浴火焚身,欲壑難填的事情。


    白艾洗完澡後感覺舒服了很多於是決定和蘭思定一起下了樓,看他做飯。


    蘭思定扶著白艾一邊下樓一邊說道:“你的手機我幫你收起來了,這幾天你先休息,我待會做飯,你吃完飯後繼續休息。明天可以給丁蓉潔打電話,兩個小時,能做到嗎?”她掛記著工作,所以他不輕易的將她的生活打亂,一步步的來對她好,對她接受他也比較有利。


    而且她不在公司肯定有無數的電話,當中自然不會少的了陳家林的電話,為了杜絕情敵對白艾表達關心,蘭思定早早決定直接幫她關機。


    白艾想了想,基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明確的回到:“能。”臉上綻放出一絲微笑,是因為他的貼心。


    “能做到就好,記住你隻有兩個小時的工作時間,如果超過了以後幾天就隻能休息,什麽都不能做。”


    “去做飯吧,我餓了。”


    在黑色成墨的夜裏,蘭思定所居住的別墅在山澗間燈火通明。


    白艾裹著披肩,在廚房門邊看著蘭思定忙碌的身影,摘菜、洗菜、切肉、點火、燒水,他的動作有條不紊,卻帶著利落,廚房內擺放整齊的廚具,擦拭的幹淨亮堂的灶台,抽油煙機上沒有一點油漬,已經洗舊卻平順的圍裙穿在他身上帶著溫馨,蘭思定有一個健康的生活,這樣的他和外界的傳言一點都不符合。


    爐火燒的很旺盛,飯在他靈動的手下很快做好,白艾坐享其成的移動到吧台等著品嚐蘭思定的手藝。


    皮蛋瘦肉粥配著白灼菜心,清淡果脯也不失營養。在桌邊白艾趁著蘭思定換衣服的時候盛好粥,等他來了後沒有動筷子隻先說道


    “我不是因為蘭叔叔暈倒的。”她見過蘭平川,確實觸動了她的軟弱,但是她的暈倒和蘭平川沒有關係。白艾可以想象蘭思定已經找過蘭平川,因為他是個非常聰明的男人,知道她暈倒在街邊,肯定會去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吃飯,吃了飯好好睡一覺然後恢複成我認識的那個白艾,你不適合傷春悲秋,我的麻煩我會處理,你不要什麽事都往身上扛,多大一點的肩膀,你想背負多少人的罪惡感活著?”蘭思定擺明不想談這件事。


    他跟他老子正麵衝突是難免的,世界觀不同遇在一起不掐架才怪,正好借著這次的事表明態度,堅定立場,讓軍區的也知道他蘭思定非白艾不娶。


    事情鬧大了就鬧大了,再大的事也有塵埃落定的時候,白艾的事是個契機並不是導火索。


    多說不宜白艾懂得這個道理,所以結束了話題開始吃飯,幾顆菜心配著一碗粥下肚,身上暖和了不少,白艾想洗碗,但蘭思定不允許,所以她隻能在刷完牙後再次回歸成廢物躺上了床。閉上眼,不一會兒感覺身後的位置有塌陷,一雙手臂圈住她的腰。然後歎息在她耳邊響起,那麽無奈又內疚。


    蘭思定抱著白艾在她耳邊帶著抱歉輕聲說道:“是我太急於求成了,沒有照顧周全給你造成了傷害,對不起。”


    白艾閉上眼假裝什麽都沒有聽見,應該說對不起的是她,雖然她不知道蘭思定找蘭平川鬧成了什麽樣子,但是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蘭思定為了她和家人反目,她會怎麽做……還是無動於衷對前來質問她的人事不關己的說道,我沒有動心,沒有要和蘭思定結婚,所以你們找我沒有用,要找就去找蘭思定。


    在他照顧她這幾天,即便晚上這麽晚回來還要堅持給她做飯,讓她吃藥。這麽強硬的傷害蘭思定她還下的了手嗎?


    從一開始她拒絕了他,他沒有接受拒絕然後她便放手不管,事情成現在這樣她沒有責任嗎?白艾自問她其實也有責任,如果一開始她能趕走蘭思定,能夠不擇手段的讓他離開,那麽現在他也不會和蘭平川鬧的不可開交。


    但是她沒有能保持強硬,所以事態發展成這樣她也推波助瀾了不是嗎?


