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達、劉基等人覲見朱元璋,一五一十的將此事告知與朱元璋,而李善長就在傍邊,他與朱元璋都對此事大有興趣,但是將信將疑,畢竟沒有什麽真憑實據,所以朱元璋除了問候顧風傷勢之外,沒有太多關注於天書之事,隻是命眾人關注此事,以待事情是否有新進展。


    而李善長回到府衙,馬上找來周德興和湯和。


    “二位將軍,今日朝堂之上,徐元帥他們說起了軒轅劍和天書一事,你們怎麽看?”


    “哦,天書!”


    “先生,這天書與寶劍我也略有所聞,在江湖之中也算是個大事,隻是早年傳的很厲害,所以軒轅台武林大會,各路英雄總會爭相去尋那軒轅劍,可是後來就杳無音訊,今日再次重新江湖,很是蹊蹺啊?”


    “是啊,先生,周三哥拜師崆峒派,他見多識廣,與我說起過此事,我們應該盡快想辦法找到天書,無論是交給大哥,還是留為己用,都不能讓他流落別處。”


    “恩,二位將軍說的是,和我想的一樣,你們要動用一切江湖勢力,盡快先於劉基他們追查天書和軒轅劍。”


    “是,先生。”


    “周將軍,你速去你師傅曲掌門那裏,看看可有線索可查?”


    “遵命。”


    “如果能請得曲掌門出山相助,那是再好不過啊?”


    “先生放心,我必定將先生原話帶到,希望我師父會出山相助。”


    “好!”


    事後,周德興便抽空回到崆峒派探望師傅曲正陽。周德興將巫一道追殺顧風與軒轅劍一事原原本本稟告於師傅,曲正陽一聽,也大吃一驚。


    “徒兒啊,這軒轅劍為師也確實聽說過,當年軒轅台武林大會多少英雄豪傑為之傾倒,一是為了爭個天下武林的席位,二就是為了軒轅劍而來,更準確的是為了寶藏和天書。”


    “是啊,現在天書一事又重現江湖,此事絕非偶然啊?”


    “恩,徒兒分析的有道理,這麽些年來,此事從未停過,但消息依然消失了多年,原來與那巫一道有關係,看來有空老夫也得會一會那妖道。”


    “李先生特意請您出山幫忙,會為您提供一切幫助。”


    “恩,徒兒先行回去,為師稍後就到。”


    “徒兒遵命。”


    此時,藥離已經失蹤,生死未卜,凶多吉少,而藥鴻已經被巫一道抓走,帶回了自己的地盤,正在被四怪嚴刑拷打的審問著。巫一道曾派四怪到藥鴻的住處進行搜查,一無所獲,唯一的線索就是藥鴻,無論四怪如何拷打,藥鴻的嘴裏就是一句:“軒轅劍和經書真的沒有。”四怪無奈,隻得回複巫一道,巫一道並不介意,從袖口裏拿出一個藥瓶,交於四怪,說道:“去,給他喂下,他自然就會招了,不過隻能一粒,多了就救不活了。”四怪領命,拿著師傅的藥丸來到藥鴻麵前,此時的藥鴻渾身是血,神智已經不夠清醒,阿裏不花命三怪扶正藥鴻,給他喂下了一粒丹藥,隻見這藥鴻服藥後,渾身劇痛,七竅流血,大喝一聲,就昏死了過去,四怪見狀連忙稟報巫一道。


    巫一道聞訊趕來,一見藥鴻,甚是奇怪,為何會有自己預料不到的情況發生,連忙為藥鴻號脈,藥鴻氣息尚存。看來藥鴻的身體已經虛弱的不能承受這藥力了,巫一道很是無奈,說道:“師兄啊,好不容易把你找到,你就給我這麽一個結果,枉費我多年的心血,這讓我如何去尋找經書和軒轅劍啊!”四怪趕緊來勸解巫一道,說道:“師傅,那老匹夫會不會把東西都給了那小妮子或者是顧風?”