    白艾思緒萬千,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將手放在了蘭思定的手背上,愛情……真的是一個會讓很多人受傷的東西,她,這輩子也不敢再碰了。


    ……


    第二天蘭思定準備出門,白艾攔著他的路開始商量上班的事情。


    “我今天好多了。”


    “再休息兩天,到時間我送你去上班。”


    白艾不說話,看著蘭思定,這兩天他除了照顧他,總是不停的往外跑,他和蘭叔叔之間肯定有大事。


    蘭思定見白艾不說話問道:“不願意嗎?”


    “你把手機還給我,我就接受你的提議。”


    “你可以用家裏的座機給丁蓉潔打電話。”


    “給我手機。”白艾堅持。


    “用座機。”


    “我可以徒步到公司。”


    “不要逼我把你反鎖在家。”


    “我可以跳窗。”


    ……


    蘭思定認輸,把手機還給了白艾也不忙著出門了,隻等她把手機開機,立刻第一時間接到了陳家林的電話。


    蘭思定的臉色開始晴轉多雲,白艾見他的樣子於是背過去慢慢朝著院子走去。


    手機裏傳來陳家林略顯焦急的聲音:“白艾,你在哪裏,你生病了對嗎?嚴不嚴重你給我你的地址我現在過去接你。”


    相較陳家林的著急,白艾用平淡的語氣安撫到:“陳董,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沒事了,過兩天會銷假上班,公司的事情丁蓉潔能夠很好的處理,我也會盡快開始工作。”


    陳家林本來很急躁,聽白艾公式化的語氣,心口被重擊一拳般:“你一個人?”


    “沒有。”


    ……


    “是在蘭思定家對吧。”


    “對。”白艾沒有說謊的理由,因為這是事實,而陳家林也不是她的任何人,傷害他不是她願意看見的,但一直拖下去隻會給他更大的傷害。


    陳家林沉默了,想到白艾和蘭思定獨處了兩三天的時間他忍不住捏緊拳頭,來平複痛苦的情緒,在深吸一口氣之後說道:“那你好好休息,等身體好了再上班,不著急。”然後掛了電話。


    白艾掛斷電話手機立刻再次響起,一點預留的時間都沒有,她在手機屏幕上看到了一個串與眾不同的號碼,前綴是軍區來電後麵是隱藏號碼,白艾遲疑了一會在鈴聲響了兩遍的時候手機忽然被身後的蘭思定奪走。


    “蘭思定,你答應了把手機還給我的。”


    “我是答應了,也沒說不還給你,這個電話是找我的,當然應該我來接。”蘭思定在白艾身後看她停滯的動作,捏著手機似乎在思考什麽,立刻知道來電號碼肯定是軍區,所以才搶了過來,拿著手機蘭思定往庭院走去,他不想讓白艾聽見他的談話後擔心。


    關上庭院門蘭思定按下通話鍵,果不其然撥打電話的人是剛從演習指揮部趕回軍區的周義東。


    “喂,是白艾嗎?”


    “老周,你給白艾打電話幹什麽?”蘭思定不客氣的問。


    “你小子果然在白艾那,你不要飯碗,連命都不要了啊?!”周義東愣了一下開始在電話對麵大吼。


    “我還活著沒有性命之憂。”


    “你有沒有一點顧慮,你知不知你辭職關係了多少人,軍區且不說,科研所現在都開始給我打電話問你的情況,蘭思定你身上牽連著國家多少機密你不記得了是不是?”


    “記得,國家領導人都有卸任的時間,難不成我還沒有辭職的權利嗎?”


    “沒有,你有個屁,你覺得老子會受理你一個才三十歲的小夥子的辭職,你當我老糊塗了!老子沒退休之前你想輕鬆,你想的倒是好。”


    “我辭職是因為我犯錯理應受罰,你受不受理和我沒關係,組織受理就行了。”


    “扯淡,你少給老子扯些不著調的論調,你給回軍區,立刻、馬上回來報道,聽見沒有?”


    “我回去能怎麽樣?”


    “你爸現在正往我辦公室趕,你說能怎麽樣?!你不就是為了和你家老爺子對著幹嗎?我給你們提供場地,我不管你們是要打架還是要打仗你爺倆隨便。”


    “我跟他犯不著。”


    “蘭思定!你現在是連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嗎?”


    蘭思定沒正行的道:“不敢。”


    “不敢就趕緊的,要是耽誤了演習的事,你不用辭職,我代替你爸把你就地正法。”


    “知道了。”蘭思定假裝無奈的收線,然後從庭院進了房間,正撞見站在門邊感歎這裏隔音設施真是良好的白艾。


    蘭思定把手機還給白艾:“我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冰箱裏有我做的飯菜,餓了拿出來熱了吃,累了去休息,無聊了看電視上網。”


    白艾看著打算圈養她的蘭思定問道:“你有什麽事情沒有告訴我?”


    “沒有,白艾,隻要是軍區來的電話,誰都都不準接聽見沒有?”


    “不接電話是種不禮貌的舉動,我不希望被人誤會沒有教養。”


    “這是我做的事,憑什麽讓你來承擔,不準接,你要敢接我立刻和你結婚,讓你名正言順的接個夠!”


    他做了什麽事,能讓軍區的人給她打電話,白艾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肯定是件大事,能刺痛大領導們的神經。


    白艾帶著疑惑把蘭思定送走了,沒多久就有人打來電話幫她解惑,這個人正是周黑棘。


    “白艾,我,周黑棘。”


    “我知道是你,有事嗎?”


    “蘭思定辭職了,但是組織還沒有接到辭職信,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原來蘭思定對她隱瞞是這麽一回事,辭職,真的是很大的一件事。


    “你知道了,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剛才,十幾秒前你告訴我的。”


    周黑棘不覺驚歎:“這小子,夠在乎了你的,真是把你保護的滴水不漏,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因為你才辭職的吧。”知道白艾和蘭思定有關係以後,周黑棘早利用人脈把兩人之間的來龍去脈摸的清清楚楚,包括蘭平川跑到白家去教訓白厚文的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些老家夥對白艾是什麽態度他們做小輩的都明白著,就蘭平川和蘭思定兩父子的關係,不烽火連天才怪了。


    白艾道:“既然你電話都打來了跟我說說蘭思定以什麽理由向軍區提出辭職的?”


    周黑棘大概將演習的事情跟白艾說了一下,因為涉及重要內容他隻挑了些可以說的說,而白艾隻需要靜靜的聽著,即便周黑棘說的很籠統她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白艾在聽完以後隻道:“你打電話來是想看好戲嗎?”


    周黑棘陰森森的笑,不愧是白艾接到他電話就知道他想些什麽:“你們倆玩真的玩的會不會太大了,玩歸玩別玩出火要了命。”


    “是挺要命的。”白艾在電話中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周黑棘,如果你不想害蘭思定,就認準一點,他辭職不是玩,不是兒戲的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辭的職,他不是因為我辭職,而是因為他在演習中擅自修改作戰方案為了彌補錯失才提出的辭職。”


    白艾的話聽上去非常無情好像在推卸責任,撇清她和蘭思定之間的關係,但是深知政治複雜性的周黑棘卻能完全理解,白艾說這番話其實是為了蘭思定好。


    蘭思定本來以彌補過失為由辭職,算的上理由正當,隻要組織不批準,讓他受點罰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辭職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但是如果白艾一旦插手,蘭思定辭職的理由就會變成他為了一個女人和父親慪氣而辭職,這個理由被組織知道影響多不好不言而喻,事態也必然複雜,蘭思定勢必會接受調查。


    說到底蘭思定辭職的事根本不是白艾可以插手的事,她能從這件事中摘幹淨,對蘭思定來說隻有好沒有壞。


    周黑棘道:“明白了。”


    白艾很滿意:“掛了。”


    兩人就此結束通話,白艾的手機卻一點沒有消停的意思,轟鳴的鈴聲提醒她又是一通新來電,而來電者——蘭平川是也。


    “白艾,蘭思定是不是跟你在一起。”蘭平川一上來就問,連點迂回都沒有。


    白艾道:“沒有,他出去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蘭平川立馬大吼:“你在他家還是他在你家,你們都住一起啦?”


    “蘭叔叔,你找我有事嗎?”白艾無意繼續沒有意義的談話,蘭平川給她打電話肯定是因為蘭思定辭職的事情,那麽話題也該圍繞這個事情展開,如果要說其他的她毫無贅言。


    “對,我找你有事,蘭思定辭職你知道嗎?”