    巫一道一擺手,說道:“不會,我最了解我師兄,他是個看似慈眉善目的主兒,骨子裏麵誰都不會相信,包括他的親生女兒。好了,讓我好好想想,先把這個老匹夫給我關起來,為師有的是招法。”四怪不敢多言,答應了一聲,就去處理藥鴻,直接把藥鴻關在了摩羯崖頂,日夜看管,巫一道隻要一想起來,就把藥鴻拉出來毒打一頓,嚴刑拷問,可是進行了許久,這藥鴻是隻字未提,巫一道隻得另尋他路,而藥鴻也被漸漸的遺忘在了摩羯崖頂。


    數日之後,顧風身體無恙,一邊派人繼續打聽藥鴻父女的下落,一邊詢問康茂龍可有消息,可是始終石沉大海,也許他們真的已經遭遇不測。顧風暫時不再多想,而是來到徐府看望徐達及夫人謝氏和晴秋,對上次搭救之事表示感謝。同坐的還有徐達的兩個兒子****祖和徐增壽以及小女兒徐貞靜,七人一起聊天,話續家常。


    “阿風啊,身體已經康複了?”


    “哦,徐伯伯,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次多虧您和晴秋了。”


    “誒,哪裏話,都是自家兄弟,當年你和五弟和州一起投靠主公,算起來我們一起出生入死也已經幾個年頭了。”


    “是啊,徐伯伯,你們待我如兄弟,顧風甚是感激,除了以死相報,別無他法。”


    “嗬嗬,阿風,哪裏話,以後你就常來我這,這就是你家啊,對了,阿風,你那位藥鴻師傅可有消息?”


    顧風搖搖頭說道:“我找了很多朋友去打探此事,暫時沒有任何消息,那巫一道和四怪也如人間蒸發一般。”


    “不要著急,會有消息的。”


    “多謝徐伯伯,這次要不是晴秋,我不隻是受傷,根本無法振作起來。”


    “風哥,你別這麽說,這次你遭此大難,必有後福啊。”


    “晴秋,如果不是你,我真的無法再次振作起來。”


    “嗬嗬,風哥,你太客氣了。”


    謝夫人等人也不插話,一直聽著顧風、徐達、徐晴秋說話,直到覺得話題說盡,才插話道:“阿風啊,以後這就是你家,你要常來。”


    徐達也笑道:“對,阿風,這就是你家,別客氣。”


    這時候,反倒是****祖和徐增壽以及徐貞靜插話了,原來這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除了顧風之外,晴秋對顧風的心意早已被他人感知。


    二位兄弟連忙說道:“要是顧大哥變成我們姐夫,那就更好了。”


    “啊!”顧風沒回話,微微一笑,自從平家村被救回來,顧風才知道晴秋的心意,以往隻是當做妹妹看待。


    “我看行。”徐貞靜也說道。倒是徐晴秋不說話了,臉紅的像五月的花兒一樣。


    徐達笑道:“嗬嗬,阿風啊,我兒說的有理。”徐達也知曉藥離之事情,但畢竟這些江湖兒女與自己無關,而且藥離父女也凶多吉少,估計已經不在人間。


    “爹啊,你就亂摻和。”說著,徐晴秋回了內堂。


    “哈哈哈,我兒還不好意思了。”


    “好了,不開玩笑了,這些事情啊,你們自己處理吧。”


    那一晚,七個人聊到很晚才結束。而藥鴻和藥離卻始終未有任何消息,簡直就如人間蒸發一般,然而巫一道與四怪卻不會就此罷手,巫一道準備繼續跟隨顧風而來,因為這是他唯一的希望,找到軒轅劍和經書的唯一線索。


    數日之後,藥鴻父女無任何消息,但陳友諒大軍卻動向明確,發動洪都之戰。那陳友諒再次聯舟迎戰,旌旗樓櫓,遙望如山。朱元璋與徐達、常遇春、顧風、曹靖安、康茂龍等人督兵接仗。這時,遙望戰事,常遇春向朱元璋進稟道:“大哥,敵舟高大,我舟卑下,敵可俯擊,我須仰攻,勞逸不同,勝負自異。遇春以為欲破敵軍,仍非火攻不可。”


    元璋回道:“前日用火攻,未見大勝,今日再用此法,可行?”