    “知道。”


    “我要你說服他不準辭職。”


    “蘭叔叔,關於蘭思定辭職的事情,我雖然知道,但是沒有辦法去勸他。”他們父子的事情本來就一直很複雜,如果有她插手隻會變的更糟糕,她一直置身事外,已經失去參與者的資格。而且她不是軍區的人,無權幹涉軍區人員的任職。


    “白艾,我作為一個長輩來求你,你也要這樣拒絕我嗎?”蘭平川真的非常不喜歡白艾,聽到她不願意幫忙更是氣的發抖,她現在這麽無情不幫蘭思定,以後他們再想在一起他是死都不會同意的。


    “蘭叔叔,你現在讓我幫忙,如果我真的幫了隻會害了蘭思定。”


    蘭平川在氣頭上,根本理解不了白艾話中的意思,如果他冷靜下來隻會後悔打了這個電話。而此時此刻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對著電話向白艾咆哮:“不孝子,忤逆女。”然後砰掛掉了手機。


    白艾看著手機想了想,還是給蘭思定打了電話,雖然她不能插手,但是她可以和蘭思定溝通,他們倆之間進行對話並不會影響事情。


    蘭思定剛走不久,騎著車接到白艾的電話,離開刹車到路邊接通:“白艾,怎麽呢?是不是哪裏有不舒服,你等著我馬上回去。”


    “蘭思定,我沒有事,我給你打電話隻是想問你一句話。”


    “什麽話?”


    “你有打算好對嗎?”


    “你知道呢?”白艾的話很隱晦但是蘭思定卻能夠立刻明白,就知道把手機給她不是正確的決定。


    白艾道:“知道。”


    “你想怎麽做?”蘭思定問,想征求她的意見。


    “我什麽都不會做,但是我不能不接電話。”


    對於白艾的理智和想問題深遠蘭思定感覺到輕鬆,知道她理解他,他覺得滿足,在電話中蘭思定叮嚀道:“白艾,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管也不要插手,我現在去軍區,事情很快就有定論,你不用擔心我,如果他再打電話你就告訴他你什麽都不知道,保護好你自己,如果你受傷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


    看吧,白艾就知道結果會這樣,她插手隻會讓事情變的更複雜。


    蘭思定這一走就是兩天一夜,期間白艾沒有找過蘭思定,蘭思定也沒有找過白艾,直到白艾在桌上給蘭思定留下字條,叫了出租車去上班,他們之間連一個短信都沒有通過。


    ……


    白艾以平常的姿態回到了公司,好像這場病是一場夢幻,但是是不是夢幻隻有萬騰的員工心裏清楚。因為在白艾離開的期間總部又朝著萬騰丟了一枚恐怖的炸彈,炸的所有人頭暈眼花。


    最近政府準備和開發商聯合開發一塊住宅區,這塊住宅區涉及到部分領導人入住,安全係數要求非常高,帶來的後期利潤當然也是無法估量的,所以陳氏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但是這個機會對萬騰來說簡直是個噩夢,因為這個項目的合談者,總部指定由趙冰玫、柳朵朵和杜順誌來接手。而指定者不是陳家林,是陳東恩。


    ……


    白艾回到公司,在養病的期間她有和丁蓉潔用電話溝通這件事情,對事情的始末也算了解,掌握了事態以後所以再上班並沒有覺得事情難辦。


    未來白艾會經常出公差期間,而萬騰最終人員定案的決議終於下來了,總部並沒有派人下來接手,倒是決定再兩個月後以項目完成為由,然後再做升職,而升職晉升的機會隻屬於趙冰玫、柳朵朵和杜順誌。


    當然陳東恩也說的很清楚,如果這一次的項目能成功,那麽將會升最大的功臣為總經理,白艾在這次合作中必須輔助這三個人。


    多麽偏心的定案,萬騰老員工一下炸了鍋,這不明擺著要升柳朵朵的職麽,趙冰玫沒有能力,杜誌順是流放下來的,既然總公司從一開始就打算讓柳朵朵坐萬騰總經理的位置,又何必讓她以新進人員的身份到公司來報道,說白了就是想給白艾臉色看。


    一個剛畢業的女娃娃想騎在白艾頭上作威作福,還讓白艾在這個關係升職的項目中鼎力相助,陳氏集團把他們不放在眼中就算了,還把白艾當傻子,想利用人也藏著掖著點,這麽明顯他們也不覺得太可惡了。