    徐達回道:“大哥,兵法有雲,曾用之計才是好計。”


    “哦,二弟說的有理。”


    但是朱元璋又道:“二弟、五弟都這麽都這樣說,但是敵船有數百艘,哪裏燒得淨盡?況縱火全仗風勢,江上風又不定,未必即能順手,前次已試驗過了。”


    劉基笑道:“主公且暫收兵,我自有良策。”元璋依言,便招兵返回,退走十裏,方才停泊,於是複議戰事。劉基道:“今日黃昏便有東北風。”


    元璋聽後,甚是高興,笑道:“此事甚好。”


    劉基道:“主公提兵親征,應親自發令為是,伯溫當隨侍便是。”元璋笑著允諾。


    劉基遂令徐達、常遇春、顧風、曹靖安等進艙,授予密計,教他們預備一切,伺機出發,徐達、常遇春鎮守戰船待命,顧風、曹靖安等領命而去。


    轉瞬天晚,江麵上忽刮起一陣大風,從震坎兩方作勢,陣陣吹向西南。陳友諒正率兵巡邏,遙見江中來了小舟七艘,滿載兵士,順風直進,料是敵軍入犯,忙令兵眾彎弓搭箭,接連射去,哪知船上的來兵,好象都得了避箭訣一樣,一個都射不倒,反且愈駛愈近。此時知射箭無用,改令用槊遙刺,群槊過去,都刺入敵兵心胸,不意敵兵仍然不動,待至抽槊轉鋒,那敵兵竟隨槊過來,仔細一看,乃是戴盔環甲的草人。友諒的兵將正在驚疑,忽然小舟上拋過鐵鉤,搭住大船,艙板裏麵的敢死軍,各執著油漬的蘆葦,並參有硫磺火藥等物,紛紛向大船拋擲,霎時間烈焰騰空,大船上多被燃著。友諒急令兵士撲滅,怎奈風急火烈,四麵燃燒,幾乎撲不勝撲。這時,顧風、曹靖安等人身穿簡裝,手提單劍跳上敵船,又複殺到,弄得友諒心慌意亂,叫苦不迭。


    “啊,不好,中計了,大家給我上。”友諒手持佩劍一邊喊一邊後退。一切都在劉基所授密計的安排之下。此時,大火惱動了友諒兵將,這時,張定邊、張必先、鄒普略等人冒火前來迎戰。張定邊一看顧風、曹靖安,怒道:“又是你們兩個小賊!”說著帶著張必先、鄒普略等人舉兵器殺上前來,眾人戰在一起。顧風、曹靖安二人手持單劍,身法敏捷,勢如遊龍,一個穩健、一個矯捷,猶如虎鶴一般與張定邊、張必先、鄒普略三人戰在一起,一點不落下風。此時,敵船上一陣大亂。隻友諒心虛,自以為不能敵,於是便麾兵西遁,但因大船連鎖,實在轉掉不靈,等到斷纜分逃,兵士已經焚死溺死殺死的,不計其數。這時,張定邊、張必先、鄒普略三人見友諒逃出,便也隨即收兵器遁走。


    友諒帶領著剩餘的兵將逃出戰場,跑了一程,見敵舟已遠,自己的大軍與戰船火光衝天,所剩無幾,頓時咬牙切齒,心中鬱悶。此時,張定邊、張必先、鄒普略三人也已經逃了回來。友諒與諸將計議道:“元璋這個匹夫,竟然如此狡獪,用火攻計,折我大軍無數,此仇如何得報?不殺朱元璋如何能泄我心頭之恨。”


    “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張定邊上前勸道。


    陳友諒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們走。”友諒語畢,帶著剩下的兵將,走小路退回了鞋山。而徐達率諸將追至罌子口,因水麵甚狹,不好輕進,便在口外寄泊,友諒亦不敢出戰。最終,決定與朱元璋決一死戰。而此時,元璋已經命水陸結營,陸營結柵甚固,水營置火舟火筏,戒嚴以待。


    第二天,友諒帶領餘下兵將冒死拚殺出來,朱元璋大軍迎頭痛擊,軍火並施。友諒逃命要緊,不能顧著兵士,連家眷都無心挈領,隻帶著張定邊、張必先、鄒普略三人乘著別舸,潛渡湖口,所有餘眾,且戰且逃。


    劉基早就判斷陳軍可能突圍退入長江,乃移軍湖口,在長江南北兩岸設置木柵,置大舟火筏於江中,又派顧風、曹靖安奪取蘄州、興國,控製長江上遊,堵敵歸路,待機殲敵。陳友諒被困湖中,軍糧殆盡,計窮力竭,於是孤注一擲,冒死突圍,由南湖嘴突圍,企圖進入長江退回武昌。當友諒行至湖口時,常遇春、康茂龍等率兵以舟師、火筏四麵猛攻,陳軍無法前進,複走涇江,又遭顧風、曹靖安伏兵阻擊,左衝右突,打不開生路,