    作為萬騰的員工,雖然他們平日裏不待見白艾,但說到底她的能力能壓眾,所以萬騰的員工再不滿也不敢造反,因為他們能拿到高額的獎金和豐厚的薪水,和白艾有著直接的關係。


    萬騰是陳氏中最重要的分支公司,如果總經理的位置被柳朵朵坐了,那他們以後還不知道落魄到什麽地步。


    看來把柳朵朵派到萬騰來不僅僅是穀思雲的意思,這明顯是想培養人接手白艾的位置,隻是真的能有人勝任白艾的職務嗎?這是所有員工都有的疑問。


    ……


    薛曉麗在秘書室見白艾回來上班,想著白艾可是大病初愈依舊忙忙碌碌得不到休息,還要這麽受老董事長的欺負越想越生氣,生氣到中午飯都吃不下去,拉著從頭到尾都沒什麽脾氣的丁蓉潔抱怨。


    “丁姐你不生氣嗎?白總不生氣嗎?總公司太不公平了,白總做了什麽要他們這麽欺負人?”難不成就因為白總不培養柳朵朵,所以總部便下死命令讓白總培養,他們當白總是包子,什麽狗都可以咬上一口嗎?


    丁蓉潔一邊吃著飯一邊淡淡的問:“這個案子成了功勞就是柳朵朵的功勞,柳朵朵升職和白總抗衡,這個案子要是敗了,承擔責任的便是白總,你覺得白總會怎麽做?”她在前期已經和白艾就此事溝通過很多次,所以她並不生氣,職場就是這樣,沒有公平可言,遇見問題,能夠解決問題那任何問題便不是問題。她的淡定是跟白艾學的,越遇見大事就越要保持冷靜,急……能夠解決問題嗎?顯然不能夠。


    薛曉麗皺著眉頭說:“我不知道白總會怎麽做,但是是我的話,選成不如選敗,我覺得白總一定不會給自己找個領導,如果敗了以白總的地位總公司也不能拿白總怎麽樣。”


    “小姑娘,看戲吧,你要學的還多著了。”白艾從來不會損害公司的利益,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的企業爭相的想挖她,她的職業操守太完美了,任誰不希望自己公司有個永遠替公司著想還能幹員工。


    “丁秘書,別啊,你給我說說吧。”


    “我不過估計的是大概,現在告訴你就是妄下結論,如果結果不是我想的那樣,豈不是在你麵前丟臉,失了威信。”


    按照丁蓉潔的想法,白艾把柳朵朵丟給第三方,政府人士的心思多複雜,想都照顧周全豈是簡單的,如果柳朵朵受不了自動退出,那所有的問題和白艾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丁蓉潔這麽估計雖然也是個不錯的辦法,但還是估計錯了白艾的心思,因為這一次總公司欺人太甚,以白艾的手段是不可能這麽輕易放過的。


    既然趙冰玫和柳朵朵來公司是為了陳家林,兩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可以敵對另外一個女人,那麽被敵人的女人為什麽不能借助這個男人讓兩個合作的女人反目成仇了。


    而且這兩個女人當中還有一個不省油的杜順誌。


    白艾會有自己的方案,而絕對不是柳朵朵可以插手的,因為她準備的方案是補充方案,而柳朵朵的方案才是主要方案,當主要方案受限流產,那麽補充方案才能起到作用,柳朵朵沒有參與補充方案,那麽這個項目的成功就和她毫無關係。


    白艾要利用這件事開始漸漸脫離萬騰,她要讓商界的人都看到即使公司打壓她,她也能靠著自己的能力生存下來。陳氏不讓她參加項目,她如果參加了項目最後陳家人會怎麽做?開除她……她是和政府合作的項目負責人,而公司的所有資源都在她手中,連國外的合談也和她有聯係。


    陳氏有膽量開除嗎?職場就是這樣,如果你有能力,誰都拿你沒辦法,如果你強大連老板都要看你的臉色。她的客氣是針對對她尊重的人,而不是隻會利用她的人。


    至於柳朵朵的方案怎麽流產,白艾完全不用擔心,因為不還有一個趙冰玫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公式,敵人的敵人是朋友。誰算計她,就別怪她打臉太難看。