    最後,陳友諒帶著張定邊等人坐在小舟上指揮軍隊。


    顧風看見後馬上命兵士全力出擊,數箭齊發,陳友諒被一箭射中而死,軍隊潰敗,而那張定邊與張必先、鄒普略一見大事不妙,也迅速離去。此時張定邊三人載著友諒屍身,及友諒次子陳理,奔歸武昌去了。至此,鄱陽湖大戰結束。此戰驚天動地,堪比當年之赤壁之戰也。而且,顧風與靖安也在此戰中再立戰功,擊斃陳友諒,完成鄱陽湖大戰全麵告捷。


    朱元璋帶領劉基、常遇春、顧風、曹靖安、康茂龍,以及眾兵將奏凱班師,回到金陵,犒賞三軍,歡宴數日,全軍進入整頓、休養狀態,雖然大戰未完全結束,但畢竟陳友諒已去,而武昌友諒之子陳理也指日可破。元璋也亦甚是高興。雖然金陵一派勝利景象,但熟不知張定邊三人已經偷偷潛入城中,伺機報複。


    而白蓮教內教主茅玉鳳哈哈大笑:“陳友諒被朱元璋殺了,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旁邊沒有了黑衣蒙麵軍師,下麵站立的依然是四大護法。


    “是啊,恭喜教主,不用我們動手朱元璋就替我們除去了一個勁敵。”


    “恩,朱元璋果然猛將如雲,比我預計的還要好。”


    “張士誠、方國珍可有動向?”


    “沒有。”


    “恩!”


    “不過朱元璋身邊的暗哨回報,他們已經對天書一事有所動向。”


    “噢,難道軍師的計劃已經起到了作用?”


    “應該是的,軍師一直都說,先不必撈魚,因為魚在暗處,可以先把水攪渾,魚自然就會動,隻要他一動,我們就能發現他,進而將其抓獲。”


    “恩,好,我們就以逸待勞,等待軍師的好消息吧。”


    “聽說救下朱元璋的是一個少年?”


    “是的,教主!”


    “有何來曆?”


    “是個過路的,偶遇。”


    “哦,再去打探,不可放過一切細節。”


    “屬下遵命!”


    此時,曹靖安正獨自一人巡查營房,沿著金陵城往回走,忽然前方人頭篡動,好多行人都抱頭鼠竄,隻聽得有人急呼‘馬驚了,快跑啊!’靖安聽到這,發現遠處一輛馬車飛馳而來,車前的棗紅馬已經受驚,在飛速的向前奔跑,車夫此時已然不見。靖安見狀,飛身而起,直奔驚馬。靖安武功了得,他飛身上馬,運功於雙腿夾住馬身,雙手勒住韁繩,隻見驚馬立刻直立起來,止於街中。靖安止住驚馬,跳下來趕緊扶穩車身,左手抓住韁繩,向車內望去。隻見一個女子坐於車中,雙手緊緊的抓住馬車,頭發已經落在前額,楚楚可憐,甚是美麗,原來是徐晴秋,但是此時靖安並不認識。


    “多謝公子相助。”晴秋連忙謝過,驚情未定。


    “這位小姐,你太客氣了,怎麽會這樣啊!馬怎麽會驚呢?”靖安問道。


    “有人在追我,他們驚了我的馬。”晴秋緊張的說道。


    正說話間,忽然後麵飛出三人,靖安回頭一看,原來是張定邊、張必先、鄒普略三人。原來三人護送陳理回到武昌以後就潛回金陵,伺機行刺朱元璋,但是朱元璋府邸戒備深嚴,他們無從下手。於是他們就準備伺機除掉顧風和曹靖安等人,這幾日他們在金陵城內巡視多日,卻遇到徐府的下落,而今日他們就想尾隨徐晴秋,將其捉獲,以做人質,但沒想到徐晴秋一個弱女子也會武藝,攔截中驚馬而逃。隨後張定邊、張必先、鄒普略三人一路追來,便遇到了曹靖安。張定邊一見到曹靖安,便怒火中燒,大聲喝道:“曹靖安,又是你,你屢次壞我好事,今天我們決不會放過你。”說著,三人便手持兵器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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