    看似很棘手的麻煩,在白艾的心中早已有解決的辦法。


    就在白艾計算著一切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白總,你好,我是普玲瓏。”


    “有事嗎?普總。”普玲瓏是另外一家房地產公司的副總,比白艾大四歲,能力卓越不容小覷,表麵和白艾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光看她的舉止倒有點像蘭思定,喜歡笑,但是不似蘭思定的張狂,她的笑容永遠溫和沒有攻擊性,說話做事也如溫水潤澤,容易讓敵人忽視她的重要性,從而最終被她打倒。


    普玲瓏用標誌性的溫柔語氣說道:“我聽說這一次貴公司將啟用新人來負責東區的土地。”


    “普總,你到時候你會知道的。”白艾並不說明,予以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壓力,公司的人事調動雖然不是機密,但是她也沒有必要向外人盡道。


    普玲瓏這個電話看似冒失但是也能看出她也並不是好惹的人,一個敢和自己競爭公司的負責人直接通話,進行詢問,就表示她絕對不似表麵的溫和。


    普玲瓏沒有得到答案並不惱火,隻柔柔說道:“也對,那這樣吧白總,有空我們一起出來吃頓飯吧。”白艾一直是她最強勁的對手,但是突然從東區的項目消失,換其他人接手,她怎麽能夠不驚訝。


    “還看普總的時間。”


    “那好,我排出時間後,讓我的秘書跟你的秘書確定時間,到時候我們再見。”


    “好的。”


    普玲瓏掛斷電話後,她的專屬秘書王彥閔問道:“普總,你感覺出來白艾有什麽異常了嗎?”


    “我也是異想天開了,白艾這人不動聲色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想從她身上打探到消息,妄想。”且不說東區的事,北區土地競標那天的負責任人也換做是丁蓉潔,這個丁蓉潔雖然隻是白艾的秘書,但看她做事稠密還顯彪悍,能看出帶著白艾的風格。


    想想她也很久沒見白艾了,所以才打了剛才的電話。


    “普總,我聽說白艾前段時間住院了。”作為員工為領導提供各種小道消息參考,是她職責所在。


    “住院,什麽問題,嚴重嗎?”


    “不太清楚,好像是跟長輩有關的,不過應該不是大事,好歹她現在也上班了。”


    “你去讓人買點東西送過去,最好是營養品。”


    “普總,我覺得你好像挺喜歡白艾的。”按理說白艾離開項目對他們來說是好事,競爭對手太過強勁,會給他們造成壓力。


    “喜歡,你不喜歡她嗎?”白艾是她遇見過最值得尊敬的對手,她解決問題的手法總是翻陳出新,次次都出人意料,


    “我可不敢喜歡她,她的未婚夫可是蘭思定。”一個高深莫測的人,商界之內稍微有點眼色的都能知道蘭思定不好惹,隻是他塑造紈絝子弟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大部分人會對他不以為意。


    普玲瓏教訓到:“不要聽風就是雨,白艾並沒有什麽相關動作,名譽對於我們這一行來說還是很重要的,況且她還是個女人。”說完陷入了一陣沉思。


    王彥閔問到:“普總你在想什麽?”


    “你說這個陳家林到底在搞什麽?突然把白艾調離所有主要項目,看來是另有打算。”普玲瓏很是詬病此人,因為她對陳東恩的感官不好,一個花心的老男人情婦滿天下,所以連帶對陳家林的存在也不太感冒。


    而被普玲瓏詬病的陳家林此刻正在家裏的別墅對穀思雲表示全然的不滿:“媽,你太過分了,白艾這些年為陳氏做了多少貢獻你不是沒看見,你現在直接空降職員我不說什麽,你讓我相親我也去了,你變著方的讓白艾親手培養萬騰的總經理,培養出來領導她,你是不是太不尊重人呢?”


    “我怎麽不尊重人了,她要是培養的好,說不定還能操控萬騰總經理,到時候她在公司一樣坐大,白艾那麽有本事用不著你擔心。”穀思雲說起來氣便不打一出來,“你是去相親了,但是你做了什麽?你把相親對象丟在飯店不說,現在連工作都不顧要去照顧白艾,你找到她了嗎?她生病有給你打電話嗎?你一廂情願有沒有想過我這個當媽的,我的麵子陳家的麵子都被你丟光了!你居然跟我談公平兩個字?她浪費你五年時間就公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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